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名棄身 h e huan1 .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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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注) 支離破碎地回顧了一晚的舊憶,額角抽痛不停,崔停棹醒來的時候表情不算好。反觀那邊被他舒舒服服伺候入睡的魚問機,卻是滿面紅光精神抖擻,穿衣服的時候還瞇著眼哼歌,像個吸飽了精氣的色魔。 丟下頭疼的崔停棹坐在床上緩口氣,魚問機率先穿好衣服下樓。 一大早就站在大堂里敦促小二擦桌子的老板娘連忙迎了上來,她瞧見魚問機沒拉嚴實的領口深處新增的曖昧紅印,笑彎了眼,拉著魚問機低聲道: “我就說這情人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你看看,一晚上的功夫,小兩口感情不就好多了?” 魚問機一聽,也跟著笑彎了眼。 若是尋常小洞天,她再急色也不敢像昨晚這般,放肆到幾乎被發情期控制的地步。 但這里是有法則之力的情人谷,魚問機剛來的時候已經試過“不恩愛”的懲罰了,昨晚存著心思順水推舟,就是想再試試“特別恩愛”有沒有什么額外的獎勵,現下瞧老板娘的反應,多半被她猜中了。 魚問機親親熱熱地挽住老板娘的胳膊,問道:“jiejie,我們倆初來乍到,想找個地方拜拜神仙求保佑,你知道咱們這兒哪里最靈驗嗎?”夲伩首髮站:h ehu an4. 后續章節請到首發站閱讀 成仙的前輩留下的小洞天,要找法器直接找與仙人關系最密切的地方準沒錯。 老板娘立刻答道:“哎喲meimei,你們可算來對時間了,我們情人鎮一周之后就要舉行祭仙大典呢,這可是我們這兒最盛大的活動了,有什么心愿祈求,等到祭仙大典上向仙人訴說最靈驗不過了!” 說完這句話她停頓了兩三秒,像是在等待新命令的機關木偶。接著,老板娘又用帕子掩住嘴角,賊頭賊腦地左顧右盼一下,然后湊到魚問機耳朵,壓低聲音補充。 “祭仙團最近缺人手,你要是有能力的話可以進去報名試試,那里的人與神仙的關系最緊密,有什么愿望也是先緊著他們的實現……還能看到我們鎮里保存的唯一一件神仙法器呢!” 魚問機聽見關鍵詞,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什么法器?是情人花嗎?” 老板娘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仙人飛升后留給我們的唯一一件法器,除了祭仙團的人,誰也沒見過。” 她拍了拍魚問機的手,嬌嗔道:“消息緊要,我也就告訴meimei你一個人。要不是你們二位十分恩愛,老板娘我瞧著高興才忍不住多嘴一句,別人來問我都不說的!” 魚問機立刻鼓掌捧場,“天吶,jiejie真是人美又心善——那您知道在哪里能報名祭仙團嗎?” “去找我們鎮子上的李娘,她負責祭仙團的人員組織。” 說完這句之后,老板娘就笑瞇瞇地撒開魚問機的手,自顧自轉頭繼續監督手下的小二。無論魚問機如何追問,都只是搖頭說“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嘎吱一聲,不遠處調整好狀態的崔停棹扶著把手出現在樓梯上。白紗白袍,寬肩窄腰,君子如修竹。 他沒有帶魚問機昨天給他折來探路的樹枝,一個人慢慢悠悠摸著扶手下到旅館底層,靜靜站在原地,清風中微微偏頭分辨魚問機的氣息,片刻之后精準地朝她走來。 “如何,有效果嗎?”他站在魚問機肩旁低聲問。 魚問機說:“有,得到了隱藏的線索。現在我們要去找李娘,申請加入祭仙團,情人花很可能就藏在里面。” 崔停棹唔了一聲,伸手去捏魚問機的小臂,然后摸索著慢慢往下,撈起她的手掌面色自然地十指相扣。 “樹枝不知為何突然碎了,今天也只能勞煩卿卿為我這具殘缺之身帶路了。” “啊?”魚問機撓了撓頭,“那我待會兒再去給你掰一根不就得了?” “……”崔停棹嘆了口氣,面上浮出半分無奈,“好吧,是我想牽著你。魚姑娘,我在小洞天之中看不見,有些害怕,牽著你心里才能有些底。” 仙道魁首面色坦蕩地說著“害怕”,魚問機根本不信半個字。 她有些別扭地轉了轉手腕,不知出于何種心情,既沒有拆穿崔停棹拙劣的借口,也沒有小人得志地嘲笑他的眼盲,只是悄悄嘟囔了一句麻煩,然后牽著人出了門,在大街上隨手攔了一個過路人。 “你好,請問你知道李娘現在身在何處嗎?” 路人愣了一下,“我們鎮子里有十幾個李娘,你指的哪個?” 老板娘似乎沒跟魚問機提過“李娘”確切的名字。 于是魚問機只能說:“負責祭仙團人員組織的李娘。” “哦——她啊,前面路口右轉之后再左轉就是了,她在小巷的最里面擺了張桌子,直接走過去就能看到。” 魚問機同路人道了謝,牽著跟裝飾品一樣美麗且安靜地杵在旁邊的崔停棹,按照路人指的方向尋了過去。 果不其然看見灰磚巷尾支著一張破爛木桌,面容嚴肅的中年女子端正地坐在桌后,兩只眼睛盯著面前空曠的地板發呆,瞧見魚問機二人走來,從鼻孔里哧了一聲。 “青樓在對面,酒館在背后,賭場在隔壁。” 魚問機說:“我們是旅館老板娘介紹來的。” 李娘遲疑片刻,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從腳邊布袋里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 “……行吧,那先在我這里登個記,然后進去找王娘,給你們講解一下祭仙團的大小事宜。” 她翻開冊子,問道:“姓名。” 魚問機:“姓賈名代。” 崔停棹:“答知。” 李娘點點頭,大筆一揮,寫下名字,然后將冊子按在桌上遞給二人。 “按手印。” 魚問機接過冊子,并沒有立刻照她說的做,反而跳回了第一頁,從頭開始閱讀,試著能不能從里面找到些許線索。 這冊子用過的年頭不少,紙張粗糲泛黃,第一頁的筆記都已經開始模糊不清,魚問機一目十行,飛速地往后翻,整本冊子都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前來報名過的所有人。 只是格式無一例外,全是:李郎、張娘、王郎、趙娘…… 就像那上面全然沒有鮮活的生命,有的只是被這座情人鎮同化成一體的,“恩愛的情人”。 心中不詳的預感越發濃烈,魚問機又翻回最后一頁。上面筆墨鮮明,顯然就是剛才李娘在她眼皮子底下剛落下的字跡,赫然地記錄著兩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魚娘、崔郎。 —————————————————————— 引自李煜《烏夜啼·昨夜風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