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寵妃上位記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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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惢遲疑了瞬:“娘娘,奴婢始終覺得此計太過冒險……” “若非舍得出去,又怎么一舉除了她?” 沈霽輕輕扯唇,此時在宮宴上發覺自己不見了的宜德妃,定是一幅欣喜若狂的模樣。 可惜她不知道,這出戲,可是才開唱呢。 梅林本就栽得密集又曲折,雪夜里,僅提著一盞宮燈,能看清的路十分有限。 不知不覺間,沈霽已經走到了梅林旁邊的湯泉這里。 她正準備和霜惢說話,誰知不遠處卻聽到了幾個男人說話談笑的聲音。 霜惢立刻警覺起來,揚聲問道:“誰在那?” 男人們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隱隱有碗盞碎裂之音。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不出一會兒,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子走過來向沈霽行禮,身上有隱隱的酒氣。 許是喝酒壯膽,又是夜深人靜,年輕侍衛下意識抬眼頭看了眼沈霽。 雪夜茫茫下,紅梅做景。 宮裝美人手提一盞宮燈,肌膚賽雪,眉眼如畫,美得讓人心驚。 他一時看得忘了呼吸,這般姿色,生平罕見。 她身上的梅香絲絲縷縷傳來,不知怎么的,這花香似乎能醉人一般,侍衛的喉間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燙,眼前也有些模糊了。 這么一個危險的男人在身邊,沈霽倒是十分鎮定。她淡淡瞧著他不對勁的模樣,聯想秋斐跟她說過的話,猜到他應該就是喝了暖酒。 她身上的衣裳都沾上了異香,和暖酒碰撞,催發情/欲,這會兒又是除夕,下值的侍衛們喝酒暖身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宜德妃便是日日服用了會讓人心情焦躁,無法安寧的藥物,做事情也要比尋常人更縝密些。 那侍衛猛然甩了一下頭,腳步一個踉蹌,跌到了沈霽這邊。可離沈霽越近,藥效便越強烈,醉酒加之情/欲催化,欲望很快就戰勝了理智。 侍衛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雙目已經迷離起來,看著沈霽喊道:“美人……你好美……” 沈霽后退了一步,不經意般看了一眼湯泉宮的廊柱后面,抬步往那個方向走去:“你這是做什么?若你膽敢冒犯,本宮絕不饒你!” 她聲音不小,腳步也越發慌張,完全讓人看不出異樣。 霜惢緊緊護著自家娘娘往湯泉宮的門口去,待侍衛一路急不可待的跟上,霜惢才猛地推開湯泉宮的門,將侍衛推了進去,又眼疾手快地抓住藏在廊柱后的宮女,也一并推了進去。 她立刻將門關上,侍衛迫不及待地撲倒里面的宮女,隨之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門合上的瞬間,沈霽看到那侍衛已經將宮女摁在了地上,衣襟被大力撕開,露出一面雪白。 她沒有絲毫不忍,轉身奔下臺階,害怕得連手中的宮燈都掉在了地上,含著淚和霜惢一起高聲叫人:“來人!快來人——!” 此地離值守的侍衛很近,不出片刻,便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她的方向過來。 沈霽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卻看到陛下被嬪妃和御前侍衛們簇擁著朝梅林走過來,旁邊的宜德妃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來不及管宜德妃了,而是梨花帶雨地跪到陛下面前,聲淚俱下:“還望陛下為臣妾做主,宮中竟然出了如此狼子野心不知廉恥之人,竟敢酒后意圖對臣妾不利……幸好臣妾躲得及時,若非如此,臣妾今日就一頭撞死在湯泉宮的墻上,以正清白了!” 霜惢亦是害怕慌張地哭道:“還請陛下即刻處置了那浪蕩子!” 見沈霽傷心落淚,又險些被別的男人覬覦,秦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抬手將弱不禁風的沈霽扶起來:“那賊人在何處?” 霜惢愣了片刻,低下頭小聲說:“他……他沒碰到娘娘,卻誤抓了一個在湯泉宮的宮女,此時正在湯泉宮里……行……行jian/yin之事!”! 第147章 此言一出,在場的嬪妃宮女們皆掩面偏頭,蹙起了眉頭。 堂堂皇宮大內,竟敢在除夕之夜的宮中強行和宮女做此等yin靡之事,如此行跡,實在放浪形骸,不知死活。 難道他是不要命了嗎! 沈霽哭得傷心,眼淚簌簌下落,加之霜惢說出的話,秦淵的周身去氣息頓時更冷了幾分。 他緊緊攥住沈霽的手讓她起身,冷聲道:“來人,去湯泉宮,將那不知死活的賊人給朕帶過來。” 雪夜突逢變故,沈霽柔弱極了,情不自禁趴在陛下的肩頭低聲啜泣,好好的除夕宮宴卻出了這檔子事,身后的嬪妃們面面相覷。 這會兒宮宴本已快結束了的,是宜德妃安排了煙花在梅林,又說要一同賞雪景,以期來年瑞雪兆豐年,為百姓祈福。 本就是宮宴,又精心安排,陛下自然沒有不應的理由,便攜皇室和眾妃前來賞景。誰知還未走到,就看見玉貴嬪哭著跑過來,說遇見了企圖輕薄于她的歹人。 班玉雅從人群中擠出來,焦急地問:“玉jiejie,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可還好嗎?” 聞言,沈霽這才從陛下肩頭直起身子,站到了陛下身后,人群中去。 她用錦帕蘸去了眼角的淚珠,顫聲道:“我在宮宴中坐久了有些悶,就想出來透口氣,誰知在梅林中逛著逛著,就走到了湯泉宮。湯泉宮地方偏僻,除了有人來泡湯,這里平素不會有人來,但我卻在此處聽到了許多男子的聲音,細細算來時間,應當是侍衛換值的時辰,許是下值后的侍衛在此處躲閑也未可知。但這個地方并非是侍衛所,霜惢就揚聲問誰在那兒……” 沈霽說著說著愈發難以啟齒了,緊緊握著玉雅的手才得以支撐:“誰知那歹人不過和我說了兩句話,竟吃醉了酒想動手動腳!幸好霜惢拉著我躲過,一路被逼到湯泉宮,結果他碰不得我,卻看見了在湯泉宮的宮女,獸/性大發將人拉了進去。” “我們逃開的時候,正看見他扯開那宮女的衣襟……這會兒恐怕……” 女子的清白是最為要緊的,尤其這還是在宮中,除夕夜出這樣的事,怎能讓人不重視。 班玉雅怒道:“宮中竟然能出這樣的事情,一定要重重責罰!” 她回握住沈霽的手:“玉jiejie無礙就好。” 這時,站在一旁的莊妃柔聲說道:“玉貴嬪無礙是萬幸,只是說起來,臣妾倒是有些不理解了。” “宮中侍衛都是嚴格訓練過的,不可能不知其中的厲害,就算真出了不知好歹的好色之徒,也不敢堂而皇之的sao擾宮中嬪御。再者,若真是單單奔著玉貴嬪一人去,也不會退而求其次抓了宮女凌/辱。還有這宮女出現的也有些不合情理,今日除夕,各宮上下都有恩賞,也沒有什么活計一定要今夜做,她為何出現在湯泉宮?” 她看向陛下,溫聲道:“臣妾認為其中許多不合理之處,都像是人為安排,還請陛下明查,還玉貴嬪清白,還宮中一個安寧。” 事 關沈霽,秦淵是一定要徹查清楚的。 他轉頭看了眼沈霽,見她依偎著夷美人,瞧著情緒稍微好些了,心中的怒火這才散了些許。 這時候,前去湯泉宮的侍衛回來報信,說已經將正在紅著眼行不軌之事的侍衛和宮女分開,侍衛用繩子捆上了,又潑了冷水,宮女也跪在殿中等候發落。 原本應帶過來回話的,可在場的嬪妃們太多,兩人皆衣衫不整,怕污了主子們眼睛,所以才來請示。 秦淵淡淡覷了一眼身后,讓底下的嬪妃們由容嬪帶著回到兩儀殿去,至于湯泉宮,所有主位和夷美人皆去,梅林的煙火搬到兩儀殿前,照樣燃放。 口諭一下,容嬪等人在宮人的簇擁守護下回到了兩儀殿,而秦淵則帶著幾個主位嬪妃,一同去了湯泉宮。 事情出了這么大紕漏,宜德妃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眼看著離湯泉宮愈發近了,心思飛快地轉著。 湯泉宮這會兒哪兒來的宮女,只有一個她派去賞侍衛酒喝,又等著監視沈霽被人凌/辱的親信。 但她分明知道其中的厲害,絕不會讓自己被卷進去,又怎么變成這般模樣? 那侍衛發了性,有玉貴嬪和她貼身的侍女就近不去糾纏,偏偏會找到一個身在暗處的宮女?! 宜德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事情已經暴露,她沒時間深思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錯,只能飛快地思考著對策,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一行人到達湯泉宮內,見人來了,殿門才被門口值守的侍衛推開,露出里頭跪著的兩人。 那侍衛只穿著里衣,被五花八綁,眼睛發紅,倒在地上發出唔唔的聲音,顯然還沒醒酒。而被凌/辱的侍女抱住肩膀不住地哭著,身上的衣裙被撕爛,堪堪掩住里面的里衣。 沈霽跟在陛下身后緩緩走上前,隱隱看到她衣衫上的的殷紅血跡。 可見這藥效多強,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全然失去理智,生生破了她的身子。 這樣的污穢事件,著實是嚇到了不少人。 莊妃和嬈昭媛皆緊蹙著眉轉過頭,隨著陛下的動作落座在了各自的椅子上。 沈霽則不動聲色抬眼瞧了宜德妃,見她牢牢盯著這名宮女,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測。 侍衛被潑了冷水還是不能及時清醒過來,欲望高漲讓他不適的在地上蠕動,口中發出模糊的聲響。 秦淵臉色陰沉,動了動手指,底下候著的侍衛即刻上前甩了他兩耳光,再度朝他身上潑了一桶冰水。 身上的燥熱被冰水澆滅了些許,臉上又不住地傳來火辣辣的痛楚,那侍衛終于清明了幾分。他怔怔看向周身情形,再看自己和身邊的宮女,模糊碎裂的記憶讓他終于明悟自己做了什么,頓時臉白如紙,畏懼起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么!” 秦淵黑著臉未曾開口,這時候張浦從外面進來,躬身道:“啟稟陛下,奴才已經查明。此侍衛名為劉凌志,是今日值守流 芳門的侍衛之一。據剩下的侍衛所說,到時辰換值后,他們就接到陌生宮女送來的御酒,說是除夕夜主子們給的犒勞獎賞,算是暖身驅寒,便一齊在湯泉宮后一角飲酒。誰知中途遇到了玉貴嬪,為免責罰,其余侍衛都快速回了侍衛所,只有劉凌志上前和玉貴嬪說明情況。” “誰知劉凌志一直不曾回侍衛所,他們只當是被娘娘處罰,未曾多心,不料卻發生了后面的事。” 張浦說道:“同批值守的侍衛們說,劉凌志此前一直十分正常,毫無異樣,平時也并非是好色之徒,所以猜測會不會是酒出了問題。這是他們今日喝剩下的酒,奴才已經派人帶了回來,悉數在此,請陛下派人查驗。” 秦淵冷冷拂袖,示意身側的隨行太醫前去查驗。太醫不敢耽擱,立刻上去細細驗了一番。 或嗅或嘗,甚至銀針也試了,均無所獲。 太醫也覺得奇怪,搖搖頭說:“啟稟陛下,這酒無毒,便是宮中常見的佳釀。” 好好的酒,怎么會喝了就讓人性情大變,成了禽/獸呢! 場內諸人面色微變,莊妃也覺得不對勁,再度打量起底下跪著的侍衛和宮女。 被凌/辱的宮女一直低頭啜泣,好不可憐,可不知怎么的,莊妃卻覺得她有些眼熟。 細細端詳片刻,莊妃終于想起來了她的誰,驚呼道:“這不是宜德妃宮中的巧兒嗎?你怎么會在這?” 一語驚,巧兒沒想到會有人在這時候認出她,心中不禁屈辱,更加將頭低了下去。 班玉雅淡聲道:“今日除夕宴,除了跟著自家主子赴宴的宮人,其余宮女應當都在宮中留守守夜才是,你又怎么會跑到湯泉宮來?” 巧兒下意識看了眼宜德妃,咬著唇不說話,她渾身顫抖,只管捂著胸口啜泣,擺明一幅被凌/辱后的可憐無辜樣兒,讓人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繼續逼問她。 宜德妃說道:“今日是除夕,除夕宮宴又是由本宮cao持,宮中侍衛值守不得回家中團聚,本宮有意施下恩典,這才讓巧兒替本宮送酒犒勞。只是沒想到——” 說罷,她嘆了一聲,有些于心不忍:“是本宮的命令誤了你。” 班玉雅瞧她一眼,嗓音平靜:“如此說來,倒是德妃娘娘好心辦壞事了。” “只是妾身記得從侍衛所回兩儀殿和碧霄宮的路都不會經過湯泉宮,巧兒又是怎么出現在湯泉宮的?剛才玉jiejie說,她和霜惢是從湯泉宮附近一路躲到宮里去的,這才誤打誤撞叫劉凌志抓住了巧兒,可若是巧兒賞賜完酒就回宮去,想來遇不到jiejie和劉凌志,也就不會有這一出了。” “雖說玉jiejie安然無恙是好事,可其中種種不合理之處,還是要一一查明為好。若是有人蓄意構陷,那事情就不單單是玷/污了一個宮女這么簡單了。” 宜德妃被班玉雅問得一時語塞,咬牙片刻方說著:“夜黑風高,巧兒一時走錯路或是臟了鞋襪在此處休整也未可知,她一個清白女兒家如今平白受辱已經是可憐,夷美人何須如此咄咄逼人?” 班玉雅垂下長睫,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德妃娘娘說的這是哪里話,一個宮女的清白豈有玉jiejie的命金貴?若這件事真的有問題卻不查,今日jiejie險些遭人暗手不成,那明日呢?后宮中有這樣心思不純之人逍遙法外,咱們姐妹可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今日除夕,種種事宜都是德妃jiejie安排,jiejie自然害怕出現紕漏。可眼看疑點叢生,德妃也該想著解決問題,而非轉移視聽。” “還是說,德妃這么緊張,不僅僅是因為怕出事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