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白子淵果然變態(h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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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淵帶杜莫忘來到他在唐家的住所。 白家和唐家在民國初年便是世交,后白家子弟投身革命,壯烈犧牲,白家唯余孤兒寡母,唐家對此多加照拂。新中國成立后,風風雨雨,白老太太成分不好,帶著家眷財產遠走他鄉,改革開放后才歸國,許是念及馬革裹尸的那幾位白家先烈,唐家與這位長壽近妖的老太太的關系依舊親密。 白子淵叨老太太的光,自小受到唐家長輩的愛護,唐將軍又喜歡極了這個聰明伶俐的可憐孩子,他們唐家上下找不出一個有造詣的讀書人,見了白子淵,和撿了寶似的,總邀他來家中玩,又撮合白子淵和唐宴當發小玩伴,期望白子淵能看住唐宴,引他往正道走。 故此,為了白子淵方便,唐將軍大手一揮,直接安排了一棟樓給白子淵住,即使長時間不來唐家做客,樓里樓外也打掃得一塵不染,連瓦檐上的積雪也清掃干凈。 放眼一片皓白,唯余這座小樓一枝獨秀,朱紅的屋頂水洗般發亮,恰似自粉墻大院里探出來的一枝嫣然梅花。 屋內暖和,窗明幾凈,擺了不少白子淵喜歡的東西,客廳的影壁上掛著一幅畫工精美的地藏王菩像,慈悲為懷的菩薩寶相莊嚴,手捻寶珠錫杖,端坐千葉青蓮,眉宇安詳。 很少見這樣年輕的孩子住所掛佛像,客廳一角還放置著一尊博山爐,青煙裊繞。屋子里燃的不是旃檀、沉香等常用佛像,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額外添加了幾味提神醒腦的用料,其中便有白子淵身上常常沾染的微澀的清新柚香。 “是奶奶添置的?!卑鬃訙Y看杜莫忘好奇地打量香爐,淡然道。 “佛像也是嗎?”杜莫忘指了指。 白子淵眉頭微微一皺,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他閉了閉眼,聲音繃緊:“不要用手指,不禮貌?!?/br> 杜莫忘連忙把手背在身后,像做壞事被抓包,格外謹慎慚愧,對著佛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白子淵卻譏諷似地笑了下,沒說什么,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一個鐵皮藍罐子,打開放到桌子上。 “吃吧?!?/br> 市面上暢銷的黃油芝士曲奇,并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點心,杜莫忘坐在沙發上捏了一塊,格外珍惜地吃,手托在餅干下面,碎屑落滿掌心。 吃完曲奇,她悄悄瞥白子淵一眼,白子淵在一旁燒水泡茶,炊壺里滾水沸騰,并不看她,她當機立斷,趁白子淵不注意,撅起唇貼在手心。把餅干沫迅速吸進嘴里。 處理完犯罪證據,杜莫忘抬起腦袋掃到了一旁掛的佛像,菩薩慈愛,雙眸看遍紅塵萬千,她瑟縮了一下,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比起綠茶,白子淵更喜歡加了牛奶的紅茶,入喉絲滑醇厚,配略干的曲奇剛剛好。 白子淵給她倒了杯茶,杜莫忘受寵若驚,立馬捧起來仰頭灌了一口,她渾身一震,身體僵硬,緩緩地把茶杯放下,沉默不語。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牛飲滾茶的人?!卑鬃訙Y端起茶杯,輕輕吹拂粉棕色茶湯,嘴銜著杯沿,淺淺抿了一小口。 杜莫忘想說話,可口腔上顎燙出來的水泡生疼,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 待茶水冷到恰好入口的溫度,嘴巴里的疼痛也減輕不少,只殘留火辣辣的刺激。 “說吧,喊我出來要告訴什么?”白子淵放下杯子,把曲奇盒子朝她推了推,“別拿那個女人當借口?!?/br> 被揭穿了謊言,杜莫忘絞著手指,眼睛低垂著,盯著白子淵的衣擺不說話。 深藍色幾近于漆黑的布料隨著主人的動作牽扯滑動,光線照在上面仿佛被吸進去般,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白子淵見杜莫忘發呆,不急著催。 他在和杜莫忘獨處的時候,沒有在外人面前那般咄咄逼人、刻薄至極的架勢,雖然依舊高冷,但也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一起喝茶。 “我……我是想道歉?!倍拍涯c刮肚,半晌憋出一句話,“上次太匆忙了,我沒有解釋清楚。那封情書不是我寫的,但扣子的確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你曉得的,我們是親兄妹呀,我怎么可能給你遞情書,還是在晨會,當著全校人的面。” “我知道啊。” “你知道?” 杜莫忘愣了下,她慢慢抬起手,撓了撓后頸。 他知道她是無辜的?可為何要發那么大的脾氣? “那你……”杜莫忘想起那天白子淵的話,“你真的有那么討厭我嗎?那為什么今天還和我一起走?” “我本來就不想待在那里,正愁沒借口,你找來了。” 哦,是這樣。 白子淵總是對她這樣冷淡,要是他們的關系能像陳漁和她弟弟那樣友善親密就好了。 mama給她留下了很多信,總是說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近的人,日后如果遇見,一定要珍惜這份親緣。她是個乖孩子,肯定是要聽mama的話,再說了,及時沒有mama的叮囑,她也會自發地靠近白子淵,對白子淵好,當年如果不是白家逼得緊,mama也不會把哥哥送到白家去,哥哥還沒有睜開眼睛,就離開了mama的懷抱,多可憐呀。 倘若白子淵知道杜莫忘在心里憐憫他,怕是要氣得笑出聲來,她居然敢可憐他么?她算個什么東西?無權無勢的養女,在杜遂安這個遠房親戚手底下討日子,怎么敢同情名正言順的白家繼承人? 不自量力的東西。 杜莫忘心臟被酸澀的情緒填滿,抽了下鼻子,拿出手機,給他看鎖屏,正是杜薄笙穿著藍裙子,抱著他們在海邊拍的那張照片。 “這是我們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倍拍鼏≈ぷ?,“我發給你吧?!?/br> “我不需要?!卑鬃訙Y看也沒看,“如果你還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的話,就請你離開吧。” “哦。”其實被拒絕被冷待多了,杜莫忘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委屈低落,她已經習慣了。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杜莫忘刷手機,白子淵喝剩下半杯茶,屋內萬籟俱寂,唯余炊壺加熱,間或咕嚕翻滾的水聲。 看吧,如若不使些特殊手段,白子淵這輩子都不會朝她軟和地說話。 【確認要對目標進行催眠嗎?】 【請選擇時限?!?/br> 【是否讓對方保留催眠時的記憶?】 【請選擇保留方式:做夢/直接保留?!?/br> 杜莫忘選擇了夢境的方式。 在夢里經歷的一切,倘若只留下一兩分,那也足夠了,若是能和現實里冥冥契合,肯定是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的宿命感吧。 她啟動程序,白子淵卻依舊如同方才的樣子,一臉冷漠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app不管用了?她以后不用再被強迫著做那些事了? 一陣狂喜之后是緊隨而來的失落。 時至今日,她真的不愿意做那些任務嗎? 不知道何時,這個app派送給她的強制任務,都正中下懷,給她那些隱秘的心思找到了可以完全推卸責任的借口。她嘗到了甜頭,又不用擔負內心的譴責,已經離不開這個app了。 這個app沒有害她,是在幫她呀。 可惜沒法用了。 白子淵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杜莫忘的聲音。 他放杯子的力氣頗重,陶瓷杯子叩在托碟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像是忽然在耳旁搖了一下青銅鈴鐺。 杜莫忘打了個激靈,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抬頭看白子淵。 白子淵冷淡地開口:“怎么,不看你那珍貴的手機了?” 他說話怎么怪腔怪調的? “哦?!?/br> 杜莫忘收起手機,開始發呆。 咬牙等了很久,杜莫忘仍然在神游天外,白子淵長嘆一口氣,率先低頭:“這次是我的錯,過來?!?/br> 什么? 白子淵朝她伸出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向她示好,她心口像揣了只跳動的脫兔,面上還是淡然無表情的臉,握住了白子淵的手。 杜莫忘牽著他的手繞到對面,挨著白子淵身側坐下,他身上那抹青柚的酸澀清香格外好聞,怎么嗅也不會膩煩,只覺得神清氣爽,耳聰目明。 “我和你發脾氣,是因為你招呼都不打,跑到了后山去。后山偏僻,只有幾個警衛員巡邏,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及時收到消息去救你?”白子淵的嗓音依舊清冷,尾音卻格外柔和。 宛若和煦春風里的濛濛細雨,雖稍帶著點涼意,落在臉上卻滋潤舒適。 白子淵說著話,拉過她的手,他的指腹因為常年伏案耕讀生了薄薄的繭子,杜莫忘的手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柔荑,手心粗糙,和白子淵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完全是皮革磨砂石,誰也別嫌棄誰。 但是這樣粗糙的手感愈發顯得熨貼,手握著手,糙皮下就是厚實的骨rou,指間摩擦時還會刮得發麻,像在撓癢。這樣交握,緊緊的,手壓著手,指頭交纏著指頭,彼此是存在的,毫無虛假,給人一種真實的滿足感,仿佛是餓了許久吃上一頓扎實的美餐,用熱騰騰的軟米飯和土豆燉rou填飽肚子,簡單又幸福。 杜莫忘想起自己沖出樓房的時候撞到了人,那個人是白子淵? 她當時沖力迅猛,自己的肩膀現在都隱隱作痛,白子淵看起來書生氣太重,弱不經風的,該不會留下瘀痕了吧? “怎么?你……”白子淵喉頭滾動了幾下,他假意掙扎,半推半就,被杜莫忘按住扒衣裳。 藏青色的長衫領口列著斜向的玄黑盤扣,被女生不熟練的手法捏成亂糟糟的一團,如同被風雨蹂躪的花骨朵,他的衣裳被撕扯亂了整潔,卻很享受這種粗暴,坐姿稍稍變化,側向杜莫忘,更方便她的動作。 杜莫忘終于解開了全部的扣子,白子淵里面只有件棉麻襯衫的打底,布料半透明,隱約可見內里大理石般無血色的蒼白肌膚,淡青色的血管如同花葉的根莖和枝蔓,順著頸窩一路舒卷蜿蜒,在下頷處消失,卻在雪白面容上突兀出一雙鮮紅色的薄唇,如同枝椏上成熟的甘美蛇果。 他肩膀上的確有淡淡的青痕,他是瘢痕體質,這點淤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化開。 杜莫忘心疼地蹙眉,想起在孤兒院里老師給那些頑皮的小孩化淤消腫,要用熟雞蛋在淤青上按壓滾動,一晚上就能恢復如初。 “有沒有煮熟的雞蛋,我給你滾一下,蠻快就能好。” “要雞蛋做什么?”白子淵問。 杜莫忘湊在他肩膀處近距離觀察,聽到他在耳畔響起的聲音,抬起腦袋,正對上他那對凌人艷絕的鳳眼。 他不知道何時摘下了金絲眼鏡,眼眸微瞇,上挑的眼角更顯飛揚,似濯洗春水沾染艷紅碎花的鋒利彎刀,眼角的朱砂淚痣在燈火的映照下灼灼燦爛,嬌艷若紅霞,讓他本通透而淡漠的冰雪面容添了幾分嫵媚。 他離她的臉幾近了,鼻尖幾乎相撞,眼眸對視,唇齒間呼出的熱氣交融,那抹柚子的淡香更加濃郁,聞久了,帶著他的體溫,從一開始的安神清心,變得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 “活血化淤……”杜莫忘迷醉在哥哥深沉的漆黑眼眸里,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有漩渦,將她的思緒全部吸卷進去。 “化淤干什么?” 他稍稍偏過頭,高挺的鼻梁避開杜莫忘的鼻尖,嘴唇若即若離,唇上似乎依舊有了觸碰的錯覺,能隱隱能感受到他鮮紅唇瓣上微涼的氣息。 “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