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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第286節(jié)

    等mama陪著干爸和喬儀去漢城以后,樊鐸勻問起愛立西德紡織訪問團后續(xù)的事宜,愛立立即提起精神道:“我們已經(jīng)和dk公司簽了合作協(xié)議,dk那邊將會向我們提供所需要的零件和一點技術(shù)支持。梅院長預(yù)備上報輕工業(yè)部以后,就開始進行第三代梳棉機的研制。”

    樊鐸勻笑道:“愛立,屬于你的時代,終于來了。”

    “是!”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愛立覺得胸腔里有什么在輕輕震蕩一樣。

    時間很快滑向了1980年,由紡織部研究院.申城紡織研究院.申城12棉.華國紡織大學(xué)等單位負(fù)責(zé)的,fa系列的梳棉機研制項目正式開啟。

    歷時兩年,吸取了國際先進生產(chǎn)技術(shù)的fa201型高產(chǎn)梳棉機,終于研發(fā)了出來。

    試制出來的那天,大家一起去機械廠參觀,隨著遮蓋在上面的幕布緩緩掀下,愛立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李婧文在旁邊抓著她的胳膊,眼里隱隱有淚意,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可能只是一臺新式的梳棉機,而對她們來說,從對梳棉機的分梳工藝進行改制,到真的參與進新一代的高速梳棉機的整體研制,中間整整隔了14年。

    人生有多少個14年?這一路有人加入,也有很多人退出,比如許滿莉大姐.周毅.王成君.劉濱,今天還能站在這里,見證第三代高速梳棉機誕生的人,在激動.欣喜之外,難免都有幾分悵惘。

    徐春風(fēng)上前,摸著光滑.嶄新的機器,喃喃道:“真好,比我想的還要好。”

    黎東生拍了拍手道:“我們真的創(chuàng)作了梳棉機新的歷史,接下來我們還要做更為周密.詳細(xì)的試驗,希望大家再接再厲,繼續(xù)攻克新的難關(guān)。”

    黎東生說完,又朝愛立道:“沈所長,你也說兩句。”

    愛立微微笑道:“我都覺得像做夢一樣,第三代高速梳棉機就在我們手里制造出來了,同時我感覺,試制出來只是第一步,我們還要全力以赴,確保這臺機器真的向國際先進水平靠攏。”

    黎東生笑道:“大家確實馬虎不得,過兩年,在法國還有一個國際紡織展覽會,如果不出意外,fa201型高產(chǎn)梳棉機將會被送展,在國際上接受檢驗。”

    1986年9月,通過部級鑒定,fa201型高產(chǎn)梳棉機作為第三代國產(chǎn)高速梳棉機,參加法國的國際紡織展覽會,預(yù)示著華國的高速梳棉機,進入全面向國際先進水平靠攏的階段。

    第327章 .番外一謝微蘭篇

    1976年干媽家出事以后,謝微蘭就主動辭去了共青團的職務(wù),在申城住了一年多,后來姚家事情告一段落,她就孤身南下到了羊城這邊的小漁村。

    她來這里的初衷,是離港城近,如果在大陸待不下去,就乘船去港城。

    沒想到改革開放的浪潮,很快向整個羊城沖刷過去,她隱隱感覺,這股浪潮將會帶領(lǐng)整個中國的經(jīng)濟復(fù)蘇。

    1979年,經(jīng)過認(rèn)真思索,她選入了一家香洲毛紡廠公司。她本身是在共青團做宣傳工作的,又有在棉紡織廠的工作經(jīng)驗,這邊正是缺人的時候,半年的時間,她就在這邊展露了頭角,做到了高層的崗位,負(fù)責(zé)公司對外宣發(fā)這一塊。

    盧曉云找來的時候,她剛開完周會,聽到秘書說有位姓盧的女士來找她,她心里隱隱就有了一點感覺。

    看到盧曉云的那一刻,她就認(rèn)了出來,這人是誰。

    她被遺棄的那年,已經(jīng)有七八歲,家里有哪些人,她已經(jīng)有印象了。

    但是她不知道,時隔多年,盧家的人來找她干什么?微微笑著問道:“盧女士您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對面的盧曉云,戴著一副老花眼鏡,仔細(xì)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喃喃道:“真的太像了,薇薇,你和你mama年輕時候可真像。”

    聽到張伽語,謝微蘭臉上的程式化笑容,都不由得微微收斂了一點。

    盧曉云也敏銳地察覺到,有些懊悔地道:“我不知道你母親,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薇薇,姑姑真的不知道,你當(dāng)時還那么小,她怎么狠得下心來。”

    是啊,怎么狠得下心?這個問題,一度成為她的心結(jié)。

    盧曉云一邊說,一邊哭,謝微蘭見她這樣,反倒沒什么感覺了,好像她在說的事情,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一樣,平靜地遞了一方手帕給她,“盧女士,您緩緩再說,不急。”

    盧曉云握著她的手,語氣有些激動地道:“薇薇,我是你姑姑啊,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你小時候,最喜歡姑姑了啊!”又慌不迭地從包里拿出來一枚珍珠胸針,“你記得這個嗎?當(dāng)時姑姑剛買回來,你說喜歡,姑姑就送給你了。那次姑姑出門,你說姑姑衣服穿得素,把這個借給姑姑戴下。”

    謝微蘭望著那枚胸針,從久遠(yuǎn)的記憶里,扒拉出一點高門大宅的影子,淡淡地道:“可是你從此沒再回來。”

    盧曉云愕然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冷冷的,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我……我去給你爸收尸了啊,我再回來的時候,局勢就亂了,一家子人都四散了,你mama和你也不見了,薇薇我去找過你的,我去找過你的,我要是知道張伽語做出這種事來,我當(dāng)年就是拼著命不要,也不會離開大陸的……”

    這倒是謝微蘭不知道的,她從生母那里聽來的是,父親帶著一家人去臺島了,單獨撇下了她們母女二人。

    這一天,謝微蘭才知道,姑姑后來去她外婆家找過她和她生母,但是她生母告訴姑姑,自己得了急病,已經(jīng)沒了。

    姑姑后來只身去了臺島,又碾轉(zhuǎn)到了歐洲,經(jīng)過努力,在那邊拿到了一份教職。最近得知大陸這邊放寬了政策,想著自己年事已高,趁自己還能動的時候,回來給家人掃個墓,意外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

    她聽姑姑說完以后,有些奇怪地問道:“是誰告訴你,我還活著?”她想總不可能是張家的人,他們當(dāng)年都沒說,難道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

    她當(dāng)年給她生母的教訓(xùn)可不小,攪和得唐家完全容不下這個人,她想,張伽語大概是恨毒了她的,怎么會告訴姑姑她還活著?

    盧曉云邊擦眼淚邊道:“是一戶姓賀的人家,說他家過世的老嬸子,曾經(jīng)說過你還活著,在申城工作。我就給了張家人一筆錢,要到了你母親張伽語的地址,她說你改名叫謝微蘭了。現(xiàn)在大陸這邊對華僑回國尋親還比較愿意幫忙,我就找到了你現(xiàn)在的地址。”

    盧曉云說到這里,望著謝微蘭道:“懷薇,你跟我走吧?盧家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倆個,我在歐洲還有一些薄產(chǎn),我百年之后,這些都留給你。”

    謝微蘭有些恍神,好半晌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我考慮一下。”她從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當(dāng)姑姑一提出來的時候,她竟然立刻就生了離開的心思。

    但是,她生性謹(jǐn)慎,覺得還是要再考慮一下。

    盧曉云也沒有逼她,和她說了些在申城見到她生母的情形,“她老了很多,我報了姓名,她才認(rèn)出我來,我問你的消息,她說你過得很好,比跟著她要好很多……”

    謝微蘭聽到這里,有些沉不住氣地打斷道:“好的,盧女士,我再想想,今天我這邊還有工作,不便再招待你。”

    “哎,好,好!”盧曉云望著她,眼帶祈求地道:“薇薇,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是你親姑姑,我不會害你的。”

    “好,我會慎重考慮。”

    這是她和盧曉云的第一次見面。當(dāng)盧曉云第二次來找她的時候,她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和盧曉云一起去歐洲。

    她回了一趟申城,想去探視一下干媽,但是干媽不愿意和她見面。她也知道,干媽是不想耽誤她的前程,干媽不知道,她早就不在體制內(nèi)工作了,影響不到她。

    站在監(jiān)獄門口的時候,她隱隱想著,大概她這前半生體會到的一點母愛,就是從林岫云身上,干媽不僅幫她擺脫了藏季海的陰影,還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寫文章,如何分析時政,如何在體制內(nèi)行走。

    而干媽所求的,是希望能手把手地教出一個優(yōu)秀的政界新星,一個不像她兒子那樣,遲早要吃槍子的后輩。

    謝微蘭離開申城之前,去見了干媽的獨子姚亞文。曾經(jīng)干媽一直以為會挨槍子的兒子,并沒有挨槍子,而是在廢品站上班。謝微蘭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用干抹布擦一塊陶片,看到她來,還有些意外。

    搬了張四腳算齊全的椅子讓她坐,謝微蘭直接道明了來意,“我姑姑回國來找我,我預(yù)備和她一起去歐洲,這是我身上一半的積蓄,”說著,遞了一個信封給他,“我可能以后也不會回來了,這是孝敬姆媽的,她要是出不來,給你也是一樣的,她以前最擔(dān)心你。”

    姚亞文瞥了一眼,他最近確實缺錢,伸手接了過來,“算我借你的,你給我留個地址,我以后手頭寬裕,就還你。”

    謝微蘭笑笑,并未將他的話當(dāng)真,但還是留了一個地址。實際說起來,姚家人才是她的親人。

    她和姚亞文向來沒什么交集,這人在六十年代就愛投機倒把,父母想把他往仕途上推,而他自己一門心思想做生意。這也是干媽斷定他遲早吃槍子的原因,可是正因為他的執(zhí)拗,使得他在父母出事以后,能夠全身而退。

    雖然目前在這廢品站的小院里茍且地活著,但是謝微蘭知道,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新的時代到來了。提醒他道:“你要是在這邊待膩了,去南方看看吧,那邊挺不錯的。”

    姚亞文有些奇怪地看了她眼,“好,我有機會去看看。”

    倆人稍微聊了兩句后,謝微蘭就提出了告辭,但是姚亞文喊住了她,“確定了嗎?真的是你姑姑?別給別有用心的人騙了。”

    謝微蘭聞言,不由莞爾,“確定的,我成孤兒的時候,已經(jīng)有記憶了。”

    姚亞文點點頭,“多保重。”

    謝微蘭沒有再回,推門走出了廢品站,微微嘆了口氣,大概干媽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最后會在這個城市里收垃圾和廢品。

    出了廢品站門口,她不知道,自己還該去和誰道別?

    一個人去了申城第一百貨公司,現(xiàn)在的第一百貨,商品比六十年代要豐富很多,她挑了兩塊布料,預(yù)備送給姑姑。結(jié)賬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住了她,“謝同志?是謝同志吧?”

    謝微蘭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是一對老夫妻倆,看到她像是頗有些激動的樣子,但是自己卻想不起來,這倆人是誰?

    老頭道:“謝同志,我是申城衛(wèi)生局的劉武啊,當(dāng)年是你把我和蘇瑞慶.孫千翼一起調(diào)到了街道辦去,哎呀,當(dāng)年可多虧了你心好,不然我這老頭子,可沒命活到這把年紀(jì)。我前兩年還去蘆海區(qū)那邊問你的消息,那邊都說不知道,沒想到,今個竟教我碰到了。”

    老人家說了很多,謝微蘭模模糊糊地想了起來,這人是沈愛立小姨父的同事,當(dāng)年蘇瑞慶離開申城的時候,托她幫忙照看一下他的倆個同事,她想著,不過是順手的事,就叮囑下面的人,每次批判的時候,不要鬧得過火,更不要上升到肢體矛盾。

    此時對上劉武夫妻倆,謝微蘭略有些疏離地道:“您過譽了,我也沒有做什么,您不必放在心上。”

    劉武的夫人卻是拉著她的胳膊道:“謝同志,別的不說,一餐飯得讓我們請的,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家老頭子還不知道遭多少罪。”

    等謝微蘭坐在劉武家的餐桌跟前的時候,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這老夫妻倆說動的?

    午餐是四菜一湯,劉武的夫人陳嬸子還拿出來一瓶自釀的黃酒,和她道:“這酒度數(shù)不高,就是喝個意思而已。謝同志,您要是喝不慣,我給您拿一瓶汽水?”

    謝微蘭倒無所謂,“嬸子,這個就可以了。”

    一頓飯,老夫妻倆說的多,謝微蘭不過是偶爾附和兩句,她聽他們說,1976年的時候,蘇瑞慶就重新回到了衛(wèi)生局,由主任一步步做到了衛(wèi)生局局長,當(dāng)初欺負(fù)人的蔣春生早早就被革職了。

    說起他們局里,現(xiàn)在做的一些公共醫(yī)療類的項目,很多都是由蘇瑞慶牽頭搞起來的,劉武感嘆道:“蘇局長還算年輕,耽擱的幾年,當(dāng)是去基層鍛煉了。就是我們,上了年紀(jì),再過兩年就得退休了。”

    陳嬸子拍著老伴的手道:“哎呀,退休也挺好,以前你想歇,可都歇不了,老頭子,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劉武嘆道:“是啊,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自顧自地接連喝了兩杯酒。

    陳嬸子微微嘆了口氣,和謝微蘭道:“謝同志,你剛說馬上要去歐洲是不是?我給你個地址,你到了那邊,要是遇到什么問題,就去這個地方找人。”

    陳嬸子戴著老花鏡,從抽屜里摸索出一個小本子來,翻到其中的一頁,把上面的地址又重新抄了一遍,才遞給謝微蘭,“是我娘家侄子的地址,他在那邊生活了好多年,最近來信說,想接我們?nèi)饪纯础N沂菓械萌チ耍话牙瞎穷^了,就想賴在家里,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舒服。”

    謝微蘭接了過來,向老人家道謝。

    陳嬸子見她收下,高興得不得了,“不用謝,不用謝,能不能幫得了你,還兩說呢!”又和她道:“這侄子,和我感情好,你說是我的朋友,他肯定給你幫忙。”想想,又起身寫了一封親筆信,一并交給了謝微蘭。

    此時的謝微蘭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著人家一番盛情,沒必要拂了人家的好意。完全沒有想到,當(dāng)有一天她真的在歐洲遇到問題的時候,會是這一天的一個小插曲,幫了她大忙。

    從劉家出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鐘,她按照和姑姑約好的時間,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車。

    在那里,她要去見她出國前,唯一想見的人。

    在京市,謝微蘭見到了沈愛立,將姑姑給自己的那枚胸針,送給了沈愛立的女兒。她一直覺得,冥冥之中,她和沈愛立有著很深的羈絆,如果自己當(dāng)年沒有走錯路,也許她會像沈愛立一樣,走在一條光明的大道上。

    在合適的年紀(jì),和一個年紀(jì)相仿的男同志結(jié)婚,然后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有一份終身為之奮斗的事業(yè)。

    但是人生是沒有如果的,她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沒有重來的可能。

    7月11號,她跟著姑姑來到了法國,開始學(xué)習(xí)法文和歐洲的生活習(xí)慣,常常兩三個星期都不出門,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跟著她的法語老師悶頭苦學(xué)。

    姑姑擔(dān)心她的健康,她卻覺得很好,在她的成長路上,她從來沒有這樣心無旁貸地學(xué)習(xí)的機會。

    等會一些基礎(chǔ)的日常交流以后,她開始走在法國的街頭上,觀看這邊的華人是如何謀生的。縱使姑姑說會給她留一筆不菲的遺產(chǎn),但是她這個人,自幼缺乏安全感,從來不敢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里。

    她要自己在這邊扎根。

    兩個月以后,她進了一家中餐館當(dāng)服務(wù)員,后來又做了切菜員.西點師。

    很快,她用自己的所有積蓄,和姑姑的資助,在法國開了一家自己的中餐廳。

    她和姑姑一起平靜地生活了五年,1984年,姑姑罹患癌癥去世,她在處理姑姑遺物時,忽然來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說她是姑姑收養(yǎng)的女兒,并未曾解除收養(yǎng)合同,想將她從姑姑的房子里趕出去。

    在焦頭爛額之中,她想到了陳嬸子曾經(jīng)抄給她的一個地址,經(jīng)過一天的翻找,終于在一本書中找到了那個寫著地址的紙片,和陳嬸子的親筆信,叩開了一個華國人的門。

    陳嬸子的侄子叫陳朗,年紀(jì)比她還小四五歲,為人卻很是穩(wěn)重.熱情,得知她的來意后,幫她找了當(dāng)?shù)刈詈玫穆蓭煟鉀Q了這一場鬧劇。他們倆,也由陌生人,漸漸成為朋友,后來在這異國他鄉(xiāng),成為了伴侶。

    這是她第一次體驗一段自由.純粹.毫無功利性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能和陳朗相處多久,但光是“無功利性”“光明正大”幾個字,就讓她感受到了從不曾體驗過的快樂。

    1986年,她從報紙上得知,華國的沈女士將帶領(lǐng)她們的fa201系列的梳棉機,來法國參加展覽。她一下子就猜到這位“沈女士”是沈愛立,那天她告訴男友,自己需要去巴黎會見一位老友,然后獨自驅(qū)車前往法國的首都巴黎。

    她戴著墨鏡,出現(xiàn)在了那次展覽會上,也看到了沈愛立用英語在和歐洲人交流,她并沒有上前打擾,而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

    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櫥窗,灑在沈愛立的身上,襯得她整個人都像熠熠生輝一樣,彼時的沈愛立已經(jīng)靠自己的努力,代表華國,站在國際紡織領(lǐng)域的前沿。

    謝微蘭忽有些釋懷地想,她也靠自己的努力,在這片土地上獲得了自由和自在的生活。某種程度上,她們最后都實現(xiàn)了自己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