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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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鈺的決定向來不可撼動,她執意要去突厥,家里人只好給她備馬,配上一隊二十人的侍衛隨她一同出發。 從京城北上往突厥,有半個月的腳程,溫束也隨同虞子鈺一塊兒去。 半個月后,虞子鈺到達突厥境內,找到當初出使突厥的使臣。使臣卻告訴她,李既演走了,去哪里他們也不太清楚。 “是不是和細伽蘭公主在一起呢?” “不知,他說他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虞子鈺又去找到細伽蘭,細伽蘭卻說她也不知道李既演到底去哪里了。虞子鈺在王宮內焦躁走來走去,試探著問:“公主,李既演從了您嗎?” “你自己去問他。”細伽蘭和一名頗為英俊的男子在下棋,似乎對李既演離開一事,并不怎么感興趣。 “那李既演到底去哪里了呢?”虞子鈺又問。 那男子替細伽蘭回話:“都說了不知,你一直問干什么。” “駙馬,不得無禮。”細伽蘭淡聲道。 虞子鈺暗自心驚,這男子居然是細伽蘭的駙馬,此男怨氣如此重,該不會是和李既演爭風吃醋,害了李既演吧。李既演傻乎乎的,只會舞槍弄棒,真被陷害了,他估計只能束手就擒。 正當虞子鈺這邊抓心撓肝時。 李既演早已找匠師,鑄好了一把和細伽蘭那把一模一樣的彎刀。 他開誠布公和細伽蘭講明,他來突厥不過是為了鑄刀,現在便回去和虞子鈺交換,將細伽蘭原本那把刀帶回來物歸原主。 細伽蘭似乎正在和自己駙馬鬧別扭,據說這駙馬善妒,將細伽蘭的侍郎逼走了不少。細伽蘭沒空管李既演,罵了幾句他不識抬舉,便讓他走了。 李既演帶上新鑄好的刀,一路南下回大宣。 半個月后,風塵仆仆回到虞府,徑直闖入虞子鈺的寢屋,卻不見人影,屋內收拾得干干凈凈,丫鬟青荷過來見到李既演,驚訝道:“姑爺,您怎么回來了?” “子鈺呢?” 青荷:“小姐走了。” 李既演面色晦暗:“去哪里了?” 青荷不太清楚內幕,只是道:“好像是和溫公子去西域了,聽說先去秦州和溫家的商隊匯合,再繼續西上呢。” “溫束?”李既演眉頭緊擰。 “正是。” 李既演又去找虞青黛,細問之下才知道,虞子鈺不是去的西域,而是去突厥了,只是和溫家的商隊同路,一塊兒走而已。 李既演追悔莫及,其實他在路上就遇到過溫家的商隊,但急著趕路沒多加注意,竟是這樣和虞子鈺在路上錯過了。 “阿姐,子鈺可說過,她去突厥是為何?” 虞青黛:“是去找你呢,她如今玩膩了刀,又想起你的好了。既演,子鈺這性子你也知道,遇著喜歡的東西了,便迷得神魂顛倒,其實她心里其實還是有你的。” “阿姐,我知道的,我再去一趟突厥找她。”李既演一口水都沒喝上,又出了門。 第90章 ◎完結◎ 虞子鈺和溫束一直在突厥打聽李既演的消息, 問了一遭才知道李既演應當是離開突厥了。 她在客棧氣得不輕:“這人真的是,總跑來跑去,不聽話, 等找到他, 看我不收拾他一頓!” 溫束道:“找到他了, 你還要跟他和好?” “誰說和好了, 我只是來這里玩而已。” 她索性不找李既演了,帶著溫束和尚洺尚源在突厥都城——雙河城內亂逛。她這個人極易被新鮮玩意兒吸引,很快將注意力放在突厥特產的各種稀奇小物件上, 暫且拋卻對李既演的怨氣。 如今已到十二月。 突厥接連幾日都在下雪, 虞子鈺不怕冷, 披著貂皮大氅出去玩。 突厥的食物多以烤rou為主,香料鮮美, 量很大, 一碗馬奶酒比虞子鈺的臉還大。虞子鈺倒是喜歡這里的食物, 有滋有味,在白雪如鹽的冷天里,吃上一頓熱乎乎的烤rou,身子都暖和起來。 來突厥將近一個月后, 她胖了快十斤,臉都圓了一圈。 這日和溫束去胡街上亂逛, 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回到客棧時,細雪堆滿肩頭。突厥的房屋為了擋風御寒,以灰色石碉房為主, 碉房客棧在蒙蒙雪絮中瞧不清真面目。 虞子鈺回來時, 漆黑在高穹漫開, 天要黑了。 馬燈掛在客棧前方的旗幟下方,燈光一圈一圈渙散,繡旗影里,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在走動。 在這人影中,有一桿黑影略有不同,身板挺直,魁岸頎長,披著厚厚的黑色披風,帶毛絨的兜帽蓋在頭上,露出若隱若現的半邊側面,如一座被凍僵的雕塑。 虞子鈺覺得那黑影有說不出的熟悉。 正當她遷延觀望之際,黑影朝她撲過來,兩只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她,那人的兜帽黑漆漆壓下來,不顧她的驚慌,吻住她。 唇瓣很涼,舌尖卻是熱的,橫沖直撞地吻著,吮得虞子鈺舌根發麻,她懷里抱著的一包刀切糕落了一地。 溫束沖過來,正欲扯開黑披風男人,虞子鈺卻捧住男人的臉,又驚又喜:“李既演,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好累的。” “對不起。” 李既演摟住她不放,又親親她長了不少rou的臉,“給你看樣東西。” 他拉虞子鈺到馬燈下方,解下背上用暗紅絨布包裹的長條木盒。木盒放雪地上,彈開備扣,里面是一把精致彎刀,和細伽蘭那把別無二致,甚至顏色更為鮮亮。 他取出刀,拔刀出鞘,在鎏金狼圖騰的刀鍔處,還刻有一個小小的“鈺”字。 “這個字是我自己刻的。”他羞澀地看向虞子鈺,希望能得到她的認可夸贊。 虞子鈺拿過刀,握住刀柄在手中掂了掂,新刀的手感甚至比細伽蘭那把還要好。細伽蘭那把刀,是以騎兵的用刀方式打造,刀柄稍微向下彎,虞子鈺卻不太習慣使用這樣的刀柄。 李既演打造的這把新刀,摒去突厥騎兵的施力方式,改為更適合中原人的握刀手法,更得虞子鈺的心意。 “喜歡,我好喜歡!李既演,你把它給我好不好?”虞子鈺大喜過望。 “就是給你的,專門為你打造的。”李既演擁著她往客棧里走,“先進去,太冷了。” 尚洺在后方默默撿起虞子鈺方才掉落的刀切糕點,跟了上去。溫束撓撓頭,心說,這李既演怎么又回來了。 虞子鈺帶李既演進自己的房間,摘下他的兜帽,才發現他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眼底烏青,疲憊又滄桑。 “李既演,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細伽蘭對你不好嗎?” 李既演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我都沒和細伽蘭說過幾句話。我來突厥鑄好刀后,急急忙忙回去,回到京城才知道你來突厥了,又趕忙回來,一路折騰,難免疲累。” “怪不得找不到你,你可真是傻死了。”虞子鈺站起來,把他的頭抱在懷里。 李既演摟抱她的腰,在她小腹處蹭了蹭,“媳婦兒,咱們把細伽蘭那把刀還回去,以后你玩這把新的好不好。” 看李既演這飽經風霜的模樣,虞子鈺愧疚騰升。 不過還是習慣性嘴硬給自己找補,低頭親在李既演的額間,“李既演,我不是有意拿你換刀的,我只是想考驗考驗你,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 “理解。” 虞子鈺匆匆道:“你走了之后,我也記掛著你,茶飯不思呢。你可以問問尚洺他們,真的。” 李既演忍俊不禁,原本對虞子鈺也頗有怨氣,想著造好新刀給虞子鈺了,便故意整日郁郁寡歡,讓她知道自己的心被傷得透徹,再也不會快樂。 可分別了這么一個來月,一見到她,他為數不多的傲氣便一敗如水,再也硬氣不起來。虞子鈺就是有這樣的天賦,時刻折磨他的心,又讓他欲罷不能。 他托抱起虞子鈺的腰,抱著她往床邊走。對虞子鈺的體量了然于心,能夠明顯感覺得出來,虞子鈺比之前重了不少。 放躺到床上,一層一層剝開她身上厚實的襖子,摸摸她腰間軟rou,確實是長胖了,唇角上揚:“茶飯不思?” 虞子鈺“噗嗤”笑出聲,捂住臉在床上亂滾,“這里的烤全羊好好吃,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好吃,你吃過沒有?” “沒有。” 李既演還真沒吃過,連突厥可汗設宴招待使臣,他都沒赴宴。一到達突厥,馬不停蹄去打聽鑄刀師,打造好新刀后,又披星戴月回去找虞子鈺。 一路下來,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虞子鈺摟住他的脖子:“馬奶酒也很好喝,還有刀切糕,明天我帶你去吃。” “好。”李既演摸摸她的臉,“明日我們先去把刀還給公主,再出去玩,好嗎?” “好呀。” 這里沐浴不方便,李既演只用熱水給自己和虞子鈺擦過一遍身子就躺下,虞子鈺靠在他胸口,抬頭看他。 他真的瘦了很多,下頜線條更加鋒利明顯,帶了點穩重成熟的味道。 虞子鈺摸他下巴,一片光滑,“你怎么還用空刮胡子?” 李既演握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捏著,指尖吃進嘴里,“再忙也得刮,你罵我是是臭男人怎么辦?”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虞子鈺嬉皮笑臉。 李既演粗糙大手在她背后輕撫,欲焰喧沸,干燥的嘴唇在她耳邊磨,叼著她圓潤耳垂吮。虞子鈺仰長脖子低吟:“不能,李既演,你沒有吃藥,不可以弄。” “不弄,坐我臉上來。”他微闔著眼,喉結滾動,聲音潮熱。 * 翌日一早,李既演睜開眼,懷里空蕩蕩的,溫存暖意不知去向。 半撐起身子,掀起床帳一角,探身抬眼看過去,見到虞子鈺盤腿坐在矮桌前,如墨順滑長發披散在背上,她身上只合了件淡藍棉襖,正興趣盎然把玩新刀。 李既演光腳從床上下來,躡足至她身后,蹲下來從后頭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更喜歡刀,還是更喜歡我。” “都喜歡。” 李既演有些吃味,“更喜歡刀吧,不是你說的嗎,區區一個男人,如何比得上絕世寶刀。” 虞子鈺俏皮地吐舌頭,搖頭晃腦裝作不知道,“不知道是誰說的,你不準污蔑我。” 李既演撓她癢癢,手伸進衣服里揉她。 在屋里鬧了會兒,吃了突厥這里特色包子當早飯,兩人前往王宮找細伽蘭還刀。 細伽蘭沒什么太大反應,只是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還了刀,虞子鈺和李既演還不急回中原,兩人在此地游玩了好幾日才回去。 這次回去不再急著趕路,一行人停下步伐慢悠悠地走。 溫束自己想開了,坦坦蕩蕩接受虞子鈺和李既演復合了,這條路他熟,自己做東,帶虞子鈺他們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