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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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兩百騎兵,一抖馬韁繩,夾緊戰馬,緊隨其后,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一陣陣噠噠聲,把路邊本就不多的行人嚇了一跳,紛紛避讓。 豬rou榮嘆氣道,“想不到一個女兒家也有這么樣的風光,還真沒想到,在和王爺這里,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與其說是羨慕將楨,不如說是羨慕將屠戶,這么一個糊涂蛋子,居然有這么聰明能干的閨女。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將屠戶這一次沒有一點得意的神色,皺著眉頭道,“風光個屁,這都是衛所的兵,她自己手底下一個人沒有,真有事情,這些官兵能聽她的? 哎,想想就擔心啊。” 豬rou榮笑著道,“我看到多麻子了,他也在你閨女后面,他是五品,還能怕誰不成? 來這些日子了,你也知道,這慶元城可不是白云城,想找個化勁的都不容易,安全著呢,不要閑cao心。” “多麻子?” 將屠戶詫異的道,“我沒看到啊?怎么著也該跟老子打個招呼吧?” 多麻子曾經也是他rou鋪子里的學徒,只是后來做了民兵,因為功夫不錯,又直接進了衛所。 作為學徒,他是經常打罵的,但是不代表他們倆關系就差,他跟劉鐸對待韋一山不一樣,他拿多麻子是當親兒子的。 兩人的關系如同父子。 豬rou榮翻了個白眼道,“跟你打招呼? 那成什么樣子了,你當軍紀是鬧著玩的?” 三和軍紀嚴明,擅自離隊要么挨板子,要么關禁閉,沒有一個好受的。 當然最讓人難受的還是寫檢查。 除了年輕一點的在學校上過一年或者兩年學,大部分年齡大一點的都是大字不識一個。 甚至讓他們拿筆照著抄,他們都很難做到,攥著筆一筆一劃,十幾個字可能要寫上一天。 簡直是生不如死。 “那倒是也是,” 將屠戶一想豬rou榮說的挺有道理的,便沒那么多擔心了,眉頭也開始舒展了起來,“剛剛官兵都戴著頭盔,我沒仔細看,里面還有誰啊?” 豬rou榮笑著道,“多了去了,衛所里面的人,你還有幾個是不認識的? 就剛剛那一會,我都看到了秦宗,岳山、金平、陶應義,好些人呢。 這幾個都是好手,論功夫都比你姑娘功夫高。” 將屠戶道,“想壓服他們很難啊,有什么打不過的,跑起來也肯定比我姑娘快。” 他們不需要打贏對手,只要跑的比他姑娘快就可以了。 豬rou榮沒好氣的道,“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按照規矩,捕快培訓三個月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姑娘手底下不就有自己人手了?” 將屠戶依然憂慮道,“到時候四五百號捕快,沒一個是化勁的,全靠我姑娘打頭陣,她不是更危險?” “橫豎你都有話。” 豬rou榮實在是無言以對。 將屠戶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豬rou榮道,“我明天就走,你啊,還是留在這里吧,省的你放心不下。” “別啊,” 將屠戶嘆氣道,“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反正左右都幫不上她。” 將楨帶著官兵巡街,走到南城門的時候,遇到兩隊正在對峙的民夫,各個手里拿著刀,互相對罵,大有一言不合就互砍的架勢。 將楨過去道,“王小栓,怎么回事? 律法都忘了嗎?” 王小栓回過頭,見是將楨,嘿嘿笑道,“將捕頭你來的正好,不然我也要去報官了,這里有人冒充咱們三和的民夫。” “冒充?” 將楨看向了對面的一行人,各個都穿著灰布短褂,身后一長串套著騾子、牛馬的車輛,跟普通的三和民夫沒有什么區別。 一個中年人走過來道,“將捕頭,你可不能信了他的話,這是故意找茬呢。 我怎么就不是三和人了?” “呸!” 王小栓一個唾沫星子吐過去,大聲嚷嚷道,“你是三和人? 老子壓根就沒見過你!” 中年人更加大聲道,“三和這么多人,你每個人都認識?” 將楨跟著點點頭道,“是啊,王小栓,咱們三和這么多人,你怎么就保證每一個人都認識?” “不是,將捕頭,你咋問我呢? 你應該問他啊,問問他是哪家供應商,是送布匹,還是送rou鋪,還是糧食?” 王小栓沒好氣的道,“三和這么多人我不是全認識,但是每家供應商的人我是一定認識的。” 將楨看向中年人道,“你們這車里拉的是什么?” 中年人不慌不忙的道,“回捕頭,我這車里是酒水。” 王小栓道,“三和官兵禁止軍中飲酒,這他娘誰不知道啊? 你往這里送酒? 當老子傻子啊!” 中年人面紅耳赤道,“老子就不能私賣?” 將楨道,“你們東家是誰?”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身后的官兵已經拔出了刀,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中年人趕忙道,“我們這趟就是湊在一起出來賺零花,補貼家用的! 我也沒說我是供應商啊,就是自己走單幫的。” 將楨繼續道,“天王蓋地虎。” “......” 中年人同他身后的人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茫然。 “你他娘的還敢說自己是三和人! 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這句話在三和,就是孩子都知道!” 王小栓哈哈大笑。 “抓起來!” 將楨一聲令下,官兵策馬朝著對面的人沖過去。 對面的人雖然不缺乏勇氣,但是哪里是騎兵的對手,百十號人立馬就馬給沖散了。 中年人已經帶著幾個人沖上了兩邊的房頂。 “想跑?” 王小栓抱著胳膊在邊上看熱鬧,對著旁邊的韋一山道,“這幫人真是腦子有病,冒充啥不好,非來冒充民夫? 做流民也挺好的啊。” 韋一山搖頭道,“如果他們冒充流民,是沒機會入城的。” 如今,所有返回家園的流民都被擋在城門外集中安置,沒有經過身份甄別,是不能入城的。 王小栓笑著道,“那倒是也是,你說這些人是什么人? 難道是叛軍?” “不是叛軍,” 韋一山搖搖頭道,“面對強敵,撤退時候也是井然有序,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