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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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官兵? 不過不能是咱們三和的兵,” 王小栓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他娘的,這本事也太差了些,居然沒有幾個是化勁的,出這么點能耐就跟跟人亮刀子,也不嫌丟人。” 他突然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一個人可以砍他們一群。 “你盡說些廢話,” 韋一山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蔣侃的人。” “這么說他們是來營救蔣侃的?” 王小栓一臉不解的道,“蔣侃都被抓了,他們還救什么救,跟送命有什么區別,這也太傻了一些。” 韋一山道,“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抓了,你會來救我嗎?” 王小栓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道,“如果能用錢解決的,肯定沒問題,但是想讓拿命,肯定不行。” “哎,我果然沒看錯你。” 韋一山嘆氣道。 剛抬起頭,發現冒充三和民夫的人皆被抓了個干凈,五花大綁,沒有一個能逃脫的。 南州艷陽高照。 三和陰雨連綿。 林逸站在客廳的門口望著天空掉下來的雨水出神,等接過小喜子遞過來的茶水后,又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蔣侃。 抿了一口茶后,淡淡地道,“蔣侃?” 蔣侃冷聲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在下,和王爺身為天潢貴胄,何必與我這樣的小人物為難?” “起來說話吧,” 林逸笑著道,“倒不是與你為難,是你與本王為難。” 蔣侃毫不客氣的站起身道,“王爺這話當如何說?” 林逸道,“蔣侃,蔣提舉,你是聰明人,何必在本王面前裝糊涂?” 蔣侃沉吟了一會后道,“王爺,下官已經與善琦大人說了,下官愿意為王爺效力! 但有使令,萬死不辭。” 林逸嘆氣道,“你答應的這么干脆,本王有點怕怕的。” “......” 蔣侃一時間不知道再怎么說話。 答應是錯,不答應也是錯。 反正呢,怎么樣都是他的錯! 林逸笑著道,“不過呢,有一點,本王倒是挺欣賞你的,畢竟有一個好弟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傻乎乎的甘冒風險,進慶元城營救你。 哪里像本王的兄弟們,一個個的都沒人性,巴不得本王去死一死。” “不知王爺這話是何意?” 蔣侃心下一凜。 “還能是什么意思?” 林逸毫不遮掩的道,“你弟弟冒充三和的民夫進慶元城救你,然后被抓了。 生怕抓錯人了,還再三確認,他確實叫蔣沛,你的親弟弟。” “王爺開恩!” 蔣侃噗通跪在地上,“所有的事情與他無關,望王爺饒他一命!” “饒了他?” 林逸笑著道,“本王倒是真的想饒了他,畢竟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徒害一條人命,確實沒有必要。 但是,本王經過仔細的想了又想,又覺得不合適。 如今我與新登基的皇帝已經是水火不容的態勢,對你們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死道友不死貧道,人之常情,蔣大人應該能理解吧?” “王爺開恩!” 噗通噗通..... 蔣侃的腦袋砸在地上,一時間鮮血淋漓。 “你們果然兄弟情深,這是極好的,本王還有點小羨慕呢,” 林逸把茶盞交在小喜子的手里后,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道,“不過呢,你不用擔心,過幾日你們兄弟就能見面了。 當然,也不止你兄弟,我連同你父母,老婆孩子,我都一起送過來。 到時候,我給你安排最好的學區房,保證到孩子上學沒問題。” 學區房? 蔣侃壓根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還是再次磕頭道,“謝王爺恩典!” 家人都在人家的手里,他實在說不出來什么硬氣的話。 “明白就好,” 林逸又接著道,“烏林那老東西還是有點頑固不化,你抽空去開導一下他,最好能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 “下官一定盡力。” 蔣侃硬著頭皮應了。 誰不知道他和烏林是仇人? 兩人見面都恨不得直接打起來! “那便好的很。” 林逸沖著蔣侃擺手道,“你下去歇息吧。” “是。” 蔣侃站起身,已經走到了客廳門口,居然不是像開始一樣有人押著自己。 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自己該往哪里走? 孫崇德走過來道,“蔣大人,這里請,我送你出去吧。” “多謝。” 蔣侃居然迷迷糊糊的跟著孫崇德走出了和王府的大門。 重見天日,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蔣侃問,“這位兄弟,這是何意?” 孫崇德笑著道,“蔣大人,王爺在西街三十號給你安排了一處宅子,你自己過去便可以了。” 說著遞過去一把鑰匙和一塊銀子。 蔣侃一臉不可思議的道,“我自己一個人去?” 沒人押著自己,也沒人領路? 孫崇德道,“如果蔣大人怕找不到路,在下當然也可以陪你一起去。” 蔣侃拱手道,“那就有勞小兄弟了。” 新任門房還在杵著,孫崇德不得不拍了下他肩膀道,“兄弟去牽兩匹馬過來。” 他不得不感嘆,自從自己離開后,這門房的素質越來越差了,居然沒有一點兒眼力勁! 不像自己做門房的時候,眼里全是活。 江仇拉過來兩匹馬后,他先揚手,等蔣侃上馬后,也跟著翻身上馬,帶頭往西街去。 最后在一處寬大的宅子門口停下。 打開房門,蔣侃跟著進去,不解的道,“這里是?” 里面靜悄悄的,既沒有官兵,也沒有捕快,跟自己之前住在布政司衙門的時候截然不同。 孫崇德道,“蔣大人,你先暫等一些日子,想必不需要多長時間,你家里人就能過來了,到時候住在這里是極好的。” “多謝兄弟。” 蔣侃終于想明白了,人家不怕自己跑了! 畢竟自己一家老小都在人家手里。 自己能往哪里去? 孫崇德道,“何必客氣,給你的安家銀子要是省著點用,應該可以撐到發月錢的時候。” “下官明白。” 蔣侃看著手里的一塊銀子,哭笑不得。 身為南州水師提舉,他什么時候為錢發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