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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敵她,晚來風急 第48節

    無論是天賦,還是后天努力,他都比不過謝二爺,早前的幾十年一直活在了二爺的陰影之下,后來二爺辭官歸鄉,這才給了他翻身的機會,終于覺得是自己帶著家族走過了十來年,如今卻又告訴他,他所謂的成功,不過是謝家二爺替他鋪好的路。

    狗屁!

    這一巴掌,用力不小,木幾上的茶具翻到,身旁的大夫人被殃及,潑了一聲的茶漬,慌忙起身,一面用繡帕擦拭,一面忍不住陰陽怪氣:“你說,好好的一樁喜事,本該高興,可怎就非見不得人好呢,還說什么家人,我看還不如陌生人呢……”

    這話說得是誰,怎能聽不出來,謝劭面色微變。

    溫殊色卻是眼尖,從他身后探出頭來,笑著指了指大夫人的袖筒,提醒道:“伯母,您袖筒里的地契和房契好像掉了。”

    大夫人一驚,慌亂捏住袖口,低頭去查看。

    哪里掉了,不過是露出了一角,趕緊往里塞了塞,再起身,便意識到自己已經漏了陷,臉色頓時一陣僵硬。

    當初溫殊色捐完糧,二房分文不剩,兩人餓著肚子,老夫人把她叫到跟前,讓她支援一二,她一口倔強,曾當著謝三的面哭過窮。

    如今倒是有房契地契了,心思被戳破,算是顏面無存了吧。

    一陣沉默,幾人都不說話。

    鬧到如此地步,斷然是呆不下去了,謝劭起身,也沒同幾人打招呼,轉身便走了出去。

    溫殊色緊跟在他身后。

    出了院子,看著前面氣得脊背僵硬的郎君,不覺對其有了改觀。

    往日兩人對決,大多都是她占上風,本以為這人挺好對付,不成想,真較勁起來,嘴皮子竟然如此厲害。

    幾人吵起來,也沒當她是外人,溫殊色聽明白了,大房一家有宏圖大志,想要大公子去東都發展做兩手準備,但謝□□對,認為應當忠于其主。

    溫殊色這回難得站了謝三。

    人在謀劃前程之前,先得考慮自己身在何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靖王要是個狠角色,還能等到大公子去東都找人脈,前來相救?

    怕是在人來之前,早就血洗謝家,斬草除根了。

    果然人需要做官,做了官就是不一樣,不僅是兄長,謝劭也開始脫胎換骨了。

    適才他那一番言辭,全然沒了紈绔之相,再努力下去,將來必成大器。

    心頭正自豪,便見前面的郎君轉過身同她身后的閔章吩咐道:“給老爺子送信,告訴他再不回來,謝家要家破人亡了。”

    溫殊色:……

    正欲收回視線,余光瞟見跟前的小娘子面色一團僵硬,瞪著眼睛疏離地看著他,大有要同他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思。

    不由一哂,想了起來,腳步倒回去往小娘子跟前走了一步,慎重其事地道:“小娘子想要重新嫁人的想法,怕是無法如愿了,還是趁早死了這顆心吧,你的那位明家二公子今日已經答應了周夫人的許親,小娘子的一腔真心注定了要付之東流。不過小娘子不用擔心,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好,我也沒什么喜歡的人,這些日子與你相處下來,倒覺得小娘子很不錯,尤其是小娘子還會用銀針挑刺,替人療傷,我頗為驚嘆賞識。所以往后就委屈小娘子,要跟著我同甘苦,共患難,從此夫婦一體,榮辱與共了。”

    他在胡言亂語什么。

    小娘子呆呆地看著跟前的郎君。

    還沒想明白他這番所為乃何方妖法,跟前的郎君又沖她彎唇一笑,慢慢地彎下身,去把她垂在一側的手牽了起來,“走吧,娘子。”

    第44章

    昨日她替他挑竹刺,抓了他的手,是因為事出緊急,僅僅把他當成一只手來看,沒有半點雜念。

    如今他這樣故意來牽她,意圖是完全不一樣了。

    手被他捏住,人也跟著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他那手是如何長得,昨夜在燈火下她便察覺了出來,骨節分明又修長,此時被他牽住,頗有被如來壓制的氣勢。

    他是存心要拉她墊背的吧。

    無論是他適才說得那一番鬼話,還在他如今的行為,都是在告誡她,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誠然適才聽到他說的那句‘家破人亡’確實嚇到了她,她的父親和兄長剛回鳳城,一家人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倘若謝家出事,她斷然沒那個必要同他殉葬。

    但細細一想,覺得不太可能。

    謝家大房要站隊,謝家二房不也有自己的主見?先不說謝仆射,單憑謝三同周鄺的關系,應該也不會受到牽連。

    自己也不怕,她這不是已經有了明婉柔了嗎,等她將來成了世子夫人,保她一條命還不容易。

    何況,謝大公子這不還沒出發去東都嗎。

    就算去了,一時半會兒他也謀不了反。

    未雨綢繆,太急了一些。

    從來沒被男子這般牽過手,對方掌心的溫度不斷從對方身上傳遞過來,順著她的脈搏,把她的心撥得七上八下,極不舒服,試著掙脫,“郎君,有話好說,你先松開,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郎君似乎鐵了心要把她一塊兒拉下水,給了她一個理由:“那是因為牽太少了,往后我會多給你機會適應。”

    說完手掌又緊,徹底把她鉗得死死的,手指頭還特意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

    未等她發作,突然回頭問道:“你平日如何養護的,手怎會如此細嫩。”這還沒完,把兩人牽著的手揚起來,似乎發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驚嘆道:“小娘子的手真小,瞧我,一個巴掌就捂完了。”

    溫殊色:……

    溫殊色耳朵瞬間燒了起來,身子僵住,雙目不可思議地瞪著跟前一臉得意的郎君,驚愕他今日是不是打算不要臉了。

    手上掙脫不開,只好另一只手提起裙擺,繡花腿一抬,踢向他袍擺下的腳踝。

    郎君吃痛,她趁機抽手,終于從他的五指山下掙脫出來,往后急退幾步,不忘憤憤地他罵了一句,“登徒子”。

    轉身瘟神一樣避開他,匆匆跑回了東屋,一把將門扇合上。

    祥云今兒沒跟著她一道出去,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見她紅著臉氣喘吁吁地回來,嚇了一跳:“娘子怎么了?”猜測道:“娘子是被大夫人發現了?”

    結果小娘子回頭,一臉絕望,噘著嘴同她哀苦地道:“祥云,我不清白了。”

    祥云一驚,她不是去大夫人院子聽墻根了嗎,怎就不清白了。忙把她打探了一圈,并無異樣,正覺茫然,小娘子便圍著她猛打了兩個轉,緊緊捂住自己的一只手道:“謝三剛才摸我手了。”

    祥云愕然了片刻,心頭松了一口氣,笑了笑,“不就是摸個手,怎就不清白了。”又道:“娘子小題大做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娘子是姑爺明媒正娶來的妻子,肢體接觸在所難免。”

    “不一樣。”溫殊色一把將她的手拉過來,學著謝劭剛才的動作,手指頭輕輕地在祥云的手背上打著圈兒,“他是這樣摸的。”

    祥云被她摸得rou皮子發癢,頓時一陣毛骨悚然,打了個寒顫,有點認同她了:“確實好可怕。”

    看吧,見祥云也如此認為,溫殊色徹底焉了氣,一屁股坐在軟塌上,無望地道:“我是嫁不出去了。”

    祥云壓根兒就沒覺得她還能改嫁。

    家給人家‘敗’了,她想拍屁股走人過好日子,只怕沒那么容易,姑爺可不像是個好惹的主,八成已經做好了要與娘子共沉淪的打算。

    祥云見她打擊不輕,又寬慰道:“娘子嫁給了姑爺,姑爺便是娘子的夫君,清白丟在夫君手上,天經地義。”

    她還不如不安慰呢。

    溫殊色這時才回憶起謝三的那一通胡話,反應過來,雙手捂臉,愈發絕望了,“謝三說明二公子要許親了。”

    她和阿園終究沒了姑嫂之緣。

    這不就對了,祥云道:“所以,娘子更該死心了,娘子先前費了那么一番勁頭治家,如今還在熬著呢,要是再換個地方,又得重新開始,豈不是累得慌……”

    這話多少管了一些用,可不是嗎,自己還在受苦受難呢,上回出去偷吃,險些被撞見,打了半天的嗝,滋味別提多難受。

    且她好久都沒有買過漂亮的衣裳和漂亮的首飾了,前幾日在鋪子里看到了一只白玉簪,成色比她手頭上的都要好,如今還刻在腦子里,揮之不去。這樣的‘苦’日子還要過到何時,轉頭問祥云:“晴姑姑遞信回來了嗎?”

    “估計也就這幾日了,奴婢明兒去問問。”

    —

    那頭謝劭因唐突了小娘子,被踩了一腳,只能干受著,閔章看著自家主子沾了灰跡的袍擺,沒替他疼,倒是替他丟臉得慌。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幾分失面,謝劭摸了摸鼻尖,抬頭見閔章還怵在這兒,揚聲道:“怎么還沒走。”

    閔章猶豫了一下,道:“主子一個月遞過去的信兒,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二爺想收到,早就收到了。”

    言下之意,即便他傳了信,二爺也不會收到。

    謝劭豈能不知。

    但這回的事情不同往日,很明顯有人要對謝家動手,找準了大房這處缺口,投其所好,把大公子引到東都,將其安插到太子麾下,一對親生父子卻腳踏兩邊,即便謝家同靖王府的關系再好,久了也會出現猜疑。

    這一來,老頭子這些年暗里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他謝仆射當初說的話便是要算話,早些回來收拾他的爛攤子,別把自己拉下水,面上的輕浮之色斂去,肅然地道:“找個可信之人,親自走一趟。”

    閔章神色也認真了起來,點頭道:“是”,不免又皺眉,“大公子莫非真要去東都?”

    不然呢。

    寒窗苦讀數十載,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能,替江山社稷做貢獻,別說自己的幾句話,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阻攔不了他上京都。

    —

    謝劭料得沒錯,兩人一出梅園,里面便炸了天。

    大夫人氣得不輕,不顧謝大爺死活,火上澆油,“老三是說咱大爺能有今日,靠的是二爺?”

    謝大爺人心口的氣兒還沒緩過來呢,被她這般明著挑出來,腦袋又開始突突直跳。

    大夫人絲毫沒察覺,冷笑一聲:“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當年二爺回來,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想看他的笑話,他怕是忘了。”

    對于他謝仆射歸鄉之事,各類猜測什么樣的沒有,有說他謝仆射貪污的,有說他濫用職權惹怒了圣上,為了保命,自請辭官。

    雖說聽來撲朔迷離,可堂堂一國之相,怎可能因手底下的學生惹了點事,便要辭官歸鄉成為一個庶人?

    若非犯了捅了天的大事,圣上又怎會把他打發到這兒來。

    是以,剛回來的那陣,個個都說謝家的氣運要到頭了,若非后來大爺替靖王賣命,謝家還能維持如今的輝煌?

    說大爺是因為二爺才被靖王賞識,就更可笑了。

    一個被圣上遺棄的前仆射,有何可讓靖王來拉攏的本事。

    往日她覺得老三不過是性子頑劣了一些,是個懶散的紈绔子弟,今日過后,又才看出來,此子竟還目中無人,傲嬌自負,他莫非以為自己還在東都,頭上有個當大官的老爹替他罩著?

    荒謬。

    他二房的銀錢、黃金、香料鋪子,都是他們自己敗光的,同他大房有何關系。

    這些日子以來,大房不僅要擔起老夫人屋里的開支,府上一些大的支出,也都是大房在承擔,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今她拿自己存的宅子和地契,想給老大置辦盤纏,有何之錯?

    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越想越覺得自己占了理,大夫人把袖筒里的一堆地契和房契,重新拿了出來,清點完喚來姑姑碧云,“明日把這些拿去賣去,不說在東都能買個多大的院子,小點的兩進兩出,還是能湊出來。”轉頭看向還在皺著眉頭的大公子,“放心去你的東都,其他的事有我和父親,你不必cao心。”

    大公子多少被謝劭的那番話分了神,可思忖了一陣后,終究是堅定了自己心頭所想,起身道:“有勞父親母親,孩兒先去面見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