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霧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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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元德吸毒 潘元德潛規則 潘元德疑似被公安拘留 這三個熱搜像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被人頂了上來——像這種明顯有規律、矛頭指向一個人的定點熱搜,基本都是有人故意買的,否則不可能接二連三上高位。 換言之,今晚的輿論一直有人在背后cao縱。 這不是娛樂圈一般意義上道德敗壞的塌房,而是面臨牢獄之災的“法制咖”,意義完全不一樣。 潘元德的吸毒視頻被轉發出去二十多萬次,潛規則的語音也陸陸續續被放了出來,一時間墻倒眾人推,網絡上一片罵名,還有趁機“曝光”潘元德更多不為人知的丑聞的,說的有模有樣。 真真假假、風風雨雨。 丑聞曝光的后半夜,潘元德名下所有公司股票全面飄紅,很多投資商已經宣布撤資,合作方發表聲明也跟他解除合作關系,并且基于潘元德本人造成的嚴重負面影響,會要求對方賠付違約金——基本都是天價。 沒有鐘婧當他的后盾,潘元德剩下的東西就是一堆空殼。 他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家人,地位,財富,名望。剎那間一無所有。 看守所里安安靜靜,網上熱鬧的沸反盈天。 浮岫市某小區臥室內,信宿給養父打了一個電話,讓家里的資本家去趁火打劫,“您可以去做一做潘氏的股票,添上一把火,這筆買賣穩賺不虧。” 張同濟那邊應了一聲,又問道:“這個潘元德,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嗎?” 否則信宿為什么手段這么狠,讓他身敗名裂、徹底破產,趕盡殺絕似的。 張同濟領養了他六七年時間,知道他的養子是一個睚眥必報到旁人不敢招惹的“小人”,但是見到他出手把一個人處理到毫無社會價值的地步,這確實還是第一次。 信宿只是笑了一聲:“嗯,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朋友?!?/br> 又跟張同濟聊了一會兒,信宿掛斷了電話。 林載川剛才在外面跟t市的刑警通話,這時也剛好推門走了進來,“剛才有一位小姐向t市公安局報案,說她知道潘元德更多犯罪事實?!?/br> 信宿聽到這話微微一挑眉—— 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根據那位小姐的描述,三年前,潘元德還有另外四位老板在一起聚會,晚上叫了幾個沒有名氣的小明星陪睡,在一起鬧出了一條人命,潘元德雖然跟那起命案沒有直接關系,但他是把這些人聚到一起的始作俑者?!?/br> “這件事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只不過這么多年,因為忌憚潘元德的背景,她們一直不敢把真相說出來。” 直到潘元德一朝失勢,淪為每個人口中的“罪人”,那些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不為人知的罪惡,才像被青苔石板蓋住的蟲子一樣,石板一掀開,它們便迫不及待地涌了出來。 信宿像是并不覺得意外,無聲笑了一下,慢條斯理道,“再等等,說不定后面還有很多‘意外收獲’。這次可以讓潘元德在監獄里,跟他的好朋友們相伴到老了?!?/br>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潘元德這樁丑聞,算是新的一年爆發的第一場社會性大新聞,從昨天晚上九點開始,熱度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沒有過去,一夜之間,潘元德從呼風喚雨的總制片人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從前不敢跟他作對的“商業伙伴”,現在都趁機踩上來一只腳,試圖將潘元德的商業版圖分而食之。 而某位女性受害者更是曝光出潘元德身上還牽扯到了一起命案,為他的罪名又添上了一筆,應了那句“鼓破萬人捶”。 不過這件事跟林載川和信宿他們就沒有什么關系了,浮岫市局已經將潘元德一案的偵查權完全交由t市公安局,至于后續怎么處理,就是那邊說了算了——那邊的同事跟林載川同步回來的消息,根據那位女性受害者交代的線索,潘元德曾經在兩年前組織過一場多人“聚會”,一位十八線女明星在當夜突發心臟病“意外死亡”,死的合情合理、悄無聲息。t市公安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一大早就將可能跟那起命案有關的人全都傳喚到了公安局。 ——一旦涉及到人命,就不只是普通犯罪那么簡單了,潘元德這輩子都很難再“東山再起”。 信宿“顛沛流離”了半個月,難得能在床上享受一個閑散愉快的周末假期,他將枕頭墊在腰后,半躺半倚在床上,瞇著眼睛愜意一笑,懶洋洋道:“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br> 像潘元德這種財富與名望都讓人望塵莫及的“上等人中的上等人”,說倒臺竟然也是頃刻之間。 得勢的時候人人稱道,一旦失勢,就是千夫所指。 信宿認真總結道:“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善良。” 林載川“嗯”一聲,“像你一樣?!?/br> 信宿:“………” 他低下頭拿起手機,“好奇怪,我的蟹粉小籠包怎么還沒到?!?/br> 信宿自認為他平日里表現的很像一條劇毒眼鏡蛇,看起來就非常冰冷邪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林載川的眼里他好像只是一直會撓人的大貓咪。 同一時間,t市墓園。 邵慈孤身踏上臺階,他穿著一身黑衣,手里捧著一簇美麗純白的百合花,在傅采的墓碑前停下,安靜佇立良久。 他望著石碑上的那張黑白相片,眼底罕見的溫情,然后輕輕笑了一下,“阿采,我來看你了?!?/br> “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潘元德也被正式批捕了,公安機關正在調查他?!?/br> 邵慈的眼睛微微泛紅,像是他一個人走過了一條極為艱難黑暗的漫長道路,如今終于在終點見到微光。 他垂下眼,如釋重負般的說:“阿采,我讓那些作惡的壞人都付出代價了……你看到了嗎。” 潘元德、楊建章、戴海昌、韓旭姚,要么已經尸首分離、要么即將鋃鐺入獄。 那些壞事做盡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清冷的墓園卷起一陣微風。 邵慈的喉結微微滾動,低聲道:“四年了。你過的還好嗎?那里……是不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有你在的地方應該總是美好的?!?/br> 邵慈的眼眸里浮起久違的笑意,然后他將身體緩緩彎下來,半跪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將額頭抵在蒼灰色墓碑,如同最親昵之人的觸碰。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 滴答。 滴答。 地面上散開一滴一滴的水珠痕跡。 “有時候會想,你還記不記得我,記得我們之間發生的往事,有時候又想你不要記得,忘掉那些不好的回憶,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一切都結束了……以后,我也會好好生活下去?!?/br> 邵慈輕微哽咽地向他承諾道。 他的心里永遠有一道無法抹平的遺憾和難以治愈的傷疤,稍一觸碰就撕心裂肺的疼,但邵慈知道,如果傅采還活著,一定希望他好好的。 他總是不想任何人因為他有任何負面情緒。 這幾年時間,邵慈都是為了復仇而活著,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機關算盡。 他忍著痛恨與厭惡接近那些人,拿到他們犯罪的證據,殫精竭慮,一直在等待著惡人認罪伏法的那一天。 現在這一天到來,他似乎也“自由”了。 濃稠刻骨的仇恨在他的血液里慢慢消散。 皮膚忽地一涼,邵慈一抬頭,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在他的頭發、眼睫上,顏色晶瑩雪白。 邵慈神情怔怔道:“……雪。” 冬日太陽高懸,陽光透亮明媚,雪花紛紛揚揚從天空落下,被照射的流光溢彩。 t市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樣溫暖的雪了。 一年最純潔的初雪。 邵慈慢慢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很快被融化。 “我會為了你好好活下去?!?/br> “變成你期待的樣子。” “……阿采?!?/br> 越來越多的雪花落下來,滿地純白無瑕。 —— 因為信宿中午想吃花膠雞,林載川去給他到酒店訂做,順路去了一趟市局。 值班的刑警見到他走進辦公室,以為有什么事,馬上站了起來,“林隊?!?/br> 林載川微微對他一點頭,問道:“這段時間,戴海昌那邊有什么消息?” 因為前段時間林載川和信宿都不在浮岫,對戴海昌和韓旭姚的審訊工作都是鄭治國牽頭進行的。 在刑昭等人的共同指控下,戴海昌在審訊室里承認了他確實跟刑昭“買”過一個幼女,但是他咬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強jian犯,只是說讓那個女孩陪了他一個晚上,沒有發生實質上的性關系。 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現在死無對證,任憑潘元德一張嘴,就算警察知道他在睜著眼說瞎話,但因為沒有明確證據,一時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韓旭姚倒是痛痛快快認罪了,因為當時的受害人還活著,早就來市局指證他也是當年侵害自己的嫌疑人之一。 楊建章已死,潘元德被批捕,韓旭姚認罪伏法,現在只剩下戴海昌還沒有蓋棺定論。 不僅他本人有問題,他的公司還涉及為沙蝎洗錢,但是經濟犯罪跟刑事犯罪不一樣,動輒調查個一年半載,一個案子調查兩年三年都是常有的事,短時間內很難有明確線索,只能把戴海昌暫時拘留在派出所,隨時傳喚。 那刑警道:“反正人現在扣在我們手里,不讓他出去為非作歹,就先這么慢慢磨著吧,總有抓到他狐貍尾巴的時候?!?/br> “說不定他哪天自己受不了了,就跟我們主動認罪了,這種人就應該在拘留所里關上一陣,接受改造。” 林載川沒說什么。 當時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就只有戴海昌跟那個受害女孩知道,但時間過去那么久,女孩的尸體都火化了,任何證據都沒有留存下來,恐怕很難再給戴海昌以性侵幼女定罪。 ……只能等經偵那邊同事的消息了。 那刑警看他不說話,有點忐忑問,“林隊您過來還有別的事嗎?” “沒什么,你忙吧?!?/br> 林載川在辦公室轉了一圈——一個多周沒回來,信宿的零食箱、小冰箱里全都空空如也了,估計是被人瓜分吃完了,但沒來得及補上。 林載川在信宿經常買的那家店里下了幾單,零食甜品水果干冰淇淋,讓他們下午一起送過來。 值班刑警聽他跟店家打電話,忍不住在心里腹誹,小情侶難道都這樣嗎——信宿家里的錢跟廢紙一樣,揮揮手連他們整個市公安局都能買下來,什么東西卻都還要林隊長給他“添置”。 林載川零零散散給信宿買了很多零食,直到酒店打電話說花膠雞做好了,讓他去拿,他才開車離開了市局。 沙蝎內部。 狹小房間內煙霧繚繞,椅子上坐了幾個中年男人。 “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老戴是不是放不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