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寡婦你x亡夫的叛逆弟弟(1)
喪偶之后,百般嫌棄你的小叔子提出了對你兄終弟及…… 排雷:年下,男主小兩歲。“你”和亡夫有感情,很愛他,亡夫非好人。男主真香現場,又瘋又慘。 直到你將丈夫的葬禮cao辦結束,也沒見那個照片的年輕人回來看過一眼。 丈夫的父母早亡,唯一的親人只有弟弟一個。而你卻從未見到過這個小叔子,只在丈夫翻開那本厚厚的相冊獨自回憶時,在其中暼見過那個陌生的身影。 你并不能認出他的模樣,但在相片中站在丈夫身邊的比他年紀要小些的少年,毫無疑問就是他。 你以為他們的關系不太好,可丈夫摩挲著舊照片上背景中的樓房,搖搖頭,溫柔地對你解釋著。 “沉西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只是和我有些誤會沒有說開。” 丈夫提起這個弟弟,眉間的愁緒總是像化不開的濃云。可他卻不愿意再多提,關于他唯一的家人。 而你也只能好好盡到妻子的職責,用不再追問的體貼來寬慰他的破碎。 丈夫去世后,你也重新翻看過那本相冊。里面的照片最早甚至記錄了兄弟倆的幼年時期,只不過那時你的丈夫已經是個小學生了,而沉西還是那個走路都看起來不太穩的小孩,無視了哥哥伸過來的想要扶住他的手,板著小臉自己走。 越往后翻,照片越來越清晰,兄弟倆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直到相冊的最后一頁,那張全家福上,站在父母身后的兩個人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和諧。 你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樣的誤會才能讓沉西和丈夫鬧成不相往來的局面。 那個和你的丈夫在長相上幾乎沒有相似之處的青年,算起來,只比你小兩歲而已。 或許是對丈夫的思念過甚,你開始擔憂起了這個丈夫生前十分牽掛的弟弟,像丈夫總是翻來相冊時會說的那樣。 托了丈夫生前的朋友,找了好幾個人,你才最終得到了沉西的聯系方式,甚至沒有住址,只是一張名片而已。 你嘗試著撥打上面印著的電話,聽筒那邊傳來的卻是機械的提示音,顯示著用戶正在通話中,試了好幾遍都還是這個情況。 好在名片上還有他的郵箱地址,你只好打開電腦,發了一封郵件給他,簡單通知了丈夫的死訊。 你想,好歹是骨rou至親,什么誤會也不會大過生死的。 可發出去的郵件就像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一點回應。 你等了好幾天,才終于死心了,開始整理起丈夫的遺物,準備搬離這里。這里是丈夫名下的房子,你打算保留這里的所有擺設,就好像丈夫還在時那樣,偶爾來看看也不至于太過傷心。 就在你收拾行李時,卻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動作。 敲門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動作也格外急躁,拳頭錘在門板上的力道讓你幾乎要懷疑門快被砸壞了,以至于你在臥室都能清楚聽見。 你匆匆跑去,在門還結實的時候救下他,卻和門外的人對上了視線。 那是張并不陌生的臉,只是比起照片上青澀的模樣更多了幾分銳利。優越的骨相讓他與家人顯得格格不入。 沉西,你亡夫的弟弟,終究還是得知了兄長的死訊,匆匆趕回。 他的身量高得出奇,站在那里幾乎要將門框抵住。長款的西服外套在他身上也并不顯得松垮,襯衫領口解開了兩口扣子,麥色的胸膛前似乎有一道光亮滑過你的眼前。 看起來不像能輕易好好相處的人,你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后悔將郵件發了出去,可也只是這一瞬間而已,讓這膽怯占據了上風。 你剛想開口自我介紹,緩和一下這莫名緊張的氛圍。 那眼尾帶著漫不經心的青年就扶著門框,先一步擠進了家門,將你逼到了玄關的角落里。 冰涼的指腹擦過你的臉頰,等你意識到沉西座出了什么輕浮無禮的舉動時,他已然收回了手,還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朵紅玫瑰別在你的耳后。 花梗上的刺即使已經被摘除,凹凸不平的表面依舊提醒著擁有者,它曾經是多么桀驁。 “嫂子?我是沉西,聽說我哥死了,祝賀你重獲自由。” 就和這說出驚世駭俗之言的青年一樣。 沉西一點也沒有到別人家里做客的自覺,即便他象征性地脫了鞋換上了你準備好的家具拖鞋,在你轉身后就開始在客廳里四處轉悠起來。 一會拿起了茶幾上的花瓶,一會又是看看柜子上的合影,直到將這方小小的天地都探了究竟,才心滿意足地跌坐在沙發上,雙臂搭在沙發背上,神情格外愜意。 “嫂子,這房子不錯。” 出乎意外地,他開口說出的話聽起來相當正常。 你點點頭,附和著他: “是啊,都是你哥……” “所以我以后就住在這啦。” ……親手布置的。 你的話剩下半截還卡在喉嚨里,在聽清他的打斷后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 “你要住在這里?” “有什么問題嗎?” 沉西蜷著指節,一下下地敲打在沙發上。他并不在意什么節奏,發出的那一聲聲細碎的聲響剛好卡在秒針轉動的間隙里,讓這本就難熬的回應思考起來更加焦灼。 當然有大問題了。 你還是決定和這位小叔子好好說清楚,起碼講些道理。或許他只是還不知道你的打算,想要在這里緬懷未能及時解除誤會的哥哥呢? 你甚至無法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因為沉西就坐在那里,臉上甚至沒有半分悲痛亦或是惋惜,好像只是去了一個普通的朋友家里做客在等著主人給他端來招待的茶水一樣。只不過他對“主人”的興趣明顯要更大一點。 從他進門之后,你就能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這樣的打量甚至有些不太禮貌,但還不至于讓你感到太冒犯,是以你并沒有提出來。大概你能理解,這種興趣,應當是單純的好奇。如果是你的朋友交往了新的對象,你也會想著看一看的,更不用說,你是沉西的嫂子。不管他和哥哥的關系如何,你這個嫂子的身份是跑不了的。 可這正常嗎,收到了哥哥離世的消息才趕來這里,關注點卻在嫂子的身上。 沉西甚至都沒有問過你丈夫生前最后的情況。 “這里是你哥哥的房子,我想把他留著當作紀念的,暫時不要住人為好,你剛來安市嗎,我可以幫你找到住的地方……” 你清楚這樣的說辭有多么蒼白,可你暫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你有什么理由拒絕丈夫的親兄弟住進他的家里呢? 如果他真的想要住進來的話,你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吧……沉西長了一副不會愛惜物品的模樣,你真害怕他會把家里的東西弄壞。 就讓他住客臥好了…… 你已經在腦海中想好了對策,再次對上沉西的目光時也不再是那樣的不知所措了。 可沉西再開口,卻還是打了你一個猝不及防。 “嫂子,他沒告訴你嗎,買這房子的錢是哪來的?” 見你疑惑,沉西勾著唇笑了笑,雙手交迭托住了臉頰,彎下腰,眼睛亮亮地看著你,仿佛是在講一件有趣的故事。 “爸媽死了之后,留下來的財產都被那些親戚騙光了。沉風帶著我這個拖油瓶,沒有收入來源,還要供自己和我繼續上學。” “這個房子的房產證你看到過嗎,買房的日期是哪一年。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會有錢全款買下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嗎?” 他緩緩開口,揭開的是你不曾知曉的,關于丈夫的往事。那些是你從未聽沉風提起過的,你認識他時已經是大學,那時他是意氣風發學霸,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文質彬彬的模樣幾乎讓認識他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的出身一定不錯。 這也讓你對他一開始就產生了好感,才有了后來的相知相愛。 “為了賺錢繼續上學,他想把我賣掉。第一次我跑了,還去報了案,可我沒有別的親屬,最后還是他接的電話,笑瞇瞇地像沒事人一樣過來接我。嫂子,你難道不害怕嗎,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 沉西笑意愈深,那雙曜石般的眼眸卻是一片死寂,看不見一絲溫度。他將自己的傷口扒開來,血淋淋的一片露在你眼前,寧愿讓自己再痛一次,也要將看見這猙獰傷口的害怕讓你也感受一遍。 “還不止呢,第二次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直接聯系了黑市的人,把我綁走。原本應該是打算直接拉過去賣掉qi guan,但是黑市的人看我年輕還有力氣,把我帶去了地下賭場。” “為了回來,我打死了很多人……看見他拿著賣掉我的錢,住進了新房子,在學校里安心備考,是所有人都喜歡的好學生。” “你說我怎么能甘心呢?” 比起你的驚恐與慌亂,沉西則全然是一副看戲的姿態,甚至還有閑心走過來扶著你顫抖個不停的肩膀低聲安慰著你: “既然不能用法律制裁他,也不能因為他毀了我的人生,那我就得讓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怎么配讓別人喜歡呢?嫂子,你是眼瞎了嗎?” “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也好,不要為這種人渣掉眼淚了,找個新男人嫁了吧。” 看著你驟然蒼白的臉色,本就沒什么血色的唇囁嚅了幾下卻什么聲音也沒能發出來,眼下淡淡的烏青看起來更加憔悴可憐,沉西更覺得滿意了。 你好像還不愿相信他說的話啊,正常,誰讓你是沉風看上的人,肯定和他一樣不正常。 沒辦法了,誰讓他好心,一定要讓你改邪歸正才行。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還是少一點才好,哪怕你是心甘情愿被騙的。 “我這次來就是要拿回這個房子,你沒有意見吧嫂子?” 沉西彎腰貼近你的耳畔,聲音放得又緩又輕,在你耳邊輕輕擦過,又久久盤旋不去。 “你有證據嗎?” 情感告訴你,你不該這樣戳他的傷疤,不應該吐出這樣冰冷無情的話。沉西的經歷如果是真的,那就證明了你的丈夫是個無比惡劣的人,而沉西還特意過來提醒你,他是個善良的人。 可理智提醒著你,對他說過的一切表示懷疑。 “為什么不在沉風生前過來呢?” 沉西卻只覺得你的話好笑,手指刮了刮鼻尖的動作似乎在掩飾著自己笑得沒法合攏的嘴角,怕這樣明目張膽地蔑視會打擊到這樣義正辭嚴地質問他的你。 “你向他問過我的存在嗎?你一定看過了那本相冊吧……他最喜歡這么裝了。” 你想起了沉風口中的沉西,一個叛逆的,不理解哥哥的弟弟。這個描述似乎在外人看來是完全正確的。 可沉西則對沉風的說法了如指掌。 “我知道了,你還是不相信。沒關系,我會給你看到證據,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這里,不管你同不同意。” 沉西彎著眼笑的模樣實在是太過無害,讓你幾乎要產生一種拒絕他后的負罪感。 可他在詆毀你的丈夫,這是事實。在你了解到真相之前,你沒法對他太過友好。 “如果想看證據的話,就留下來和我一起住吧嫂子,正好我不會做飯呢。” 攪亂了你人生的家伙,此刻正翻箱倒柜地找起了可以吃的東西,但注定一無所獲。 他忘了你說過的,這個房子里不會住人了,又哪里來的食物呢。 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他會造這么大的謊來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