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婚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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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方秘書! 為著沈麗蓉做手術的事,舒云念留了方秘書的電話,這?會?兒她連忙拿起自己手機,撥了過去。 大晚上接到她的電話,方秘書那頭難掩詫異:“太太,您有?事?” “方秘書,傅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燒到了39.8!可?能要送去醫院打點滴,我一個人在家實在沒辦法照應,你可?以給我家庭醫生的聯系方式嗎,或者你有?空過來,和我一起送他去醫院。” “先生又?高燒了?”方秘書驚愕,但很快冷靜下來:“太太,您先別急,我現在就聯系齊醫生。” 舒云念道了聲謝,掛斷電話。 不到兩分鐘,手機就響起電話。 是醫生齊琥:“傅太太你好,我是傅先生的私人醫生齊琥,我現在出發去御湖華府,大概是28分鐘的車程,現在先辛苦你照看他。” “好的。”舒云念應下,再看床上面色緋紅的傅司衍,語氣?擔憂:“他現在好像很難受,又?流了很多汗,臉也特別紅。我看醫藥箱里有?退燒藥,可?以給他吃嗎?” “目前還無法確定他是什么引起的高燒,請不要用藥。”齊琥道:“如果實在難受,可?以用溫毛巾,或將75%的醫用酒精加入清水稀釋,擦拭人體容易出汗的地方,比如脖頸、腋窩、手腳心、大腿等部位,適當的物理降溫,能暫緩他的痛苦。” 舒云念看了眼醫藥箱,里面剛好有?一瓶醫用酒精,忙答應下來:“好,我先給他擦擦身子。” 電話一掛斷,她拿出那瓶酒精,按照齊琥所說,去浴室里兌了盆水,拿著毛巾折返床邊。 擦拭臉龐和脖頸時,還算順利。 等到脖子以下,穿著睡衣的部分,舒云念拿著毛巾的手頓了頓。 “傅先生……”她輕輕喚著他,男人眼睫似動了下,卻沒睜開。 事到如今,舒云念也顧不上矜持,以及那約法三章。 她掀開被子,看著他身上穿著的黑色絲質睡衣,紅唇輕抿,沒解開扣子,而是掀開衣擺,拿毛巾探了進去。 盡管隔著毛巾,手指還是不可?避免地觸碰到男人的肌膚。 熾熱、guntang、熔巖一般。 舒云念也分不清,是他燒得太厲害,還是她心跳太快,所以才覺得格外的熱。 擦過男人的胸肌,手掌繼續往下,擦拭著他勁瘦結實的腰腹。 指尖不經意劃過側腰時,傅司衍忽的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沙啞的,鼻音很重,在昏暗光線里,莫名透著幾分晦澀的曖昧。 舒云念眼皮一跳,心口也砰砰加快,是觸到他什么敏感點么?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腰側,也不敢再亂擦,拿毛巾隨便抹了兩下。 上半身擦好,她重新擰了把毛巾,當纖細手指掀起那條虛虛搭在腰間的被子,她的視線遽然一頓。 不知是絲質面料太過柔軟貼身,還是平躺的姿勢一覽無余,總之男人腰腹之下那團格外明?顯,明?顯到舒云念霎時紅了臉,緊閉雙眼。 天,她看到了。 可?是,為什么那么明?顯,明?明?之前他洗完澡出來,穿著睡褲沒有?那么明?顯....... 她閉著眼,試圖告訴自己冷靜,那部位是個男的都有?,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然而,那不可?忽視、過于夸張的畫面,一直在腦中重復,根本就趕不出去。 在心里懊惱了一會?兒自己的無恥,舒云念抬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恢復理智。 幾個深呼吸后,再次睜眼,然而視線卻克制不住般,又?一次飄到那明?顯的一大包,耳根再次灼燙。 完了,她的腦袋被污染,沒救了。 咬緊唇瓣,她忙拉過被子,遮住那塊。 看不見,這?才好了許多。 然而又?一個新的難題擺在她面前——他最抗拒示人的腿,她能碰嗎? 遲疑片刻,她先挪到床尾。 這?一次,她看到了傅司衍的腳。 沒有?長襪的遮擋,他足部皮膚比其他皮膚更加蒼白,腳骨大而長,看得出有?精心保養護理,指甲修剪得整潔干凈。但因為肌rou萎縮的緣故,顯出微微的畸形,不丑,卻是能一眼看出,不健康。 在這?之前,舒云念從?未注重過自己的腳,現在看著傅司衍的病足,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掌,又?活動了幾下腳趾, 它們靈活、健康,腦袋一發出指令,想?動就動,想?屈就屈。在日常支持著她,讓她可?以平衡站立,自如行走。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自己能有?一具健康的身體。 思緒回籠,她拿起毛巾,替他擦了下腳。 動作往上,觸到他腳背和腳踝的疤痕,一條較短,另一條卻像蜈蚣似的,從?腳踝一路蜿蜒著往上,沒入墨黑色的褲管。 再往上,便是他最不堪、也承受最多折磨苦痛的部位。 舒云念猶豫著,要不要去擦拭他的雙腿。 剛下定決心卷起褲管時,頭頂陡然響起一道無比沙啞的聲音:“你…不許……” 舒云念心頭猛地一跳,抬起眼,就見傅司衍睜著惝恍的狹眸,掙扎著要起身。 他腿動不了,只能奮力撐起上半身,漲紅的臉龐很快又?沁出汗。 “傅先生,你別誤會?,我是在幫你降溫。”舒云念見他反應激烈,高大身形搖搖晃晃,忙放下毛巾,伸手扶住他:“你燒得很厲害,還是別亂動……” “走開……” 傅司衍嗓音沉沉,如困獸般嘶啞:“別碰我。” 他掙扎著要推開她,又?伸出去扯被子,試圖遮住那丑陋的雙腳。 為什么。 要被她看到這?不堪的一面。 為什么她性?子這?么軟,他都叫她走了,她就該撂下他,由他自生自滅。 “傅先生,你別這?樣。” 舒云念見他實在掙得厲害,咬了咬牙,干脆抬手一把抱住了他。 腦袋貼著男人頸窩的剎那,她分明?感受到他的身軀僵住。 可?她已顧不上那么多,兩條手臂緊緊環抱著他寬闊的背,鼻尖貼著他熾熱皮膚,嗓音放得很輕很輕:“真的沒關系,真的……” 他身上的苦艾香氣?冗雜著酒精氣?息縈繞在鼻間,她抱著他,低聲喃喃:“我說過的,腿傷不是你的錯,你不能拿災禍來懲罰自己。你現在還生著病,齊醫生說擦身降溫,能讓你好受一點.....我不是想?害你,或者看你的笑?話,你就把我當做個擦身工具人,出了這?扇門,我絕對不會?再提你腿上的事,行嗎?” 他沒說話。 但舒云念明?顯感覺到他不再那樣抗拒。 沉默了一會?兒,她悶悶咕噥:“你不答應,那我就一直抱著你了。” 這?話有?點無賴。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說出了口。 但或許是起了點作用,靜了幾秒,男人鼻音很重地嗯了聲。 舒云念眸光一亮,這?才松開他。 再看傅司衍,不知是燒得更厲害了,還是怎樣,臉上比開始更紅。 對上她的目光,他黑眸瞇起,神?情難辨地回望著她。 最后還是舒云念難為情地避開了眼,扶著他躺下,又?故作強硬道:“你別再動了,生病了還逞強……” 可?顯著他了。 當然這?話也只敢在心里說說,她重新拿起毛巾,走到他腿邊。 不同于開始的閉眼休息,知道她要擦拭腿部,傅司衍明?顯強撐著精神?,定定看著她。 舒云念也知道他在看著,所以盡量控制著表情,暗暗給自己打預防針,無論等會?兒看見什么,或者摸到什么,都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淡定表情。 然而寬松的絲質褲管從?下往上卷起,看到那兩條削瘦的腿,以及裸//露皮膚上猙獰的疤痕,眼中還是不免閃過詫異。 下一秒,她察覺到那道落在臉上的視線愈發凌厲。 舒云念忙抬起頭,一臉誠懇對他道:“這?有?什么不能看的?” 傅司衍濃眉擰起。 舒云念:“你之前那么忌諱,我還以為有?多嚇人,可?現在看,根本就沒什么嘛。沒有?血rou模糊、也沒有?缺rou斷骨的,頂多就是瘦了點……現在不少女孩子去打瘦腿針,就是想?減少肌rou,有?你這?樣的腿呢。” 傅司衍:“……” 雖然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但也不必如此安慰。 不過見她清麗眉眼間一片坦然,沒有?絲毫嫌惡,傅司衍緊抿著的薄唇也稍松。 看也被看到了,隨她去吧。 反正也不會?比這?更糟了。 他靜靜閉上眼。 舒云念見他這?副“任她擺布”的神?情,既好笑?,又?莫名有?點心酸。 她沉默著替他擦著腿,腦海中忽又?想?起方秘書接到電話時,脫口而出的那句“又?發燒了”。 一個“又?”,可?見這?樣的病痛,對他而言,已是常態。 那些被高燒折磨的夜晚,他又?是怎么熬下來的呢? 將褲管放下,舒云念扯過被子,輕輕給他蓋上:“傅先生,擦好了,你有?好些么?” 床上的男人仍閉著眼,不知是不是昏睡過去。 舒云念也不再說話,默默端著水盆回了浴室。 在她離去不久,床上的男人眼皮微動兩下,緩緩睜開。 他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看了一陣,須臾,偏過臉。 目光所及之處,是照亮他的光。 -- 臨近12點,醫生齊琥提著藥箱趕來。 和舒云念打過招呼后,他直奔主臥,動作嫻熟地給傅司衍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