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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敵她,晚來風急 第80節

    從身上艱難地分出了二十文錢,交給了閔章,把他留給溫殊色,自己一人出了門。

    到了客棧外,靖王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

    十年前靖王去了封地鳳城后,皇上并沒有收回他的府邸,一直有專門的人打掃,這次回到東都,正好住進去。

    到了府邸,靖王先帶他去看裴卿。

    昨日靖王請了太醫院的人,藥材也是用的最好的,隔了一夜,裴卿的傷口雖有些紅,但并沒有腫。

    見其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謝劭留在屋內同他聊了一陣。

    裴卿平日里粗慣了,躺了一日很不習慣,起身也不是,翻身也不是,心里憋得煩悶,問謝劭:“外面怎么樣了。”

    “太子被廢了。”謝劭看向他,欲言又止,“裴元丘……”八成活不了了。

    裴卿面色平淡,從自己決定把刀駕到他脖子那一刻,便徹底割斷了兩人的父子關系。至于最后他裴元丘舍命救下的也不是他,而是自己身上的裴姓之血,“若能找到他的尸首,麻煩謝兄幫忙埋了吧。”

    見完裴卿出來,靖王把他請到了書房,一坐下便是,“三公子暫且留在東都。”

    謝劭知道靖王的意思。

    太子被廢,只怕不會罷休,最怕的是他狗急跳墻,轉頭去攻打鳳城,把靖王的后路切斷。

    謝道遠不堪大用,朝廷的人已經前去捉拿,多半也不會留活口,能不能活全靠他的命。

    可謝家還有老祖宗,自己岳丈一家也在,他不能坐視不管,既然小娘子喜歡東都,就讓她先待在這兒。

    心中盤算還沒說出來,靖王先道:“太子如今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這時候就不用你前去送人頭,好好留在東都吧。”神色緩了緩,又道:“放心,你父親和你母親已回了鳳城,若是他周世子連這一關都挺不過去,往后恐怕也沒本事自保。”

    謝劭一愣。

    這二老可總算想起自己還有個家了。

    —

    謝劭走后,溫殊色便帶著閔章出了客棧。

    起來的晚,還沒用早食,見閔章要去買包子,溫殊色及時阻攔,“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東都,咱還是換個味道吧,去尋尋有沒有旁的好吃的。”

    這一尋,便尋到了東都幾大酒樓之一的覓仙樓前。

    三層高的樓閣依水而立,樓前三座拱形石橋皆可通向大樓,朱門戴瓦,雕甍繡檻,幽幽酒香混著小曲兒從里飄來,不覺讓人神往,里頭到底是何等的人間仙境。

    再想起鳳城的白樓和醉香樓,實在是小巫見大巫,無法相比。

    溫殊色立在拱橋之上,目光越瞧越癡。

    那老狐貍,到底賺了多少錢……

    閔章心里則是七上八下,側目瞧了她一眼,緊緊地捏住手里的二十文錢,緊張得臉色都紅了,終于體會到了主子的不容易,出聲勸解道:“三奶奶,酒樓里的東西賣的就是個氣氛,論味道還不如巷子里的地道。”

    “不一定。”溫殊色突然往前走。

    閔章攔都攔不得,急聲喚她:“三奶奶……”

    “放心,昨夜溫家大娘子給的二兩銀子還有得剩,咱先去問問。”

    一兩多銀子,在腳店尚且還能吃個痛快,去酒樓恐怕也就夠買幾道素菜。

    閔章放不下心,見她直直往人家門前奔,毫無辦法,內心直呼主子趕緊回來,否則今兒三奶奶怕是要折在酒樓了。

    溫殊色已經抬步進了屋。

    小曲兒和酒香愈發清晰,抬頭一瞧,正對面搭了一個擂臺,朱紅錦緞鋪地,花枝招展的歌姬們懷抱琵琶坐于墩上,耳邊的小曲兒,便是從幾人口中傳來。

    往上瞧,乃三層閣樓內景,圓形飛橋相通,勾欄檻窗分成了無數小閣,珠簾繡額,玲瓏紗燈無數圍繞了一圈。

    頭頂懸掛了幾盞比人高的走馬燈,要是夜里亮起來,不知是何等的璀璨奪目。

    此時是清晨,出去的人多,進來的人少,一伙計過來,把他兩人打探了一眼,態度還算客氣:“客官可有預訂?”

    溫殊色搖頭。

    伙計又問道:“客官是進小閣還是堂內。”

    “都行。”溫殊色道:“不過我只有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半壺酒錢都不夠。

    且來這兒的,多半都是達官顯貴。

    本也沒打算以貌取人,可如今聽完溫殊色的話,那人面色一僵,態度慢慢地起了變化,“客官怕是走錯了地方,覓仙樓是正店,公子要去的怕是腳店。”還好心地替她指了一個方向,“出門左轉,客官去吧,小的就不送了。”

    很明顯地在嫌棄她了,溫殊色并沒覺得不好意思,客氣地道:“一兩銀子也是錢,你們不賺白不賺,你就照著這個價錢,給我來兩道菜,一道菜也成,我初來東都,早就聽聞覓仙樓的大名,今日想來嘗嘗,小哥可否通融一下。”

    先前兩句話,已經不耐煩了,伙計再無好臉色,“打腫臉充胖子,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

    她的斤兩確實不重。

    順著伙計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瞧,身上穿著的溫二爺的青衫袍子,還不如昨日魏允的那一件呢。

    看出了他眼里的輕視,溫殊色辯解道:“人不可貌相。”

    伙計轉過臉,露出半邊嘲諷的臉,語氣尖酸:“那公子倒是拿出點真本事,讓小的能對您刮目相看。”

    “你這是何態度。”閔章再也看不下去,“三……公子我們走吧。”

    溫殊色盯著他臉上的囂張,這等子被人看扁的滋味兒,從溫二爺暴富后,她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難不成還要在自己門前,受這窩囊氣,“不瞞公子,我就是個算命的,你要不要算一卦。”

    伙計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公子有那閑功夫還是替自己算一卦吧,東都這等地方不是人人都能留得住的,還是把錢存著,吃一頓飽飯。”

    “我算了,我乃富貴之命。”眼瞅著對方臉上的諷刺更上一層樓,溫殊色吸了一口氣,“我給閣下也免費算一卦吧。”

    不容他拒絕,認真地把他打探了一番,“閣下面相刻薄,我算,一刻之內,你必有大難降臨。”

    伙計臉色一沉,不等他發作,溫殊色又道:“把你們管事的叫來。”

    伙計壓根兒不把她放在眼里,“小的勸公子一句,別讓自己太難看。”

    閔章就差拔刀了。

    溫殊色回頭,“閔章,你去外面等著,我同他說兩句,要是一刻后還沒出來,你就進來把這兒掀了。”

    伙計一聲冷笑。

    閔章沒動。

    溫殊色盯著那欠揍的伙計,推他,“去吧,我今日吃不了他家的東西,我氣兒都不順。”

    知道自己這位三奶奶是個什么性子,自己主子那等厲害的人物,在她手里都討不到好,到底還是不放心,“有事就叫屬下。”

    “知道。”

    等閔章一出去,溫殊色便仰頭問跟前的伙計:“你東家是不是叫溫仲景?”

    這覓仙樓是幾個月前才轉手,無論是經營還是里頭的人都沒變,背地里幾乎沒人知道換了東家,伙計面上的諷刺之意一凝,“你怎么知道?”

    “你沒見過他?”

    “見過。”

    溫殊色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把自己的臉往那伙計跟前一懟,“那你眼睛瘸了嗎,人人都說我這張臉與溫二爺有七分像,你瞧不出來?”

    那伙計一愣,當真打探了起來。

    溫殊色瞪他一眼,不給他看了,“把文叔叫出來。”

    那伙計一聽他叫出這個名字,心頭便是一緊,不敢再耽擱,結結巴巴地說了一聲,“稍,稍等。”轉身便去了后院。

    不久后從一側廊下走出來了一位老者,忙得腳不沾地,聽說有人鬧事,很不耐煩,“誰啊,一兩銀子,他也好意思進來……”

    話還沒說完,見到前面的身影,神色一凝,半晌后,突然快步上前,激動地道:“哎喲,二娘子……”

    —

    閔章在外緊張地候著,一直留意里面的動靜,一刻一到,立馬推門。

    卻見適才那位蹬鼻子上臉的伙計,正對著溫殊色一臉賠笑,“少……公子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閔章一愣。

    一炷香后,溫殊色便坐在了堂內的位子上,跟前木幾上擺著的菜肴,怎么也不止一兩銀子。

    不僅是她,閔章也被那伙計熱情地帶到了一處,跟著飽吃了一餐。

    前后的差別太大,閔章實在摸不著頭腦。

    從酒樓出來,溫殊色才同他解釋道:“遇上不講道理的,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要不聽,咱們就不能同他客氣,找他上面的主子,在外做買賣,最注重的便是名聲,老板誰不想自己的生意好,反而是底下這些打雜的,看碟下菜,喜歡捏面人兒,這不,老板一叫過來,這事兒也就擺平了,咱們還能白吃一頓。”手掌一攤開,露出個紅牌子來,“瞧吧,還給咱們送了一頓,等你主子回來,咱還能再來一回。”

    看了一眼閔章愕然的神色,笑著道:“是不是運氣好?”

    閔章點頭。

    確實好,好得有點不太真實。

    “如此一想,先前那一頓白眼,倒也值得了。”溫殊色一副因禍得福的模樣,說得極為逼真。

    閔章慢慢地也被她感染,“三奶奶乃有福之人,氣運必定好。”

    這話就像是開了光一般,接下來兩人去找房子,一找便找到了一位老熟人頭上。

    溫殊色上前去叩門,門扇一打開,閔章便覺里面的婦人眼熟得很。

    直到聽到溫殊色喚了一聲,“晴姑姑?”閔章瞬間想了起來,這不就是三奶奶的貼身嬤嬤嗎。

    前段日子似乎是老家出了事,同三奶奶告了假。

    沒料到會在這兒遇上。

    閔章意外,溫殊色更意外,頓了幾息才驚呼道:“晴姑姑?”眼珠子往后面一挑。

    晴姑姑會意,到嘴的話,立馬收了回去,“二娘子怎么也來了東都……”

    他鄉遇舊人,格外激動。

    閔章立在院子里守著,主仆二人在房里敘舊。

    房門一關,晴姑姑便是一臉擔憂,“前幾日奴婢原本還打算回鳳城,到了南城,誰知南城封了城門,不讓出也不讓進,又聽到鳳城傳來的風聲,謝家大爺他是不想要腦袋了嗎,怎就造反了呢……南城出不去,奴婢只好折了回來,一直等著娘子的消息,娘子可算來了……”

    這幾日她心急如焚,奈何回不去,只能在這兒干等著消息。

    “娘子是怎么過來的,老夫人可知道?”噼里啪啦一通問,又細細地把她瞧了一圈,心口一酸,“二娘子這一趟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她問得太多,溫殊色也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安撫道:“都沒事了。”選了一張圈椅坐下,“安叔也在東都?”

    “南城城門一封,一道折了回來,如今都在東都。”朝外看了一眼,又低聲問:“姑爺來了,可是謝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