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寡婦上位記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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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個評委摸了摸嘴邊的八字胡,提筆寫下了再一個一級甲等! 所有的目光給到白硯,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亮出了自己的分數牌,眾人看清那分數排上赫然寫著“一級丙等”的分數。 眾人不免失望,沒有期待的六個一級甲等的場面,周氏女的琴音已經臻至化境,技巧純熟的已經挑不出一絲錯了。 臺下議論之聲不絕,當然多是不解白硯為什么給出這么一個低的成績。 “明明已經完美的無可挑剔了,技巧指法一聽就知道是多年苦學積累,我不明白只給一個一級丙等,這也太低了吧,” “是啊,別人都給的一級甲等,就他一個人給的一級丙等,還是個生面孔,估計是驪山書院是在找不出來人了隨便找了個不懂琴的來唄!” “干嘛找個不懂琴的人來,真是晦氣。” 周氏女抱著琴,似乎是也對這個結果很不服氣,于是客客氣氣問道,“敢問先生,學生可有什么不足之處,還望先生指點。” 雖說著求指點的話,但是話語間隱隱傲氣流露,畢竟是周氏傳人,已經代表著整個大慶的琴藝巔峰水平了。 “技巧上過于營營汲取,缺乏自然水到渠成。”白硯簡潔道。 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直白的評論,周氏女的臉頓時一道紅一道白。 她張嘴想辯解些什么,卻想起老師對她說過最多的話,“你是我見過最刻苦的學生,你在技巧上無可挑剔,可始終缺乏了自然情感帶來的渾圓飽滿的情感,或許需要足夠的歲月沉淀。” 以前她總不服氣,因為聽慣了夸獎跟贊美,心里或許有些隱約的意識,但是卻始終不愿意承認。 如今卻還是被人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她終于不得不直面內心深處的東西。 良久后,她深深的看了白硯一眼,而后鄭重的行了一個拜師大禮,“多謝先生提點。” 臺下的人倒是對這一變化始料未及,紛紛噤聲。 而后抱琴一言不發下臺。 “周氏女竟然行此大禮,這可是拜師才會行的大禮!此女是真的對他心服口服才會行此大禮!” “說不定他就是為了出風頭瞎蒙的,剛好蒙上了唄,你看他生的如此年輕,琴藝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仍是有不少人對白硯的水瓶存疑。 只有現場少數樂理大家看向白硯的眼神已經隱隱有敬畏之意。 評審將分數排收起,白硯身旁的八字胡男子卻正好撇到了白硯身旁那一盤一動沒動的荔枝,許是時間有些長了,果rou也開始泛黃。 八字胡男子人看見了,略有些可惜,又因著白硯剛剛那一番點評起了結交之意思,于是主動問道,“白兄不吃這盤荔枝的話不若讓給我。” 白硯略一蹙眉,而后面無表情道,“你若是喜歡邊拿去。” 八字胡男子將荔枝盤挪了過去。 片刻后,八字胡男子驚奇的聲音響起,“你看這是什么?” 白硯被他的聲音吸引,看向那盤荔枝rou,時間過去果rou微微泛黃,但是每個果rou上都有一些劃痕,導致泛黃的更加明顯,這些劃痕像是特地人為而成,咋一看,那些深色的痕跡連在一起,好像是有人特地在果rou上寫了字! “白兄你看,這是不是寫的字?”八字胡男子好奇的問道。 白硯仔細看去,那些深色的痕跡隱隱約約拼成了三個字—— 我錯了。 白硯下意識看向那人,卻看到對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托著腮,眼睛明亮的如同一壺清泉,專注無比的看著他這方,似乎是很高興他發現了荔枝rou上的秘密。 她送這一盤荔枝來本就沒想過他會吃,只是想借著送荔枝的由頭主動認錯罷了。 好一顆七竅玲瓏心! 她悄悄掀開面紗,在只有他一個人看得清的角度,慢慢張嘴,無聲地緩慢說了一句話。 白硯不由自主的看著她的唇,鮮紅飽滿的春張張合合,他分辨出她說的話—— “原諒我吧。” “這,我還能不能吃了?”八字胡男見白硯一眼不眨的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干嘛,于是他出聲提醒道。 白硯收回目光,將原本推出去的碟子又拉回道到自己的面前,面無表情,“不好意思,不新鮮了。” 八字胡男:...... 第18章 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個人上臺表演,但是演奏的成績均不如一開始的周氏女,聽過頂級的演奏聽后面的那些就未免太過于如同嚼蠟了。 表演人數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矮胖男子又拿著擊鼓錘出來宣布中場休息一段時間。 場子里恢復成了觥籌交綽的現場,各大貴子貴女又開始相互寒暄起來,紛紛押寶今日的勝出者。 “我看今日的勝出者非羅明湖莫屬了。” “何以見得?” “本來羅明湖的最大競爭對手是周氏女,但是周氏女被壓分了。” “本來羅明湖的最大競爭對手是周氏女,但是周氏女被壓分了。”說話的人意有所指。眾人紛紛明白過來是因為白硯的打分可能導致周氏女惜敗羅明湖了。 眾人看向周氏女,卻發現對方臉上表情淡淡,不為所動,所在意之處,只有她的琴。 而不遠處的羅明湖也被人擁簇著,看上去十分的志得意滿。 綺蘭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對著趙夷簡隨便找了個借口,默不作聲的離席而去,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影。 綺蘭順著上山時的路走著,直到一處竹林前停了下來,她沿著路邊一路仔細堪尋,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一樣。 咦,她記得就是長在這里的。 綺蘭認真的找著,隱隱約約聽到叢林里傳來男女說話的聲音。 聽語氣像是在爭吵。 “五哥,你難道就真的甘于在此窮鄉僻壤之地度過一生?眼 睜睜的看著那個賤人還有她的賤種上位?” 是一個略有些許耳熟的女聲,但是綺蘭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她明顯是對著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她說的五哥,只不過對面的人沒有出聲。 “他們曾經怎么對我們的,怎么對娘親的難道你都忘了嗎?難道就因為一次的失敗你就一撅不振了嗎?那不是你的錯啊,那都是那對賤人從中作梗輕衣才會.... 話不曾說完就立刻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沒有。” 清淺涼淡的熟悉,綺蘭的腳步一頓。 “你嘴上說著沒有可你就是有!你騙的了別人可你騙得過你自己嗎?” “你寧愿蝸居在此窮鄉僻壤之地,眼睜睜看著我們都受那賤人的掣肘,也不愿出面,你就是到現在為止都不肯直面輕衣的死,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自己應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你肩上的膽子比別人都要重,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沉湎與過去與失敗,然后像一個懦夫一樣把自己藏起來,掩耳盜鈴的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難道一個女人的死就把你擊垮了嗎?” “夠了!”聲音帶著淺淺的怒喝,情緒終于也有了一絲波動,但也僅止于此了。 ”五哥,我對你真是失望!” 說話之人憤慨離去。 綺蘭收回注意力,直起身子,卻不慎踩到一棵干枯的樹枝。 里面的人聽力何其敏銳。 “誰?” 接著一陣鋪天蓋地的薄荷香味襲來,綺蘭就感覺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堵rou墻。 抬頭就能看到那熟悉的臉部輪廓,好看的驚人。 綺蘭下意識連退兩步,勉強站穩。 臉上的絲巾卻不慎被他身上的衣物掛住,露出完整光潔一張臉。 綺蘭摸了摸空蕩蕩的臉又看向他,下一刻綺蘭又湊上前,朝他的胸口伸去,準備拿回掛在他身上的絲巾—— 但是卻被他更快的抓住了手腕,皮膚間是如同寒鐵一樣冰冷而又僵硬的觸感,力氣大到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樣。 綺蘭忍不住痛呼出聲,眼底差點飆淚。 什么玩意!綺蘭心理扭曲,想著自己作為美人的自覺這才忍住想要抓撓撕咬眼前人的沖動。 白硯仍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沉沉,語氣算不得好。 “你做什么?”言語里還帶著一些像審問犯人那般的質問。 綺蘭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來。 “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絲巾!”綺蘭委屈道,“你弄疼我了。”尾音輕微上揚,帶著貓抓似的嬌氣。 手腕上的力道大的驚人,像是要把她的手給扭斷一樣,綺蘭忍不住輕輕的吸著氣,連胸脯也忍不住上下波動。 手腕上的力道逐漸松開,半晌,絲巾被遞到她的面前。 “給你。”他的語調恢復成平淡無波。 綺蘭賭氣的扭過頭,并不接他遞過來的絲巾,“手疼。” 此時已經是如落西山,竹林里面也陰暗了下來,片片濃郁的陰影打在他輪廓略略鋒利的側臉上,讓他原本冷淡的五官無端多了幾分沉郁,變得濃墨重彩了起來。 須臾過后,他沉默的將絲巾攤開,長臂穿過她的耳側,將她整個頭都繞在了懷中。 遠遠看去,兩個人像是在擁抱一樣。 其實是他將絲巾系于她的腦后。 綺蘭驚的呼吸忘了,他竟然主動替她系絲巾! 濃重的薄荷香包圍了她,綺蘭平視著前方,卻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結還有薄薄的下巴。 他的手指靈活的在綺蘭腦后打結,綺蘭整個人被他圍繞在懷中,薄荷香味愈發的濃郁,充斥在她的整個鼻腔。 這味道莫名強烈,綺蘭有些頭昏腦脹,她自然也看不到他特意慢下來的動作還有時時刻刻關注她的眼神。 他的下頜線緊繃,手臂的肌rou微微鼓起,注視這懷中人的一舉一動,渾身警戒的狀態拉滿,像是隨時要應對懷中人任何的變故——包括突襲一樣。 他特地放慢了動作,給她預留了足夠多的時間,又把胸口要害毫不掩飾的正對著她,若是她想要有動作,應該把握好這個機會才是。 可懷中人一直未曾見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委屈的不甚淑女的撇撇嘴罷了。 終于,他的眼神放松下來,等絲巾一系好,他就立刻退出幾步,留出安全距離。 “你剛剛在這里做什么?”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