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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103節

    “小信總,你說的不錯,我確實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如果法律不能成為我的武器,那我就是那把見血的刀。”

    邵慈:“如果楊建章不死,今天等待著他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謾罵。”

    “我從來沒想過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這兩年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我一直在搜集這些人犯罪的證據,我知道他們不只……對我動手,還侵犯了一些未成年的女孩,甚至還有其他更多不堪的惡行。”

    信宿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但你又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從他們身上獲得證據,并且保存下來,所以只能把這件事盡可能曝光出來,以輿論作為武器,讓信任的警方幫你調查。”

    邵慈目光落在冰冷反光的地面上,沒有反駁什么,算是默認了。

    信宿又問:“你不怕他們報復嗎?”

    “今天楊建章的父母在市局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那位女士現在恐怕對你恨之入骨,出了我們市局的大門,就沒有人能保證你的安全。”

    報復。

    聽到這個字眼,邵慈像是有些荒唐地笑了一下,他輕聲問道:“信總,你知道活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唯一一個目標的時候,是怎樣的感覺嗎。為了實現這件事,我可以不顧一切、死不足惜。”

    邵慈的眼眶微微發紅,他喃喃道:“他們毀了我的一生,怎么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邵慈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神情黯淡而痛楚,換個稍微感性的人過來,只是聽他這句話都可能潸然淚下,但信宿只是冷血冷情地“唔”了一聲,甚至問了他一句:“但是我有些好奇,你所謂的那些‘經歷’,真的發生過嗎?”

    邵慈脊背陡然一僵,像是聽到了什么令人難以置信的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一件事但凡發生,就會留下痕跡。”信宿攤手平靜道:“而目前你指控的所有對你實施性侵害的對象,都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證據,不僅如此,楊建章生前在市局里表現的暴跳如雷,好像憑白蒙受了某種奇恥大辱,我認為那不是能偽裝出來的。”

    “你是一個專業演員,恐懼、絕望、悲憤,這些情緒都演繹的淋漓盡致,看起來幾乎完美……也確實沒有什么破綻。”

    “但我總覺得,你對他們的恨似乎并不是那么純粹。”信宿說完,看著邵慈并不是太好的臉色,又沒什么誠意地說:“這只是我個人的合理懷疑,不代表市局的意思,如果冒犯到你,不好意思。”

    邵慈的面龐有些蒼白,半晌他喉結輕輕滾動一下,低聲自嘲道:“我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所有人都會共情受害者。那些已經發生的不幸,原來也會被懷疑嗎。”

    信宿只是漫不經心一笑,坦然承認:“我確實沒有什么跟人共情的能力。”

    邵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視他的眼睛,反問道:“那信總您呢?”

    他不卑不亢道:“一個億萬集團的繼承人,擁有難以想象的財富,走到哪里都要被高看一等的‘人上人’,卻降低身價到市局當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刑警——”

    “您又有什么目的?”

    第一百零七章

    “林隊,我把兩套地鋪給他們送過去了,”賀爭在辦公室里一本正經跟林載川匯報工作,“那位高女士看到我手里的警用床墊,臉色鐵青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估計是去醫院那邊處理楊建章的后事去了。”

    林載川神情平靜點了點頭,“嗯,如果下次再來直接把他們帶到接待室,不要讓他們在走廊里喧嘩吵鬧。”

    “明白。”

    頓了頓,賀爭又有意無意說了一句,“……對了,剛剛上來的時候我還看到信宿了。”

    “跟邵慈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呢。”

    ——林載川的會都開完了,信宿跟邵慈這天聊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都沒結束。

    這其實不太正常,因為信宿向來是懶得跟人高談闊論的,跟不熟的人,連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愿意裝。

    除了林載川,他對誰都很不耐煩,平時沒事的時候只有“林載川”和“獨處”兩個選項。

    罕見能看到他跟其他人聊天聊這么久。

    聽到賀爭的話,林載川手頭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又十五分鐘,門外才傳來一陣特征很明顯的某人特有的腳步聲,信宿回來坐在沙發上,安靜了兩秒,然后發聲標準的“嗚嗚”了兩聲。

    林載川抬起眼:“………”

    根據以往經驗,這人但凡發出這種動靜,一般就是“我要作妖了”的前兆。

    “怎么了?”

    信宿起身走過去,跟他擠在一個椅子上,胳膊抵在桌面上支著腦袋看他,“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嗎。”

    “邵慈是以遭受到了性侵為由把楊建章這幾個人送到了警方面前,但是我們目前調查到的證據,沒有任何一條能夠證明他的證詞真實性,楊建章在審訊室的反應不是惶恐、狡辯,而是暴怒質疑。戴海昌的律師對這件事完全不置一詞,連辯駁都懶得開口,好像認定了警方不會有任何證據,他為什么能夠這么確定。”

    “嗯,現在確實還有很多疑點,”林載川看他一眼,單手摟住他的腰——這人旁邊有空椅子不坐,非要跟林載川排排坐在一起,堪堪落在一點邊緣上,看著隨時都能掉下去。

    他輕聲道,“但不管邵慈有沒有說實話,這起案子現在只能這樣調查下去,直到后面出現新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的證詞或者推翻他的謊言。”

    信宿道:“在所有類型的犯罪里,強jian罪是最能引起人共情的犯罪手段,看到故意殺人案,一般只能感覺到兇手的恐懼和殘忍,然后感嘆死者的不幸,而性侵這種行為,帶有精神和身體兩方面的摧毀意味,受害者可能終生都難以走出那樣的陰影,更能引人同情。”

    “而且這種事,只要不造成身體上難以恢復的傷害,并且有意識地不留下證據,警方調查起來確實很困難。”

    但不管邵慈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把犯罪嫌疑人捅到警方面前,市局都會沿著這條線繼續調查下去,甚至樂意至極。

    像戴海昌這種人,早在半年前就應該把他送進監獄。

    這時,信宿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下意識想摸出來看看是誰發來的消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裝作若無其事從林載川的腿上站起來,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都這么晚了。”

    林載川“嗯”一聲:“你要回家嗎?”

    因為邵慈這起案子,市局警察基本都在加班,信宿已經在辦公室跟著他一起窩了兩個晚上了。

    信宿看著外面深沉夜色,推開窗戶,伸手在窗外試了試,感覺到空氣中一股雨意朦朧的潮濕感,他稍微皺了皺眉喃喃道:“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了。”

    “——我先去見個人,上次你讓我打聽戴海昌暗地里的交易圈子,可能有消息了。”

    林載川一點頭:“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了。”信宿懶懶打了個哈欠,又帶著抱怨似的看他一眼,“萬一你見到我那群不著調的狐朋狗友,覺得物以類聚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林載川:“………”

    信宿沒讓他再開口,俯身下去親了他一下,一根手指拎著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信宿開車來到酒吧的時候,外面果然下雨了,雨點噼里啪啦落在地面上,遠處天邊傳來隱約一陣轟隆鳴響,氤氳著巨雷似的——今天晚上的雨或許還不小。

    信宿每到雨天就心情煩躁,他一條長腿從車廂里邁了出去,一秒鐘后又收了回來,然后坐在車里打電話,讓秦齊出來見他。

    過了三分鐘,穿著一身酒保裝扮的秦齊打著傘從酒吧門口出來,一眼掃見信宿那輛suv,他走到車旁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秦齊收起雨傘,在車門外面抖了抖水,嘆氣道:“信總,您最近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信宿懶得跟他廢話,撕開一個蒸汽眼罩蓋在眼上,語氣困倦:“戴海昌那邊有什么消息?”

    秦齊道:“你上次跟我說,林隊懷疑他跟沙蝎有關系,所以我就查了一下他明里暗里的交易流水,他的個人賬戶跟我們調查過的沙蝎的那些公司沒有任何直接的交易往來。”

    “然后我又查了你說的那家為戴海昌投資電影的皮包公司,發現這個公司的投資人之一,他名下的另外一家商貿公司,跟沙蝎的某個賬戶有過多次金錢上的往來。”

    “而且從時間來看,就是戴海昌進行電影投資的時候,金額也都對得上,光是去年下半年,所有資金數量加起來就兩個多億了。”

    黑色眼罩下面,信宿的唇微微不悅地抿了起來。

    來源不明的兩個億。

    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數字了。

    “與其說戴海昌是沙蝎的人,倒不如說他跟沙蝎是合作關系。”

    “把沙蝎通過違法犯罪獲得的收益,通過戴海昌的手洗干凈,起碼回本60%以上,而他自己從中獲取高額利益——這是詳細的賬單記錄。”秦齊從衣服內測口袋里拿出三張折疊在一起的印著密密麻麻數字的紙張,“回去讓你們經偵的同事去查,應該也能查的八九不離十……不過你得想想怎么跟他們解釋,是怎么鎖定到這個賬戶上的。”

    信宿閉著眼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嗯”了聲,“知道了。”

    “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走了,你別在這兒睡著了啊。”

    “不送。”

    “哎這大雨,”秦齊撐著雨傘,又從車窗里探進頭來,戲謔道,“要不打電話讓你男人過來接你吧,小朋友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

    信宿面無表情按下手邊的車窗升降按鈕。

    秦齊“臥槽”了一聲,急忙把腦袋縮了回去,緊閉的玻璃窗隔絕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恩將仇報你!”

    信宿又在車里瞇了一會兒,果然差點在車里睡著,直到一道特殊的消息鈴聲響了起來,他倏然睜開了眼睛。

    信宿把尚有余溫的眼罩摘了下來,看到手機上林載川給他發的消息:“回家了嗎?”

    信宿插進鑰匙打開汽車引擎,單手回復:“在路上了,今天回家睡,不去市局了。”

    林載川那邊回了“嗯”字,“路上注意安全。”

    信宿彎唇一笑。

    雪白車燈在雨夜里逐漸遠去。

    信宿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多了,他以為林載川今天肯定又在市局加班,結果打開門卻發現家里的燈開著,干將搖著尾巴埋頭在滿滿當當的狗糧碗里大吃特吃。

    信宿在門口換上拖鞋,探著腦袋往客廳里看了眼——林載川在廚房不知道給他做什么夜宵,只能看到一個修長削瘦的背影。

    信宿走過去,從后面把腦袋放在他的肩頭,帶著一點驚喜語氣,“你回來啦。”

    林載川知道因為父母的原因,信宿向來不喜歡雨天,他今天本來打算在市局再調查一下楊建章的死因,但聽到外面下雨的聲音,又改變主意回家了。

    “嗯,喝點粥吧。”

    林載川端了一碗粥到客廳,里面放了各種鮮美的海鮮和蔬菜。

    這絕對是信宿的白月光——當時他發燒的時候,林載川給他做過一次,信宿后來一直念念不忘了好久,試圖用金錢收買人民公仆未遂,林載川還三番兩次不肯跟他同居。

    ……現在想想,都是這男人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信宿在桌子前坐下來,把秦齊給他的那份交易流水的單子給林載川看,簡短解釋了一下,“戴海昌應該沒有參與過沙蝎內部的犯罪,他是一個負責洗錢的工具,把那些非法收益變成合法利潤。等明天上班,你可以讓經偵的同事幫忙查一下。”

    林載川收起那張單子,沒有多問什么,只道了聲謝。

    信宿:“不客氣啦。”

    等到喝完粥、洗漱完已經十一點多了,信宿太困了也沒去洗澡,直接換上睡衣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林載川在他的身邊躺下。

    細密雨點斜斜落在窗戶上,發出讓人討厭的噼啪聲響。

    信宿不喜歡雨天,就連睡夢中都微微皺著眉。

    拉著厚重窗簾的窗外,有一道雷光自遙遠天際劈了下來,隨后“轟隆”一聲巨響——

    第一百零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