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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84節(jié)

    “好咧。”

    他們早上從玉霞城買了些早點(diǎn),有鹵汁豆腐干,醬牛rou, 糖醋花生,豆干炒雞塊,還有粢飯糕, 用油紙包好, 到時熱一下便可以吃了。

    闕清月也從馬車上走下來。

    見他們在忙, 她揣著手,挑了塊遮陽干凈的地方,站著看風(fēng)景。

    嘴巴叼著草葉, 蹲在路邊的劉司晨,一眼就見到祖宗手上戴的羊脂扳指。

    戴這祖宗手上,還真是好看得很吶。

    他醋溜溜道:“喲,闕公主啊, 啊不對, 闕姑娘, 你這扳指誰送的啊?做工精美絕倫,真不錯!怎么就沒人送我呢。”可不好看呢,他可是和殿下忙了一下午,精心打磨出來的,手都磨破了。

    闕清月側(cè)首看向劉司晨。

    劉司晨被她一看,心發(fā)虛,立馬看向別處。

    生火的鹿三七瞧了眼那祖宗手上的扳指,別說,還真別說,這扳指,看似普通,卻透著股與眾不同的味道。

    有祖宗的味兒了。

    元櫻徒手掰斷一塊木柴,見劉司晨抱怨沒人送他玉飾,就道:“你喜歡?我那有一個,你要不?”

    劉司晨聽罷,臉都抽一起了:“可拉倒吧。”誰還不知你手里有個青玉盒,那就是殿下買羊脂的搭子,還是他厚著臉皮跟掌柜要的,原價,二十兩銀子。

    再說了,那是個粉盒,他一個男人要來干嘛?撲粉嗎?

    到現(xiàn)在他花一百兩買的發(fā)簪,銀子殿下也沒說給付了,白忙活一場。

    他將嘴里的樹葉一吐,看向周圍:“那什么,我去前面探探路,一會的飯給我留點(diǎn),可別全吃了。”說的就是元櫻,劉司晨就要起身。

    可旁邊的殿下,突然走過來:“我去吧,你留在這看著。”

    劉司晨愣了下,平時探路可都是他的活,殿下一直在那祖宗身邊守著,只有劉司晨沒空的時候,才會出去轉(zhuǎn)一圈,今日這是?

    闕清月倚著野路邊上的樹,用腳踩著路邊的樹葉,因樹葉多,腳下松軟,她玩了一會,才捏著衣袖,見東方青楓朝這邊走過來,剛要說話的。

    就東方青楓路過她身邊時,只是微微停了下,但很快加快步伐走開了。

    她不由回頭看向他。

    這是怎么了?

    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坐在那里的鹿三七,還有站在樹下的劉司晨。

    “你們,惹他了?”一早上都沒見他說話。

    兩人都聳肩搖頭。

    闕清月扯了下身上的披風(fēng),又倚回樹上。

    火升了起來,元櫻幫不上什么忙了,把手里木頭一扔,衣擺一掖,找了棵樹爬上去,站樹頂四下望著。

    之前在豐原山脈時,她已經(jīng)摘果子打獵玩野了,手腳那個靈活。

    現(xiàn)在一見著林子,就想沖進(jìn)去,看能不能掏個鳥蛋,摘點(diǎn)新鮮果子。

    “祖宗!”她一溜煙從樹上滑下來,“林子里有棵野橘耶,我看到上面掛滿了果,小小的,紅澄澄的,像一個個小燈籠,看著就很甜。”說著她口水下來了。

    “這玉霞山,多出美玉,乃鐘靈毓秀之地,有靈氣,山中無論草木,還是獸類,都要比別的山脈,更好吃些。”鹿三七吃得野物多,看一眼就知道哪里的才好吃。

    風(fēng)水不好的地方,窮山惡嶺,結(jié)出的果子都是苦味的,打只兔子,rou都干巴不香。

    山水豐沛之地,不但果子種類多,香甜可口,就連這些吃草木果子的動物,rou質(zhì)都嫩,烤起來比其它地方的香。

    “一方水土,一方rou,香味年年各不同。”

    元櫻拽著樹下的闕清月:“你都在馬車上坐一早了,走一走,走一走。”

    “我不去,我在這等著你。”

    “就在前面,不遠(yuǎn)的,祖宗!走。”

    “好了好了。”闕清月甩不開她,只得道:“你說說你,多大了?還非得要我陪著,你是那三歲小孩嗎?別抱我,走吧……”說著就被元櫻半摟半抱地哄到那林子里,摘果子去了。

    鹿三七在后面看著,“別說,這闕氏小祖宗,還真寵她。”元櫻要干什么,闕清月嘴上說不去不去,沒幾下就同意了。

    雖然活都是元櫻干的,她最多在旁邊看著,但元櫻確實(shí),走哪都想帶著她祖宗一起。

    這主仆感情還是很好的。

    “老鹿,你在這生火做飯,我過去看著。”劉司晨眼明手快地將要起身的鹿三七摁住了。

    “沒事兒,這林子淺,就算來只老虎,元櫻那力氣,一拳就給打飛了,何況還有我呢。”

    他可不想留在這里燒火做飯,還是鹿三七來吧。

    說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鹿三七這才坐下。

    “行,你快去吧。”

    “不對,你剛才叫我什么?老鹿?劉司晨,我可就比你大三歲,你叫我老鹿?我老嗎?”

    鹿三七雖然是幾人里年紀(jì)最大的那個,但不過差個三五歲而已。

    打扮起來,也依舊是個翩翩少年郎好吧。

    鹿三七此人也是很愛俏的公子哥。

    “嘁,你老不老,你不知道啊?你這年齡,鎮(zhèn)上的賣豆腐的小老板,跟你同齡那個,人都三個女兒了,你還是個老光棍。”

    “老光……”

    鹿三七隨手就扔了把柴火暗器,打向劉司晨,罵罵咧咧道:“……我老光棍,我看你才是個童子雞!”不服老的鹿三七都被氣著了,罵道:“估計你現(xiàn)在撒個尿,鬼都怕你!”

    二十二年的童子尿,埋汰不死他。

    闕清月半推半就地跟著元櫻往林子里走了會,果真如元櫻所言,這林子里還真藏了顆野橘樹。

    結(jié)的橘子,看著特別好吃的樣子。

    每一個很小,只比核頭大一圈,一手能握三個,紅皮的,很薄,果rou一點(diǎn)也不酸,吃進(jìn)嘴里,橘汁香甜可口,只沾了一點(diǎn)汁,滿手的清香果味,難得的野外美味好果子,一口一個能上癮的那種。

    元櫻摘給闕清月,她嘗了兩瓣,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多摘些留著祖宗你喝茶時配著吃。”元櫻擼著袖子,開始干活了,她望著樹,準(zhǔn)備大干一場。

    “你小心點(diǎn)。”闕清月往后退了退,離開橘樹的范圍。

    元櫻拿著根棍子,就開始往下打果枝。

    闕清月站在遠(yuǎn)處,望了眼她這邊,然后又看向周圍。

    秋日了,樹葉枯黃,她站了會有點(diǎn)累,走到一棵樹下,打算靠一會。

    橘樹不遠(yuǎn)有棵灰楊,她便倚在那里,等著元櫻。

    揣著袖子,闕清月抬頭看向那顆橘子樹。

    看著看著,她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

    野生樹的果子,應(yīng)該在樹上分布的錯落有致,但是這棵樹,元櫻那邊正常,另一面,好像有被摘過的痕跡。

    她不確定,再看看。

    于是起身,走近了些,樹背面,有一片地方,沒有果子。

    難道被野獸吃了?

    可這顆野橘,樹是老樹,長得頗高,除了鳥兒,這種林子,還能有什么野獸能吃到樹上果?

    她回頭望了眼周圍,然后彎身,又走近了些,在那缺了果子的樹下,看了看。

    竟然有幾處樹葉斷裂,明顯是被人用利器砍掉的,而且砍的切口痕跡很新,恐怕就是早上的事。

    難道這里也來過路人?也在這邊摘了橘子?

    她疑惑側(cè)首,揣著手,蹲下要細(xì)看地面時。

    元櫻打橘子的動作一停,她直覺地豎起耳朵聽向四周,她手里的動作停了,可草木動的聲音卻未停,片刻間,從周圍的草中,鉆出來二十多人,將元櫻團(tuán)團(tuán)圍住。

    元櫻立即手拿長桿,對著他們。

    “你們是誰?圍著我干什么?”

    最前面那個,細(xì)瘦馬臉,頭梳道士發(fā)髻,一身道袍,眼睛直勾勾盯著元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呵呵,這個小女娃不錯啊,一身奇骨,很好,很好呀,把她給我?guī)Щ厝ィ羞@奇骨在,師父這次定能煉成人煞……”

    說著手一揮,就要把這天賦異稟的女娃子給抓起來。

    元櫻雖天生神力,但一人抵二十五人,對方不是普通人,有武力有武器的情況下,她沒有勝算。

    “元櫻,拔樹!扔出去。”樹后的闕清月終于站起身,從樹后走出來,提醒她道。

    元櫻本來就焦急地四處找祖宗,見她出來了反而更著急。

    但聽到闕清月的話,她明白,立即點(diǎn)頭,飛快地將身邊的一棵并不粗,但十分高的樹,雙手一抓,連根拔起。

    那道士見了更面露驚喜,“還是天生神力!”有這等根骨的人,煉成人煞,據(jù)說乃是煞中強(qiáng)煞,三煞都不是其對手,極品啊!他看著元櫻,仿佛見到了什么絕世良材一般,眼晴發(fā)亮。

    元櫻將樹拋得老高,扔向了天空,直接扔出了這片空地。

    那道士被樹后走出來女子吸引。

    此女子的根骨,竟然也是罕有……

    這好根骨的人,半夜找不到一具,如今一次找著兩具。

    不過這女子乃純清之骨,天生與濁煞之氣相克,兩者不相溶,煉成人煞就有點(diǎn)難了,真是可惜了這副絕頂?shù)恼甯前。故切薜赖暮妹缱印?/br>
    闕清月見元櫻將樹拔起,并拋得高高的,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這才看向那道士,她掃了眼周圍二十幾人,這些人不過是聽命令行事的隨從。

    能命令他們的,就是前面這個眼睛放光看著元櫻的道士,還有后面那個,個子不高很瘦的人。

    雖長相普通,但他腰間掛的牌子不普通。

    那應(yīng)該只有宮內(nèi)太監(jiān)才有的東西,不知是宮里的人,還是王府的。

    闕清月看向這二人。

    對方也在打量她。

    “還不動手?”那道士見這些人被那女子的巨力一時震到,不由開口催促:“你們怕什么?她不過一人,趕緊把她們抓起來!”另一個一看便知身子骨不好,氣血虧過,風(fēng)一吹就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