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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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班希默默退到一邊,卻還是虎視眈眈瞅著謝佐。 一副謝佐要是說得太過分了,他肯定得擼起袖子重新站出來的姿態。 勸住了班希,謝逸年低下頭,慢慢脫掉那只黑色手套。 骨節分明的手掌露了出來。 食指處,一枚玄黑色戒指泛著淡淡光澤。 “玄黑法戒!”有人驚呼出聲,他與謝舟是同輩人,曾經見過這枚極品法器很多次。 “不錯,是玄黑法戒。”謝逸年說,諷刺道,“如果謝佐前輩還有所懷疑,可以將一道觀的湛冰云請過來。” “玄黑法戒是她師父打造的,她肯定能認出來這是不是出自她師父之手。” 方才出聲那人急切道:“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枚法戒?它確實是屬于謝舟的寶物,但當年應該是隨著謝舟一起遺失在了陰煞之地里……” 不等謝逸年回答,那人臉色微變:“難道說……當年有人活著走出了陰煞之地?” 活著? 謝逸年心中微微酸澀,沒有正面回答那人的話,只是順著那人的話道:“這枚玄黑法戒,是我師父交給我的。我的身世,也是我師父告訴我的。還有我所學的姚家心法,也是我師父教給我的。” 周天師隱隱有了猜測:“你師父是……” 謝逸年點頭:“我師父,就是我媽姚容。” “絕不可能!”謝佐聲音尖銳到有幾分刺耳,“當年姚容留在謝家的魂燈已經滅了!而且,如果你師父真是姚容,她為什么一直不回謝家!” 謝逸年面無表情地盯著謝佐。 謝佐被謝逸年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開眼眸。 也許是因為那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在謝逸年盯著他時,謝佐忽然夢回二十年前。 在他每次做錯事時,那位待所有族人都一樣溫和友善的謝舟堂兄,也是這么看著他的…… 真是,太像了啊。 謝逸年藏住眼中的悲憤,笑聲蒼涼,仿佛聽見了什么極為可笑的事情般:“我媽為什么不回謝家,你不比我更清楚嗎?她要是回了謝家,謝家可還有她的容身之所?” “連一介稚子都不能容忍,你們當真能容下她的存在嗎!” “嫉賢妒能,排擠打壓,謝家今時今日的作派,與十幾年前,簡直一模一樣!” 旁邊不少人聽到謝逸年的話,都暗自唏噓。 確實是這樣。 眼前這個少年,流落在外十幾年,才剛剛學習了兩年道術,就如此鋒芒畢露。 如果他的人生從未遭遇過這些挫折,如果他始終是謝家的天之驕子,那他如今的光彩,豈非能與日月同輝? “夠了!”陸鶴軒徹底聽不下去了,壓著怒火道,“謝佐,你是謝逸年的前輩,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周天師也十分不滿:“謝佐,事已至此,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未免太有失風度了吧。” “確實如此。”一位原本就站在謝逸年這邊的客卿長老,更是絲毫不給謝佐留面子,“謝佐,給自己積一點點口德吧。” 就連原先站在謝佐和謝川這邊的人,也都不贊同道:“有私心很正常,但也不要因此誤了大事。” “是啊,前族長謝樂和前少族長謝舟一死,姚容和謝家就沒什么關系了。她從陰煞之地出來后,去尋找自己走丟的孩子,然后傾盡全力培養自己的孩子,這個做法很難理解嗎?” 還有那些與謝家不太對付的,暗暗擠兌道:“反正不管是謝川綁定了帝器,還是謝逸年綁定了帝器,最后帝器都是落到了姓謝的人手里。你還有什么可不滿的?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陸鶴軒最后拍板道:“姚家的心法本就極為特殊。” “體質越接近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修煉起來效率就越快。正因為修煉條件如此苛刻,姚家的傳承才會險些斷絕。” “謝逸年剛好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他擁有最適合自己的功法,又具備如此出眾的資質,再加上一位傾盡所有培養他的老師,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取得這樣的修為,也是解釋得通的。” “謝佐,你對此還有什么疑問嗎?” 謝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在場眾人的意見都如此統一了,他還能有什么疑問,他還能再說些什么! 再說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周天師轉頭看向謝逸年,語氣溫和下來:“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再過兩三個人,就要輪到你進山谷里面了。” “我希望你能一舉成功綁定帝器,重現姚家先祖當年的輝煌。” 那位被班希強拉過來的某位客卿長老也道:“你父母與我是舊相識,尤其是你母親,曾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姓唐,名叫唐才哲,日后你要是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唐家找我。” 一旁好友拆臺道:“你那只是舊相識嗎,我記得你被姚容救過后,就苦苦倒追她,后來聽說姚容要和謝舟結婚,你還拉著我深夜買醉了好幾次。” 唐長老罵道:“當著晚輩的面,你瞎說什么呢!” 他不要面子的嗎! 再說了,誰還沒個年少艾慕的時候啊! 謝逸年臉色古怪,向眾人再行一個道禮,就拉著班希退了出去。 帳篷掀開,陽光灑落在謝逸年身上,謝逸年悄悄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其實吧,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謊騙過周天師他們。 他只是隱瞞了一個最重要的點。 在場眾人就算想破天,也絕對想不到,他媽就是他們苦苦防備的那位鬼王大人。 *** 班希暈暈乎乎跟著謝逸年走出一段距離,才猛地回神,握住謝逸年的手掌。 謝逸年停下腳步,含笑看著班希。 “沒想到你會是那個孩子……”班希喃喃道。 謝逸年:“你和冰云姐別怪我瞞著你們。” “這怎么會?”提到湛冰云,班希連忙道,“你介意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湛冰云嗎?” 謝逸年:“帳篷里有那么多人,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冰云姐遲早會知道的。我現在和你一起去找冰云姐吧。” 班希擺手,堅決不同意:“不不不,我自己去就好。你還是先好好準備進谷的事情,就快要輪到你了,可不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了你的狀態。” “絕對不能讓謝佐那老王八和謝川那小王八的陰謀詭計得逞。” 剛剛還一口一個“謝佐前輩”,這會兒就開始口口聲聲“謝佐老王八”了。 謝逸年心下好笑,目送班希離開,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里。 謝逸年從包里拿出手機。 還是沒有接收到信號。 謝逸年苦惱地揉揉太陽xue,他好想和他媽打一通電話,隨便說些什么話都行。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謝逸年的祈禱,就在下一秒,謝逸年眼尖地發現,手機居然跳出了一格信號! 雖然是非常微弱的一格,但謝逸年還是抓住機會,立即撥打了姚容的手機號碼。 稍等幾秒,悠揚的電話鈴聲在帳篷里響起。 電話撥通了。 謝逸年暗暗道:快接快接。 “喂?”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話筒里傳來。 謝逸年抽了抽鼻子,輕輕喊了一聲:“媽。” “怎么了?” “我想你了。” 姚容問:“在營地里,有人給你委屈受了?” 謝逸年:“……” 可惡,果然什么瞞不住他媽。 他剛想狠狠控訴謝佐和謝川的行為,就聽到電話聲音戛然而止—— 謝逸年將手機屏幕挪到眼前一看,氣得罵了一聲:“這信號也太不穩定了吧。” “算了算了。”謝逸年自我安慰,“反正最遲明天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 另一邊,班希終于找到了正在和蚊子瘋狂戰斗的湛冰云。 “年子不是給你花露水和防蚊貼了嗎?”班希問。 湛冰云一巴掌拍掉脖子處的蚊子,又撓了撓胳膊:“我這體質就是招蚊子,沒辦法。你找我什么事啊?” 班希拉著湛冰云走到角落,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將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經過他的藝術加工,謝佐和謝川的面目可憎程度起碼是原先的十倍。 湛冰云卻顧不上生謝佐和謝川的氣,她所有心神都還停留在謝逸年的身世上:“你說……年子就是那個孩子,你確定嗎!?” 班希點頭:“比黃金還要真。年子有玄黑法戒,還學了姚家心法。” 班希還反問湛冰云:“你師父和年子接觸過不少次,他怎么沒認出年子呢?” 湛冰云嘖了一聲:“你說得對!沒想到我師父已經老眼昏花到了這種程度!” 班希板著臉,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啊。 湛冰云繼續道:“等出了這個破地方,我得讓我師父多補些見面禮給年子。唉,要是我師父和你師父今天也在帳篷里,年子就不會被謝佐和謝川逼到這種程度了。” 班希同仇敵愾:“你說得對。不過還好,大多數客卿長老還是很明理的,把謝佐訓得跟個孫子一樣。” “還有啊,當時你不在場,你不知道謝川那臉色難看得,都能直接入土為安了。” 湛冰云腦補了下那個畫面,一拍大腿:“可惡,錯過了一個可以狠狠嘲笑謝川的機會。” 班希摸摸下巴:“我覺得,這樣的機會,以后應該不會少。” 放下比拿起更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