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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敵她,晚來風急 第121節

    崔哖心頭一沉,“裴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叫周安。”

    “對,周兄。”崔哖一嘆,“果然,那句老話沒說錯,越有錢越摳,你之前一個月賺十幾兩銀錢的時候,傾家蕩產都能拿出來招待咱們,變了,都變了……”

    話音一落,一件衫子扔過來從頭罩在他頭上,周安堵住了他的嘴,“我短你吃穿了?趕緊掏錢,別那么多廢話,再晚點官府該午休了。”

    崔哖只得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一張銀票,罵罵咧咧地甩給裴卿,“你又沒媳婦兒,你摳搜個什么勁……”

    周安不理他的東拉西扯,等從催哖手里拿到了他的那份銀錢,才帶著人去拿去官印,置辦鋪子。

    明日皇太孫大婚,不僅宮中熱鬧,東都街頭,各官府衙門也都是一片喜氣,周安親自帶著崔哖去了街道司。

    被太子收入義子后,周安頭一回出現在官府人跟前,街道司當差的尤其客氣,“周公子有什么吩咐,打發個下人過來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拿到了開設錢莊和糧食鋪子的資格官印,又帶著崔哖去看鋪子。

    “先說好,位置太好的,皇太孫買不起,我也買不起。”裴卿提前打碎了崔哖的如意算盤,“中大街別想了,太貴,街尾的你估計也看不上,街頭的位置最合適你,就憑你那張嘴,只要有人經過你門前,荷包里剩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回崔哖倒沒再說什么。

    他確實有這本事。

    兩人去了舊曹門和新南門幾個街頭挑選店鋪,街頭上人潮擁擠,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目的明確,一雙長腿走得甚是匆忙。

    快速地穿過人群,裴卿剛要抬步跨入鋪子,身后的袖口突然被人一拉扯,詫異地回過頭,便見一位身穿素衣,膚色白皙的小娘子沖他一笑。

    許是追了不短的路程,氣息急喘,雙頰也染上了紅暈。

    裴卿一愣,很快認了出來,“啞女?”

    啞女見他認出了自己,高興地點頭,意識到自己失禮,忙松開他衣袖,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發,端端正正地立在那兒,神情局促不安。

    南城山里那一別后,裴卿原本沒打算活,后來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一連串的事情太多,他一時忘記了村莊里那位可憐的姑娘。

    沒料到她今日會出現在這兒,問道:“你怎么來了,你父親呢?”

    啞女神色一陣躲閃,沒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似是見到他平安無事便放心了一般。匆匆取下肩頭上的包袱,從里掏出了一個紙包,正欲遞過去,目光卻瞟見了裴卿腳上的那雙繡金絲祥云紋的長靴,神色一頓,伸出去的雙手又縮了回來。

    裴卿瞧在眼里,輕聲問道:“給我的?”

    啞女點頭又搖頭。

    裴卿主動伸手接過,“多謝姑娘。”回頭瞧了一眼看熱鬧的崔哖,“你先看,看好了定下來便是,我有事先回。”

    不等崔哖發話,裴卿便同啞女道,“你初來東都,一個小娘子不好找地方,先到我的住處安置,旁的事,咱們再慢慢說。”

    啞女卻連連搖頭,抬頭看向他,眸子內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悲痛,欲言又止。

    裴卿眉頭一擰,“怎么了?”

    啞女埋頭,正要從袖筒內掏出那把裴卿當初留給她的匕首,身后突然一聲,“周公子。”

    啞女轉過頭,便看到了街頭上的兩名侍衛朝這邊走來,臉色一變,忙背過身,來不及同裴卿道別,瞬間往前逃竄。

    等裴卿反應過來,人已經湮沒在了街頭的人潮中。

    —

    皇太孫明日大婚,皇上龍體又欠安,謝劭天沒亮便進了宮。

    知道晚上要去陪明娘子熬通夜,溫殊色早上不急不忙睡了個好覺,巳時才起來,梳妝好,打算出門之際,溫淮跟前的小廝匆匆忙忙進來稟報,“二娘子,老夫人和二爺來了東都,人剛進府,三公子讓小的接二娘子過去。”

    溫殊色一愣,“這來了怎么沒遞個信,是走的官道還是水路,誰去接的人……”

    她問了一連串,跟著小廝匆匆往外走。

    “三公子剛走不久二爺便帶著老夫人來了東都,走的是水路,一個時辰前到了巷口,兩人自己找上了門,三公子聽說后也剛從覓仙樓趕回去……”

    溫殊色越聽越擔憂,“二爺走哪兒如今是連信都不會稍了,自己皮糙rou厚,倒也不怕,老祖宗卻得跟著他受累。”

    急急忙忙上了馬車,趕去溫家,一下馬車,便見門口立著一位梳著雙鬢的丫頭。

    不是祥云又是誰。

    見到溫殊色,祥云一聲哭腔拖出來,沖上前去攙扶,“娘子,奴婢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娘子了……”

    那日娘子和姑爺說要出去賞星星,她便沒跟著,誰能料到這一賞再也沒有回來。

    謝家大爺連夜封了府門,誰也不能進出,知道出了事后,生怕自己成了娘子的累贅,抱了一床被褥,爬到了游園的涼亭上,先扔被褥,人再跳下去,可惜還是沒來得及,娘子已經走了,她只能暫且回到溫家,上回三公子前來,自個兒本想跟著他一道,三公子沒答應,說習慣了一人,不喜歡身上有個丫鬟跟著。

    好在三公子走了不久,老夫人便同二爺決定,要一塊上東都,連薛姨娘也來了,走的時候一把鎖鎖上,府上是一個人都沒了。

    終于見到了娘子,祥云激動,“娘子受苦受難之時,奴婢只恨不在娘子身邊,娘子如今可還好?姑爺呢。”越問心頭越慌,嚶嚶嗚嗚道:“奴婢該死,沒能照顧好娘子,錯過太多了,以后只求能在娘子身邊當個跑腿的,娘子千萬不能不要奴婢……”

    從門口哭到里院,溫殊色見她眼睛都紅腫了,安慰道:“我和姑爺都挺好,放心,第一丫鬟的位置還給你留著的。”

    祥云方才破涕為笑,擦干了眼淚,“娘子真好。”

    溫老夫人住進了他和謝劭之前的那間院子,這會子溫家大爺和溫家的幾個公子姑娘都來了,溫二爺,溫淮也在,大家子人擠滿了一屋子,溫殊色進去,里面一片說笑聲,好久沒這般熱鬧過。

    溫大爺正問溫老夫人,“母親可覺得胸悶,有的人走在海上時不覺,一落腳才頭暈腦脹。”

    溫老夫人一副精神氣兒,哪里像是胸悶的人,“我沒事,年輕時坐多了,不會暈船。”

    “東都的天比鳳城熱,祖母先喝一碗糖水,解解暑氣。”溫淮從食盒里端了一碗綠豆糖水剛遞到老夫人碗里,溫殊色便走了進來,看著軟榻上熟悉的面孔,人倒是沒變,還是之前的模樣。

    上回一分別,走得匆忙,險些陰陽兩隔,溫殊色眼眶一熱,撅著嘴角喚道:“祖母。”

    溫老夫人聽到了心頭一直牽掛的嗓音,心頭一顫,抬起頭來。

    溫殊色已經撲了過來,雙膝一跪趴在她膝前,仰頭看著她,滿目思念,“祖母可算來了,縞仙日日做夢都夢到祖母到了碼頭,我上船去接呢。”

    “怪祖母,想你們一個驚喜,倒沒圓了你的夢。”溫老夫人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咱縞仙越發光鮮了。”

    溫殊色在溫老夫人面前,自來是個賴皮,“天生麗質,是祖母養得好。”

    溫老夫人笑罵了一聲,“不害臊。”眼里的疼愛卻越來越濃,“趕緊起來,地上涼。”

    等坐在了老夫人身旁,溫殊色才看向對面的溫二爺,笑著招呼,“父親,果然鳳城養人,這才過了多久,便白了許多。”

    溫二爺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對她實在沒什么好臉色。

    她臨走之前,枕頭里面的錢是一張都沒有給他留,原本是假破產,硬生生地搞成了真破產。

    戰亂的那段日子,物價又上漲,米都買不起,更別說吃葷,連做夢他都在吃rou,著實受不了了,便掐著點兒去老夫人那兒蹭飯。這回來東都的路費都是老祖宗出的,橫豎這張老臉是沒了,一肚子的怨恨,再看到溫殊色的光鮮體面,他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溫家除了大夫人,人都到了,眾人輪流同老夫人說著話,午飯便讓覓仙樓送來府上,吃了個團圓飯。

    飯后溫大爺主動找了老夫人稟報,把大夫人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老夫人聽,老夫人沒什么意外。

    從她安氏毅然決然地離開鳳城時,她便知道這人的秉性一旦形成,很難再改。

    這些年要說自己托了安氏的照顧,還真沒有。

    家里有她沒她一個樣。

    自己的身子骨硬朗,沒什么毛病,即便二爺在福州跑船的那些年,吳氏一月也難得進來院子里一趟,別說照看,哪回過來,不得順點東西回去。

    一個主母的做派,還不如妾室。雖說自己不需要誰來照看,可薛姨娘日日都來跟前請安,無論風雨,幾十年如一日。

    之前想著安氏的秉性再如何,也為溫家生兒育女,養了三個孩子,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日子也能過,萬萬沒料到,她到了東都,不僅沒有收斂,還做了如此糊涂之事。

    惡毒就算了,她還蠢,溫家的未來,兒孫的福氣斷不能斷送在她手上,“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這么辦吧,鳳城的宅子她住了這么多年也習慣了,只要不再惹事斷我溫家的氣運,養她一輩子也沒關系,安家老爺子最為注重顏面,你要送她回安家,她還能活命?安老爺子恐怕當日就能給她一條白綾。”

    “大娘子錯過了魏家,確實可惜,可咱們溫家的家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好好為你的官,老二做他的生意,東都大,門戶也多,只要咱們溫家的門戶興旺,自有人找上門來,什么哥兒姐兒的,還愁娶不到好親,嫁不到好人家?”

    溫老夫人一番話,處處都在為大房考慮,大爺想起之前的事,心頭陣陣愧疚,跪在老夫人跟前,磕了一個響頭,“孩兒受母親養育之恩,不僅沒孝敬母親,還讓母親為孩兒cao勞費神,孩兒向母親請罪。”

    溫老夫人看著他,嘆了一聲,“你啊,心頭最大的坎,便是把自己和二爺撇開,認為你不是我親生的,更應該回報我溫家,處處限制自己,想要做出一番成就,替我溫家揚名,好完成了你父親的心愿。可在母親心里,拿你和二爺從來都是一樣,你們的好也好,歹也好,那都是我的兒子。你不必有那么大壓力,活好自己,即便是有錯處,為人母的又怎會不包容。”

    溫大爺的頭磕在地上,久久都沒抬起來,片刻后肩膀微微地顫動了起來。

    當年溫家老爺子把他抱回來的那夜,他跪在自己面前,也是這幅模樣,不敢哭又忍不住。

    沒有親爹親娘的孩子,事事都喜歡悶在心里,一味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本事,討人歡心,反而把自己越撇越遠了。

    溫老夫人心頭一酸,上前握住他胳膊,把人扶了起來,“起來吧,都多大人了,別讓孩子們瞧見笑話了你。”

    —

    吃完飯,溫家大房走了后,溫殊色才進去,握著老夫人的手扶她去榻上躺著,“精神再好,也不能累著,祖母先躺會兒。”

    老夫人睡也睡不著,躺著同她說話,每回一見到自己的這位孫女,心情便會莫名放松,笑著問她:“姑爺待你可好?”

    夫妻倆的事,她從溫淮那兒聽說了一些,似乎恩愛得緊。

    溫殊色點頭,“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要好好感謝祖母,要不是祖母當初的明智,我哪有今日的幸福。”

    如今是好了,可溫老夫人每回回憶起當初的決定,仍舊心有余悸,“是上天在庇佑咱們縞仙,命里帶了福氣,走哪兒沾哪兒,什么都能順遂。”

    老祖宗說話果然有學問,溫殊色替她掖好被角,“那也是祖母替我在菩薩面前求來的,祖母說了這半天話,歇息一會兒……”

    溫殊色一整日都待在了溫家,傍晚時,謝劭下值后聽說了消息,匆忙趕過來。

    人的氣運起來了后,身上的氣勢都不一樣了,往日溫老夫人也見過謝家這位三公子,人倒是長得好,但走哪兒都是一副懶散樣,仿佛沒長骨頭,如今再一瞧,只見人跨步進門,高高的個頭,肩背寬闊又筆挺,一身的精神氣兒,恍如脫胎換骨一般,臉上的神色也帶著一股子上進的正氣,走到跟前,袍擺利落地一掀,跪下行禮,“祖母。”

    溫老夫人終于明白了縞仙那句,“這東都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出第二個像郎君那樣一身光彩的人來,橫豎我是沒見著。”

    第103章

    溫老夫人一來,天色快黑了溫殊色才趕到了明家,謝劭把人送到后,也沒回府,去了昔日的靖王府與裴卿、崔哖相聚。

    溫殊色進屋,明婉柔已經穿戴好了,正在梳妝,一雙眼睛左顧右盼,幾回被嬤嬤拉回來,“皇太孫妃,可別再動了,免得盤不好還得重來,再堅持一陣,很快就好了。”

    剛扭過頭,余光便見溫殊色匆匆走了進來,松了一口氣,僵著脖子埋怨道:“你怎么才來,星星月亮我都盼來了。”

    “老祖宗來了,耽擱了些時辰,還好趕上了。”溫殊色讓人搬了一張高凳,坐在明婉柔旁邊,看著嬤嬤替她梳妝。

    梳頭的嬤嬤是明大夫人從鳳城帶過來的,有一雙巧手不說,人也是個有福澤的,家里兒孫滿堂,家族和睦,每梳一下,要念一句祝福的詞兒。

    溫殊色瞧得仔細,只見那一絲一縷到了她手里,每一個發絲都給梳得規規整整,自己那場婚宴辦得匆忙,人也是渾渾噩噩額,至今回想起來,都不記得梳妝的環節,看完明娘子的婚宴,方才知道姑娘出嫁還有這么多的講究和樂趣。

    明婉柔瞟眼瞧見她一臉發癡,輕聲道:“羨慕了?”

    溫殊色搖頭,“不羨慕。”

    明婉柔噘嘴,鄙視她的口是心非,待妝容梳好了,才輕聲同她道:“你要覺得遺憾,咱們找謝指揮給你補上,這回我一定要給你送親。”

    虧她說得出來,哪里有人成親成兩回的,溫殊色確實羨慕明婉柔有一個是屬于自己的婚宴,但人與人不同,緣分也不同。

    她和郎君的婚宴特殊,與所有人都不一樣,反而記憶深刻,每每回想起來,都會感嘆這一份婚姻的來之不易。只要兩人的日子過得好,又何必再去補辦婚宴,豈不是畫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