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第300節
“我有人何必還自己動手?”昭平君一臉欠揍的樣子,“你也可以叫你的這些友人幫你。” 第207章 厚顏無恥 李禹氣得口不擇言:“你無賴!” “你才知道我無賴?”昭平君涼涼道, “我以為這事早已人盡皆知。” 李禹不敢相信:“你還很得意?” 昭平君挑眉:“不用我親自動手,我為何不能得意?” “你你——”李禹氣無語了。 以前跟昭平君來往的那些人也多是世家子弟,但是是不成器的世家子弟。最有出息有前途的張安世、霍光這類很得劉徹看中, 休沐日也沒空出來。 李禹一行正好不上不下,宛如半桶水。這些人不如張安世等人聰慧謹慎,可他們又比昭平君懂禮數知進退。李禹一行加一起也沒有昭平君無賴。他們平日里也沒有接觸過這樣混不吝的人物。以至于所有人都一副開了眼了的樣子。 昭平君雙手抱胸, 斜著身體揚起下巴打量李禹,“啞了?” 李禹氣得掄起拳頭招呼他。昭平君的隨從可不是吃素的。因為昭平君以前愛惹事, 他的隨從不得不學幾招。單打獨斗或許打不過李禹, 二人同時上去, 一人抱住他一條手臂, 李禹被困。 公孫敬聲同窗忙說:“有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昭平君, 他同您開玩笑呢。” “我看不像。”昭平君下巴示意他看李禹的神色,“臉紅脖子粗, 恨不得殺了我啊。我好怕啊。” 李禹氣得伸腿踹他,昭平君的隨從把他往后拽。有人見太子當真不管, 很怕昭平君犯渾:“主要是您不該提李老將軍。” 昭平君搖頭:“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事實怎樣誰知道?只有李老將軍清楚不是嗎?”勸架的人道, “李老將軍為了江山社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昭平君微微搖頭:“這么說你就錯了。他當郎中令的時候沒拿俸祿?他受傷立功陛下虧著他了?他首次出征匈奴幾乎全軍覆沒, 按律當斬。陛下念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允許他拿錢恕罪, 這一點是真的吧?后來他和張騫延期不到險些害得冠軍侯部全軍覆沒, 陛下有降罪于他?”沖李禹抬抬下巴, “你父親關內侯哪來的?是不是大司馬指揮得當, 封狼居胥山?你說他要是上一次沒能回來,你父親還能獲封關內侯嗎?” 勸架的人語塞。 有人忍不住說:“這不一定。” 昭平君點頭:“是不一定, 不一定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那人噎住。 昭平君:“真以為行軍打仗誰上誰行?不要說跟匈奴較量,”指著魚竿,“釣兩條魚試試。可別說太子運氣好,或他乃儲君,魚兒畏懼他,不敢不上勾。” 好幾個人臉色微變,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昭平君見李禹不掙扎了,嗤一聲:“你說你是李敢的兒子,這把劍是李敢的佩劍,念在李敢殺敵有功的份上我都不說你。飛將軍?迷路將軍還差不多。” “你——”李禹暴怒。 昭平君的隨從險些沒攔住他。不過也是險些。所以昭平君一動沒動:“我說錯了?”指著其他人,“是不是覺著我說話難聽?那是因為因主將指揮不當而全軍覆沒死的人中沒有你們的父兄族人。rou不割到自己身上不覺得疼!” 公孫敬聲同窗張了張口:“這,戰場上哪有一定的事。” “是嗎?”昭平君問。 那人不由得想到衛青和霍去病。 昭平君:“自己能力不足就承認,沒什么。我就跟人說,我文不成武不就,只能當個監察百官的御史。叫我上陣殺敵,我得被血腥味嚇死。” 李禹脫口道:“誰跟你一樣厚顏無恥!”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昭平君以前就很厚顏無恥,比如明知館陶公主差點害死衛青,他跟衛青的外甥公孫敬聲不熟,敢直接去公孫家找人。但以前碰到李禹這樣的他只會耍無賴或耍橫。這幾年太子和公孫敬聲偶爾提醒他一二,又跟著霍光惡補知識,他如今堪稱無賴中的大將軍。 李禹反唇相譏:“我不是君子也不是你可比的。” “去年臘月下大雪你捐了多少財物?”昭平君問,“你說你人品好,幫助過貧民還是老弱婦孺?我是小人,給很多人提供謀生的機會,你干過什么?” 李禹張口結舌:“誰誰,誰跟你說這些?” “那比什么?比辭賦?擅長辭賦的人就是君子?死者為大,其實我不應該提。司馬相如叫卓文君同他私奔,到了長安得陛下看重又要納妾,這是君子所為?司馬相如非君子,但他是大漢第一文豪。可見辭賦跟人品沒有任何關系。不能比辭賦那說騎射,jsg你學騎射除了打打獵還干過什么?” 李禹脫口道:“我沒機會!” 昭平君沖禁衛招招手:“過來,跟他切磋切磋。” 宮中禁衛多是世家子弟,看在李廣和李敢的份上可能跟他打個平手。怎奈今日隨太子出來的這些人乃守城侍衛。京師守衛騎射功夫等等僅次于宮中禁衛和期門侍衛,他們當中雖然只有少數人上過戰場見過血,但不等于他們沒有實戰經驗。沒少在街上處理鬧事的游俠,醉酒的莽漢。守城侍衛辛苦,十個當中難有一個出身名門。他們恨不得趁機把目無下塵的世家子弟踩在腳下。 縱然李禹一行不懂這些,但他們很清楚能隨太子出來的人一定身手不凡。李禹友人勸道:“出來玩何必呢。” 昭平君:“合著沒說你品行不端?” “我——”勸架的人噎住。 昭平君嗤一聲:“你們瞧不上我,覺著我運氣好,是陛下的外甥,太后的外孫。我還瞧不上你們呢。至少我有自知之明!” 不少人憋得臉通紅,被“自知之明”堵得有口難言。 昭平君:“就你們還向太子討教?知道太子為何不跟你切磋?因為他怕把你打哭了。” 李禹雙臂被困,氣得跳腳。 昭平君轉向劉據:“他們是沖你來的。遲遲不滾也是因為你,別想裝聾作啞!” 太子無奈起身:“欠你們的。多好的天氣,睡覺釣魚不好嗎?跟斗雞似的。”沖他的侍衛使個眼色。侍衛跑去把馬背上的寶劍拿過來。 太子朝蹴鞠場地看去:“去那邊。會劍術的一起上。” 李禹一行驚呆了。 太子:“沒聽見?” “小人不敢。”有人躬身說。 太子好笑:“說得好像你們能傷到我似的。” 這些人還指著以后有機會出將入仕呢。要是下一任帝王認為他們文不成武不就,那他們以后哪還有出頭之日。聽聞此話,李禹一行不再遲疑。 一共十三個人,其中七人自認為劍術高超。他們七人當中缺劍的就借用侍衛的寶劍。隨后七人相互使個眼色把太子圍在中間。太子二話不說直沖一人面門。那人沒有想到太子那么快,一時猝不及防,同手同腳被太子踹倒在地。太子轉身朝其中一人脖子上敲一下,那人吃痛,身體踉蹌,太子伸腿一勾,對方倒在落葉之上。其他五人心下大駭,不得不認真起來。 太子不戀戰不逞強,轉身繞到其中一人身后,朝起屁股上踹一腳。轉眼間七人倒了三個,很難再包圍太子,太子沒有心慈手軟,朝離他最近的人腦袋上一下,把人敲蒙了。 有人爬起來,太子再次直沖他面門,殺氣撲面而來,沒等太子靠近他先退了。太子看出李禹身體強壯,他不跟李禹硬碰硬,利用自身靈活,像后背有眼睛一樣嚇退李禹,接著收拾其他人。七人或趴或跪在地上,一時間無法站起來,太子后退:“承讓!” 七人朝他看去,頓時一陣后怕,蓋因劍未出鞘。否則他們就是不死也得見血。 太子喊一聲那名侍衛的名,抬手把劍扔給他。隨后他拿起魚竿繼續釣魚。 衛不疑迷迷瞪瞪坐起來看完整個過程,直到太子坐回河邊他才清醒。衛不疑驚叫一聲跳到太子背上:“表兄,教教我,教教我!” 太子反手朝他背上一巴掌:“先打贏你大兄再說。” “表兄教我我才能贏他啊。”衛不疑趴在他肩上嚶嚶嚶裝可憐。 太子:“你給我起來!” 衛不疑不起:“你教外人都不教我,究竟誰才是你親表弟?” 太子回頭,像看大傻子一樣看他。 “我說錯?”衛不疑大聲反問。 公孫敬聲想笑:“有一對七教學的嗎?” 衛不疑糊涂了,轉向李禹一行:“不是嗎?” 李禹等人臉色很是難看,偏偏還不能怪他,蓋因他一直在睡覺。 衛不疑越發好奇:“大兄,不是嗎?” 衛伉:“睡飽了?” 衛不疑乖乖點頭。公孫敬聲:“那過來吃點點心。等一會烤rou的時候少吃點。” “你是表兄,不能你少吃點啊?”衛不疑一臉不快地過去,“太子表兄準備的rou,你是表兄,我是表弟,都是兄弟,憑什么要我少吃點?” 公孫敬聲:“你烤?” 衛不疑醬醋不分,他會烤什么。此言一出,衛二公子消停了。公孫敬聲問他同窗:“你們還有事?” 公孫敬聲同窗不敢再裝傻:“太子殿下,我等先行告退。” 太子頷首,站起來,一條魚上鉤。 李禹一行不敢信,那些魚真不知道他是太子嗎。 釣魚可以說他只是運氣好,一對七總不能還是他運氣好了吧。 李禹一行牽著馬灰溜溜離開,昭平君嗤笑:“真以為誰都得給他們面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衛不疑轉向他兄長,怎么回事啊。 衛伉從李禹跟昭平君起爭執說起,一直說到太子跟他們切磋。衛不疑埋怨兄長怎么不叫他,害得他沒能看到昭平君耍無賴。 昭平君轉向他:“你說什么?” 衛不疑躲到兄長身后。 公孫敬聲:“你倆先別鬧。據兒,你說他們回去會不會告訴親友太子殿下劍法高超?” 準備拎著桶去河邊殺魚的侍衛停下:“我不會。太丟臉了。” 公孫敬聲想象一下:“我大概會認命。有的人就是天賦異稟,這是羨慕不來的。” 衛不疑搖頭:“勤學苦練可以。好比我大兄,雖然打不過太子表兄,但一定比他們那些人強。”朝李禹等人看去。李禹等人像是有所察覺,回頭看到太子依然坐在河邊釣魚,公孫敬聲喝茶,衛伉吃什么東西,他們的目光停在昭平君身上。 有人扯一把李禹:“別看了。我們早該想到太子騎射能得大將軍和大司馬真傳,怎么可能不懂劍術。” “他不是賭術高超嗎?”有人問,“難道傳言有誤。” 其中一郎官試探地問:“有沒有可能太子殿下真如陛下所言聰慧過人,君子六藝樣樣精通?” 沒人想過這種可能。 李禹搖頭:“你們以前聽說過太子殿下樣樣精通嗎?” “你聽說過他劍法高超,足矣以一抵七嗎?”郎官問。 李禹沒聽說過,“昭平君,不要讓我看到他!” 這郎官問:“你敢動他?隆慮公主不在了,平陽公主和南宮公主以及太后還活著呢。” 李禹頓時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