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貳.翻手為云(H)
雖然這個條件是她片刻前首肯的,可與親耳聽見他更為強勢的要求相比,完全不同。 行云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不能動彈,連眼睛的簡單開合都做不到,這么直直地抬頭看他,忍住了所有情不自禁就要外宣出來的情緒,抿緊了唇瓣,一語不發。 應該是覺得丟人的。當了他這么久的長輩,就算平日里的相處足夠親和,大多數時候更是以平輩的姿態面對他,但到底是他的母親?,F在聽見他說這種話,與七八歲的時候被三歲的弟弟用棍子打了頭,無助地站在家人面前,聽人取笑,有何分別。盡管最后聽見了母親訓斥弟弟,可弟弟不覺得自己錯了,指責自己無意路過,而后又察覺到從屏風后面傳來的弟妹們的調笑聲那般,叫她難以自立。 小輩欺辱長輩本就是不敬,他現在還如此無情地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她不肯再開口求他放手,胸口因為惱怒高低起伏著。她也不肯放棄,用盡全力去掰弄他的右手。他的那只右手,就像弟弟打在自己頭上的棍棒,要她顏面盡失,再也抬不起頭。 岑開霽知道母妃生氣了。她是這樣溫和的姑娘,年紀不比自己大多少。同窗的相好、姊妹,如她這樣的,皆是小鳥依人、無比柔弱,好像說幾句重話就會掉眼淚??煽此?,在父皇那里碰了多少次壁也沒讓他看見第二眼哭泣的容顏,整日都是笑著,喜悅地抬頭望著那幾尺高的紅墻以外的天空,親切地告訴自己:她這輩子是出不去了,所以要他長大后,替她出去看看。 怎么會松手,他一心如此,執意如此,他想著,這么些年她因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如今自己有能力了,偷偷地與自己采擷禁果,享受幾回女人的滋味有什么錯。他既不是父皇,軟弱無能,又不是那幫狗奴才,他是天之驕子,是整個皇宮里唯一一個能給她魚水之歡的男人。 所以,只是摸摸她的陰私,有何不可。 這么想定,他便狠下心用了更大的力氣去攪擾她的莊重,要她還如剛才那樣,松弛地接受自己的愛意,別這么緊張地夾住他的手,別這么看他,蠱惑他,再點燃他。 兩股力量開始博弈,進而糾纏,最后轉化為毫無章法地爭斗。誰也不愿讓。 可太子如今已經長得比她高大許多,現下壓在她身上與天空中蓋上一層陰云并無分別,她看著岑開霽寬厚的臂膀,忽然意識到,眼前人試圖用身軀當囚牢,要將她關在了這一方窄小的天地里,逼她就范。 行云一定會敗下陣來的,男女力量之懸殊。她手上忽然松了幾分,就被他找到了機會,一把捏住了她的兩只手腕,高高地摁壓在她的頭頂上方。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目光,像捕食者看獵物那樣,饒有興致地欣賞她不愿意但為了維護他的形象,靜默地,不聲張的可憐模樣。所以干脆闖了進來,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把那兩只白皙的小腳架在空中,同時,為了她放松警惕似的開口道,“母妃,我只想讓你開心?!?/br> 開心?這樣羞辱她,她怎么會開心。女人的雙眼都氣紅了,眼眶里還裝了些沒有溢出來的液珠。但她依舊不說話,把頭扭到了一邊,望著身側凌亂的被子,安靜地等他胡鬧完,等他把那只手不安分的手掌抽出去。 如此靜謐的深夜,太子看著她因為適才動情而愈漸泛紅的軀體,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把掌心貼放在她的陰戶上,嚴絲合縫,開始瘋狂地勾動起自己的手指。 那是一種她從沒體會過的感覺,和自己摸完全不同,起初把他當外來物的那陣排斥感突然消失,緊接著涌上來的是一陣輕飄飄的快意,陡然卸掉她身上所有的緊張。 行云根本想象不了,身體的叛變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那處忽然傳來不一樣的期望,要她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要她分開大腿供給他更大的空隙,要她學會呻吟,甚至用強烈的爽感來交換,借此麻痹她的神思。 濕得很快,xue里原本粘稠的液體逐漸稀薄,似流水,在極短的時間里滑出來,掉落在墊子上。他的手早就不能看了,那些水液還要在他的掌心里形成一塊畦地,跟著他輕微抽插的動作不斷蕩漾。 美不勝收。他聽著從母妃xue口處傳來的悅耳的水聲,打著圈在她的甬道里撞擊、搜刮、扣弄,像彈一首歌曲,那嘩嘩作響的歌聲,把母妃身上的yin蕩全都唱給他聽。 “要不要弄得再快些?”他感覺到手指被她夾了好幾下,又不像剛才那樣死咬著不放,都是抿一口就松了,怪異得很,所以問她是不是做的不夠。 可那些輕微的夾縮代表她快要迎來潮涌了。行云握緊了拳頭,更是無助地閉上了雙眼,輕搖頭,不許他這樣催生自己的情欲,再重重地搖頭,不許自己這樣快就在他指尖泄身。 岑開霽喜歡她這幅寧死不屈的樣子??梢赃@樣說,他知道母妃在任何情況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所以今天再不高興,明天一覺睡醒,也還會是那副和藹的母親模樣。出于這種理由,他更加地肆無忌憚了,甚至低頭湊近,在她脖子上落下了一個吻,又伸出舌頭輕柔地舔了舔。 不愧是母妃,就連情動時出的汗都是甜的。 這會兒,女人正就被下身的舉動惹得難受,都皺起了眉頭想著再多抗一會兒。誰知道他會突然吻自己,吻的又是那樣敏感的地方,細密的,溫柔的,一下子把她推了上去。 “啊~”她沒忍住,叫了一聲,同時身子劇烈地抽動起來。人生頭一回有這樣強烈的快意,所以根本掙不脫,被困住了,瘋狂地往外傾瀉潮水。 大抵是沒想過她回開口。岑開霽被這聲吟叫俘獲了,那些yin邪的念頭一下子用盡了他的下半身,想要她多叫幾回,要她盡情地唱給自己聽。也就動了之前從沒想過的事情。 他要占有她,cao她,就是現在,他的巨物已經紅熱似鐵,自己也沒辦法再壓制住身為男人原有的欲望了,想要,想狠狠地在她身體里沖撞。如此不受控制地肖像著,少年松了她的手,緊跟著急切地低頭為自己寬衣。 一直束縛住她的力量忽然撤走,行云得了自由。她覺得事情已經結束了,在她看來,太子只是想看她動情丟臉的樣子,所以覺得等會自己穿回衣服,就可以安然離開了。 結果一睜眼,恰巧看見他那碩大的陽物挺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正跟隨他手掌的擺弄,一點點往自己的xue口上靠。 眼里的淚水忽然就滑了一顆出來,掉在胸口上,原本還剩下的一些理智,所剩無幾。他是不是瘋了,他們可是母子呀,身上還有割舍不斷的血緣關系,怎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一刻,她根本不敢多想,衣服也顧不上拿,翻轉身子就要往外逃??蓛扇说淖藙菹喈攲擂?,置于男人身體內側的右腿不但抽不出來,還成為了他控制住自己的籌碼。 岑開霽抓著她的腳踝就往里拉,一直把她拉到自己身下,而后不顧禮法,低頭就去吻她。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吻,有些落在她的胸口,有些落在她的唇邊,有些點在她的耳后,有些貼在她的眉間。 他想這刻想的太久了。 行云抿著嘴,死咬住唇,落了更多的淚珠,覺得自己好像被捕食網套住了,掙不脫,怎么掙扎都是白費力氣。但她依舊不肯認下這樣荒誕的情事,微抬起雙腿便開始蹬踹他,也顧不上他是尊貴的、驕傲的太子殿下,也不在乎他是自己跪拜的對象,就這么無助地推他。 不會讓她得逞的。太子見她如何都不肯順從,干脆從一旁扯過兩人此前解下來的腰帶,把她的手腳都捆在床邊的立桿上,令她沒辦法繼續掙扎。鐵了心地干她。 行云抵不過他,手腳都失了自由,無可奈何的,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終于說了沉默許久后的第一句話, “殿下,我是圣上的女人?!?/br> 這是她這輩子也更改不了的身份,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躺進棺材里,她都得睡在另一個人男人的墳前。 岑開霽此刻已經被欲望控制了,雙眼死盯著她嬌柔的rou體,根本聽不進去她的這套說辭,開口強調,“他不喜歡你?!?/br> 父皇不喜歡她,一點也不珍惜她。他替母妃感到不平。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居然帶著這樣的理由。行云愣了愣,禁不住喘了口氣,知道自己是勸不回他的心了,又吸了吸鼻子,再次把腦袋扭向一邊后,帶著些許哭腔,重申道,“我是圣上的女人?!币蛔忠痪?,清楚明白。 什么圣上的女人。給他干過就是他的女人。 少年人不聞不問,低首,伸手制住她的雙腿,將其掰到最大,露出藏于其間,還沾有剛才分泌出的晶瑩液柱的xue戶。 也許是被她多番的強調惹得不快,他的神色忽然暗淡下來,生怕她像個沒有感情的傀儡那樣,一直在他面前重復這句他根本不愛聽的話語。太子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把她緊咬的牙關撬開,不準她多說一句話,如此熱烈的親吻著。 “母妃,我喜歡你?!鼻逦置鞔_,誠懇又樸實,而后干脆利落地扶住自己的利刃往她身體里擠。 啊。她皺著眉在心里不住地叫。他的東西太大了,自己吃不下,xue道里處處都傳來了吃緊的感覺。 少年則感覺到母親基于自己的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來,厚重又柔軟,同小時候給過他的擁抱一樣溫暖。太舒服了。他開口低低地叫了寄生,是短促而低沉的“啊”。 也不知道是他們這般纏斗的動靜太大,還是一直等行云回屋要伺候她的小芫生了擔心。這屋的門忽然被敲響,緊跟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越過重重帷幔走進來,一抬頭,望見床榻之上纏綿在一起的二人,看見太子殿下把娘娘壓在身上,下身還不斷地往前送,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小芫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在做什么,嚇得往后退了半步,跌坐在地上,同時忍不住驚叫。 這聲蓋過了兩人的yin語,闖入了行云的耳朵。 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就算是真的有了肌膚之親,她和太子的事情也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女人忽然睜開眼,轉過頭兇狠地望著自己在這宮里最親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