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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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照辦。 老鴇說完四周一靜,很快倒吸一口氣:“開玩笑吧?臨河滕氏可是世家大族,如若真的是滕氏出來的,怎么可能落到你手中?” 老鴇笑道:“既然我敢說肯定是真的,否則豈不是砸了我這水仙閣的招牌?至于怎么落到這水仙閣的,自然是有賣身契在手。放心吧,不會被滕氏遷怒的,這點我可以打包票?!?/br> 老鴇說的話模棱兩可,讓人生疑,但她又說敢打包票,眾人想想老鴇的確不敢耍他們。這京中隨便遇到一個可能身份都不一般,老鴇得罪不起。 眾人對視一眼,雖然瞧不清全貌,但光是一雙眼至少不會太丑,那可是臨河滕氏,曾經可出過貴妃的,如今還有當藩王的血脈在。 被滕氏教養出來的閨秀一般可是要送進宮的,沒想到竟然能被他們遇到一個? 幾乎沒任何考慮,有人開始出價:“我出五百兩?!?/br> 有第一個人喊,第二個人緊隨其后。 很快就漲到了一千兩。 臺上的女子一直麻木站在那里,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青本來只是看看,可等聽到臨河滕氏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原身第二個生前執念就是【臨河滕氏】。 可兌換50個積分,甚至比他一直傾慕的烏松源都高出不少積分。 足以見得這件事的重要性。 洛青翻遍原身的記憶也只有關于他在查臨河滕氏,并沒有緣由。 原身的記憶并不是全部都有,只有很重要的一些點,畢竟過去十八年,要是事無巨細都有,他剛穿來也翻不完。 加上最近半年因為烏松源的事原身情緒起伏比較大,泡藥浴加的分量逐步再增加一點,導致他身體也受到影響,記憶也有些受損,缺失了一部分。 所以洛青只知道原身出事前在查【臨河滕氏】,具體為什么要查,找了什么人查,卻并沒有任何記憶。 但沒想到他竟然撞到了這么一位來自臨河滕氏的女子。 是巧合嗎? 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這人他留下了。 洛青思考的時候,就在有人喊了一個“兩千兩”沒人喊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三樓的柵欄前,出聲喊道:“五千兩。” 五千兩一出,不僅老鴇震驚了,圍觀的眾人也傻了眼:臥槽,哪個冤大頭?竟然花五千兩買一晚上?瘋了吧? 洛青也覺得這人絕壁是腦殼有問題,他的兩千零一兩都到嘴邊了,結果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沒辦法,兩千零一兩和五千兩絕對是沒辦法比的,但一想到自己本來能用兩千零一兩拍下這位滕氏女,結果愣是需要多花至少三千兩的時候,他抬眼,從珠簾下朝上看去,涼涼瞅了眼隔了一個大堂對面三樓雅間里的兩個男子。 一左一右坐在打開的窗欞下,一人著青袍,一人著玄袍,與他一樣戴了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能一次拿出五千兩,顯然不是缺錢的主。 對面的青袍男子喊完,瞧著下方一片寂靜彎唇笑了笑,朝對面的玄袍男擠了擠眼:“看來今晚的目的完成了?!?/br> 三萬兩到手,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找他們七十二樓,竟然只是為了讓他們樓里排名前十的兩大高手跑來買下一個人。 剛開始還以為有陷阱,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完成,誰知道……真的是頭一次這么兵不刃血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務,他腰間的劍都還沒出鞘呢,這三萬兩賺得有點容易了啊,讓他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玄袍男警告看他一眼,沒真的成功前,最忌諱輕敵。 青袍男大手一揮,剛要說什么,就聽到一聲慢悠悠介于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五千……零一兩?!币皇亲畹椭荒芗右粌桑娴暮芟胫患右晃腻X。 遲疑一秒都是對那一兩銀子的不尊重,一兩銀子不是錢嗎? 眾人本來以為五千已經是冤大頭,沒想到還能有第二個? 目光刷一下朝上看去,結果只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公子哥,難道最近京中流行這打扮? 燕宇齊彈了一晚上的琴渴得很,正趁著這位大公主不注意離開前灌一杯水。 結果這口水剛入口,就聽到這么一聲,沒忍住噗噴了出來,隨即拍著胸口劇烈咳了起來:他莫名有種預感,自己大邵此行,小命怕是要折在這位大公主手里! 第6章 【截胡】 燕宇齊眉心都在忍不住跳著,不僅是他,連一旁的高升以及跟來的侍從都懵逼了:他們是誰?他們今晚在哪兒? 公主帶著男寵逛青樓就夠刺激了,結果公主她!還要!買姑娘那啥夜! 公主你清醒一點啊,你是女子啊,女兒身啊,不是穿上男裝你就是男的了啊。 洛青表示:自己還真的扮上男裝就是男的了,只可惜他不好這口,買下滕氏女自然也是為了完成原身執念,當然這些也就不用和旁人解釋了。 他嫌棄往旁邊挪了挪,欲言又止看了眼燕宇齊:康貴妃是不是花了冤枉錢沒打探清楚,就這定力真的靠譜嗎?這才哪兒到哪兒竟然就噴了?太埋汰了! 燕宇齊直白感覺到了嫌棄,內心承受著狂風暴雨,他想吼一聲,這跟定力有關嗎?任誰看到一個女子跟一群老爺們競一個姑娘的那啥也淡定不了吧? 老鴇都驚呆了,親娘誒,要不是上頭壓著非要出手,她都后悔這么早讓這臨河滕氏來的女子接客了,天啊,不會以后是香餑餑吧? 但五千兩也夠香了。 老鴇仰著頭,把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呦這位爺,您可真是財大氣粗金光環繞,這位爺你不發財誰發財?諸位老爺們,還有要加錢的嗎?” 對面三樓的二人也愣住了:如果記得不錯的話,剛剛開口跟他們競價的……是那位大公主吧? 青袍男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那眼神示意玄袍男:“什么情況?” 玄袍男沒說話,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從周身散發出的冷意應該心情不太好。 他慢慢將手里的杯子放下,清脆的一聲,讓青袍男默默給這位大公主點了一根蠟,說實話,他真的沒見過有人能順利從自家這位兄弟手里搶到人的。 跟他搶人的,要么拱手相讓,要么去閻王爺那里報道了。 就在青袍男以為玄袍男要加價大殺四方的時候,玄袍男只是將杯子放下,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青袍男眼瞧著老鴇就要把人給大公主了,急了:“喂,不加嗎?”難道要直接從大公主手里截胡白嫖? 但不到萬不得已,能用錢辦到的事,沒必要得罪這位大公主吧? 皇帝千秋節在即,若是這位大公主出點什么事,事情會很麻煩。 玄袍男看他一眼,視線轉到對面,眸色深深盯著這位大公主,聽著老鴇確定大公主以五千零一兩拿下滕氏女的時候,剛好看到對面大公主朝他這邊看了眼,面具下的唇彎了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表情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洛青:大兄弟,承讓了啊。 青袍男顯然讀懂了這唇形:“挑釁!這絕對是挑釁!她一個公主,搶這滕氏女干什么?有毛病?” 本來以為不會得到認可,誰知玄袍男難得不是沉默以對,認真點頭:“是有點毛病。” 青袍男稀奇看過去:“你不會是被這大公主刺激太狠了吧?” 玄袍男反而很淡定,答非所問:“你知道這次掏了三萬兩雇七十二樓截下這位滕氏女的雇主是誰嗎?” 青袍男的確沒問,畢竟這活不難,但既然對方這么問了,他腦殼卡了一下,腦海里閃過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不會吧……” 玄袍男點頭:“就是這位大公主?!?/br> 青袍男忍了忍,沒忍住,暴走:“她特么……是不是有?。俊?/br> 洛青本來已經做好繼續加碼的打算,誰知道運氣這么好,竟然以一兩的優勢抱得美人歸,這人品,沒誰了! 只是等老鴇親自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洛青犯了難。 他看向高升,后者摸了摸脖子,望天:他手里只有一千兩,畢竟誰能想到公主逛個青樓真的不單單只是逛呢。 燕宇齊把自己努力朝角落縮了縮:他沒錢沒錢沒錢! 老鴇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這位爺,您看您是現銀還是銀票呢?” 洛青朝她露出一個得體的笑:“要是兩者都沒呢?” 老鴇表情一僵,剛要說什么,只聽對面這位矜貴的公子哥低咳一聲:“當然,刷臉也是可以的。” 老鴇:???刷臉?什么意思? 洛青淡定揭開面具:“本宮來得匆忙沒帶錢,你派人去公主府取吧?!?/br> 老鴇:!??! 洛青本來還擔心老鴇不認識他這張臉,好在刷臉還是有用的,重新把面具戴上去,低咳一聲淡定自若往外走:“都愣著嘛呢?回府啊,哦對了,把這位滕姑娘帶上?!?/br> 眾人:………… 不是,你一國公主逛青樓這么淡定的嗎?你不要你的名聲了嗎?哦對,這位大公主男寵都敢養了,相府三公子都敢鞭笞了,還有克夫,一樁樁一件件,好像這么一對比,今晚逛個青樓順便帶走個姑娘……也不算什么了? 眾人恍恍惚惚,突然齊刷刷看向燕宇齊,這位不會就是男寵之一吧?據說琴棋書畫四個男寵,各有所長。 這人剛剛擅長彈琴…… 燕宇齊被眾人瞧得頭皮發麻,心都涼了,比身邊最冷血的暗衛也要心冷:他特么招誰惹誰了!!他誓與李洛青不共戴天!他今晚上丟的臉比前半輩子都多!嗷! 洛青一行人回到公主府,他先讓人帶滕氏女去沐浴更衣,稍后送到他寢殿,這才揮退剩余人,只留下一路上欲言又止的高升。 等房間里只剩他與高總管,以為他要說今晚花五千兩帶回滕氏女的事:“水仙閣的人走了?” 高升躬身應了聲:“公主,他們拿了銀票已經走了。” 洛青單手撐著半張臉,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臉頰:“既然如此,高總管還有事?” 高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小聲道:“老、老奴的確有些事想稟告?!彼幌胝f的,平白給公主添堵,但他怕不說,下次如果拿不出錢,到時候丟的就是公主的臉了。 洛青瞇眼,對方表情凝重一副天要塌了:“哦?什么事?” 高升聲音小的如同蚊吶:“……公主府賬上沒多少銀錢了?!?/br> 洛青愣了一下,手上的漫不經心的動作都停了:“你說什么?”這可真的是天都要塌下來的事了,這不是公主府嗎?堂堂一個公主沒錢了?“還剩多少?” 高升聽著公主淡定的聲音,神情稍緩:“不到三千兩。” 洛青:“…………” 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盡量語氣平和:“怎么還剩下這么點?” 高升小聲解釋道:“這些年的賞賜大多都是玉器珠寶綾羅綢緞,銀錢并沒有多少。這半年來搬出宮入住公主府,府內一切開銷不低。”加上公主所需所求都是最好,貴妃娘娘雖然也賞賜,但都是宮里出來的東西,貴是貴重,但只能充當擺件或者仿佛私庫,這些高升不敢直接說。 洛青:“那也不至于只剩這么點?!?/br> 高升偷瞄了洛青一眼,確定公主的確是忘了,才小聲提醒道:“上個月公主剛剛從庫房支走三萬兩,說是有用。” 洛青這下終于明白了,公主府的確不窮,但擋不住他短期內直接嚯嚯了三萬五千兩。 高升這是擔心自己下次萬一再出手這么大方,或者又刷臉直接明個兒給滕氏女贖身,到時候話出了口錢拿不出來,那丟的就不單單是他一個人了。 傳出去是整個皇室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