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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65節

    “畢竟很少有臥底身份暴露之后能不受折磨,身體完整、一槍斃命的。”

    “我聽說,臥底落到你們這種心狠手辣的東西手里,被剝皮割rou都是輕的,宋庭蘭前輩能用這種方式赴死,還多虧你們成全他。”信宿微笑道:“現在林載川活著,這位前輩也算是得償所愿。在天之靈應該可以安息了。”

    想到什么,他又感激似的補充一句:“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心慈手軟,讓他們兩個人都有最好的下場啊。”

    聽到信宿的話,楚昌黎身后的兩個刑警都從極度的震驚與憤怒里冷靜了下來。

    信宿說的其實沒錯——

    宋庭蘭在那種四面楚歌的環境下暴露身份,林載川行動失敗被犯罪分子生擒,只要那些人下手夠快夠狠,他們兩個本來應該都是必死無疑的,完全不會有一絲活路。

    確實是當初宣重“手下留情”,才讓林載川活了下來,被警方從他們眼皮底下救了出去。

    被信宿這么冷嘲熱諷了一通,楚昌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信宿走到他面前,稍微彎下腰盯著他,眼里浮著一層薄薄笑意,但語氣陰沉冰冷:“反倒是你,一只陰溝里的蛆蟲、見不得光的螻蟻。”

    “在石頭縫里東躲西藏地活到現在,你怎么配在林載川的面前耀武揚威。”

    “犧牲者的名字會刻在紀念英雄的碑文上……至于你么,連墊腳石都算不上的跳梁小丑,終有一天會死在林載川的槍口下,變成一塊干巴巴的骨灰,不會有人記得你是誰。”

    “生前沒有任何價值、死后也沒有一絲意義,嘖,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啊。”

    說完,不等楚昌黎有所反應,信宿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身后安靜一瞬,然后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但很快被強行制止——

    信宿四處掃了眼,沒有見到林載川在哪,反而其他同事臉上愁云慘淡,信宿意識到什么,“林隊還好嗎?”

    賀爭一臉愁容,“他辦公室關了門……我們也不敢進去。”

    就算林載川平時再親切,其實跟市局里的普通刑警也是有距離感的。

    他身居上位,對同事的關心照顧、一視同仁,大都出于他后天習得的修養與禮貌。

    但真正了解、能夠親近林載川的人,其實寥寥無幾。

    章斐咬了咬嘴唇,看著信宿猶豫道:“要不你去看一下林隊?”

    雖然信宿剛來市局三個月,但章斐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跟林載川之間有一種旁人難以比擬的契合與親昵。

    信宿點點頭,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林載川一個人站在窗戶旁邊,一身深藍警服,冬日明媚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溫暖又冰冷。

    以賀爭為首的幾個刑警從門外探著頭往里看,信宿向他們比了一個“交給我”的手勢,然后輕輕關上了門,走到林載川的身邊。

    林載川的手里拿著一張老舊相片,看風格應該是幾年前拍攝的。

    照片上并排站了三個年輕人,穿著同一款式的黑色訓練服,身形是如出一轍的精瘦干練,看起來細瘦修長、但極具瞬間爆發力——只有經過長期專業訓練的特殊警種,才能有這樣精悍利落的身形。

    左邊的男人神情冷冷的,面無表情看著鏡頭,五官線條也凌厲至極,氣質冷冽如高山不化的冰雪。

    站在中間的是容貌溫和俊秀的林載川。

    而最右邊跟林載川勾肩搭背、笑容最燦爛、有兩顆虎牙的那個年輕男人,是宋庭蘭。

    那是他們特訓小組在分別前唯一的合照。

    江裴遺的性格傲慢冷漠,惜字如金。

    林載川又生性內斂,沉默寡言。

    當年在特訓組的時候,宋庭蘭其實是他們三個里性情最外向開朗的那個人。

    可最后只有他犧牲了。

    甚至連尸骨都沒有回來。

    ……以后再也不能回來了。

    林載川低頭看著那張照片,削瘦的后頸一截骨頭明顯凸起,他的身體因為某種難以負荷的情緒而輕顫。

    他的手指緊握著相片一角,眼眶隱隱發紅,鼻翼起伏鼓動。

    信宿站在他的身邊,沉默片刻,輕聲道:“你還好嗎?”

    信宿知道宋庭蘭是他年輕時期的戰友,后來臥底沙蝎,林載川是他的唯一聯絡人,并肩作戰十多年時間,二人的友誼相當深厚。

    林載川靜默半晌,把照片小心收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向信宿,聲音平靜:“審訊結束了?你怎么來了?我……我沒事。”

    信宿:“………”

    他很少聽林載川這樣說話毫無邏輯、語無倫次,畢竟時隔多年,驟然聽到宋庭蘭的消息,就算表面上表現的再風平浪靜,心里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冷靜理智。

    信宿心里無聲嘆息,而后道:“宋庭蘭的身份在沙蝎內部暴露,當時那種情況,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他生前沒有遭受太多身體上的痛苦。死后……也算得償所愿。”

    “以怎樣的方式死去,那是他做出的選擇。不管當初怎樣,現在你還活著,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林載川一時無言,許久輕輕“嗯”了一聲,自嘲般地說:“這么多年過去,其實我知道庭蘭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只不過心里總還抱著一絲僥幸,他只是隱姓埋名地活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不能跟我們聯系。”

    但現在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片刻后,林載川又開口道:“我還在想另一件事。”

    信宿問:“什么事?”

    這么多年林載川一直以為,宋庭蘭當初是為了救他才暴露身份,每次想到五年前的那場行動,都不可控制地陷入自責乃至于自厭的負面情緒中。

    但如果宋庭蘭一開始就被沙蝎密不透風地控制了起來,那么一切的順序就都顛倒了——

    當時林載川之所以能夠獲救,是有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發來定位,告訴了警方他的精確位置。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斑鳩”鋌而走險傳出來的信號。

    可如果宋庭蘭在林載川被送到霜降之前就已經犧牲了,那么當時在犯罪組織內部給警方報信的人又會是誰?

    第六十五章

    信宿聽到他的疑問,神情有些微妙地變化。

    他若無其事把雙手揣進口袋里,身體倚在桌子上,“當時你們在沙蝎組織內部,沒有其他的臥底嗎?”

    林載川道:“打入沙蝎內部的同事有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走到庭蘭那一步,他們當時分布在各個犯罪窩點,都很難接觸到這個組織的核心人物。”

    “而且,我并不是在沙蝎被營救出來的。”

    頓了頓,林載川看向他:“你聽說過霜降嗎?”

    信宿繼續面不改色道:“嗯,當地一個制毒販毒的組織,略有耳聞。”

    “霜降是浮岫市規模最大的販毒窩點,幾乎壟斷本地甚至s省的毒品生產、交易鏈,跟隔壁禁毒支隊經常打交道,比起沙蝎有過之而無不及。”林載川道,“在那個組織里,有一個非常擅長刑訊逼供的人,代號‘閻王’,我們有許多優秀的臥底都犧牲在他的手里。”

    信宿:“………”

    他保持臉上八風不動的表情,繼續聽他說。

    “一開始我以為,宣重把我送到霜降,是想借閻王的手逼問出斑鳩的身份,但按照現在的信息來看,庭蘭那時大概已經死了,宣重只是想讓我最后死在閻王的手里。”

    “所以當時的定位信息,很可能是在霜降內部暴露的,但我不知道那個傳信的人會是誰。”

    信宿感覺這個話題是聊不下去了,手指劃過下頜,神情若有所思,而后奇怪道:“斑鳩身份突然暴露,同時你們的行動計劃被完全泄密,這不可能是巧合……你們沒有懷疑過是市局內部出了問題嗎?”

    “當然懷疑過。但如果用排除法來推斷,最有懷疑的人是我。”

    林載川話音一頓,稍微垂下眼簾,神情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慟,“在市局,除了魏局,只有我知道庭蘭的身份。所有參與那場突襲行動的人,最后也只有我一個活了下來。”

    當時他們一整支小隊按照行動規劃闖進沙蝎的犯罪窩點,察覺到對方有埋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迎面而來就是狂轟亂炸般的槍林彈雨,身后的退路早就被埋下一線炸藥,也切斷了他們的后續支援。

    市局刑警連同當地部隊武警一百多位骨干精英,除了林載川外全部犧牲。

    這場行動的損失之巨,在整個s省公安部門都是史無前例的,不僅省廳領導滿座皆驚,甚至震驚了國家公安部。

    雷霆震怒。

    中央直接派遣武裝部隊駐扎浮岫,聯合市局對沙蝎進行了全方位剿滅般的追殺,以摧枯拉朽之勢接連拔除數個犯罪窩點——以至于時至今日,沙蝎都不敢在浮岫市地面上活動。

    但當初的行動計劃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從哪里走漏了風聲,到現在都沒有論斷。

    知道計劃內容的警察,現在大都已經離世了,為數不多的幸存者,都像是林載川這樣絕對不可能動搖絲毫立場的核心骨干,查無可查。

    信宿聞言眉心緊蹙:“省廳那邊呢?”

    “那次突襲行動并沒有上報省廳。”林載川搖頭道,“我們都以為那只是一次跟往常一樣的聯合清掃行動。”

    信宿單手撐在桌面上,迅速思索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宋庭蘭在沙蝎天衣無縫地隱藏了五年,只差一步就能幫助警方摧毀瓦解這個組織,信宿不了解宋庭蘭,但他了解宣重,能在宣重的眼皮底下偽裝這么長時間,宋庭蘭一定是聰明絕頂且相當小心謹慎的人。

    如果斑鳩不是為了救林載川而暴露,那他的身份究竟是怎么被發現的?

    又是誰向沙蝎泄露了警方的行動?

    既然活人都被排除,那么當年通風報信的,就只能是“死人”了。

    信宿神情陰郁著沒有說話,辦公室一時安靜下來,但很快房門被“砰!”一聲打開,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載川——”

    房間里兩個人一齊轉過頭去。

    林載川上前兩步:“魏局。”

    這時他又變成了平時那個滴水不漏、不形于色的刑偵隊長,神情沉凝而平靜。

    魏平良見到信宿在辦公室里,明顯有些意外,而且信宿是一個人來的,其他刑警都沒進來,就更奇怪了。

    魏平良本來不太喜歡這個小年輕,長相妖異的很,看著就不正氣、不正派,又文文弱弱的,站在外面都不像個人民警察。

    但是這人自從進了刑偵隊就屢建奇功,幫助他們接連破獲兩起大案,林載川更是對他除了贊賞沒有一句不好的話,連帶魏平良對信宿的印象也改變了許多。

    魏平良打量他的臉色,“聽賀爭說你身體不太好,怎么樣了現在?”

    林載川道:“沒事了。”

    信宿本來都快懶散地坐到辦公桌上去了,見到大領導進門直接跳了下來,乖乖站在林載川的身后,“魏局。”

    魏平良沖他一點頭,“我跟你們林隊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吧。”

    信宿神情頓了頓,片刻后點了一下頭,抬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