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85節(jié)
“等一下。”闕清月伸手阻止了他:“你們著什么急?我有話要說,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道士身后那位看著不像太監(jiān),但一開口就很太監(jiān)的人,他倒是對闕清月有了興趣,一直上下打量著她,想著此女若能送到王府里,七皇子殿下想必會喜歡。 他抬手阻止了那些侍衛(wèi),帶著略細(xì)的聲音問:“那你說說,你們是誰的人?” 元櫻扔完樹,拿著桿子,走到闕清月身左前方,護(hù)在闕清月旁邊。 闕清月揣著袖子,慢聲道:“你們也知道,九皇子在兩月前,被一道圣旨招回京城,算算日子,現(xiàn)在剛好經(jīng)過玉霞山,他的人現(xiàn)在就在附近,我知道的這么清楚,你們說,我們是誰的人?你們確定,現(xiàn)在就要抓我們?” “若是放了我們,你們還有回旋的余地。” “九皇子?”那太監(jiān)聽罷,立即望向周圍,但樹木叢立,并沒有人影。 “呵,你少逛我們,剛才我的人已經(jīng)探過了,你們馬車那邊只有一個做飯的,根本沒有九皇子,而且九皇子怎么可能這么快到這里?”按時間算,至少半月后,旁邊一個年長的侍衛(wèi)說道。 闕清月笑了,她看著地上的枯葉道:“你們是七皇子的人吧?”她看著那個年長的侍衛(wèi),他或許不認(rèn)得她,不過,當(dāng)年在京城,她可是見過這位七皇子府上的侍衛(wèi)頭領(lǐng)。 道士與太監(jiān)對視一眼,警惕道:“你到底是誰?” 闕清月抬頭看他們:“你們竟然不知道九皇子在被你們的人追殺?不得不翻過豐原山脈,提前到了這邊。” “九皇子被追殺?”道士看向太監(jiān),他們身懷重要任務(wù),被七皇子派到這里來,躲在山里已經(jīng)兩年多了,只需做自己的事,其它事一概不管,定時會有人進(jìn)山送物資,所以外面的情況,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能從送物資的人口中得知一二。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卻躲在山里,還有這么多人在,總不會,躲在玉霞山里,挖礦吧?”闕清月問。 元櫻有些緊張地回頭看祖宗,剛才她已經(jīng)拔最高的樹,扔得高高的,外面的劉司晨東方青楓他們能看到吧? 怎么還不過來?祖宗已經(jīng)拖延時間很久了。 這些人一看便是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還可能有合擊之術(shù),她一人,未必能護(hù)住祖宗。 那太監(jiān)剛才聽到這一番話,還真懵了一下,這才一照面,竟然把他們的身份給扒了出來,連他們躲在山里都猜出來了,這女子倒底是什么人啊?若再說下去,他們做得事恐怕都要敗露了,一時間驚愕住。 但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若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好,她在拖延時間,快,快把她們綁了,立即離開這里!”那個能做成人煞的女子,絕不能放棄,他們在這深山兩年半,只成功煉制了一個,還有個半成品,這么久,都沒法跟上面的人交待。 那些侍衛(wèi)聽罷,就要沖上來。 這時,劉司晨趕過來,他是沒想到,在這無人的林中,竟然突然冒出這么多人來,他從草木中沖出,一劍擊退十幾人,站在了闕清月與元櫻面前。 他回頭震驚地問她們:“我的兩個祖宗啊,就一會兒沒見,你們怎么就被人圍起來了”還是這么多人?劉司晨看向這些人。 荒郊野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那太監(jiān)見到劉司晨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那女子,確實沒說謊,她說的是實話,這人是九皇子麾下劉司將,他在這里,那么,九皇子很可能也在這里。 壞了!他知道不妙。 “別管了,快走!”太監(jiān)叫出一聲,轉(zhuǎn)頭就跑。 九皇子是誰啊,大聶千人斬,他們幾個的小命,可不夠他殺的。 但那道士卻不甘心,指著元櫻道:“天生神骨難尋,下次遇見還不知道多少年,先把那女子給我抓住,否則,你們現(xiàn)在跑了,以后在七皇子那里也交不了差,一樣得死。” 那些護(hù)衛(wèi)面面相覷,知道這道士,說得也對,既然已經(jīng)敗露,不如抓了這女子走,至少還有收獲。 二十幾人,頓時跳出來,各種武器就要沖向元櫻劉司晨與闕清月而去。 闕清月見勢不對,早早后退,退到橘樹處,免得打起來,她礙手礙腳。 元櫻揮著長桿甩過去,劉司晨的劍,也用力一擋。 但那些武器沒有落在他們身上,這些人在空中,像突然中了招一樣,被一道無聲白光,擊飛出去。 遠(yuǎn)處,不斷傳來砸在地面上的慘叫聲,之后寂靜無聲。 那道白光帶著一股霸道的氣,沖得周圍的樹葉,飛起兩米高。 闕清月抬起袖子,遮擋著那些撲面而來的灰塵與枯葉。 身上的身衫被這股強(qiáng)風(fēng),吹得烈烈而動。 隨著這一刀。 也不用元櫻拿桿子砸橘子,野橘全掉下來了。 有一個還正好砸中了闕清月的頭。 “啊。”她叫了一聲。 樹葉發(fā)簪都砸歪了。 她立即拿袖子在頭上揮了揮。 東方青楓聽到聲音,落在橘樹下,看向闕清月,拉開她擋著頭的衣袖,問道:“沒事吧?” 他本在前方探路,看看周圍有什么情況,往南行時,他發(fā)現(xiàn)一條好似有人踩過的小路,絕不是三五人,一兩天踩出來的痕跡,他懷疑山中有人,接著就見到林中有一棵樹,突然騰空而已,驚起飛鳥無數(shù)。 能把樹拔起來,還能拋這么高的,除了元櫻還能有誰? 可她怎么會在林子里,為什么要拋樹?再想到這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 他臉色騰得一變,不好,那邊出事了! 身影頓時像箭一般,朝林中飛奔而去。 闕清月放下袖子,看了看一地的野橘,只得將垂落在胸前的頭發(fā),扔回肩后:“我沒事。”不過區(qū)區(qū)橘子而已。 她看向他,跟他道:“我沒事,但你要有事了。” “什么?”他輕聲問道。 她指向林間那些人:“他們是七皇子的人,不知道在這林子里做什么,似乎與世隔絕。”聽到那道士口口聲聲說什么根骨人煞,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又是他!” 東方青楓看向那幾個活口,真是活膩歪了,還是他殺人魔王的名頭不夠響了,個個都想往他刀口上撞。 “殿下!那個太監(jiān)跑了。”劉司晨補(bǔ)刀后,跑過來道。 “追!”他倒要看看,這個聶昶,到底想干什么? …… 林中深處,靠著山體有一空地,圍著一個洞口,周圍樹木被砍伐干凈,不遠(yuǎn)有幾處房屋。 不時有人走動。 洞內(nèi),偶爾傳來幾聲慘叫。 一個梳著道髻,年紀(jì)五十多歲的黑袍老道,正在洞里走來走去。 洞中石板上躺著一人,手腳被粗大的鐵鏈鎖住,鐵鏈深深嵌在四面墻壁中。 他面朝下,后背赤無衣,露出了頸間的皮rou。 看著穿戴,應(yīng)該是個挖礦的礦人,四肢粗大有力,十分壯碩。 那老道,將手里一個白森森外面刻滿了符號的頭骨匣子,走過去,按在了趴在那里的礦人后頸。 趴著的男子,立即發(fā)出了殺豬一般慘叫聲,眼晴暴凸,接著像一尾爛魚一樣,掙動了數(shù)下,最后四肢一軟,死去了。 “又失敗了!” 那老道將手里的頭骨匣子放到死去男子的頭旁邊。 然后甩著袍子,離開了山洞。 一個道士跑過來:“師兄,又失敗了?這可是抓過來的曠工里,身體最健碩的一個,沒想到,連一刻鐘都沒挨到,嘖,真沒用……” “還得讓你五師兄去找些根骨好的來,像這種普通人骨頭,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根本熬不住煞氣,就跟那枯木似的一折就斷,白白浪費我的精力時間。” 道士沒接話,這根骨好的人,也不是地里的菜,隨便一挖就有,曠工里一千人能有個根骨不錯的就謝天謝地了,這還是在一群身強(qiáng)體壯的人中挑出來,普通人里,更是萬中無一呀。 “這煞物,現(xiàn)在用一次萎靡一次,估計,再不出十次,就要損失一道煞魂。”那老道說道。 他手中的頭骨,就是用找到的煞魂尸體的頭骨所制,刻上符后,就變成困住煞物的牢寵,煞物可以反復(fù)使用,以頭骨之器容納魂體,再將其灌進(jìn)人的后頸中,用來制作人煞。 消耗人,亦消耗煞物,這人難尋,煞物同樣也難找,就算找到,對方不一定有尸骨,只有同只煞物的尸骨做的器物,才能盛裝此煞物,做好后,煞物會乖乖自己鉆入自己骨頭里,天生的吸引力,可困住它。 現(xiàn)在已經(jīng)損失三只煞物,上千個礦工,還好他們這一年做得小心冀冀,礦工多取外地人,玉霞山的人雖察覺人少了,但一查都不是本地的,倒也能糊弄過去。 “你師兄出去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黑袍老道問道。 “會不會遇到了有根骨的人煞種子?” “最好如此。” 話音剛落,就見小路上一人狼狽的逃了回來:“不好了,趙道長,皇子……” “皇子?”那黑袍老道不耐煩地道:“公公,這人煞的事,你去告訴七皇子,不能催,這是天時地利人和才能……” “不是啊,趙道長,是九皇子來了!快點跑吧。” “九皇子!”老道對此人早有耳聞,但從未見過,聽說九皇子乃大聶目前最強(qiáng)人煞,并且,未用過任何人為手段干預(yù),是天然的人煞之身,有多強(qiáng),只有像他這種試過幾百次,失敗上千次的人才知道,人為尚且困難至極,天然蛟龍人煞之身,那有多難得。 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早就想見一見。 可惜,這等天生人煞,不可擺布,不似人為的人煞,朝廷有控制手段,每年都要服用朝廷賜下的藥物,來壓制體內(nèi)煞氣,否則煞氣反噬,就會死得很慘。 只有九皇子不受任何制衡,游離在眾人煞之外。 “他在哪里?老道倒是想見一見,他找我什么事?”他甚至不知道九皇子正在被七皇子追殺的事。 “找你?當(dāng)然是為殺你!” 一道冷森森的聲音落下,守在這洞口周圍的十幾侍衛(wèi),連反應(yīng)都未來得及,光過人無,全都倒下。 …… 闕清月與元櫻站在洞外。 洞內(nèi)的可怖之景,東方青楓三人,根本就不讓她們進(jìn)來,只讓元櫻在外面守著她祖宗,莫要濁血傷了眼。 闕清月背著手,看著山洞周圍的景色,這是一處三面皆有石壁的空地。 不遠(yuǎn)石壁縫隙,有一株艱難求生的小樹苗,根部只長在那石縫里,靠著石縫內(nèi)風(fēng)吹的一點點泥土存活,卻生得翠綠一枝,在風(fēng)中舒展飄搖。 很是堅強(qiáng)。 山洞里面不時傳來嚎叫聲:“……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是七皇子!” 那太監(jiān)的頭,被劉司晨踩在腳下,他最討厭宮里這些娘娘腔了,陰人的本事以一敵百,壞事做絕。 “說!到底怎么回事?否則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來!給山里的狼當(dāng)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