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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14節

    鄭治國跟一圈刑警圍在審訊室外,林載川低聲問:“怎么了?”

    鄭治國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陳志林下午竟然沒交代——當時跟許幼儀一起出去的人,不是四個,是五個。”

    林載川一怔:“什么?”

    這第五個人又是從哪兒來的?

    鄭治國解釋道:“羅軍跟郭海業剛剛交代,當時跟他們一起在場的,除了許幼儀之外,還有一個叫李子憧的男生。”

    “這個李子憧才是完全在旁邊看熱鬧什么都沒干的隱形人,他既沒動手打過張明華,也沒有參與后續處理尸體的部分,就像單純跟著過去湊數觀光的。”

    “但是前幾天我們同事對他進行詢問的時候,李子憧向警方隱瞞了他也參加了這件事,只承認陳志林他們三個人在場。”

    聽到這個“意外收獲”,刑警們臉上的表情都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本來都以為張明華的案子已經快結了,沒想到突然又蹦出來一個“嫌疑人”!

    章斐搓了搓手臂,幽幽道:“……嘶,我忽然有點后脊梁骨發涼。”

    跟許幼儀的情況不一樣,如果不是羅軍二人主動交代,他們是完完全全不知道李子憧這個人的存在的!

    信宿在旁邊單手支著桌子,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蹭蹭下巴。

    “根據羅軍和郭海業的說法,幫李子憧和許幼儀隱瞞,是他們父母教給他們的話,現在他們家長都在等候室,隨時可以傳訊。”鄭治國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至于是誰聯系了他們的父母——答案顯而易見。

    信宿不由喃喃道:“家長教孩子怎么在警察面前撒謊……嘶,浮岫市這普法工作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可能是僥幸心理吧,這套話騙分局那些警察足夠用了,蒙混過去誰都不用負責任。”章斐冷道,“要不是林隊接了這個案子,張明華這案恐怕早就‘結’了,根本查不到許幼儀的身上。”

    林載川垂目思索,“許幼儀不能露面,是因為他的父親許寧遠,那這個李子憧又是因為什么——他為什么沒有像陳志林那樣被推出來背鍋?既然他沒有參與作案過程,更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信宿翻了一下資料,了然道:“唔,雖然他沒有一個有錢有勢的爹,但是她有一個嫁入豪門的jiejie,叫李子媛。”

    “雖然但是,李子憧對這件案子應該沒有影響吧。”章斐小心翼翼地說,“反正他從始至終都沒動過手,也沒挑唆慫恿,最多只是旁觀者,應該還算不上是從犯?”

    信宿隱約感覺有點奇怪,自言自語似的:“沒打算動手,那他為什么要跟許幼儀一起出去?他們有什么恩怨?”

    沙平哲皺眉道:“可能是小孩喜歡湊熱鬧?這些熊孩子的腦回路我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通知李子憧馬上來市局一趟,”林載川馬上安排道,“另外,給看守所那邊打個電話,向陳志林再次確認當時的情況。”

    “明白!”

    “鄭副,你去見一見他們幾個人的父母,查清楚背后教唆他們包庇犯罪的人到底是誰。”

    鄭治國一點頭。

    信宿在一旁輕聲提醒,“許寧遠現在不在省內,估計是遙控指揮,他最近應該因為許幼儀的事焦頭爛額呢,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收到許幼儀被逮捕的消息了。”

    “不過就我所知,這個人做事相當謹慎,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都很難纏,恐怕不會留下什么線索。”

    林載川稍微皺起眉。

    如果許寧遠一直不回本地,他們目前也不可能跨省把人抓回來。

    ——其實張明華的案子到這里已經可以結束了,起因、經過、結果都非常清楚,剩下就是檢察院和法院的事,就算許幼儀拒不認罪,其他人的證詞也可以互相指證,再加上一個冷眼旁觀的李子憧,足以理清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

    但,在這起命案之下,又有很多沒有調查清楚的內情。

    許幼儀對劉靜做過什么?對她的那些“追求者”做過什么?張明華對許幼儀說“你會遭到報應”,是因為他知道了什么嗎?

    劉靜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殺身亡,從法律層面來說,不能把她的死因歸結到許幼儀身上,但林載川還是想要查清楚真相。

    “這個李子媛,也是盛才高中畢業的學生。”信宿翻著手里的學生資料,神情有些意外,小聲嘀咕,“這姐弟兩個人差了六歲,還能當校友呢。”

    接到警方的傳喚通知,李子憧很快就來了市局。

    見到李子憧本人,刑警們頓時都有點明白為什么當時他沒有動手了。

    李子憧身材瘦瘦小小,長的像根發育不良的豆芽菜,身高估計是每次排隊都站最前面的“領頭人”,兩條腿加起來跟沙平哲的胳膊一邊粗。

    渾身骨頭細伶伶的,外面這臺風天都怕把他吹跑了,他動手打人大概跟貓撓癢差不多——確實是沒有外在條件。

    被林載川審了幾句,李子憧完全沒掙扎就承認了,當時自己也在案發現場,旁觀了許幼儀過失殺人以及處理尸體的全過程。

    林載川盯著他詢問:“既然你問心無愧,一開始為什么要跟警方說謊。”

    李子憧咬了咬嘴唇:“我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許幼儀跟我說,讓我不要承認,這件事他會解決,這樣以后不會有人找我麻煩,然后我就按照他教我的話說了。”

    林載川:“你跟許幼儀是什么關系?”

    “我跟他不太熟……但是我姐夫跟他爸爸的關系不錯。”

    林載川本來不理解許幼儀為什么要幫他隱瞞行蹤,現在就可以說得通了。

    許寧遠可能想送他們一個順水人情,撈自己兒子的時候順便撈李子憧一把,所以把他的存在也一并隱去了。

    ——他這么做的時候,恐怕完全沒想到這起案子會鬧的這么大,也沒想到市局會調查的一清二楚,否則絕對不可能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

    “你跟許幼儀不熟,那天為什么要跟他一起找張明華?”

    李子憧道:“我不喜歡張明華,但是也沒有到討厭到打他的地步,所以就想跟著去看看,許幼儀是怎么教訓他的。”

    他可憐巴巴攤了下手,“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動手,其他人都可以作證的。”

    陳志林三個人確實都承認李子憧全程未參與他們跟張明華的沖突,這小鬼就是看熱鬧把自己坑進去的倒霉蛋,林載川思索片刻,又問:“你為什么會討厭張明華?你們之間發生過矛盾嗎?”

    李子憧想了想說:“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厭惡和惡意是不需要理由的。”

    坐在外面湊熱鬧的信宿聽到這話,幾乎有些驚奇地看向李子憧。

    ——剛成年沒畢業的小崽子,竟然還能說出這么“哲學”的話來!

    “他學習成績好,長的又高又帥氣,老師們都很喜歡他。”李子憧輕輕皺了下眉:“所以我討厭他,也可能是嫉妒吧,他有很多我沒有的東西。”

    林載川:“………”

    他一時沒說話。

    小孩子的喜惡可能就是這么純粹,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可以討厭一個人。

    信宿感覺跟滿嘴沒一句實話的許幼儀一比,這李子憧簡直就是個有問必答的“傻白甜”,而且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絲毫不避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警察,而是某個知心jiejie。

    他聽的有些索然無味,放下耳機,離開了審訊室。

    張明華的案子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許幼儀已經被刑拘,許寧遠知道事情敗露,短期內應該也不敢回浮岫市,警方現在只需要等他自己露出馬腳,甕中捉鱉。

    信宿輕輕呼出一口氣,周六跑到市局加班,還拖著一身“病體”,簡直精神可嘉,晚上應該給自己一點獎勵,然后明天在家里好好睡一覺……

    想到這里,信宿無聲一笑,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走廊上有個女人端坐在不遠處。

    李子憧是跟他的jiejie一起到市局來的,李子媛現在就在外面等著審訊結束,把人帶回家。

    根據警察調查,李子憧父母去世很早,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長到大,感情一直很好。

    李子媛雙膝并攏坐在長椅上,臉上化著精致淡妝,一身雪白的大衣,雙手帶著一副白色蕾絲手套,交疊放在身前,姿態優雅的像個女明星。

    信宿路過她的身邊,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繼續向前走,幾秒鐘后步伐忽然遲緩下來,他神情訝異地轉過身,有些遲疑地,打量著李子媛。

    看資料信息上證件照片的時候沒有認出來,但是見到李子媛本人,信宿驀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他曾經一定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女人,而且給他留下過很深的印象。

    第十四章

    信宿站在原地思索了幾秒鐘。

    應該不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否則他不會遺忘的那么快,這個女人給他感覺相當面熟,但腦海中的記憶又非常模糊——

    似乎是在許久之前見過。

    李子媛沒察覺到他的注視,一動不動端坐在長椅上,精致地像個畫里的假人。

    信宿想了一會兒,依然沒什么頭緒,也不為難自己,轉身不慌不忙地離開了市局。

    他回家以后,鐵鍋亂燉了一頓晚飯,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伸手把被子蒙過腦袋,愜意地長舒一口氣,情不自禁喃喃道:“不用早起的感覺真好……”

    次日早上,不知道從哪兒走漏了風聲,有人在網絡上散播出許寧遠的兒子許幼儀涉嫌故意殺人的消息,營銷號緊跟著順水推舟,校園暴力、殺人、頂罪,哪個都是博人眼球的熱點話題,疊buff似的,剛上熱搜就被頂到了前排。

    市局的電話一大早被各路媒體打的水泄不通,辦公室座機按下葫蘆浮起瓢地響,說的刑警口干舌燥,林載川讓他們統一口徑回復“案件尚在調查中不便透露”。

    章斐雙目無神地掛了第八百通電話,有氣無力喃喃道:“我不行了……把信宿叫過來接電話,他肯定愛干這活兒。”

    賀爭回道:“群里艾特他沒回,估計還沒睡醒呢,不用加班真羨慕啊。”

    “咱們市局這幾個工資在人家眼里跟廢紙一樣,信宿的志向可能就是按時打卡、努力不跑三千米。”

    信宿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一臉不耐煩地從被窩里伸手拿過手機,看到來電人皺起眉頭,冷聲道:“你最好給我一個現在給我打電話的理由。”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您要不看一下現在的時間?”

    信宿擰著眉心瞥了眼手機,竟然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信宿:“…………”

    大概工作這幾天確實被壓榨的不輕,他已經記不起上次睡到11點是什么時候了。

    他扶著額頭,半醒不醒地坐起來,反應了半分鐘,才用晨起微啞的嗓音問:“有什么事?”

    “許幼儀那事兒昨天半夜鬧大了,現在網上討論的滿城風雨,背后肯定有人在cao縱輿論,暗示這起命案跟許寧遠也有關系,許氏現在的股價有要崩盤的趨勢,要是對家有背景、手段硬,說不定這次能直接讓許寧遠翻不了身。”

    許寧遠經商多年,手腕毒辣,擴張商業版圖的過程中當然樹敵不少,想要看他一敗涂地的人一個人捐獻一腳就能把他從云上踩進泥地里。

    現在“許氏有難、八方點贊”,跟許寧遠有過節的企業都在旁邊努力落井下石——直接把他埋了,其他人也能分一杯羹。

    信宿則一臉漠不關心的冷淡:“我跟他也沒什么交集,許寧遠是死是活的,我不關心。”

    對面的人道:“要不是市局突然插手,這起案子也不會鬧的這么人盡皆知……許寧遠這次跟你們市局的梁子可結大了。”

    信宿笑了一聲:“他不知死活主動送上門最好,省了麻煩。以后夾起尾巴做人,讓他多活幾天也沒什么。”

    “怕是活不了了,”對面又嘆了口氣,“前幾天你讓我調查許寧遠,我還真查出一點東西——許氏可能跟‘那邊’的人有聯系。”

    聽到這句話,信宿臉上睡眼惺忪的懶散神情倏然散去,完全睜開了眼睛。

    “我查了他的私人賬戶,許寧遠每個月都會固定支出一大筆費用,經常投資一些穩賠不賺的項目。上個月15號,他還參加了一場拍賣會,一個不值錢的破花瓶拍到幾百萬,很可能是通過拍賣會洗錢,我順著交易流水摸到另外一邊賣家戶頭,都來自同一家皮包公司……十有八九就是‘沙蝎’的人。”

    “我知道沙蝎最近有往省外擴張的動作,原來是搭上了許寧遠這條線,怪不得。”信宿輕聲自語,眸光冷而晦暗,神情異樣冰冷。他垂眼思索片刻,冷冷道,“要是許家這次運氣好撐了過來,你就再去幫他一把,他自己不想活了,索性就成全他。”

    對面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