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鹵味店后,我暴富了 第171節
大伯母呵呵笑:“喜歡啊,回頭給你挖點新鮮的帶回去。幫我端到堂屋,讓他們先墊墊肚,午飯馬上好。” 顏煙領了任務,把蒸水芋頭端到堂屋的桌子。 池塘里的蓮藕,已經起的差不多,二伯從池塘里出來,摘了防水服,此刻正在院子里洗手洗臉。 聞見水芋頭的香氣,顏國梁來到堂屋:“這個可是好東西。” 說著,他把剝皮的水芋頭蘸到白糖碟里,裹了足足的白糖,塞嘴里,牙齒咬著白糖,咯吱咯吱響。 作者有話說: 粘液蛋白,被人體吸收后,可以產生免疫球蛋白1,來自百度百科 第113章 筍衣燒rou ◎每片筍衣均勻地裹著油脂,潤潤的◎ 吃了點蒸水芋頭墊墊肚, 顏煙回到院里,和黃秀蘭一起幫忙。 水芋頭的汁液不小心弄到手背, 奇癢難耐,大伯母遞來兩雙橡膠手套。 她返身拿一只瓷碗,往里抓進一把干貨,以熱水泡開。 顏國華和黃秀蘭帶來的一扇排骨,一半放瓦罐里燉著,另一半排骨跟水芋頭一起上鍋蒸熟。 處理完水芋頭,見大伯帶著鐵鍬和背簍往屋后走,說是挖點冬筍,下午給她們嘗嘗鮮。 冬筍, 只在立冬前后才有的特殊食材。 竹筍味甘,筍rou鮮嫩, 是一道充滿了時節色彩的美食。 冬筍佐以臘rou, 可以冬筍燜rou, 或是油燜冬筍……光是想一想, 令人流口水。 顏煙一聽,立馬來了極大的興趣。 她拿到小鏟子,屁顛屁顛跟過去。 上半年,顏煙和嫂嫂宋錦一起挖過春筍, 積累到了經驗,只需目光一掃, 瞄見平整處出現小鼓包或是裂縫,便知泥巴里埋著好東西。 一鏟子下去, 扒開泥土, 果然叫她瞧見泥土里褐黃色的筍子, 幾乎魚泥土的顏色融為一體, 不仔細瞧,發現不了它。 因為未接觸過陽光,它的幼筍肥嫩,鮮美厚實,斜斜躺在泥巴里,嬌憨可人。 她刨出的筍子,個頭較大,被顏國棟掃見,他掂量掂量:“運氣不錯 挺沉,得有半斤重。” 顏煙有點高興,市場里賣的冬筍可貴了,十多塊錢一斤,撇去外面厚重的筍衣,里面不剩多少rou,挖到這么大的冬筍,跟白撿錢似的。 又刨出幾個,二伯和顏國華來了,看女兒面朝黃土,背朝天,刨泥巴刨得哼哧哼哧起勁兒,于是勸她:“歇息喘口氣。” 顏煙拒絕:“我不累啊。” 挖筍子太好玩啦。 一刨一個,成就感滿滿。 又刨出一個肥碩的冬筍,顏煙笑得兩眼彎彎,問爸爸和二伯:“這個大不大?” 她高興就好,顏國華:“……大。” “挺大。”頓了頓,顏國梁絲毫不客氣說:“你多挖些,一會兒給我也帶點回去。” 顏煙:“好。” 正要挖下一個,聽見后門傳來黃秀蘭的聲音,喊她們開飯了。 在大伯父的要求下,二伯幫忙拿背簍,顏煙直起腰來,才感覺到疲憊,也毫不客氣把鐵鏟子交給二伯。 他嘀嘀咕咕:“你們就知道欺負我。” 顏煙:“我挖的冬筍,二伯還想不想吃了。” 顏國梁一噎,又不甘說:“我也挖了蓮藕。” 顏煙哦一聲:“好像是哦,那鐵鏟子給我吧!” 顏國梁大度說:“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個小孩子計較。” 已經畢業了一年的小孩子,顏煙:“……” 回到院子,顏煙用刷子把鞋底刷得白白的,這才洗把手,來到堂屋的飯桌。 上午剛從藕塘里挖出的蓮藕,此刻已經被主人端上餐桌。 成熟后的蓮藕,適合煲湯,可謂一絕。 大伯母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遞給她,碗里足足的肋排骨,只有少量的藕塊說:“你們買的排骨好新鮮,煙煙多吃點,好好補補身體。” 看著碗里堆得滿滿的排骨,顏煙的太陽xue突突直跳。 好吧,大伯母的愛沉甸甸,她只能接受。 燉了快兩個小時,燉得排骨的骨頭都快酥了,一扯皮rou,立馬脫骨。 骨頭里的骨髓,也被她嘬出來,油汪汪,比rou還香。 啃了一碗排骨,啃得有點膩味。 她夾起碗里唯一一塊蓮藕,懷疑這塊是漏網之魚,不小心被大伯母放進來的。 現挖的蓮藕是糯的,能拉出藕絲,沒有洪鄉蓮藕吃起來粉糯糯,綿綿沙沙的口感。 藕湯鮮甜,喝下后,胃里暖意融融。 老藕做湯,新藕被切成片,做成一道酸辣藕片,十分開胃。 新藕脆爽,幾乎沒有藕絲,咀嚼間,回味是一陣蓮藕的甘甜。 剛吃下幾片脆藕,大伯母把排骨蒸水芋頭挪到她面前:“這個吃著香,煙煙你多吃點。” 顏煙生怕大伯母熱情給她堆一個滿碗,趕緊說:“我自己來。” 排骨蒸水芋頭,排骨和芋頭都被拌了米粉,加了各種調料攪拌均勻,水芋頭在下,上面用排骨一層層鋪開。 當熱氣上來后,排骨表皮的rou質受熱,蒸出的湯汁和骨髓,緩緩流瀉,落到水芋頭上,滋潤了寡淡的水芋頭,一點不浪費。 如果說藕塘里的排骨,味道稍淡,更注重原滋原味。 粉蒸排骨則是用食鹽提前腌制過,蒸熟的過程中,鹽分和調味料沁入到rou里,咸香適宜。 撕扯一塊排骨,它的rou質在口腔里鮮嫩多汁,不干不柴,風味絕佳。 一扯,骨rou分離,骨頭上緩緩流動著油花花的rou汁兒,一口嘬掉湯汁,她扔掉骨頭,又拿起一塊品嘗。 大口吃rou,大口啃排骨,嘴巴里包著一汪鮮嫩的rourou,太滿足啦! 粉蒸水芋頭,軟爛到筷子都不好夾起來,必須用勺子去舀。 排骨的湯汁和油脂包裹住水芋頭,保存了芋頭里水分,使得它吃起來入口即化。 芋頭蛋小而軟糯,油潤潤,像是冰淇淋一樣,在舌尖綿綿融化開來。 不由得,叫顏煙想起飯前吃的糖蘸水芋頭。 連皮上鍋蒸的水芋頭,蘸白糖吃,甜甜軟軟,香香糯糯。 排骨蒸水芋頭,口感咸香,因為被大量的油脂包裹,偏水嫩些,芋頭rou軟嫩無筋。 粉蒸芋頭淋上一點點香醋,醋香綿綿,更是勾魂。 芋頭兩吃,各有風味。 一碗排骨蓮藕湯下肚,啃了許多粉蒸排骨和芋頭,吃得飽飽,正準備放下筷子,桌上的另一道菜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好像是干筍衣燒rou,這個不多見。 筍衣,顧名思義,以春筍的外衣殼為原料,選用鮮嫩部分,經過蒸煮、晾曬后,成為了干筍衣。 不管吃得多飽,她也得嘗一筷子,讓自己知道是個什么味兒? 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起這茬,想起沒有吃到的筍衣燒rou,又饞又餓,又后悔自己當時怎么不多吃一筷子。 今天吃rou吃得多,犯了膩味,她只夾了一筷子筍衣。 淡黃色的筍衣干,泡發后,黃里透著淺白,用干煸后的五花rou一起燒好,每片筍衣均勻地裹著油脂,潤潤的。 筍衣薄到幾近透明,看著很脆嫩的樣子。 入口是收干湯汁后,五花rou獨有的油潤,初時很一般,當牙齒切割到筍衣時,它的脆嫩,讓人驚訝。 味蕾天翻地覆,肥油的滋潤,rou香與筍衣的清香交織,讓筍衣的口感脆嫩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筍衣的口感,不比筍子差,因為薄薄的片裝,更易吸收湯汁里的油香rou香。 看似油水足,吃著不膩,脆生生,好下飯! 她用五花rou裹著筍衣,一起送來,五花rou的油滋滋,和筍衣的脆嫩交纏,口感好豐富。 飯后,歇了會兒。 大伯母給院子里晾曬的疙瘩莖塊翻個面,讓兩面都曬得蔫巴些。 顏煙也跟過來幫忙,拿起一個瞧瞧:“這是洋姜嗎?” 大伯母嗯一聲:“晾了四五天,今天曬一曬,差不多可以腌制放壇子里。” 洋姜,又叫菊芋,鬼子姜,它開的花黃艷艷,每年十月份底,或是十一月初是收獲季節。 它跟黃精一樣,收獲的果實,都是埋在土壤里的根莖塊。 顏國華每年會特意從老家帶一些回去,顏煙回憶了下,它的口感甜脆,拌著辣椒油,酸酸辣辣,賊下飯。 大伯母用涼白開化開食鹽和白糖,把蔫巴的洋姜放到壇子里浸泡,據她說,過半個月可以開壇吃。 見顏煙還想再去挖冬筍,大伯母一把挽著她的胳膊:“挖筍子累,讓他們去,你跟我田里撿水芋頭,還有甘蔗吃。” 聽到甘蔗,顏煙猶豫下,果斷放棄冬筍。 難得碰見一次冬筍,可是甘蔗似乎更誘人啊! 家里的男人都去竹林找冬筍,她和黃秀蘭跟著大伯母去田里,幫忙撿水芋頭。 到了地方,芋頭還沒開始撿,大伯母先砍下一根甘蔗,遞給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