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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寢那個基佬好像暗戀我 第261節

    大概還是抵不過傾訴的欲望,姬旦壓低了聲音:“我親眼看見了,齊流木的力量絕非凡人能及,說的夸張一點,比肩神明也未可知。窮奇是四兇中最好勇斗狠的一個,居然比不過他,你知道為什么?”

    “他每往齊流木身上招呼一下,自己身上就會出現一個一摸一樣的傷口。你說邪不邪門?”

    祁景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他竟然忘了這個!

    “是血盟!”他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齊流木和李團結,在殺那肚子里藏著摩羅的怪魚的時候,在河底立下了血盟。如果傷害對方,自身就會反受其害。

    也就是說,李團結在齊流木身上留下的每一道傷,都會成為自己身上的一道疤。

    即使鋼筋鐵骨的兇獸,也不能背叛血盟的誓約。

    但是姬旦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他的思考:“血盟?不是!他們怎么可能訂下血盟?”它諷刺的笑道,“你當窮奇是大冤種嗎?他會干這種好像被情愛沖昏了頭的傻小子一樣的事兒?”

    祁景皺眉道:“為什么?”

    “很簡單,血盟的作用是相互的。因為齊流木在窮奇身上開了幾百道口子,他自己還是完好如初啊。”

    第309章 第三百零九夜

    祁景愣住了。

    他明明親眼看到齊流木和李團結定下了血盟,為什么到頭來只有李團結受傷?

    他思索再三:“血盟……能不能只對其中一個人起作用?”

    姬旦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除非血盟根本沒有定成功,或者有人動了什么手腳,但這是非常難的。”

    是啊,誰能在窮奇的眼皮子下動手腳?

    姬旦看他一臉震驚加茫然,嘖了一聲:“你不會還認為這是血盟吧?都說了不可能了。”

    祁景反問:“那你說為什么窮奇每傷齊流木一次,自己身上就會留下相同的傷?”

    姬旦眨巴眨巴一雙鳥眼:“我也不知道。一定是齊流木用了什么古怪的法術,所以才說他神通廣大嘛。”

    這一夜,祁景不斷的回憶夢中看到的場景,想起齊流木在訂立血盟時那一句擲地有聲的話。他說,我只換一份真心。

    這樣真誠和坦蕩的一個人,怎么會在血盟中做手腳呢?

    他實在是不太相信。

    天亮前,他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周圍還是很暗,遠處的樹木被天光映出了淡淡的剪影,人們沉沉的睡著,時間還早。

    祁景用冷水抹了把臉,在附近走了走,不自覺的來到了神像倒下的地方。

    經過了五天的漂流,神像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巨人一般偉岸的身影倒在地上,像一座高高隆起的山丘。

    他繞著神像走了一圈,在重新回到起點的時候,心里忽然一陣恍惚。

    好像有什么東西輕飄飄的落了地,眼前也是一花,他猛得甩了下頭,回過神來的時候,地面忽然震了一下。

    地震?

    不,不是……

    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前的地面,他僵硬的抬起頭,正對上了拔地而起的神像。

    斷裂的手臂伸直了,剝落的油漆自己貼了回去,鋼筋有生命一般擰成了骨架,就連他的臉也被無形的彩墨描繪了出來,破破爛爛的神像重新煥發了光彩。

    祁景的腦袋里瞬間閃過了無數想法。

    這他媽是怎么回事?神像又活了?

    可江逾黛不是已經死透了嗎?

    來不及細想,神像已經沒骨頭一般倒了下來,祁景想高聲叫醒其他人,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再睜開眼,他看見了一群人,為首的很熟悉,是齊流木。陳山和白錦瑟在他兩邊,還有一只眼睛已經蒙上黑布的吳翎。

    祁景明白了,他這是還在做夢呢。

    齊流木低頭道:“智叟,你看如何?”

    祁景這才發現,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老頭。

    那老頭身高不過才到他的腰間,一大把胡子直垂到腳面,長得慈眉善目,鶴發童顏,但是頭大如斗,那腦袋晃晃悠悠的,好像在肩膀上掛不住了一樣。

    他還真知道這老頭是誰。

    面對巖漿迸發后一片混亂,江隱曾經說了一句:“要是智叟在就好了。”

    那時祁景問:“智叟是什么?”

    江隱說:“智叟,是一種非常聰明的妖怪。傳說他們出生三天,就會長出牙齒,頭發和胡子,出生七天,就已經須發皆白,博古通今,學會了常人一輩子都了解不到的知識。他們記住了太多事情,所以頭非常大。如果此時能有一個智叟妖怪,也許就能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些事,我們又該做什么。”

    聽了他這番話,智叟在祁景心中的形像已經成了一個能夠參透天數的智者了。

    沒想到,齊流木竟然將智叟也召了回來。

    智叟道:“既然毀不掉摩羅,那把它封在這神龕里,將能打開神龕的九塊畫像磚分別由九人保存,這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但是,你要知道,四兇也是天地之靈,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將他們徹底消滅。我有種感覺,總有一天,四兇會再次回來,摩羅也會隨著他們一起現世。那時,不知又是怎樣的光景。”

    祁景腦袋一懵,如果說他在追一部劇,這里好像已經走到了大結局。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難道這時李團結也已經……

    他看向齊流木,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傷心和痛苦的神色,只有一絲淡淡的疲憊,和知道萬古寨消失之后大不一樣。

    他明明是那么重情的人。

    難道不僅李團結看走了眼,連他也沒看清楚,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齊流木輕聲道:“只是,那時我已經不在了。”

    智叟多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四兇歸來,摩羅現世,多則百年,少則數十年,那時你們仍然是人間的中流砥柱,何必說這樣的喪氣話?”

    齊流木好像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是啊。”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智叟,如果四兇不會死,那這些妖獸,是不是也是一樣?”

    智叟并沒有直接回答:“看你怎么理解了。要我說,萬物有靈,不死不滅。摩羅并不能無中生有,只是聚集魂魄,才像化死為生。你復活的那些妖獸,包括我,都是這樣。”

    “但是,”他面色一肅,“摩羅這東西,畢竟改寫了因果,為逆天而行。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道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被改寫了的命運,總有一天會被扳回正軌,改寫它的人,也可能受到天道的懲罰。”

    祁景愣了下,智叟這話,竟像是在說守墓人的結局。

    救人間于水火,扶大廈于將傾的守墓人,并沒有長命百歲,福澤綿長,反而受到了世世代代的詛咒。

    這難道也是受了摩羅反噬的影響?

    齊流木道:“曾經有一個神婆,對我們作出過一錯到底的預言。她說,我們借明珠、改運道、亂敵友,全都錯了。但我想不明白,我們滅四兇,難道不是順應天理而行嗎?”

    智叟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明白?”

    齊流木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

    智叟微微笑了:“其實,你不必如此擔心。要我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們正好活在這個時代,四兇就該在這時候出現。若干那年后人間再遭浩劫,自然也會有人力挽狂瀾。世間的命數,此消彼長,該回來的都會回來,回不來的也強求不得。”

    “好了,時辰已到,我們該走了。”

    齊流木一愣,就見智叟的身后,走出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身影。

    數以百計的妖獸,或青面獠牙,或翎羽艷麗,或豹頭環眼,或身首分離,奇形怪狀的一大群,黑壓壓的遮天蔽日,仿佛百鬼夜行,又仿佛神兵天降,場面無比壯觀奇異。

    祁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的不甚熟悉。

    食夢貘仍然是那樣羽毛光鮮亮麗,身形與記憶中相差無幾,三足金烏卻比現實中看到的足足大了十倍有余,飛頭蠻的脖子看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周。他干脆沒看到景形,找了很久,才看到了一只巨大黑色眼睛,潛藏在山岳的影子之中。只怕他的原形更加威風,稱得上遮天蔽日。

    這樣讓人只能感嘆造物神奇的場景,即使在最天馬行空的夢里,也無法描摹一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這輩子都沒這樣的想象力。

    齊流木看著他們,目光似乎有所震動。

    終于,他深深俯身,行了一禮:“這一路,幸得各位相伴,同袍同澤,救世濟民。然而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會。”

    回應他的是吵鬧的,洪亮的,震天動地的一聲接一聲的:

    “再會!”

    “下次再見!”

    “小崽子們偶爾也放我出來看看啊——”

    “我們要走了嗎?”

    “沒有了我太陽還會在嗎..”

    “我一定會想你們的。”

    不管他們說了多少句話,有多少抱怨和不舍,等到齊流木閉上眼睛再睜開,前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只有荒蕪的原野,一陣又一陣空曠的風,還有他寥寥的人類同伴們。

    祁景看著他的臉,心想,他會不會感到一絲寂寞呢?

    畢竟,就算是窮奇,他也珍惜的連毛都不敢摸一下。這樣喜愛妖獸的人,最后竟真的用摩羅召回了鬼神大軍,驅使妖獸踏上了戰場。

    這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啊。

    齊流木垂下手,一個圓形的香爐一樣的東西,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是摩羅。

    陳山撿了起來:“小齊,神龕已經準備好了。”

    齊流木點了點頭,接過摩羅,小心的放到了打開的神龕里。

    那神龕看起來像個小房子,非常古樸典雅,等到蓋子闔上,神龕的底部浮現出了九塊畫像磚,上面畫著神態各異的人和妖,在場幾個人分別拿在了手里。

    多出的幾塊,被他們裝進了袋子里。

    吳翎道:“之后,四塊畫像磚由我們幾個守墓人拿著,江大哥的……”他哽了一下,“我會給他的家人。其他的畫像磚,就藏到別的地方去。”

    齊流木點了點頭:“好。”

    他們又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那是后人仿造的伊布泉,此時已經有了一汪清水,看起來是天然的掩護。如果不是祁景親身經歷過,肯定想象不到底下有一張可怖的大嘴。

    白錦瑟不知觸到了哪里的機關,水流分開,露出一道長長的臺階。幾人走了下去,再出來時,裝著摩羅的神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