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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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一襲男子裝扮,頭發也整個束起,露出愈發精致的五官,不言語的時候,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 燕宇齊上前,輕聲詢問:“公主,可是要聽小的撫琴嗎?” 洛青卻是瞇著眼笑了,溫柔又寵溺,手里拿著的折扇轉了一圈,輕輕在燕宇齊的下巴上點了一下,仿佛眼前的是他心上之人:“本宮可舍不得。來了這么久了,還沒出走走吧,本宮今晚帶你出去轉轉。” 燕宇齊打了個寒顫,剛剛差點都被蠱惑了,沉溺在對方柔情的眉眼里:“去、去哪兒?” 洛青朝他笑得愈發溫柔:“水仙閣。” 直到洛青已經走出去,燕宇齊慢了好幾拍才回過神,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瞧著那個背影:??水仙閣??那不是青樓嗎? 帶著男寵去逛青樓?? 是他對大邵的民風不了解,還是他對這位大公主的行事作風壓根從未打探清楚過? 這人不是受刺激瘋了,她是真瘋啊。 不僅燕宇齊麻了,跟著一起來的高升也麻了。 幾個侍衛也換成便裝隨行,一開始還以為公主在開玩笑,直到一行人來到水仙閣外,他們麻木得瞧著走在前頭一身男裝戴著半張面具遮了臉的公主,被老鴇熱情迎進去,只覺得想望蒼天。 公主不僅大晚上來逛青樓,還直接點了頭牌作陪。 在老鴇熱情的恭維聲中,高升麻木地摸向懷里打算掏錢,洛青卻拿折扇擋住他的手臂,拖長聲音誒了聲,笑瞇瞇看向一旁還麻著的燕宇齊:“阿琴,你等下也幫我聽聽仙仙姑娘的琴技與你相比如何?” 燕宇齊還沒反應過來:所以呢? 洛青眨眨眼:“今晚上我來這里,是作陪的,你才是見仙仙姑娘的正主呢。” 換而言之:你是正主,你掏錢。 燕宇齊面上一片僵硬,心里氣瘋了: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 見過帶男寵來青樓的,沒見過還讓男寵掏錢的!! 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剛剛給賞錢了是不是? 艸,見過瘋的,沒見過又瘋又摳的! 洛青仿佛沒看到老鴇以及周圍人僵住的表情,依然笑瞇瞇的:不漲好感值,拿了老子的都給老子吐出來! 要不是他們四個人都是好感值為0,他至于大晚上跑一趟青樓嗎?當然,雖然他其實也想來享受一把青樓的待遇。 尤其是……這里的小jiejie給錢肯定會好感值嗖嗖嗖往上漲的。 要是效果好,明晚帶棋公子過來,后天…… 燕宇齊最終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摸出還熱乎著的錢袋子,掏出一枚金錠子扔給老鴇,頓時讓老鴇眼睛都亮了。 不管誰付錢,只要錢到手就行! 洛青看到那一袋金錠子,小臉一沉,瞥了眼高升:讓你賞,沒讓你這么大方賞。 高升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摸了摸鼻子,心虛不已,他這不是看公主挺喜歡這四位公子,不想讓他們覺得公主不重視他們。 誰能想到……公主后悔打賞了。 直到這一行人離開,三樓一雅間里打開一條窗縫,將剛剛這一幕收入眼底。 左邊的青袍男子差點笑瘋了:“這什么人?大邵京中竟然還有這么有趣的主子?逛個青樓讓下人掏私房?這隨從也太冤大頭了吧?” 之所以覺得是私房,完全是這隨從的反應,要是主人家的錢,左右不是他的,肯定掏的痛快,之所以讓一行人都這么心情復雜,顯然這錢不對勁。 右邊的玄袍男子嫌棄看他一眼,往旁邊挪了挪,怕他等下喝水噴他一身。 青袍男笑夠了,像是想起什么,摸著下巴:“那年輕公子后面跟著的面白無須,怎么瞧著像是太監啊?說起來還有點眼熟,不過我們剛到大邵,也不認識這邊的人,難道是這幾天見過的?” 玄袍男子瞥他一眼:“你只管再大聲一點,讓人都知道我們不是大邵人。別忘了我們今晚來水仙閣的目的,搶不到人,完不成任務,損失的三萬兩,從你身上出。” 青袍男閉了閉嘴,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湊近,壓低聲音:“你是不是知道那一行人是誰?” 玄袍男子嗯了聲:“那的確是個公公,應該是大公主府的總管高升。” “什么?大公主府?那剛剛那個豈不是……”青袍男眼底更是冒著光,“難道傳聞都是真的?大公主因愛生恨不僅鞭了烏家老三,還養了男寵?剛剛那冤大頭不會是男寵吧?” 這要是真的,那這位大公主……真是個妙人啊。 第5章 【滕氏】 一行人被迎進包廂的時候,燕宇齊還是恍惚的,他想著,大公主不能更離譜了吧? 一炷香后,他知道自己錯了。 這世上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他麻木地敞開錢袋子,瞧著面前一溜兒的姑娘們,咬碎了后槽牙往她們手里塞金子。 直到錢袋子空了,他朝后對著大公主倒過來錢袋子抖了抖:“公主,空了。”是真的空了,他真的是一文錢也沒了。 身為大燕皇長子,他什么時候缺過錢?手上也沒過過錢,他也不在乎錢。但那是之前,他現在在乎了,畢竟他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賞賜下來的錢還能后悔的。 后悔就算了,她還不直接要,他拐彎抹角的要。 你說她不要臉吧,她還不至于出爾反爾;但你說她要臉吧?賞賜下去的錢,她能要回去。 特么一國公主,她缺錢嗎?她就是故意的! 與燕宇齊的麻木幽怨不同,洛青和姑娘們心情別提多好了。 姑娘們瞧著手里的金子,笑成了一朵花,好聽的漂亮話不住往外冒,聽得洛青眉開眼笑,尤其是腦海里響著提示音:瞧瞧,瞧瞧看,這真不真誠,一試就知道啊。 眼前一共六個姑娘,一袋子錢換了六個好感值。 不像是某些人,rou包子打狗一毛不拔。 洛青的目光終于落在某只身上,瞧著空空的錢袋子以及那張幽怨的臉:“這么快就沒了啊。” 視線卻是上下一掃,腰間晃了一下,竟然不帶錢的? 燕宇齊警惕看洛青:她不會還想從他一個男寵手里摳錢吧?這是公主嗎?這特么土匪吧? 洛青確定沒有之后,遺憾收回視線:“阿琴,這里是你的主場,來,讓我品鑒一下你的琴技如何吧。” 既然沒別的價值,目前也只剩下會彈琴一點用處了。 燕宇齊:……她不會讓他真的在這里彈吧? 事實證明,大公主她是真的。 不僅讓他彈了,還是給六位跳舞的姑娘伴奏的x詞艷曲。 燕宇齊今晚第一百次后悔,他不該因為好奇自己親自去見大公主的。 他不該在大公主開口讓他彈曲的時候怕崩人設也硬著頭皮應下的。 這以后被人知道了,他臉還能要嗎? 所以這事以后要爛在肚子里,晚上回去他就離開公主府,以后他再也不親自下場了。有些工作,還是只適合暗衛干的,他還是不跟暗衛搶活兒了。 面前這位今晚給他上了深刻的一課。 洛青是不知道自己這男寵已經被自己不經意虐了個死去活來。 他今晚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六個好感值到手,至少六天假期穩了。 等喝完這壺酒就打道回府,睡個美美的覺,從明天開始擺爛六天,下一次再帶棋公子來一趟。 洛青倒了最后一杯,仰起頭就要喝的時候,舞畢琴聲消,外面大堂突然響起嘈雜的聲音。 洛青有了三分醉意,睜開半瞇著的眼,抬抬手指,詢問高升:“怎么回事?” 高升很快去而復返,俯身湊近回稟:“公子,今晚是水仙閣一月一次的新花日。” 洛青咦了聲:“什么是新花日?” 高升遲疑一番,如果真的是公子他說也就說了,但這是公主……但對著公主求知若渴的目光,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一番。 所謂新花日,就是一個月期間新來的姑娘,經過一個月的調教正式開始掛牌,因為是第一天接客,目的不言而喻,價高者得。 買下姑娘的客人可以將姑娘帶走一晚,明天送回即可。 當然如果想留下姑娘,那也可以,需要給姑娘贖身,這價格就示情況而定。 洛青在管理局接到的任務大部分都是填補漏洞前去救場的,或者炮灰的角色,很少有閑下來的時候,自然也沒這么閑心逛青樓。 所以既然遇到了,洛青還挺好奇。 洛青讓高升將窗前的珠簾卷起來,剛好從這個方向能看到整個下方的大堂。 不知何時大堂已經布置一新,多了一個半人高的臺子。 四周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顯然有的是看熱鬧,有的躍躍欲試準備好了銀票,等著有看上的今晚帶回去一個。 新出場的姑娘一個接著一個被推出來,很快被人帶走。 不過因為前五位姑娘姿容只能算是清秀,沒有人競價,不少專程等這一天過來的客人面露失望。 老鴇在一旁瞧著這一幕也不著急,等差不多了,親自上前笑瞇瞇道:“這個月新來的姑娘不多,一共也就六位。接下來是今晚最后一位,當然既然是壓臺出場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有相熟的客人笑呵呵問道:“怎么個不一樣?難道比花魁仙仙姑娘還要好看不成?” 老鴇笑了:“這當然比不得仙仙姑娘的容貌。” 要是真有仙仙姑娘的姿容,她可舍不得這么早就讓人出來接客。 自然是需要精心包裝再搞個噱頭當搖錢樹。 那客人遺憾搖頭:“那也沒什么不一樣嘛。” 老鴇道:“這個不一樣自然不是容貌上,而是身份上。” 要不是容貌不夠太過一般,以對方的身份她自然是要好好培養當花魁的。只可惜,容貌的確一般,再好的身份也引不起太大的水花。 有人倒是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身份?” 老鴇拍拍手,一個身姿高挑戴著面紗的妙齡女子被帶出來,一雙瑩瑩水眸半垂下來,瞧不清神情。 整個人麻木而又冷漠,仿佛被人評頭論足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老鴇這才開了口:“這位容貌的確一般,但她曾經是臨河滕氏精心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足以抵消容貌上的不足。” 這般的才女即使容貌一般,但經過悉心調教也不錯,畢竟有人專門好這口,只可惜上頭有人專門吩咐過,今晚必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