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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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洵像是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偏頭看過來,果然看到躺在那里看著這邊的洛青眉頭都皺巴巴的,下意識緊抿著唇,因為這愁苦的表情,連嘴角邊的酒窩都泛著慘兮兮。 裴洵眼底帶了笑意,卻也有些怔愣,這神情出現在兩張完全不同的面容上,偏偏卻又詭異的相似融合在一起,讓他心頭那個隱晦的猜測起起伏伏。 最終落在一處,嘆息一聲,拿出最后一疊蜜餞:“滕姑娘給你備了蜜餞,喝完藥不會苦。” 洛青一副你覺得我還是三歲小孩這么好騙? 就算是最后吃了不苦,但喝湯藥的時候改苦還是苦的,他開始糾結要不要把昨晚回來后發現於云易於大人好感值增加了5,給他添了5個積分。 因為治療風寒的藥物很是尋常并不貴,只需要十個積分,他剩下的還是有積分能兌換的。 但他病了,不確定今晚能不能得到好感值,畢竟每天都要扣積分,他是干脆花完積分兌換,還是喝湯藥,讓洛青頗為糾結。 最終還是決定該省省該花花,還是省點吧,畢竟這是個隨時小命不保的世界,剩點積分有安全感。 洛青默默撐著自己爬了起來,靠坐在床榻邊,毅然決然伸出手:“端來吧。” 裴洵直接搬著整張矮幾到了床榻邊:“先用膳。” 洛青瞥他一眼:“早死早超生。”該來的反正要來,不如先受了。 裴洵斂下眼擺好碗筷,之后淡定把木箸遞過去。 洛青躺了半上午,這會兒聞著飯香,摸了摸肚子,餓了。 裴洵就瞧著上一刻還說著早死早超生的人,淡定結果木箸,開始狼吞虎咽。 最后吃完一扔木箸,接過茶水漱口,還空出一只手坦然使喚裴洵讓他給擦手。 他可是花了錢的,該使喚的時候還是要使喚的。 裴洵倒是也沒拒絕,瞧著他這模樣,把放得溫了的湯藥遞過去:“可以喝了。” 洛青聞言默默放下碗,哧溜一下把自己躺下縮回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我覺得自己好多了,可以不用喝藥 。” 裴洵端著湯藥的手格外穩:“是嗎?難道不是因為公主還跟小孩子一樣怕苦?” 洛青下意識反駁:“誰怕苦了?” 裴洵笑笑沒說話,卻也什么都說了。 洛青瞪他一眼,早知道還不如讓滕姑娘來送藥,滕姑娘肯定好說話,他不想喝肯定不會這么直白念叨他,最后為了表示自己才不怕苦,默默嘆息一聲再次爬了起來,端過藥碗一飲而盡。 湯藥入口入喉洛青苦得一張臉皺巴巴的,忍不住張嘴哈著氣,仿佛這樣能讓藥的苦澀淡一些。 下一刻卻只覺得嘴里被塞了一顆藥丸,洛青頓時警惕看過去:“你給我吃了……” 話還沒問出口,等嘴里本來苦澀的湯藥全都被入口極化的清甜香氣籠罩,他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又抿了一下。 上一刻還苦哈哈的完全不存在了,簡直神了。 第43章 洛青狐疑看過去:“這是什么?這么好用?”如果有這東西,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怕喝藥了? 裴洵只是含糊道:“普通的藥丸罷了。蜜餞還吃嗎?” 洛青回味著嘴里的甜味,聽到裴洵的話,重重點頭:“吃!” 另一邊相爺府,烏相爺下了早朝匆匆回了府,臉色難看之極,他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得到稟告說是昨夜刺殺於侍郎失敗。 烏相爺急著進宮也就沒來得及詢問,等到了朝堂上一眼看到於云易,靜靜對視一眼的時候,烏相爺就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朝堂上,一早上於云易像是殺瘋了,瘋狂輸出,把好幾個屬于烏家一派的朝堂命官都上奏了一遍,其中一個還拿了證據呈上去,敬陽帝大怒,當場把人下了大獄。 烏相爺一上午過得心驚膽戰,知道於云易這是在報復,也是在提醒,他手里還有不少東西。 這只是開胃菜,如果烏相爺再敢亂來,那么於云易也不保證會不會魚死網破。 明明烏相爺先前試探過,於云易完全沒有反抗的打算,甚至一直逆來順受的模樣,誰知道也是個怕死的,一旦遇到生死相關的事,原本再儒雅的人都能變成瘋狗。 烏相爺反而不敢亂來了,一次刺殺不成,下次即使刺殺成功了,保不準於云易可能會把要命的東西給了別人,即使殺了於云易也無法善了。 烏相爺回到府里,把管家喊到書房,再也壓不住怒火:“你派去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昨晚上這么好的機會,老夫花了這么多錢培養這些死士,你不是說都是以一擋百的好手嗎?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保證做得干凈利落。結果呢?於云易不僅沒死還徹底把人得罪了,老夫今日在朝堂上丟了大人,還損失慘重!” 烏管家也是剛得到消息沒多久,派去的人昨夜壓根沒回來,加上是午夜子時過了后派過去的,烏管家本來以為是沒找到機會。 誰知道是全都死了壓根沒機會回來稟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烏管家察覺到不對讓人去查,才發現昨夜派去的人一個沒活下來,甚至尸體都不見蹤跡。 他只能硬著頭皮在老爺上朝前稟告,卻已經來不及。 烏相爺深吸一口氣:“去查,到底是誰在救於云易,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手底下有這么厲害的人。” 能對抗那些死士就不錯了,竟然還毫發無傷,對方絕對是高手,可是以烏相爺對於云易的了解,對方不應該能認識這么厲害的人。 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依然只是一個侍郎,早就往上升一升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幕后有人專程救了於云易,甚至對方還是他的敵人,救下於云易就是要讓於云易對付他。 烏相爺想到這種可能性,心下一寒。 首先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慶王,畢竟烏家在千秋宴上差點搞了慶王,如今慶王恢復,烏皇后那邊雖然解釋了,一切都推脫干凈,但慶王肯定不信。 可烏相爺又不敢冒然出手,怕是誤會,到時候不僅幕后之人找不到,還多加一個。 烏相爺這邊本來就焦頭爛額,烏管家遲疑一下,還是小聲開口,生怕再晚一步,就來不及了:“老、老爺,老奴還有一事……想稟告。” 烏相爺臉色青黑,揉著額頭:“什么事?” 如今怕是沒有什么事能比於云易這事更讓他發愁了。 烏管家頭垂的低低的,聲音越來越小:“昨個兒三公子從賬房上支走了五千兩,是以老爺的名義支走的。因為先前老爺也讓三公子支走了一萬兩,所以老奴也沒多想,只是早上剛得到稟告,說是……三公子拿著這五千兩尋了京中最有名的媒人,打算讓媒人去一趟公主府,想替自己與大公主……” 剩下的話已經聽不到,烏管家猛地一磕頭,額頭抵著地面不敢再說話。 烏管家甚至不敢抬頭看上方的老爺,很快前方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讓烏管家咽了下口水。 烏相爺氣瘋了:“他還嫌不夠亂是不是?如今慶王的事讓大皇子被禁足,皇上正在氣頭上,他竟然還想……如今大公主的婚事是由皇上全權做主,他這樣做豈不是和皇上作對?他這是想讓整個烏家被厭棄是不是?!” 烏相爺氣得把書房的東西砸了,直接派人去攔截媒人,順便直接將烏松源禁足了,沒有他的吩咐最近誰也不許放三公子出府。 洛青這邊對此一無所知,他心情不錯。 不知道是早些時候的一碗藥還是裴洵最后給他吃的東西,到晚上的時候洛青已經活蹦亂跳,第二天更是精神抖擻徹底恢復了。 他一大早就起了,因為今日要赴約。 慶王不知道他昨個兒病了,送來了一份邀約貼,洛青晚上的時候才知道,讓人回了慶王今天赴約,地點就在一品齋,說是請他吃茶。 但一品齋少不了要大吃一頓,洛青心情好,對裴洵也有了笑模樣,順便打聽昨晚上到底是什么清香丸,吃完藥來一顆真不錯。 裴洵聞言看他一眼:“我這邊也不多了,下次如果公主再生病,我可以考慮再給公主一顆。” 洛青被噎了一下,這廝是咒他呢還是咒他呢? 不遠處的影十六影十七疑惑:什么清香丸? 半晌才回過神,主上手里拿著的藥自然都是保命的東西,否則也不值得主上帶,而自帶清香的藥丸…… 兩人對視一眼,不會是價值千金一枚的護命丹吧? 兩人麻了:主上這別是拿危急時刻救命的東西給公主當糖豆吃了吧? 怪不得昨個兒聽說公主病了,結果半天就好了,感情……是這么個好這么快? 洛青到了與慶王約定的時辰,又是一身男裝方便出行,帶著裴洵滕姑娘就去了,至于影十六影十七,洛青嫌麻煩沒帶。 畢竟經過於云易這事,他發現裴洵很能打,帶一個就夠了。 如果裴洵也救不了他,那帶別人也沒用了。 洛青到的時候慶王已經到了,三人被迎進一間包廂,隨著門關上,慶王迎了上來,很是客氣,他這次專程請洛青吃茶,一則是感謝對方當初宮里救他;二則是想詢問洛青為什么要幫他。 畢竟算起來他與康家與這位侄女公主并不熟悉,或者在宴會前都沒怎么見過。 慶王提前讓人準備了不少糕點,都是一品齋的招牌。 洛青是個胃口很好的,加上昨天生病被喂兔子一樣吃的清淡,早上雖然吃得豐盛但沒糕點,如今看到這些色香味俱全的點心,胃口全開。 慶王看出這一點,招呼洛青落座:“不必客氣,先吃一些墊墊肚子,膳食已經讓人準備了,稍后就會上來。” 洛青也沒客氣,落座后看了眼裴洵,后者默默低頭與他對視一眼,最后在滕姑娘就要上前前,還是先一步布置。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心眼小,估摸著還惦記著先前自己說等他下次病了再給他藥丸的“仇”,不過置辦這些,他倒是也樂意。 滕姑娘看看主動出手的影公子,想了想沒搶活,剛剛公主第一眼看的是影公子,那么公主的意思也是如此。 她雖然剛當婢女,卻比旁人心細,觀察入微,也不搶這些,即使不合理,但公主的喜好才是一切標準。 慶王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倒是意外,不過也沒覺得有什么。 只是多看了眼這位身形極高的護衛,尤其是對方即使壓著依然能感受到的內力,顯然是個高手,甚至連慶王自己都不確定兩人打起來他有沒有勝算。 洛青這邊心情更好,瞧著裴洵幫他布置到面前的糕點都是喜歡吃的,心生警惕,挑眉看了裴洵一眼,隨手指了兩三樣:“這幾樣不喜歡。” 要是都吃了,豈不是證明對方拿捏了他的喜好,這可不是好現象。 果然裴洵身形頓了下,卻也沒說別的,靜靜將幾樣洛青點出來的挪開。 慶王沒著急說事,而是詢問了幾句,就在差不多要步入正題的時候,廂房外傳來敲門聲,是慶王的屬下:“王爺,西涼陸首輔剛巧來此,聽聞王爺再次用膳,想上前一敘。” 慶王皺眉,仔細想了想,才想起這位陸首輔是誰,他并不認識對方,也只在上次的宴席上打過照面。 這位陸首輔要和他敘舊?他們可沒什么舊好敘的。 慶王剛要拒絕,屬下又在外稟了一句:“王爺,這位陸首輔有一封信箋給王爺,說是王爺見到這信箋上的字就會見他。” 慶王遲了一番,還是打算給這位陸首輔一個面子,畢竟是西涼來的,如今兩國交好,倒是不便交惡。 讓屬下送進來,可等打開只看了一眼,慶王的臉色變了,他皺著眉眸色沉沉,但表情又不像是發怒,甚至隱隱有些激動。 洛青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斂下眼遮住眼底的好奇,陸秉忱這狗東西還認識慶王?這個節骨眼有什么事要說? 慶王沉默片許,還是攥緊了信箋,再抬起頭時看向洛青:“介意多一個人嗎?” 洛青也想知道陸秉忱到底和慶王說了什么,聞言點點頭:“無妨,慶皇叔自便。” 慶王的確不想錯過萬分之一的可能,讓人將陸秉忱放了進來。 陸秉忱這邊對于慶王會見他很是自信,只是他沒想到那位大公主竟然也在廂房里。 等踏進來看到洛青,下意識皺了皺眉,不過瞧見洛青身后的護衛,眸色深深,重新將視線落在慶王身上,拱手行禮:“陸某見過慶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