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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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如今住的地方的立正,同村的財主,甚至是安康府、京營的巡捕看到自己都得恭敬的喊一聲:關大爺。 前些日子去看郎中,大梁國最有名的神醫(yī)胡士錄都愿意為自己親自施針。 態(tài)度和藹,如沐春風。 這排面,只靠自己, 恐怕一輩子都掙不下來! “我就不耽誤你們爺倆聊天了,我走了,有時間去府里坐一坐。” 林逸看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知道再怎么聊,也就那些車轱轆話,沒多大意思。 關勝趕忙道, “謝王爺。” 望著林逸漸漸遠去的背影, 良久之后,才嘆氣道, “別的都好,就是老丈人居然要給女婿行禮,太不自在了。” 關小七左右看了一圈,見四周無人,才低聲道,“爹爹,你可別亂說胡話了,讓人聽見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放心,放心,” 關勝訕笑道,“這里沒別人,就咱爺倆, 我就隨便說兩句。” 關小七嘆氣道,“你最好不要隨便胡說,萬一,我是說假設萬一,讓人聽見了,也是不好。” “行,我明白了,” 關勝繼續(xù)問,“你這算是進府了,就沒有個名分?” 關小七搖頭道,“爹,你怎么又瞎cao心了,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說過嘛,這府里又不是我一個人沒有,那明月jiejie都跟了好多年了,都沒有,你啊,別再問了。” 關勝著急道,“我不問,你得問,別稀里糊涂的,搞的跟個通房丫頭似得。” 關小七沒好氣的道, “本來就是個通房丫頭, 不然你以為呢?” “這......” 關勝再次張望了一圈, 然后低聲道,“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只要你好好跟他說,他不會不給你名分的。” “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管?” 關小七很是無奈的道。 “我能不管嗎?” 關勝急切的道,“伱是我姑娘,我當然是為了你好! 你瞧瞧,你這天天在這里養(yǎng)羊養(yǎng)牛的,成何體統(tǒng),弄得一身羊sao味,沒準還讓人嫌棄了。” “除了你嫌棄我,還有誰能嫌棄我?” 關小七一邊往羊舍里倒玉米碎粒,一邊道,“你是不知道,我整天在府里除了吃,就是喝,除了吃喝就是發(fā)呆,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我會瘋掉的,會發(fā)霉的。” “那還不好?” 關勝恨聲跺腳道,“你這有福不知道享啊!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關小七拍拍手里的玉米屑,然后道,“你想享福啊? 可以啊,上次和王爺給的聘禮,夠你享福了吧? 要是不夠,我這每個月二十兩的例銀我都給你,你就好好在家躺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看行不行?” “那還不得憋死老子!” 關勝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你怕憋死,我就不怕了?” 關小七指著地上的番薯藤,“你老要是實在沒事,就幫我干活行不行?” 關勝道,“我這還有事呢,我就先走了。” “站住,” 關小七直接喊住他,叮囑道,“我知道你手里有些錢,這些日子被賭給迷了,但是,我得跟你說好,你要是輸?shù)奶荩铱隙ú粫饶愕摹?/br> 你要是抬和王爺出來,以后誰還能看得起我? 咱爺倆都沒好日子過了。” 關勝道,“你真當老子傻了? 老子走南闖北,什么不知道? 你放心吧,我就耍點小牌,不礙事的。” 說完忙不迭的跑了。 關小七暗自嘆氣。 不知不覺中,她父親就變了。 但是,具體哪里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林逸上了新修的水泥路,騎上驢子,對一旁的韓德慶道,“我這老丈人意氣風華,看著像換發(fā)了第二春。” 韓德慶道,“果然瞞不住王爺,自從關姑娘進了府里,很多媒婆便相中了關大爺,關大爺?shù)故钦嫦嘀辛艘粋€。” 林逸樂呵的道,“你小子這些日子有進步了,這種隱私的事情都能打聽出來了。” 韓德慶陪笑道,“都是王爺教導的好。” “你他娘的越來越有小應子那味了,” 林逸搖晃著手里的韁繩,“學誰不好,學他干嘛啊。” “謝王爺夸贊,屬下但凡有總管的萬分之一,就知足了。” 韓德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他娘的......” 林逸要不是對他很了解,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給冒充了,這變化也太大了些,“是個人才! 好好跟著洪應學,將來要是有機會,我把你送入皇宮深造。” 韓德慶本來想習慣性喊王爺英明。 但是聽見最后四個字,嚇得腿一哆嗦。 皇宮深造? 這他娘的不是去做太監(jiān)嗎? 這肯定是不行的。 打死都不行的! 趕忙道,“王爺,屬下只想護衛(wèi)你左右。” “割了是非根,一樣可以護衛(wèi)在本王左右,” 林逸調(diào)侃道,“你說是不是?” “王爺......” 韓德慶欲哭無淚。 “行了,別擺這個臭臉,” 林逸打著哈欠道,“我問你,關勝相中了誰家的?” 韓德慶道,“據(jù)說是個開胭脂鋪的寡婦,身姿不俗,如今無兒無女。” 林逸點點頭道,“好好調(diào)查一番,要是什么腌臜貨,就一定不能成了,不然丟本王的顏面。” 韓德慶拱手道,“王爺放心,屬下早就查了,這寡婦長在南城,又嫁在南城,男人得了癆病死了之后,就一心經(jīng)營胭脂鋪,與任何人都沒有過瓜葛。 不過肯定是有借勢的心思。” 林逸笑著道,“要是不想借勢,他能圖關勝什么? 圖他窮,還是圖他老?” 韓德慶訕笑。 和王爺可以肆無忌憚的調(diào)侃自己的老丈人。 他這個侍衛(wèi)統(tǒng)領卻不行。 “記得給我那老丈人送點今年的新茶,” 谷孜 到了府門口,林逸把韁繩扔給后面的韓德慶,“處對象,跟人家喝茶,沒好茶可不行。” “是。” 韓德慶急忙應下。 天氣悶熱。 原本空蕩蕩的大街上,忽然因為一行車隊變得人頭攢動。 兵馬司不得不上街維持秩序。 黎三娘站在鋪子門口的臺階上,伸著脖子看著面前過去的一輛輛馬車,不敢置信的道,“這些南洋的土人也來了?” 這些人一個個又黑又瘦,她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 三和解開海禁的時候,那些三和、南州海商學西夷,瘋了似得在南洋諸島圍捕土人。 這些土人被追的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只能跟著三和人入海了。 一時間,三和土人扎堆。 不光是商戶、平民百姓喜歡買,就連卞京這個主持三和營造的大人都買! 畢竟是一次投入,終生受益。 吃的少,干的多,而且服從性高。 三和布政司曾經(jīng)做過統(tǒng)計,每五個三和人中間,就有一個土人! 最多的時候,三和的土人數(shù)量足有十幾萬! 不過沒多長時間,三和就禁止了人口買賣。 只能以雇傭的形式招募土人。 土人得了自由,大部分都隨海商還鄉(xiāng)了,不過還是有不少留了下來。 比如她這小小的成衣鋪,眼前還有十幾個土人女工,三和話比那些北佬說的還要好。 如果只聽口音,不看面相,絕對想象不出他們居然是土人。 “想知道? 這還不簡單?” 田四喜一把拉過來一個黑瘦的中年人,“老安,看看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是不是你們那個大祭司?” 被稱作老安的中年人,一把被人勾住了衣領子,正要發(fā)怒,待回過頭看清是田四喜,趕忙道,“原來是田掌柜的,領頭的正是我們尊敬的祭祀達格!” 他說完就不再搭理田四喜,跟著人群中的一些人黑瘦的人一樣,跪在地上叩首。 田四喜皺眉道,“這些土人來我大梁國這么多年了,想不到對這達格還是這么尊敬。” 黎三娘好奇的道,“這南洋距離我梁國何止萬里,怎么這拍賣會的消息就過去了? 還來得這么快?” 田四喜搖頭道,“未必是沖著拍賣會來得,可能是剛好趕上了,西夷已經(jīng)占領了南洋諸島,他們可沒有王爺這么仁慈,見到土人就殺,十大酷刑基本全用上了,土人對其恨之入骨,再這么下去,就真的要亡國滅種了。 說不定啊,是來找王爺做主的。” 田世友詫異的看了一眼田四喜,笑著道,“你這狗東西,終于算有進步了。” “你這狗東西,說話倒是沒有什么進步,” 田四喜立馬還擊道,“怎么,想打架? 莫非你以為老子怕了你?” 他在城外搞房產(chǎn)開發(fā),不但自己掙了銀子,也為和王爺掙了許多銀子! 甚得和王爺看重。 和王爺還夸贊他是財神爺! 他早就不是當年金雞山上那個任由人宰割的小土匪頭目了! 更何況,他的師父叫葉秋! 田世友算老幾,敢跟他叫板? 另一方面是,這田世友居然跟他搶生意,也在城外開發(fā)了許多住宅項目,同樣地得到了和王爺?shù)闹С郑?/br> 同行就是冤家! 他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這個老小子,解了心頭之恨。 “你定個日子,咱倆去城外比劃一下?” 田世友似笑非笑的道。 “田掌柜的,想以武會友,在下不才,愿意陪田掌柜的耍一耍。” 聲音出現(xiàn)的突兀。 田世友一下子就瞥到了出現(xiàn)在身側(cè)葉琛。 “哼,” 田世友不屑的道,“葉公子愿意比試,在下當然求之不得,就怕啊,打了小的,引來老的。” 如果不是因為葉秋。 他早就把葉琛揍的爹媽都不認識了! 有個大宗師的哥哥,確實了不起啊。 “葉公子也早已入九品,他要揍你,還用得著請我?guī)煾福俊?/br> 田四喜幫腔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田世友冷哼道,“你們兩個一起上,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不過,我還是不想葉大人誤會了我,以為我欺負你們呢。” 葉秋在和王府無官無職。 但是不管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人! 葉琛不以為意的道,“家兄事務繁忙,哪里有工夫管在下的這些閑事,倒是讓田掌柜的誤會了。” 他倒是實話實說。 他來安康城這么長時間,統(tǒng)共就見過哥哥一次。 還是因為自己被江南的水匪打傷了。 田世友自然不信他這種鬼話。 沒好氣的道,“我問你,這土人過來,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眼巴巴的過來?” “那田掌柜的為何過來?” 葉琛說完,又看向一旁的梁慶書、莫舜等人,“諸位掌柜的又為了什么?” 梁慶書笑著道,“土人突然來的蹊蹺,我等就是來瞧個熱鬧罷了。” 葉琛拱手道,“在下也是有此意。” 田世友道,“你們可別小瞧了這些人,切莫忘了,許多人都是在三和偷學過會元功的,雖然功法不全,但是不乏天資聰穎者,有些人早已突破了三品、四品,老安,你說是不是?” 隨著土人車隊走遠,已經(jīng)緩緩站起來的老安,聽聞田世友的話后,嚇得一個激靈,趕忙陪笑道,“田掌柜的,你這話太抬舉咱們了,承和王爺恩典,咱們許多人隨著民夫隊伍,勉強會一些腿腳功夫而已。” 田世友一只手直接按在老安的肩膀上,面無表情的道,“你這家伙不老實啊?” “田掌柜的.....” 老安見田世友不為所動,便沮喪著臉看向梁慶書、葉琛等人,“梁掌柜的,葉掌柜的,你們是知道我的,老小子我在白云城、安康城都是一直老老實實地做生意的,不敢有半點逾越的。” 葉琛的一只手搭在他的另一個肩膀上,淡淡道,“你這修習的不是會元功。” 田世友看向葉琛,“你算是有點見識。” 老安等兩人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松開,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手捂著嘴巴,依然無濟于事,血還是順著手指出來了。 黎三娘趕忙上前送上手帕替老安擦拭,埋怨兩人道,“你們何必故意引他內(nèi)力躁動,他一個小小的三品,哪里經(jīng)得住這般。” 田世友笑著道,“你誤會我了,是這老小子學了吸星大法,內(nèi)力不受他控制,見了我的內(nèi)力,徑直來吸,這才反噬,自己傷了自己。” “吸星大法!” 梁慶書等人面面相覷,非常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