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鹵味店后,我暴富了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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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秋季后,山里秋高氣爽,氣溫下降,蛇蟲鼠蟻準備過冬。 大家用帶來的鐮刀和鐵鍬,除掉雜草。 顏煙也蹲下身,雙手去拔草。 土壤比較松軟,很輕易地拔出野草根。 不除掉草根,不等下雪,這些野草又會再次卷土重來。 顏國棟埋怨顏國梁沒心沒肺:“爹媽過世前,最擔心的人就是你,也不見你回來看她們一眼。” 顏國梁耷拉著腦袋,老實挨訓(xùn):“我來過,回來晚了,只能祭拜。” …… 從墓地出來,大伯母帶著顏煙和黃秀蘭去找山葡萄。 來到地方,她們傻眼了。 山葡萄倒是成熟了,落了一地,空氣里飄散著nongnong的果香。 枝頭上,停歇著數(shù)十只不知名的黑鳥。 見到人類靠近,鳥雀紛紛拍著翅膀飛高一些,在枝頭跳來跳去。 來都來了,她們抱著萬一還有沒被鳥啄壞的山葡萄呢,仍然決定走近查看。 離得近些,顏煙看見地面鋪就一層紅到發(fā)黑的葡萄地毯。 密密麻麻,葡萄皮是葡萄皮,葡萄籽兒是葡萄籽兒,這群鳥吃出了經(jīng)驗,好會啄葡萄啊! 藤上僅有稀稀拉拉的幾顆山葡萄,也被啄破。 吃不成山葡萄,大伯母決定帶著她們摘點別的。 好不容易上山一趟,豈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跟著大伯母七拐八彎,來到一片地勢偏陡的山坡。 見停下,顏煙好奇,四下環(huán)顧,都是樹木和草叢:“這里有什么好吃的嗎?” 大伯母抬頭一指:“你們看,那是什么? 順著她指的方向,顏煙看見高高的樹枝上結(jié)了許多渾身帶刺的果實:“這么多刺,也能吃?” 顏煙留意到,地上也有這種像刺猬一樣的果實。 大伯母用鞋尖兒一踩,尖刺外殼分裂,露出里面褐色的幾瓣果實。 外面像刺猬的尖刺,顏煙不認識。 看見里面熟悉的果實,顏煙的眼睛瞪圓:“板栗,原來板栗長這個樣子啊!” 樹太高了,沒有工具,大伯母讓她們母女倆躲遠些,她把背簍套在頭上,護住腦袋,雙手環(huán)抱住樹木,使勁搖晃,看果實嘩啦啦掉落。 掉落的一部分,是率先成熟的果實,還有一部分稍微青澀,還要再長長。 她們在樹下?lián)焓埃褜ぁ?/br> 顏煙學(xué)著用腳尖采去尖刺外殼,挑出來的板栗,放到背簍里。 裝了半背簍,一行人興致高昂,往山下走。 返回家中時,顏國梁指著池塘邊生長著一叢叢茂密的綠植:“那個是蒿筍吧!跟rou一起炒著吃,老香了。” 顏國棟頷首:“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這個,我去給你掰幾個。” 說干就干,顏國棟回屋里換上膠鞋,顏煙和顏國梁像跟屁蟲一樣,跟去瞧。 這種植物生長在岸邊,大伯父穿著防水膠鞋下河。 他目光搜尋一圈,停留在根莖肥碩的一株,單手一握,咔嚓一聲清脆。 掰掉的植物,去掉外面包裹得莖葉,露出最里面的白白嫩嫩的果實,扔上岸。 顏煙一眼認出,這不就是茭白么? 各個地區(qū)叫法不一樣,像板栗一樣,除去遮遮掩掩的一層紗,露出食材最原本的面目,還是叫顏煙認出它。 茭白,可是一道極鮮嫩,又難得的食材。 每年只有九月到十月份間,才能品嘗到它的極嫩。 后面大伯父一手掰一個,懶得剝皮,直接扔上岸。 顏國梁撿起扔在腳邊的蒿筍,去皮,顏煙瞅二伯一眼,又去看大伯父,她也想剝。 突然,她注意到水下一尾魚兒游來。 顏煙小心翼翼挪步,雙手一捧,順利掬起:“哈哈,我抓到一條小鯽魚。” 顏國棟不覺得稀罕:“我跟你大伯母一整個夏天,天天吃鯽魚,吃膩了都,鯽魚要大一點才好,咱們家沒喂飼料,長得小,不好賣。” 又說:“到過冬的時候,鄉(xiāng)鎮(zhèn)里外出打工的年輕人回來,野生鯽魚好賣一些,可惜十月底要起藕塘,挖蓮藕出來。” 顏煙靈光一閃,盯著手里:“你池塘里都是這些五六公分的小鯽魚?” 等顏國棟點頭后,顏煙驚喜說:“那你全部賣給我唄。” 顏國棟迷惑說:“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些回去,一池塘有百來斤,你吃不完。” 顏煙認真說:“吃得完,這點不夠賣。” 對于店里的吃貨,她非常有信心。 顏國棟懵了會兒,想起自家侄女開了一家鹵味店,大約又琢磨著把這些小魚做成鹵味…… 感情好,讓他省事了:“行啊,你要的話,都給你。” 說話間,他們剝完七八個茭白,攏作一堆,用雜草搓成一根草繩,捆住,帶回家中。 顏煙把手里的鯽魚扔回池塘里,跟在后面走。 剛到堂屋,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桔子園的果農(nóng)。 幾乎同時,顏煙聞見一股桔子皮的清香,蠻好聞的。 大伯母挪開,露出身后桌上的一兜青橘子,拉著顏煙說:“這是陳伯伯送來的,你嘗嘗看,要你自己覺得好吃才行。” 陳伯伯說:“對,聽說你店里放假,我本來準備假期后給你送一箱過去,聽說你來村里,特意給你那一點來,你先嘗嘗看,要是不合胃口,不批貨也沒關(guān)系。” 顏煙點點頭,從袋子里拿出一個青桔子。 看著綠油油的青皮,她口中泛酸。 撥開桔子皮,桔子的清香飄散到空中,填滿了整個屋子。 青綠色的桔皮下,是桔紅色的一瓣瓣果rou,聞著桔子酸香,她沒抱什么期待,往嘴里送進一瓣桔rou。 牙齒切割開桔瓣的透明薄膜,汁水橫流,桔子果粒里包裹著水珠,在口腔里爆炸。 她驚訝:“咦,不是很酸,約有三分酸,七分甜。” 愛吃酸的人,例如顏煙,她感覺酸酸甜甜,蠻好吃的。 嗜酸的人,畢竟只有少數(shù)。 顏煙試探地問:“我可以先批個五十斤,看看市場反應(yīng)?” 陳伯伯答應(yīng)得很痛快,又說:“現(xiàn)在是酸甜口,到十月下旬,桔子甜度會高很多。” 顏煙認真傾聽,雙方口頭約定一番。 送走陳伯伯,顏煙看見大伯母把從山里收集的板栗過清水幾遍,放簸箕里,放到樹蔭下陰涼處,晾曬。 大伯母說,晾干一下,一會兒上鍋蒸熟后,板栗皮不容易黏著果rou,好脫殼。 她聽得認真,畢竟最討厭買來的炒板栗,板栗黏著內(nèi)壁膜,不脫皮,特別煩人。 稍微晾干些,大伯母用刀鋒給板栗殼劃出一個十字。 顏煙和黃秀蘭也有樣學(xué)樣,給板栗加工。 幾雙手,很快處理好板栗,鍋中冷水,把處理好的板栗隔水上鍋蒸。 大火煮開,上熱汽后,轉(zhuǎn)小火慢蒸。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蒸屜里的板栗一個個開口,露出里面包金黃色的板栗仁。 大伯母盛出一個板栗到碗里,拿給顏煙。 瞅見金黃的板栗rou,她甘當試吃小白鼠。 吹涼些,顏煙輕松扒掉外面等我殼,捻起一顆板栗仁送嘴里,邊嚼邊說:“很粉,很甜,沙沙的,糯糯的,熟了。” 熟板栗被裝進不銹鋼盆里,被大伯母拿到院里,給大家當零嘴吃。 顏煙坐在小板凳里,掏出手機,一邊查看最近的新聞資訊,一邊剝蒸板栗吃…… 今日資訊,葉嘉親生父母又上了熱搜。 收到大批檢舉,涉及到非法集資,他們募捐的項目被各個平臺叫停,同時賬戶里的資金也被凍結(jié)…… 青天白日,報應(yīng)來得又快又猛烈。 顏煙大致瀏覽一圈,沒點進新聞。 剛才吃的一個板栗,格外的甜。 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板栗所吸引,試圖找出剛才的板栗,與其它的板栗有什么不同之處? 她試著又剝了幾個,沒剛才的那個甜糯。 找不到規(guī)律,看來只能靠運氣。 新鮮采摘來的板栗,水分很足,果仁表面油光水潤,牙齒咀嚼間,在唇齒化成粉糯糯,甜絲絲。 讓顏煙想起不久前,吃過的白薯,口感很像板栗,板栗比它吃著甜一些,還不噎人。 一連剝了十幾顆板栗吃,有些口干舌燥,顏煙跑回堂屋,把那一兜桔子拿來。 撥一個青皮桔子,酸酸的人清香,刺激著口腔分泌口水。 她顧不上剝?nèi)ソ郯晟系拈俳j(luò),一口往嘴巴里塞。 唔,酸酸甜甜,好多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