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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155節

    但如果霜降不復存在,那么這些悄無聲息、不為人知蔓延出去的蛛網脈絡,可能就永遠都查不出來了。

    “你懷疑,桃源村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暗線’。”秦齊倒吸一口氣,“這么想想的話,時間也是能對的上的,那個‘河神’出現的時候,剛好是周風物死的那一年。”

    “沒有第二個解釋了。”信宿嗓音冷淡道:“不過,只憑霜降里那些腦子里缺斤少兩的蠢貨,還沒有那個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瞞天過海那么多年,背后一定還有別人在幫他們。”

    放眼整個浮岫市、乃至s省,敢跟霜降直接作對的……

    秦齊道:“你覺得那個人會是宣重嗎?”

    謝楓是個眼里只有錢和權的瘋子,在研究新型毒品的領域有近乎恐怖的天分,但他不知道怎么“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宣重那時候沒少給他出主意。

    信宿走到今天這一步,宣重“功不可沒”。

    所以他的目標從來不止是霜降這么簡單。

    “沙蝎現在還沒有徹底下水,我本來不想那么早跟霜降的人撕破臉皮。但是既然有些東西不長眼主動撞在我的手里,”

    信宿垂著眼喃喃道,“讓他們在外面放肆了那么久,是時候回去清理門戶了。”

    秦齊看著他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那只蒼白修長的手慢慢握緊了。

    他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你有什么打算?”

    信宿張了張嘴,突然若有所察般向外看了一眼,道:“載川來接我了。”

    秦齊走到窗邊,果然看到一輛suv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前車門被一條修長手臂推開,一道高挑身影從車里走了下來。

    他連忙躲到窗后,不可思議道:“我靠,你長了透視眼嗎?”

    信宿沒有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機,給林載川回了一條消息。

    “我馬上就下去。”

    他起身道:“霜降的事我可以處理,你不用回去。”

    霜降內部也有他們的人,造反肯定是反不起來的,秦齊輕聲道:“那你小心一點。”

    信宿沒說什么,拿起羊絨圍脖,大步走出了房間。

    林載川剛走進酒吧正門,就看到信宿從樓梯口向他走了過來,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臉頰泛著些紅,腳底下走路也輕飄飄的。

    林載川單手攬住他的腰,蹙眉低聲問:“喝醉了嗎?”

    信宿歪頭想了想,懶懶笑了一聲:“半瓶紅酒,還好吧。”

    信宿的酒量其實不太好,但僅表現在rou體上——渾身軟綿綿沒什么力氣,臉紅、耳朵也發紅,但他的意識是非常清醒的,再醉也醉不到腦子里去。

    不過被夜風一吹,那醉意就變成了濃重困意,信宿剛被他放到車上,就垂下了眼睛,開始犯困了。

    林載川俯下身,幫他扣上安全帶,還沒來得及起身,就感覺到信宿兩只手一起抱住了他的腰,高挺鼻梁在他的脖頸間輕輕蹭著,聲音含糊道:“……聞聞。”

    酒吧里晚上生意興隆,男男女女在上面蹦迪,出來的一路上都是劣質香水的味道。

    林載川讓他這樣抱了一會兒,低聲道:“回家了。”

    本來他想問信宿關于“藍煙”的事,但這人醉成這樣,還是等明天醒了再說。

    信宿的眼睫已經闔到了眼皮上,一簇鴉黑濃密的扇子一樣。

    他的手慢慢垂落下去,就這樣睡著了。

    次日早上,信宿醒來,開車去市局的時候,林載川才終于問了他這件事。

    信宿早有準備似的,平靜回答道:“算是巧合吧,剛成年的時候,我替我養父接管過他的幾家公司,當時為了商業上的那些應酬,接觸過很多上流社會的‘精英’,他們的興趣愛好涉獵廣泛。”

    信宿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我聽他們說起過,在市面上有一種不同于四號海洛因的新型毒品,燃燒的時候會升起藍色的煙霧,所以叫藍煙。這種毒品在表面上跟普通的白粉沒有顯著差異,但在陽光下會看得出一點淺藍色。”

    “我看到那袋毒品的時候,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才讓你問一問緝毒支隊的人,”信宿轉頭看他道,“有什么結果嗎?”

    林載川:“是霜降的東西。”

    信宿稍微垂下眼,輕聲道:“霜降。”

    林載川問他:“你對這個組織了解多少?”

    信宿含糊道:“不太清楚,只是以前聽人說過一點。”

    有些事現在還不合適讓林載川知道。

    信宿心里無聲嘆了口氣。

    他終于還是對林載川說了謊。

    林載川一邊開車,一邊對他說:“霜降是浮岫市最大的制毒販毒窩點,十幾年前的規模就相當龐大,現在更不知道發展到了什么地步,我聽羅支隊說,上級警方為了鏟除這個組織,曾經在霜降內部發展過許多臥底,但幾乎都失敗了。”

    “在霜降的創造者周風物死后,這個組織換了一個領導人,叫宋生,但這個人行事相當隱秘謹慎,從他上位之后,霜降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了……時隔多年,又一次出現在警方的視野當中。”

    “關于這個組織的情報,我也不是很清楚,緝毒支隊跟霜降打交道多一些,據說是一個比沙蝎還要難對付的組織。”

    信宿默然。

    這幾年,霜降的確沒有什么大動靜。

    頓了頓,林載川又道:“羅隊還說想請你吃飯。”

    信宿笑了一聲:“我也沒做出什么貢獻,吃飯就算了。而且,請我吃飯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他說的油腔滑調,林載川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處理這些——沒有必要的人際關系。

    這個話題結束,車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信宿不知道林載川有沒有相信他的話,又或者他已經在不動聲色懷疑什么,畢竟他的謊言算不上多高明,而林載川又是一個相當敏銳的人。

    信宿不知道,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會走向怎樣的結局。

    ……無論如何,他都不期待那一天到來。

    這一天市局的各個部門都很忙碌——緝毒支隊因為發現了霜降的最新線索,每個人都打了雞血似的亢奮,刑偵隊還在查李登義遇害的案子,只是缺少線索,遲遲沒有什么進展。

    晚上回家以后,林載川問他晚飯想吃什么,信宿說不在家里吃了,“載川,我有一點事要處理,出門一趟。”

    聽到他的話,林載川微微一怔。

    信宿很少會這樣沒頭沒尾的跟他說話——他出門的時候總是會告訴林載川為什么要出去、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信宿站在玄關,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林載川拉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靜靜看著他,一言不發。

    林載川的瞳色向來很深,萬千情緒都沉在瞳孔深處,暗紋般隱約起伏。

    在那一瞬間,信宿簡直以為林載川知道了什么。

    但林載川沉默片刻,只是輕聲問他:“晚上會回來嗎?”

    信宿微微一笑,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盡量。不用等我,早點睡,明天早上睜開眼就會看到我的。”

    那可能過了幾秒鐘,林載川放開了他的手。

    信宿離開后,林載川在玄關站了許久,直到干將過來,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身體,嘴里“嗚嗚”叫了兩聲,林載川才走到廚房,給它倒滿了狗糧。

    林載川走進臥室,推開陽臺的門,從落地窗向外看去。

    一輛奔馳汽車從車庫倒出,駛出了小區。

    夜晚,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一家大型娛樂會所外面停放了很多車輛。

    這是霜降的“據點”之一,但不常用——因為這個地方的場地很大,集體行動分外惹眼,只有需要把組織的成員都集中一個地方的時候,才會用到這個據點。

    除了宋生以外,霜降里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組織里發展了十多年的集團“元老”,今天全部到場。

    金碧輝煌的大堂里演繹了何為“魚龍混雜”:有人穿的衣冠楚楚、西裝革履,有人穿著其貌不揚的普通工作服,還有披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就坐到會議桌上的。

    這次集會的發起人還沒有到場,大堂里四處都是亂糟糟閑聊的聲音。

    “閻王搞這么大的陣仗,把咱們兄弟都叫到一塊,這又是打算唱哪一出?”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興師動眾吧?”

    “難不成打算跟宋生徹底翻臉了?”

    這句話一出,有幾個人的臉色驟然變了變,有些坐不住了,“哈,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問道:“宋老板今天來嗎?”

    “應該不來,不然這個時候早就有消息了。”

    作為霜降的最高領導者,宋生這個人的行蹤比宣重還要神秘,行事謹慎,幾乎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視野范圍內,霜降里很多人只在他剛上位的時候跟他見過一兩面,甚至有的人連宋生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十多米長的會議桌,左右自然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人——站在閻王那邊的一派,還有擁護宋生的一派。

    閻王跟宋生不和,這幾年不斷爾虞我詐,這在霜降不是什么秘密。

    當年周風物死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閻王會繼承他的位置,坐上霜降集團的第一把交椅,周風物從小就是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但那時候只有十七歲的瘦弱少年,即便在組織里的名號如雷貫耳,還是有很多人不服。

    宋生就是在這個時候半路殺出來的,在閻王帶人處理周風物遺體離開霜降的那天,領著一批人迅速奪權,閻王回來的時候,霜降已經變了天——所有人都以為那天霜降內部會血流成河,畢竟以閻王那極端傲慢自負的性格,絕對容不得有人在他的頭上撒野。

    但閻王只是神情厭惡又疲倦地看著那些如臨大敵的“叛徒”,一句話沒說,神情冷漠一個人回了房間。

    也是那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閻王對霜降這個組織本身其實沒有任何興趣,無論領導者是周風物、還是宋生,對他來說好像都沒有區別。

    但他畢竟在這個組織里生存八年,即便宋生是霜降名義上的一把手,還有很多人站在閻王的那一邊。

    巨大落地鐘的指針顯示九點整。

    信宿推開門,抬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風衣,裹著一身冷氣、面若寒霜,眉眼鋒利,周身氣場冰冷到了極致——盡管他在霜降里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但見到閻王這樣的表情,整個大廳還是靜了靜。

    有個男人站起來,給他拉開了一張椅子,低聲道:“閻王,您來了。”

    信宿沒說話,冷冷掃視過大堂里的每一個人,抬腳踹翻了椅子,砸在地板上,“咣當”一聲巨響。

    這一聲讓不少人都嚇了一跳,坐在長桌左側的男人冷哼了一聲,不陰不陽道:“這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一見面就這么大的陣仗,不知道給誰看。”

    信宿抬眼冷冷盯著他,“如果你的舌頭不想要了,我不介意讓人幫你割下來喂狗,管不住那張嘴,就早點自己縫上,多舌的東西命都不長。”

    被信宿當眾這么罵了一通,男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到底沒敢再說什么。

    ——平日里閻王對他們這種挑釁基本都是嗤之以鼻,壓根不會理會,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藥,進門就無差別輸出。

    一個老人心平氣和道:“閻王,這么興師動眾把我們都叫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信宿從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東西,“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