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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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三叔父沒有勒索二房,她祖母也沒有在孝期里逼宋積云嫁人。 大家都不知道她二叔父的印章落在了宋積云的手里,直到她二叔七七過后,宋積云用這印章和她三叔做了交易,她三叔名正言順地接手了二房的產(chǎn)業(yè),把他們一家趕了出去,他們才知道事情的緣由。 這一世,她也不過悄悄地暗示了父親二叔父的印章可能會落在宋積云的手里,可她父親卻半信半疑,只派了個巴結(jié)上她父親就對二房落井下石的林總管盯著宋積云的一舉一動。 結(jié)果卻打草驚蛇。 后來還發(fā)生了王主簿帶人搜府的事。 難道事情錯在了這里? 宋桃又開始咬指甲。 可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宋桃感覺宋積云就像一個巨大的云團,不管是前世今生,都籠罩在了她的頭頂,要把她吞噬,把她壓垮。 她驚恐地在角落里轉(zhuǎn)著圈。 不,一定不會! 她這一世決不會被休回家,決不會要低三下四討好宋積云,才能像條狗一樣勉強安身。 宋桃指尖傳來刺刺的痛。 她重生了,她這一世一定會和宋積云一樣,自己賺錢自己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宋積云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她深深地吸著氣,慢慢地冷靜下來。 但當務之急,是必須弄清楚宋積云這個未婚夫是怎么一回事! 第21章 對于宋積云來說,宋桃就是個普通的親戚,她當然不會去特意關(guān)注宋桃。 宋積云陪著錢氏站在曾氏的床尾,聽著曾氏又哭又鬧了半天,直到宋大良和宋三良兄弟倆連連保證會孝順她,聽她的話,她這才消停下來,喝了丫鬟端進來的湯藥,對錢氏道:“今天就你守夜吧!” 滿室寂靜。 大家都知道曾氏要干什么。 錢氏臉色微變。 曾氏冷笑。 按理,攘外先安內(nèi)。今天要不是老大,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她應該先安撫老大,把老大拉攏到她這一邊來才是。 但是,除非她答應把老二的家產(chǎn)全都給他,否則他還是一樣會鬧。 可她敢把老二的家產(chǎn)交給老大嗎?! 當年,她就是錯信了老大,讓老大當家,祖宗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才會被他全都給敗光的。 不然她也不會讓三個兒子分家,也不會跟著老二過日子。 與其安撫一個永遠不可能和她一個道上的人,她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給敢和她唱反調(diào)的那對母女一點顏色看看。 曾氏想想就覺得痛快。 別說她一個沒有兒子的寡婦了,就算是有兒子,她掙得脫“孝道”這頂大帽去嗎? 宋積云忙按住了母親蠢蠢欲動的手,笑著對母親道:“母親正懷著身孕,這幾天日夜不歇地給父親守靈,正好今天晚上好好歇一歇,父親那里,有我守著就行了。” 錢氏冷靜下來,給曾氏行了個禮,像平時那樣溫順地低頭應著“是”。 曾氏得意地笑。 宋積云就吩咐鄭嬤嬤:“你帶幾個人,去把母親平時用的被褥、涼席都拿過來,再挑幾個機靈的小丫鬟,晚上也和你一道在這邊服侍。別祖母要個什么東西,還要驚動母親親自動手。” 鄭嬤嬤恭敬應“是”。 曾氏眉梢一下子就吊了起來,罵道:“這是來服侍生病的婆婆呢?還是不想給我兒子守靈,借口來偷懶呢?” 根本不用錢氏出手,宋積云立刻道:“祖母的意思,是讓我母親不睡覺,像丫鬟婆子似的守著您呢!” 曾氏道:“怎么?她那么金貴,嫁什么人啊?在家里招贅好了!” 錢氏是獨生女。 曾氏這一下子,連宋積云的外祖家一起罵了。 縱然錢氏已經(jīng)下定決心在族老面前不和曾氏撕破臉,這下子也受不了委屈哭了起來。 宋積云摟住了母親,涼涼地對鄭嬤嬤道:“你這就去叫個小廝,讓他去把黃大夫請來。說祖母要我母親在她床前守一夜,不許睡覺。我母親身懷六甲,為了以防萬一,請他今天晚上就在我們家守一夜。” 鄭嬤嬤是頓都沒頓一下的,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屋里的人都傻了眼。 族老們都在抱廈坐著呢! 這么一喊……苛待媳婦,而且還是死了丈夫的,懷著身孕的媳婦,曾氏的名聲不用要了。 還是宋三良反應最快,忙推了李氏一把,道:“快,快把人叫住了。” 李氏“哦”地一聲就住外沖。 可到底晚了一步,鄭嬤嬤已大聲喊著小廝去請黃大夫。 坐在抱廈里的人還以為曾氏又怎么了,紛紛出了抱廈不說,曾老爺這個娘家侄兒還跑了過來,急聲地道:“姑母她老人家怎么樣了?” 曾氏還能怎樣? 只能兩眼一閉,再次昏了過去。 * 宋桃在旁邊看戲,連著在心里罵了曾氏好幾句“蠢貨”。 上一世也是這樣,曾氏以為三叔當家,她就能隨意蹉磨人,對沒了丈夫,性格又像個面團似的錢氏想怎樣就怎樣。 結(jié)果呢,什么忠肝義膽,義薄云天,都是騙人的話。 誰給飯吃就聽誰的。 宋積云借口二叔去世,把曾氏身邊幫她的人全都賣了,沒有幫的全都放了籍,曾氏后來就算是想喝口水,沒有宋積云點頭,就沒人敢給她端。 現(xiàn)在她三叔還沒有當家呢,曾氏敢給錢氏臉色看,且等著被收拾吧! 她忙悄悄地把她母親拉到了屋外,低聲道:“娘,祖母和二嬸的事,您千萬可別插手。那和我們沒關(guān)系。” 王氏摸了摸女兒用冰敷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不出異樣的臉,笑道:“你當你娘是傻瓜呢?吃力還不討好的事,你娘是不會做的。倒是你,你以后離你爹遠點,你爹這些日子走火入魔了,誰知道哪一句就會捅了馬蜂窩,我們不吃這虧!” 宋桃笑著點頭,望著湖對岸燈火通明的水榭。 曾氏昏倒了,大家就只能繼續(xù)守在這里。 卻不能讓那些族老不吃不喝的也等著。 她爹一看就是不想服侍老太太,借口天色太晚,還要招待那個新姑爺元允中,吆三喝四的,讓人在后花園的水榭設宴,一群人去那里吃吃喝喝去了。 她三叔倒是也有心跟著過去,又怕老太太醒過來看不到他生氣——他現(xiàn)在還要靠老太太幫他壓著她爹和二房,不敢走,只好和她們這些女眷一起繼續(xù)守在曾氏的屋里。 曾老爺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找了個借口回家去了。 那個元允中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九太爺是秀才,年輕的時候曾云游四方,和寧王府、淮王府都有來往,是宋家族老中見多識廣,學識淵博之人。 不知道那個元允中在九太爺面前會不會畏畏縮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桃眼睛珠子直轉(zhuǎn),尋思著得想個辦法打探一下元允中的底細才行。 她看著鄭嬤嬤指使著丫鬟在小茶房擺晚膳。 丫鬟們個個輕手輕腳地低頭做事,只有輕微的瓷器碰撞的聲音。 還有丫鬟不用吩咐,就在小茶房的四角點上了熏蚊子的艾草香。 她又開始咬指甲。 宋積云御下非常有辦法,前世,就算是她最落魄的時候,身邊都像鐵桶似的,根本沒有人能打聽到她的事。 她身邊的丫鬟肯定是不能動的。 找誰去水榭那邊打探消息呢? 宋桃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了一個人來。 老太太身邊一個掃地的。 前世,老太太買通這個掃地的給她三叔送信,想讓她三叔父把她接到她三叔父那里去養(yǎng)老,后來被宋積云發(fā)現(xiàn),把這個掃地的和老太太一塊兒送到了她三叔父那里。 她三叔父不敢不接受老太太,卻把那個掃地的給宋積云送了回來。 這件事她印象非常深刻。 宋桃叫了前世一直陪著自己的心腹丫鬟丁香,附耳交待了她一番。 第22章 水榭里,元允中以手蓋杯,再次拒絕了宋大良的酒水。 宋九太爺暗暗點頭,覺得元允中不飲酒是對宋又良的尊重,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反而是不住喝酒倒酒陪客的宋大良,他看著不太舒服。 宋又良畢竟是他同胞的兄弟。 他不由喝斥宋大良:“你也少喝點!” 宋大良呵呵地笑,腳步不穩(wěn)地坐到了宋九太爺?shù)纳磉叀?/br> “聽九太爺?shù)模 彼f著,望向坐在他對面的元允中,覺得剛剛坐席的時候他就不應該聽元允中的,坐在主席上陪客,而是應該坐在元允中身邊才是。 “姑爺!”他大著舌頭喊元允中,“你說,李大人,就是李勁李大人你不認識,但他的什么姐夫,和你大哥是同科,那你大哥,是個舉人還是個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