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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98節(jié)

    少年臉上全是蒼白的顏色,被雨水沖刷過之后,更是一絲血色都看不見。

    腦海之中,又回蕩著那個小男孩的話:“您可是魔域之主,萬魔之魔,留在人間做一個失憶的凡人算什么?”

    魔域之主,萬魔之魔……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十五年前那個幾乎覆滅了六界的魔尊帝夙嗎?

    他想起昨天夜里,朝朝在他懷中,說起魔尊時,害怕得臉色發(fā)白。

    ……

    “當(dāng)然很可怕了,聽說他長得形似惡鬼,青面獠牙,還吃人心,喝人血,在世間無惡不作!他集天地之間至邪至惡與一身,殺人如麻,毫無感情,你說可不可怕?”

    “他不是人,是魔,還是萬魔之魔,眾魔之主,若他再次降臨,六界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

    ……

    他又想起了在鰩山時,因為同心玉而看到的,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魔尊。

    帝夙握起雙拳,用力閉上眼睛,把腦海中所有畫面和聲音都趕出去。

    他叫江小山,是獵戶的兒子,家住煙陵,幾個月前家鄉(xiāng)被妖物毀滅,只有他活下來,他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才會失去記憶。

    他叫江小山……

    忽然腳下一空,他從一個山坡上滾了下去,身體很很地撞在一塊凸起的嶙峋巨石上,痛得他蜷縮起身體,用力抱住了懷里的招魂鈴。

    “帝夙——!”耳邊,又是硯焉那一聲氣急敗壞的喊聲。

    他用力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他在煙陵醒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身邊全是死人,他身上,只有一塊玉佩,和一封血書,血書上說他叫江小山,和寧王的女兒定了親。

    他帶著血書到了安陽,寧王果真把女兒嫁給他了,這些都不是假的。

    他是江小山,不是什么魔尊。

    “江小山!江小山?”鹿朝的聲音一瞬間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他睜開眼睛,朝陽的光芒刺得他偏開頭。

    “你怎么了?”鹿朝躲在招魂鈴中,太陽出來了,魂魄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但是她一直感覺到帝夙不太對勁。

    帝夙大口喘著氣,把招魂鈴拿起來,放在眼前看著:“朝朝……”

    “怎么了?”鹿朝聽到他這個委屈巴巴的聲音,有些無語。

    “我……”帝夙猶豫了片刻,才說,“我不會傷害你,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鹿朝心中忐忑,不是方才硯焉的話,讓他察覺到什么了吧?

    還有,他身上明明吸收了招魂鈴中的魔神之力,為何沒有像同心玉那一次完全失控呢?

    除了和硯焉打的時候,他看起來都很正常。

    他只有覺醒后,一魂一魄歸位,才能控制魔神之力吧?

    “因為……”帝夙想起他們對魔尊的痛恨,便把心中的懷疑壓下去,改口說:“因為少淵……傷害了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不提起來還好,提起來,鹿朝就一肚子火。

    “我呢,是個大度的人,從始至終,我就沒有把前世和現(xiàn)在混為一談,前世是前世,無論如何,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看,琉紗那一次,我也沒有同你計較,所以玉璃的恨,我也不會帶入到現(xiàn)在,我希望你也一樣。”

    她壓下了火氣,剛剛從第四世醒來時,她確實很難過,對他充滿恨意。

    可是冷靜下來之后想,都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恨了,她延續(xù)下來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九幽鬼王說的是真的,她每一世都會因為帝夙而死,她甘心嗎?自然不甘心,可能前世既然發(fā)生了,已不是她能改變的。

    她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今生。

    今生的愛恨,都和前世無關(guān)。

    “前世,你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帝夙啞聲問。

    “是啊。”

    帝夙閉上眼睛,他在寒室里,守了她十年,日日夜夜的煎熬算什么?

    沈晏抱著她的尸體自刎時的痛算什么?

    長陵帶著變成尸妖的她,在世間顛沛流離五年,不舍得將她燒成灰燼的愛又算什么?

    衛(wèi)夙為她考上狀元,和一只從未見過的鬼魂相守的十年又算什么?

    她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卻做不到。

    “朝朝,玉璃有沒有喜歡過我?”

    這個問題,讓鹿朝一怔,她一時之間竟沒有答案。

    玉璃喜歡過少淵嗎?

    因為他們相識的時間太短暫了,匆匆一面后就成親,然后就是滅門的慘案,她還來不及感受玉璃的心。

    “我不知道……”鹿朝最終還是如實說,“或許初見時,有些好感,扔繡球時,你是人群中最好看的那一個,但是,你和她的緣分,實在太短暫了。”

    “那你呢?”他隨后問。

    鹿朝愣了一下,平時脫口而出的‘不喜歡’竟在心中猶豫了一瞬間,沒有立刻說出口。

    “你問這個干什么啊?還不快回去!我都離開身體這么長時間了,萬一回不去了怎么辦?趕緊回去!”

    帝夙卻執(zhí)拗地問:“朝朝,你喜歡我嗎?”

    鹿朝擔(dān)心她回答不喜歡,他一生氣把她扔在這兒,于是說:“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玉璃的影響還沒有消失,你讓我想想嘛。”

    帝夙沉默了一會兒,好在他失憶后人比較單純,被她說服了,便帶著她起身,繼續(xù)趕回禹州城中。

    鹿朝松了一口氣。

    赤月城中,黑氣消散之后,漫山遍野落下的赤月草粉塵,還是將大地染成了一片血色。

    血色之下,忽然有什么動了一下,片刻之后,一只蒼白的手伸出來,破開了斷壁殘垣后,一個雪白的身影艱難地爬起來,盡管落在污泥中,可是身上卻只有少許的臟污。

    熠熠生輝的白袍上,是一層淡淡的輝光,極其微弱。

    眉心紅痕出淌下的血跡,在臉上蜿蜒,他沒有理會,而是拿出了白玉盞,念了個訣,空氣之中,卻沒有任何星光出現(xiàn)。

    “咳咳——”他咳出幾口血,正待施展術(shù)法療傷,身后,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滿身污泥的身影。

    “原來您是神啊,妖王陛下……”冰藍(lán)色的箭矢瞬間切開了他的喉管。

    第67章 三魂七魄

    妖王脖頸上頓時血流如注, 大股大股鮮血狂涌而出,他身上那層輝光,隨著鮮血的涌出, 越發(fā)黯淡下去。

    “你……”他用力攥出裴知玉的手, 滿心地不甘, 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傀儡算計了,“好大的膽子!”

    裴知玉滿臉污泥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身體在隨著高塔倒下時,已經(jīng)摔得殘破不堪, 只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臉上甚至還能帶著一絲溫潤的笑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只是一個傀儡, 無情無心, 您所說地膽子,我好像并沒有。”

    正因為沒有, 所以他敢算計妖王, 甚至敢弒神!

    妖王睜大眼睛,張開手指想召喚自己的本命神器皎月綾, 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私自來到凡間已經(jīng)觸犯了天地規(guī)則,本就被壓制了神力,更何況,他大部分力量都留在虛空之境里, 才會讓這小小的傀儡鉆了空子!

    裴知玉俯身在他耳邊說:“神是不會死的。”他笑了一下,臉上的污泥和血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妖王熠熠生輝的白衣上, 竟將那纖塵不染的白衣染上了幾個污點, 他垂眸看了看,笑容越發(fā)溫潤, “恰好,傀儡也不會死,但傀儡想要脫胎換骨,是可以重新借一副軀殼的。”

    妖王冷冷道:“你不要異想天開,以你一個傀儡的意識,妄想主宰神!”

    “反正,我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裴知玉說著,將他的鮮血抹在手上,開始結(jié)印。

    “你會后悔的!”

    妖境的大雨瘋狂地沖刷下來,將滿地血污和鮮紅的赤月草灰塵全部沖刷得一干二凈。

    原本赤月城中生活的小妖物們,看著風(fēng)波終于過去了,等了許久再沒有新的動靜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出來,而原本在妖王宮殿里侍奉的妖物更是慌慌張張地四處看,小聲地交流著。

    “妖王陛下在哪里?”

    “沒看到啊,從那陣驚天動地的天雷后,就沒見過陛下了!”

    “陛下常常在赤月塔上,如今塔倒了,可能畢竟會在附近,我們過去看看吧。”

    王宮里的妖物踏著滿地泥濘,慢慢走向那座倒塌的赤月塔,雨水太大,幾乎形成了一片雨霧,稍遠(yuǎn)一些的地方都看不到,等到靠近了赤月塔后,他們才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

    “陛,陛下!”小妖物們立刻跪下來,匍匐在地,誰也不敢抬起頭。

    站在赤月塔邊的白色身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溫和:“起來吧。”

    小妖物們瞬間心臟像打鼓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驚懼的神色。

    他們侍奉在妖王陛下身邊這些年,幾乎沒有聽陛下開口說過什么,甚至連陛下的身影都看不見,陛下常年在赤月塔上,那地方誰也不敢上去,甚至妖界四處都有傳言說,妖王陛下根本不在赤月城中!也不在妖境!

    只是礙于陛下強大的實力,就連十二位城主,也沒有膽量敢去赤月塔上一探究竟。

    他們這些在王宮中伺候的妖物,不過是按照妖王喜好,把王宮各處打掃干凈,每日往赤月塔中送去一些新鮮花草,入夜之后,再將赤月塔中所有燈火點亮。

    在赤月塔中,妖王陛下的行蹤也是飄忽的,他們不敢亂看,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哪里,哪怕偶爾看到了,也只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身影,就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只是,從前妖王陛下從不會對他們說話。

    幾個小妖物忐忑不安地站起來,個個低眉垂首,不敢多說話,只是眼角微微一瞥,看見妖王陛下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個白玉盞,上面沾了地上的污泥,妖王陛下動作溫柔地擦去。

    那白玉盞從前就經(jīng)常見陛下捧在手中,卻沒有一人知道那是用來做什么的。

    鹿朝睜開眼睛,動了動手臂和五指,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轉(zhuǎn)頭看向守在床前的一堆人,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我沒事了。”

    禹州王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冷峻少年,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欣慰,這個夫婿沒有選錯,他肯拼了性命把朝朝救回來,足見他的真心。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朝朝說。”禹州王擺擺手,連帝夙都趕了出去。

    門關(guān)上之后,他在鹿朝的床邊坐下來,說道:“朝朝,阿公年紀(jì)大了,再過幾年,禹州就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固若金湯。”

    “阿公年紀(jì)怎么會大?您的修為這么高,年紀(jì)算什么?只要有您在,禹州就牢不可破。”

    禹州王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覺得她說話一派天真,讓自己感到欣慰,又滿是憐惜。

    “這些年和妖物魔族作戰(zhàn),阿公也受了些傷,不是靠修為可以維持的。”禹州王笑了笑,“不過,我如今不擔(dān)心了,之前我還猶豫不決,可是今日總算下定決心了。”

    鹿朝問:“什么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