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婚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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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骨膜炎引起的高燒。”他和舒云念說完,打開他的藥箱,熟練地從?里面取出藥水和針管,又?從?陽臺取來一個鐵架子,將藥瓶掛上,現場給傅司衍掛上了藥水。 這?一系列熟門熟路的cao作,把舒云念都看呆了,尤其齊琥從?陽臺取來那個折疊鐵架時,她忍不住問出聲:“齊醫生,你怎么知道陽臺有?這?個?” 她來主臥無數次,還住過一晚,都不知道陽臺還放了這?么個東西。 齊琥調整著藥瓶,頭也不回地答:“上回傅先生發燒,我看這?里缺個架子,就讓方秘書買了個放在陽臺,以備不時之需。” 舒云念驚愕:“上回他發燒?什么時候?” “是上個月的事了。”齊琥道:“我記得那回,傅太太您還給傅先生做了一碗面,我說面都冷了,還坨掉了,要下樓給他買份新的,傅先生說不用,把那碗面吃了。” 提起那碗面,舒云念就記起來了。 那天她還奇怪,他怎么都不回消息,未免有?些沒禮貌。 原來那會?兒,他正在屋里發著燒,而她還毫無察覺地去上班,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 忽然的,一陣淡淡的愧疚涌上心頭,她垂下眼,又?看了眼床上吃了消炎藥,迷糊昏睡的男人。 這?人怎么就這?么倔,病了也不知道吭一聲。 掛好了藥水,齊琥將舒云念請到臥室外。 “傅太太,先生要掛兩瓶藥水,一瓶大概要兩個小時,這?里我守著,您可?以先找個客房歇息。” “……” 聽他這?話,并不知道她和傅司衍是分房睡的。 也是,這?種夫妻間的私密事,他個醫生怎么會?知道,傅司衍估計也不會?把這?種事對外講。 “齊醫生,大半夜讓你跑一趟已經很辛苦了。” 舒云念看著主臥虛掩著的門,床頭燈調得很暗,男人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去客房歇息吧,我來守著就行,等要換藥了,我再叫你。” 齊琥看她一臉關切的模樣,想?了想?,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舒云念給齊琥指了間最靠外的客房,客房里一應俱全,蘭姐隔三差五都會?整理一遍,便是方便客人來了,隨時能入住。 等齊琥進了客房,舒云念折回主臥。 到底有?個陌生男人在家,她出于防備,將主臥門反鎖。 走到床邊,藥瓶里的藥水沿著透明?管子,一滴又?一滴緩慢地流下,又?順著針頭流進傅司衍的手腕。 他的皮膚在昏暗的環境下,依舊蒼白,藍色血管清晰可?見。 不過藥水的確發揮了作用,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散去,表情也不再痛苦,而是安靜地睡了過去。 舒云念本來還糾結著,是坐在床邊陪著,還是干脆上床躺著。 人一放松下來,困意也席卷而來,坐了沒一會?兒,她的困意就擊敗理智:“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而且剛才連他身子都擦了一遍,還矜持個什么勁兒。” 這?么一想?,她調了個110分鐘的鬧鐘,就脫了鞋和針織外套,躺到了傅司衍的身邊。 他那邊的床頭燈留著,舒云念也側身,朝他的方向躺著,方便她一睜開眼就能觀察藥瓶的情況。 藥瓶還沒怎么觀察,視線先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他安靜睡著,晦暗光線投在他深邃的臉龐,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小小的陰影。 舒云念困意模糊地想?,他的睫毛可?真長。 怎么一個男人的睫毛這?么長……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 指尖即將觸碰的瞬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猛然將手收回,心跳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一定是困迷糊了。 她重重閉上眼,一定是這?樣,還是快睡吧。 - 兩個小時的打盹,仿佛才進入夢鄉,頓時又?被生拽了出來。 鬧鐘響的第?一聲,舒云念一個激靈,眼疾手快地摁掉。 坐起身,卻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掀起被子,只見她的左手正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握住。 舒云念:“……!” 困意頓時消了一半,她腦子一陣嗡嗡。 他什么時候牽她的手了? 她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肯定是太累了,睡得太死了…… 心緒稍定,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去掰男人的手指,試圖將手抽回來。 一根、兩根、三根…… 只剩最后一根大拇指時,一聲低低悶哼在靜謐屋內響起。 舒云念一怔,忙看向身側男人,只見他擰著眉頭,似有?些不悅。 “……” 想?了想?,她放輕嗓音:“我不走,我去叫醫生給你換瓶藥,很快就回來。” 似乎真的聽進去了,那抓著的手微微松開,舒云念連忙撤回自己的手。 手背仿佛還殘留著男人掌心的溫度,她紅著臉,悶悶咕噥,沒想?到這?平時高冷孤僻的男人,生起病來會?這?么粘人? 披上外衫,舒云念很快去叫了齊琥換藥。 迷迷糊糊隔了2個小時,第?二?瓶藥水打完,又?喊醫生來拔針頭。 這?一回,傅司衍也退了燒。 舒云念關上房門,看一眼手機,凌晨4點28。 這?下總算可?以踏實睡了。 她輕松口氣?,放下手機,又?關了全屋燈光,困意朦朧闔上眼。 睡4個小時到八點半吧,偶爾遲到一回,應該沒多大問題。 這?般想?著,她很快睡過去。 熱鬧大半夜的主臥,也歸于一片茫茫靜謐。 第36章 chapter36 [chapter36] 翌日清晨, 室外陽光透過米灰色窗簾,在木質地板投下一條明亮溫暖的光棱。 傅司衍是被懷中的動靜弄醒。 睜開眼,低頭看去, 胸前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烏發凌亂遮了半張臉,她雙眸闔著, 睡著的模樣比醒時?更加恬靜溫婉, 膚色雪白, 睫毛纖長, 唇珠微張,精致宛若瓷娃娃。 她側躺在他懷中?, 很難弄清昨晚是誰先靠近誰, 總之這會兒,他的手?攬著她的肩,而她的手?搭在他腰上。 姿勢親昵地依偎著, 仿若一對真正的新婚夫婦。 短暫錯愕后, 視覺之外的其他感官好似也逐步恢復,他能感受到懷中?那具身軀的綿軟溫熱,屬于她的香氣幽雅清甜, 絲絲縷縷縈繞在鼻間, 又似無形的小鉤子,撩撥著、勾纏著他的心弦。 干涸的喉頭上下滾了滾,傅司衍明顯感受到體內躁動?的熱意。 他是個正常男人。 在感覺最為強烈的早晨, 懷中?擁著溫香軟玉,而且,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理智告訴他, 應該將她推開。 攬在她肩頭的手?卻不禁收緊,心底有個隱秘的聲音在說, 想要更多。 眸色又暗了幾分,傅司衍緩緩低下頭,呼吸也不覺重?了。 距離,一點點接近…… 就在一指之距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具體來?說,是敲次臥的門,伴隨著蘭姐焦急的聲音:“哎呀太太不得了,八點半了,再不出門您就要遲到了!” 隔著一扇門,那聲音隱隱約約傳進?主臥。 大概“遲到”是刻在打工人基因里的觸發詞,舒云念懶懶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 當看到男人微敞領口下的鎖骨,她陡然怔住。 這…什么情況? 視線上移,對上那雙深深看來?的黑眸,舒云念心跳仿佛都停了半拍。 她怎么會在傅司衍懷中?,而且還這么親密地抱在一起。 “傅…傅先生……” “嗯。”他嗓音平淡。 她磕磕巴巴,雪白臉龐漸漸漲紅:“你…我……” “今天?還去上班嗎?”傅司衍問?。 “??”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不過他問?了,她也答道:“上…上的。” 傅司衍又是淡淡嗯了聲,攬在她肩上的手?松開,從容起身,按了下床頭的室內電話。 屋外的叫門聲很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