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79節(jié)
四人眼晴看向她,剛才在那里,她可是對著黃泉煞從容自偌,言辭鑿鑿,堅定以及肯定,讓人直覺地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是對的,現(xiàn)在竟然只是期待一下嗎? “那祖宗你這……”元櫻道:“你這不是給她,畫大餅嗎?”祖宗既然這樣說,那不就是根本沒有影的事兒了。 闕清月輕甩了下袖子,看向元櫻:“這怎么能叫畫大餅呢?” 東方青楓也回過身,看她如何解釋。 闕清月將衣袖理好道:“這叫給與希望,希望對一只魂魄來說,很重要的,那是救命稻草,無論是誰,是人還是魂魄,身處任何絕境之中,心中都要有永無磨滅的希望,這樣才會有之后,平步青云這樣的好事。” “那張玉娘的下一世,究竟會如何呢?”劉司晨忍不住想追問個究竟。 可闕清月已經(jīng)懶得說下去:“我不都說了嗎?可以期待一下,別再問我了,我又不是神仙。”說完,她瞥了他們一眼,先一步走出了客棧。 其它幾人:…… 竟然,又不理人了。 東方青楓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元櫻了解她祖宗,這事估計祖宗自己也沒譜啊,她也學東方青楓,搖了搖頭,跟著走出去。 劉司晨跟鹿三七吐槽:“你瞧瞧,這個公主,哎,不是,這個闕氏祖宗啊,她現(xiàn)在連鬼都敢忽悠?”過不過分?就問你,過不過分? “那是煞,不是鬼。”鹿三七搖著扇子提醒。 “還不是一樣,黃泉里不全是鬼嗎?”劉司晨見人都出去了,也追了出去:“……等等我。” 元櫻跑出去,尋到正在路邊看風景的闕清月,她過去幫她理順了長發(fā),拍了拍祖宗屁股后面衣衫沾的灰。 然后道:“祖宗你說,那張玉娘怎么那么聽話啊,讓她選,她就選,讓她入輪回,她就入輪回,讓投胎就投胎,我還捏了把汗呢,還怕她不聽你的。”反抗起來,再把黃泉域給爆了呢,誰也別想活,那就完了。 闕清月低頭整理自己的披風帶子。 “那有何難?”闕清月余光瞥了她一眼。 “你記住,先嚇唬她,再利誘她,最后限制她,她根本沒得選。”那些希望,就是她的糖,對愛糖如命的人來說,還有比它更吸引人的嗎? 說著,她系好了披風帶子。 元櫻:…… 我祖宗,還是我祖宗。 她還能說啥呢,好好伺候吧,到時惹到了祖宗,對她還能手下留點情。 “走吧,我們先去鎮(zhèn)上吃點東西。”東方青楓見幾人無事,打算帶人先去存放車馬的小鎮(zhèn),早上,小鎮(zhèn)集市應該有吃的。 “好啊,吃東西去!”元櫻立即歡呼。 那鎮(zhèn)上的小籠包和藕粉糖糕,真是一絕啊,她餓了一天了,背著箱子第一個沖了出去。 “走啊,祖宗,快些吃飯去!” “你慢點,你這傻子,別拽著我!” “走啊走啊,快一點。”元櫻一會摘一只花,胡亂插祖宗頭發(fā)上,一會拿起衣擺給祖宗扇風打氣。 闕清月被她左插花,右扇風,惹得忍無可忍,抬起手就要打。 “又皮癢了是吧?你給我站住!” 東方青楓手拿劍,看著主仆一路打鬧,先是一愣,隨后看著二人,眉宇像春日吹開的風,愜意一笑,漫步著跟著她們身后。 鹿三七搖著扇子也笑看三人,看來,無論是闕氏祖宗,東方青楓,還是元櫻…… 劉司晨從后面突然勾住他肩膀,問道:“你自己在嘀咕什么呢?鹿三七!” “我在說你們。” “我們?我們又怎么了?” “你們啊,就像公主說的那樣,有家人,有朋友,有人喜歡,有人疼,手中有花,口中有酒,腹中有詩,心中有愛,我這樣說,行不行?” “行,當然行,你不也是我們嗎?” “呵呵,說得是。” 一行人笑笑鬧鬧,向小鎮(zhèn)走去。 身后那座二十年后的遠來客棧,在視線中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它依然還是幾人來時的樣子。 卻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第40章 滇王聶昶 要你們何用!給我滾! 大聶二十三州, 其中鏡州的玉霞山,高低起伏,重巒疊嶂, 綠澤一帶, 盛產(chǎn)美玉美石。 回京之途,需經(jīng)過此山。 官道上。 通體墨綠色的高輪車,哪怕顏色不鮮艷,車上的各種貴重掛件去掉,只看外觀,亦透著一股說不出的,低調(diào)華麗 這馬車,是張萬榮府中的車駕。 張宅,光馬車就有十幾輛, 朱紅,墨綠,黑灰白蓬, 甚至還有粉色, 也不知是府上哪位娘子的。這一輛最新定制, 府里人還未來得及坐過,就被抄了家。 馬車里面的用具,車輪掛飾全是新的。 為出行低調(diào), 東方青楓選了不起眼的墨綠。 可這墨綠色,雖看著不顯眼,但它特別顯人啊,綠葉做得十分好! 顯得那小祖宗, 坐在里面, 特別的白, 尤其在車上,她每次將軒窗上的松鶴簾子往旁邊一掀,露出那張偏小的鵝蛋臉,看一眼,真讓人窒息。 你就說,那懶洋洋地一抬眼,驚不驚艷?坐在案前,安靜低頭閑適看書的清新脫俗,迷不迷惑? 她看書,別人看她。 每一眼都那么清新脫俗。 尤其劉司晨,經(jīng)常懷疑自己,反復喜歡,又反復被那祖宗說話創(chuàng)醒,清醒了,看到又喜歡,再被創(chuàng)醒。 創(chuàng)來創(chuàng)去,歸來仍是少年,仍然看著這小祖宗,像初見一樣,會心動。 無可奈何。 最后索性黑化,干脆就把臉和人分開看,創(chuàng)死拉倒。 反正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誰能不愛這祖宗的呢? 若有,那他一定不懂美! 馬車外觀低調(diào),里面可一點不低調(diào)。 甚至有些奢華。 車身近看,上面皆是精雕細刻的花紋。 空間也比尋常馬車空間更大,也更舒適。 車頂處有天然熏香。 季節(jié)已入冬,天氣寒涼,地面鋪的是虎皮地毯,光腳踩上面,都是溫熱的。 車身用的木料皆是名貴木材,散發(fā)著一股淡雅香味,旁邊還有一只供人取暖的炭火爐,火苗透著暖意,舔著壺底,上面熱著一壺水。 正咕嘟咕嘟冒著泡兒。 可躺可坐的寬長椅,用得是墨綠色花紋綢緞定制縫合而成,無論花紋還是繡工,精致細膩,包著厚棉,坐起來極為綿軟,車簾也是精心繡制的雙層松鶴延年圖。 車壁上還掛有仕女繪圖,上面鑲嵌著寶石與珍珠,熠熠生輝,乃名家所制,貴氣十足。 張萬榮這一城首富之名,名不虛傳,有錢。 元櫻怕趕路的時候,闕氏祖宗在車里冷,還備了床絲綢新被,旁邊桌案上,擺了一只小小的書架,上面放些新鮮出爐的畫本冊子,供她喝茶時,在車內(nèi)打發(fā)時間用。 豪華的馬車,行駛起來,的確要比普通馬車更穩(wěn),也不那么顛簸。 與來時那輛車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舒適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東方青楓三人騎馬前行,后面一輛墨綠色馬車,正行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上,兩匹棗紅馬兒頭上有白櫻,精氣十足地甩著蹄子,悠哉地拉著車,元櫻坐在車前,手拿鞭子,她的車技不像開始時那么爛。 如今趕得似模似樣,很是穩(wěn)當。 馬車的車前掛有一串細小的黃金鈴,行起路來,會隨車的搖晃發(fā)出細碎叮鈴鈴的響聲,像破水聲,十分悅耳。 闕清月一身淺色藍衣,白色內(nèi)襯,外面三層淺藍衣衫,層層束在身上,廣袖微曲,她正坐在緞墊上,面前一張墨色案幾,上面擺有果盤,盤子里是元櫻不知從哪摘來的鮮棗,圓滾滾,紅綠相間,又脆又甜,說是給她補氣血的。 還有一碟切成小方塊的紅棗蜜糕,泛著甜滋滋的香氣,方便入口。 “元櫻,到哪了?”她側(cè)顏問。 “聽劉司晨說,快到玉霞城了。”這一路,經(jīng)過棲遲鎮(zhèn)、銅溪村、司城府、過了玉河,總算到了一座大城,乃是一座玉城。 闕清月看了一眼桌子,伸手,取過小炭爐上溫著的茶壺,里面是一壺剛泡好的培元茶。 將茶水倒入杯子里,撫過袖子,她伸手拿起天青杯,抿了一口茶水。 入口醇厚而芬芳,芳菲濃郁。 還是熟悉的味道。 接著便聽到車窗外,馬兒的蹄子“噠噠噠”的響音,余光掃了眼軒窗,她知道,有人正騎馬行在她車窗外面。 她一聽便知是誰,微微一笑,將手中茶杯放下。 趕車的元櫻,也伸脖子看了眼。 心里暗自嘀咕,這九皇子當初,受了三千兩黃金,要帶祖宗去京城時,那時候,這人可不得了,那臉子擺得,看到祖宗,就跟沒看到一樣,做為護衛(wèi),可不盡責了! 但他不只是護衛(wèi),還是十大鎮(zhèn)守史之一,又是九皇子,誰敢說他啥?他一路上恨不得離馬車遠一些,邊都不靠,更別提守護了,估計只要祖宗沒生命危險,他都不會管的。 可現(xiàn)在? 元櫻多少覺得,似乎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