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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在妖怪幼兒園養崽后我紅了 第190節

    連久:“因為我想知道一點細節。”

    “細節?”

    “以前我見到司闌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很討厭人類。”連久輕聲說,“而且按照其他妖神說的那些話,他之前似乎一直是個不愿意跟人類為伍,甚至跟妖神們相處都有著隔閡。”

    江安點頭:“這倒是沒錯。”

    連久彎唇一笑:“所以這樣的司闌,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選擇獻祭自己的法相,拯救了這么多人呢?”

    江安:“……”

    完了,掉坑里去了。

    “他、他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江安移開自己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久久你也知道,我們對司闌的了解真的不多,他性格那么軸。”

    “那我問一個你知道的。”連久不急不忙,“你是白澤,當時你要蘇醒時他們跟我說,若有圣人出,白澤奉書至,所以當初你一定是在圣人身邊的對不對?”

    生怕自己又踩中什么陷阱的江安小心翼翼點頭。

    “既然圣人在,那就不會放任司闌獻祭自己,所以那時候圣人一定不在了。”連久緩緩道,“當初你蘇醒時也說,如果不是司闌你不可能還活著,所以當時是不是圣人死了,所以司闌才選擇獻祭自己同時也救下你了?”

    江安:“?!!!”

    久久這是什么腦子啊!!!

    沒有得到回應,連久也沒急著追問,眼看著江安的毛都炸起來了才說:“沒事兒,不想回答也沒關系,我要問的也不是這個。”

    這時候江安的心一起一放,壓根不知道下一次久久會說出什么話來。

    連久坐到她身邊去,有以下沒一下地擼著她的毛:“我只是想知道,那位圣人是怎么死的。”

    合著你已經確定圣人死了!壓根就不需要我回答是吧!

    江安戰戰兢兢地說:“她可是圣人,圣人怎么會死呢?”

    “如果沒有死,你現在應該是在她身邊。”連久挑眉,“難不成我是圣人?”

    江安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連久垂下眼睛,輕輕舒了口氣,低聲說:“所以,她死了對吧?”

    這是個連環坑,今天這一覺不睡也罷!

    江安試著從久久懷里掙脫出來,不睡了不睡了,還是滾回去吧。

    但掙扎無果,連久已經拎住了她的后脖頸:“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我已經知道你們過去那么多事情了,現在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江安有點崩潰:“久久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因為想不明白。”連久溫聲說,“我在寫電影最后的劇本,不能將司闌獻祭自己這件事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劇本?!

    江安震驚地說:“司闌答應寫這里了?”

    “如果他不答應,我是這么知道這些的呢?”

    江安驚訝地問:“那他為什么沒告訴你圣人是怎么死的?”

    連久沉默了會兒,如實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懷疑因為那是他的心病。”

    江安要說的話卡了一下。

    得知司闌那么喜歡久久,那成為心病也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了。

    “安安,我有些奇怪,你作為追隨圣人的瑞獸,她的死對于你來說似乎都沒有那么大的影響,但對司闌卻不一樣。”連久好奇,“為什么?”

    這話把江安說得有些羞愧。

    不是說圣人的死對自己沒有影響,其實對于自己來說,圣人死自己也死,圣人活自己也活,總之是一直在一起的,而且自己是瑞獸,其實不會有很多負面的情緒。

    當時追隨只追隨了一世,雖然親眼看到久久消失,但自己也隨之沉睡了,現在一覺醒來看到久久好端端的就在這里,所以自然多的更是欣喜。

    但這個問題江安確實沒辦法給久久回答,沮喪地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司闌認識圣人的時間比我久。”

    這也是江安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自己降生時司闌就活了很多年了,而且還為了圣人給自己取了名字,說明司闌現世時就跟圣人遇到了。

    這么比起來自己真的一點都不稱職。

    連久問:“他沒跟任何一個妖神說起過?”

    “怎么可能說呀,誰都撬不開他的嘴。”江安憋著氣,“要不是那天你問他名字的由來,說出來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

    原來如此。

    那他可真是能藏啊。

    “所以……”連久撫摸著她,輕聲道,“安安,你不覺得這樣對司闌很不公平嗎?”

    “什么?”

    連久慢慢同她講道理:“他為妖界扛下了那么多,現在又有這么大的心結,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不能給他解開,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以后不知道還有多少年,難道一直要看著他這樣下去嗎?”

    “……”

    可惡啊,聽了久久的話,自己居然還跟司闌這狗東西共情了!

    果然當個瑞獸就不好,就是自己太善良了。

    雖然司闌過去跟大家不親近,但論起他為了妖界做的這些事,江安也不得不承認,不管他是為了誰,結果擺在這里,沒有誰能放著他不管的。

    猶豫了下,江安問:“可是這跟圣人的死,有關系嗎?”

    “當然有。”連久點頭,“圣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惦記了很多年。”

    頂著一張貓臉的江安盡情扭曲自己的表情:“這你都知道了?”

    “能看得出來。”連久沒有隱瞞,“他之前也有提過。”

    但其實更多是她自己猜出來的,有理有據司闌也只好承認了。

    江安憤憤地說:“那我知道的還沒你多呢。”

    “所以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呀。”連久笑著道,“圣人,是怎么死的?”

    聽了這么多,江安也算明白了,合著司闌自己在久久那里抖落出來的東西比任何妖神都多!

    只差沒告訴久久,她就是圣人了。

    不過只要久久不知道這一點,那些事終究都跟她無關。

    這兩天雖說自己時時刻刻跟著久久,其實也有司闌的授意,司闌說自己要回浮玉山時就囑咐過了,讓自己不要讓久久離開視線范圍。

    而且江安能察覺到,跟上次久久放血救白羆一樣,司闌那會兒在她身上落下神印讓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一次久久身上似乎全都是司闌的神印,這是將她整個人都保護起來了。

    本身用神印就是很冒險的事,這就相當于替這個人承受所有的傷害。

    當初他替久久修復那點傷口臉色看起來就不是很好。

    現在那只犼這么隨便濫用自己的神印,萬一久久真的有什么不測,他是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其實他真的挺可憐的,現在久久想讓他放下心結,對于那么喜歡久久的司闌來說,應該也是一件好事吧。

    于是沉默了好久的江安終于開口:“為了封印。”

    觸不及防聽到答案的連久愣了下:“封印?圣人也能封印嗎?”

    “圣人是天地之子,是所有靈氣的化身。”江安說,“可以說,她出現的使命就是為了撫平災禍,所以是可以封印的。”

    只需片刻,連久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所以說,那其實原本是圣人的職責?”

    “嗯……”江安小幅度點頭。

    “可那時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連久提出疑惑,“既然如此妖獸應該也被封印了,司闌再獻祭也無濟于事。”

    “封印后是要承受陣眼反噬的。”江安悶聲說,“為了不讓圣人死,所以司闌替她承受了反噬。”

    連久怔了怔:“那為什么她還是死了?”

    江安看向窗外,語氣里難得多了幾分不常見的沉重和老成:“原本我們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圣人為天為地,即便是沒有因為封印而死,也會像從前一樣用自己的身軀化作天地靈氣,撫平那場大戰后世間所有的瘡痍。”她說,“我們這些妖神之所以能活下來,如今妖界能再一次出現,就是因為她。”

    所以一個獻祭自己的法相封印了那些妖獸,一個獻祭自己的身體留下了妖界。

    連久很長時間都說不出什么話來。

    江安把頭埋在她懷里,死活不愿意再說了:“久久,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

    “我知道了。”

    連久也沒打算再問下去,畢竟不會有什么結果。

    “睡吧。”她將江安放在床上,說,“我去看會兒書,一會兒再來陪你。”

    江安頓時就精神了,立刻變成原型乖乖拉好被子:“我等你回來哦!”

    連久忍俊不禁:“好。”

    起身回到自己的書桌旁,連久將學習資料擺開,好半天都沒看進去。

    最后還是拿出了那張畫像,看了一會兒后折了又折,放在了一個小盒子里。

    另一邊,司闌下午的飛機,大晚上才回到浮玉山。

    才踏進山門打算去看看封印,卻發現旁邊立著一個巨大的黑影。

    待看清黑影的臉時,他無言片刻:“……浮玉山什么時候需要門神了。”

    “不是門神。”宿才豐打開手機手電筒,讓他看自己的黑眼圈:“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司闌皺眉:“出什么事了?”

    宿才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將手機屏幕翻過來,邊翻邊道:“我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一聽說你要回來就在這兒候著你,所以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

    司闌:“?”

    宿才豐點開那張元青發過來,自己看了無數遍的照片,遞到司闌眼前,原本青黑的眼底此時目光灼灼:“現在!立刻!馬上告訴我,你在看誰?”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