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醫(yī)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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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支持,非常感謝。 第52章 試探 江誡了解到的周決明的家庭情況不多, 只知道他考上大學(xué)后便和家里不相往來,幾年都沒有回過家。甚至他都不知道周決明還有爺爺奶奶的存在。 但他看向此時此刻對面的周決明。周決明的上眼睫輕輕往下垂,形成個優(yōu)美的弧度, 眼睛里有很明顯的柔和和懷念。 還有淺淺的笑意。 江誡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小心翼翼。現(xiàn)在的周決明站在他面前, 臉上確實帶著活力的笑, 但卻給他以脆弱的感覺。 爺爺奶奶年老,這是種敏感的存在。江誡沒有問,只是恰到好處的岔開話題,說:“這個顏色,還喜歡嗎?” 周決明所有的襯衫都是純色系,沒有任何豪華夸張或精致小巧的裝飾圖案, 所以江誡連領(lǐng)帶上可以的刺繡都沒有要。 他選的兩條是很素的銀灰和藍(lán)灰,低調(diào)的、但又是精致的, 布料柔滑,很襯周決明。江誡第一眼看見柜臺高處的那兩條,就選定了。 但此刻的他依舊忐忑。 周決明的手指在包裝盒上略微停留,然后打開。 如果是27歲的周醫(yī)生, 他會覺得這個顏色有些略微活潑不太適合自己, 但對于22歲的大學(xué)生周決明,那么這個顏色就剛剛好。 周決明合上蓋子,抬起眼看向江誡,與對方很純粹的黑瞳對視上才開口:“謝謝, 我很喜歡, 麻煩你。” 江誡抿抿唇, 微偏了下視線, 搖搖頭:“你喜歡就好。” 外面的風(fēng)還是涼,周決明人沒變的多清醒, 頭腦反而被吹得有點昏沉。 他將袋子換到另一只手上,套上了那件長羽絨。 伸長手臂時他脖頸稍稍拉長,江誡離他很近,頭頂?shù)墓庠诤谝估锪炼阮H高,江誡似乎看到他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 他偏開了視線。 等周決明穿上外套,他才開口:“回嗎?車在停車場。”他晚上滴酒沒沾,助理將車停在負(fù)一樓。 周決明卻搖了搖頭:“這里離酒店不遠(yuǎn),我喝的有點過,想走回去。你…” 他話沒說完,江誡輕輕打斷,他將外套也穿上,長款大衣襯得他整個人身形修長,貴氣的好看。 江誡說:“那走吧。” 周決明偏頭看了看他,他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若是他此刻頭腦清醒些,他會輕易發(fā)現(xiàn)怪在何處,江誡總是在莫名其妙的遷就他似的。 但他現(xiàn)在頭暈加痛,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個簡單的單細(xì)胞動物,敏銳度、邏輯能力甚至情緒感知和反應(yīng)能力都有點閉塞。 江誡剛察覺到周決明放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的視線,對方就已經(jīng)收回。 一直看著人這種帶著點不禮貌的行為,周決明自然不會持續(xù)太久。而轉(zhuǎn)過頭,他的思緒又已經(jīng)轉(zhuǎn)向別處。 兩人同時離開飯店的大門,都穿著黑色的長款衣服,身高相近。 在外面鋪的稍厚的銀裝素裹的雪白世界里,有種奇怪的浪漫。 周決明喝完酒話不多,這晚他出口最多的只是帶著淡淡笑容的謝謝。 江誡走在周決明外側(cè),余光注意著周決明的腳,地面的雪還沒被打掃,行人來往,在低溫下被踩成冰。 兩人走的不快,走到半路,雪又紛紛揚(yáng)揚(yáng)下起來。 周決明這一路走的很穩(wěn),也很靜。 江誡想了想,開了個新話題:“周決明,你拍完節(jié)目,之后就是考研嗎?” 他已經(jīng)可以很順很自然的對著周決明叫出他的名字。 周決明聽過點點頭:“是。”周決明的優(yōu)異成績和他所選擇的高度的重合課程,他可以直接平級轉(zhuǎn)去新專業(yè),再入學(xué),他就是大三。 雪花撲簌,有一片沾到江誡眼睫毛上,讓他的視線有一瞬模糊。 周決明遞過來一只手,手背被凍的有點紅,手上是張紙巾。 江誡看看他的手背,接過來:“謝謝。” 周決明突然出口:“你等我一下。” 街邊的24小時便利店燈光正亮,柜臺上的小鍋里緩緩上升著食物的熱氣,周決明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他再次出現(xiàn),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直桿傘,周決明走到江誡旁邊,抬手撐開擋在兩人頭頂。 “走吧。”他說。 … 李思文到底沒有在第二天成功和周決明談上小話。 他前一晚到底還是喝的有點多,第二天險些睡過班機(jī),醒過來才從別人那里得知周決明已經(jīng)調(diào)了航班離開。 他離開前還特意來和眾人道過別,只不過那時醒著的人很少。 周決明的匆匆離開也算是個意外。 他這種轉(zhuǎn)專業(yè)法雖然是實力所得,但從大二直接平級轉(zhuǎn)去一個不相干的院系接著念大三,在中影近5年都沒有過。 這種情況特殊,小明星也有一年多一片飄紅的黑歷史。他的轉(zhuǎn)專業(yè)通過后在系統(tǒng)存檔,負(fù)責(zé)的老師和領(lǐng)導(dǎo)商量后,為防意外,讓他回校補(bǔ)充更多的信息再填幾份文件。 1月中旬,各種單位機(jī)構(gòu)都是年終即將放假的狀態(tài),所以老師要的有點著急,以為他還在學(xué)校。 喝酒似乎能放松人體的大腦皮層,也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的奔波疲勞,周決明維持大半年的生物鐘在今天早上失效。 8:30,他被手機(jī)的震動吵醒,接到了對面老師讓他盡快回學(xué)校補(bǔ)充資料的電話。 他改過航班,收拾洗漱后去了酒店一樓吃早餐。 行李箱里裝著兩條包裝好的嶄新領(lǐng)帶,墻角立著一把尼龍雨傘,傘尖蓄積一小攤干涸的水漬。 這些東西幫助周決明輕松的回憶起昨晚的事情。 而恰好早起談事的江誡經(jīng)過一樓時看見了餐桌邊坐著的收拾齊整的周決明,行李箱立在周決明的腳邊。 江誡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他發(fā)給助理一條信息,掉轉(zhuǎn)腳尖換了方向。 他端著餐盤坐在周決明對面時,餐盤與桌面碰撞發(fā)出的細(xì)小聲音才吸引似乎有點走神的周決明。 “這么早?我以為你今天會多休息會。” 對面墻上的掛鐘剛好轉(zhuǎn)到9點整。 周決明搖搖頭,他早上喝的是杯茶,醉酒有些后遺癥,他用茶來壓制。 周決明剛剛在回憶記憶里那種怪異的感覺,江誡就坐在了他對面。 “你這是…要回去了嗎?”江誡看向周決明腿邊的行李箱。 周決明點點頭:“學(xué)校里突然有點事。” 江誡憋回去那句詢問航班的話。 昨晚回去,他睡的晚,也想得很透徹。 陳周路可能是他的前車之鑒。周決明看著淡,但其實很敏感。大剌剌赤裸裸的陳周路只會直愣愣的打直球,他面對周決明時藏不住的心思和躲閃壓抑,以及周決明面對他時的淡淡疏離江誡看的很清楚,也能輕易想通中間發(fā)生過什么事。 江誡不想莽,也不愿好容易回暖的關(guān)系又直接畫上叉號。 他和周決明以前的事情擺在那里,替身交易,但這事現(xiàn)在甚至在周決明那里是張保險符。 一步到終點,在周決明這里行不通,他只能慢慢瓦解、一步一步慢慢走進(jìn)去。 所以他得在主動和曖昧之間找到那個安全的著陸點,維持著和周決明的朋友關(guān)系,然后是好朋友,然后是… 周決明太冷了,這種冷不是外部的言行,而是他心里,像是對萬事萬物都無所謂的那種漠然。 在他最開始強(qiáng)制性的住進(jìn)周決明家里,并且冷漠嘲諷時,周決明都能給他讓一杯橙汁。可見他是完全不在意的。 江誡不知道周決明經(jīng)歷過什么,遇到過什么,但他也想成為暖流。 此刻,面對對面的周決明,江誡只能點頭說:“注意安全。” 周決明喝完杯中的茶,突然開口:“謝謝你昨晚的生日禮物。” 江誡將煎蛋切成兩半,看了眼他:“你昨天晚上已經(jīng)道過謝。” 周決明雖然忽略不了那種莫名的怪異感覺,但他卻很清晰的知道,江誡是他來這邊后唯一一個通過生日將他把自己與過往聯(lián)系在一起的。 當(dāng)然也包括那兩條巧合似的領(lǐng)帶。 來過這邊,與原世界是時空的脫離。偶爾找到一點交集,也是他的回憶。 周決明笑了下,手指撐了撐自己的太陽xue:“昨天晚上我喝的有點多,現(xiàn)在正式道個謝,也謝謝你給我過生日、送我回來。” 江誡將煎蛋切成了井格般的小碎塊,他低著頭,聲音挺平淡,但沒有冷,只說:“我當(dāng)時從江朝海那邊離開,也是你收留我,我也沒正式道過謝。” 他抬起頭,終于放下摧殘食物的叉子,看著周決明說:“那時,住進(jìn)你家我用的理由不太好…我先給你道個歉。然后道謝,謝謝你之后的照顧。” 周決明食物早已吃完,此時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拿餐紙擦了手和嘴。 他輕搖搖頭。 江誡又重新拿起叉子,輕聲問:“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朋友?” 周決明看著他,半晌點點頭,嗯了聲。 江誡看著周決明已經(jīng)要起身離開:“能打到車嗎?要不然…我送你。” 周決明穿上搭在椅背上的淺駝色大衣:“酒店有專門的送客車,我直接坐那個。” 江誡忘了這一茬,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那…下次見。” 周決明拉起行李箱的拉桿:“下次見。”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非常感謝。 粘人精終于長了心眼,但是一長長80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