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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第290節

    十月底, 小太子戴著面罩抵達東市,無論在何處停留都能聽到商戶談論“西域諸國”。

    與此同時,烏孫向漢廷俯首稱臣的消息也傳到匈奴部落。

    劉徹發往邊關的密旨只提“和親”, 沒有提“稱臣”,然而傳著傳著傳到伊稚斜單于王庭就傳成烏孫國王向漢天子稱臣。

    烏孫國王是冒頓單于養大的,而伊稚斜單于王位是從冒頓之孫手上奪來的, 這樣算烏孫國王跟伊稚斜單于非但沒有恩情還有仇。然而伊稚斜單于得知此事后認為烏孫國王背信棄義,企圖攻打烏孫國。

    劉徹又不是真心想同烏孫結盟, 自然不怕烏孫被滅。以匈奴現在的兵力, 打烏孫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劉徹坐等烏孫和伊稚斜單于兩敗俱傷, 伊稚斜單于死了。

    伊稚斜單于令人籌集糧草, 準備親征之際, 烏孫很怕滅國, 使者抵達匈奴部落同匈奴談和親之時,他死了。

    烏孫使者想哭又想笑, 蒼天有眼。

    劉徹收到邊關急奏簡直傻了,訥訥道:“他死的真巧啊。”

    誰說不是呢。

    這一日乃休沐, 太子同表兄弟們跑馬去了, 回來聽說此事許久才回過神。

    翌日清晨,太子去宣室殿聽政, 而他剛門口就聽到一聲驚呼。太子循聲看去, 那幾人像是在哪兒見過, 其中一人難以置信, 像是受到了驚嚇。

    當朝丞相趙周呵斥:“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那人陡然清醒, 慌忙請罪。

    太子終于明白為何幾人似曾相識。那幾人不正是他化名“王孫”替父選的人嗎。太子上前, 笑道:“幾位,多年不見, 別來無恙?”

    此話把眾臣吸引過來。公孫賀斗膽問:“太子認識他們?”

    太子見殿門打開:“該進去了。”

    丞相趙周后撤,其他人見狀紛紛后退讓出路。太子一馬當先,走到老父親右手邊坐下。太子的座位比天子的矮兩寸,他年方十五,正值抽條,身量偏瘦,坐在肩寬威嚴的帝王身邊越發顯得孩子氣。

    然而如今沒人敢把他當成無知的少年。

    面對烏孫使者步步緊逼的時候,無知少年可做不到噙著微笑胡說八道。

    起初接見烏孫使者的時候,公卿士大夫認為太子跟傳言一樣寬厚,無論使者說什么他都一副“好說,好說”的模樣。公卿以為他沒聽懂,當烏孫使者說出目的,太子依然用一副很好商量的口吻拒絕烏孫使者。公卿悟了,太子殿下像其曾祖父罷了——面慈心狠!

    所以當烏孫使者提到國王孫女乃烏孫第一美人之時,無人擔心太子心殿下心動。果不其然,太子再次胡說八道——大漢男子十八歲議親。虧他說得出口。

    也不怕烏孫使者找匈奴人打聽。

    太子確實不怕。烏孫使者沒能當廷反駁,還敢私下找他不成。國與國之間的大事豈容他們私下商議。

    太子很少當廷發表意見,今日也一樣。劉徹其實也不希望兒子鋒芒畢露,像是怕人知道他兒子聰慧過人似的。他又不希望兒子聽過就忘,所以廷議結束都會叫兒子留下。今日也不例外。

    今日朝中無大事,劉徹問兒子知不知道伊稚斜單于死了。

    太子點頭:“孩兒昨日一進宮就發現反常,平日里木著一張臉的侍衛忍不住竊喜,韓子仁等人高興的跟過年似的。果然,還沒等孩兒問,吳琢就忍不住告訴兒子單于王死了。父皇怎么看?”

    劉徹很是可惜:“死的太不是時候。”

    “匈奴民風彪悍,驍勇好戰,伊稚斜單于死后其子繼承王位,定有很多人不服。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不敢出兵烏孫。恐怕還會跟烏孫聯姻。”

    劉徹頷首:“朕也擔心這點。”

    “如果他跟烏孫聯姻,那商隊還能去嗎?”

    劉徹:“你認為呢?”

    “無論大將軍還是大司馬都可以獨自帶兵到烏孫。烏孫答應同匈奴結親是不想兩敗俱傷。同大漢交惡極有可能滅國。烏孫國王不傻,知道怎么選。可烏孫太子死后烏孫國王沒有另立太子,顯然他更滿意太孫。太子弟弟恐怕會從中作梗。”

    劉徹很是欣慰:“吾兒懂事了。”

    “父皇!”太子瞪他,“孩兒都十五歲了。您這么大都成親了。”

    劉徹朝他腦門上一下:“要你提醒?”

    “商隊去還是不去?”

    劉徹:“去。三伏天一過就去。不出意外九月草原飄雪前能趕回來。”

    “頭一次得多準備些糧草。不賠錢就是賺了。”

    劉徹也是這樣認為的:“張騫病好了嗎?”

    張騫以前住在茂陵,而那邊藥材鋪少,醫館更少,也不便請太醫,日前就搬到城里。劉據帶著藥材前去探望他的時候,他的神色好多了。但雙眼還是像蒙上一層jsg紗,乍一看眼睛渾濁,像是被什么掏空了身子。

    太子身為儲君也很少探望朝臣,張騫不傻,以免讓他起疑,小太子有半個多月沒去了。

    “孩兒下次休沐過去看看?天熱了,就他那個身子骨,中暑也能要了他的命。”

    劉徹:“再挑些藥材?”

    “孩兒自有分寸。”上次太子是替父探望張騫。休沐日太子去博望苑令奴仆摘一些瓜果蔬菜,又令啞奴給他裝兩斤胡麻油,像走親串友似的去張家。

    太子表示他出來玩,順便看看博望侯。張騫看到他拿的東西信以為真。張騫令人備茶,太子示意張騫屏退左右。張騫令人退下的時候,小太子往茶壺里扔半粒藥。他怕一粒效果太好令其生疑。

    張騫回頭看到太子親自倒茶,很是惶恐。太子令他坐下:“這里沒什么太子,只有王公子。”

    張騫依然跪坐在他身側伺候他用茶點:“殿下有事吧?”

    “是的。父皇和孤都希望你能陪商隊走一趟。上次宣你進宮就是跟你說這事。那時你身體抱恙,父皇就沒敢提。”

    張騫:“下官如今好多了。”

    “不急。七月下旬出發。這才四月下旬。”太子示意他喝茶。

    張騫端起茶杯喝一口,暖暖的水溫暖他的胃,他覺著很是舒服一飲而盡。見太子只抿一口,張騫又為他滿上。

    太子抬手擋一下:“你喝吧。”隨后他又問張騫一些烏孫國的事。直到張騫不知不自覺把水喝完,太子才起身告辭。太子從張家出來就直奔長平侯府。

    太子到時衛青坐在廊檐下看書晾頭發。聽到腳步聲他以為是衛伉或衛不疑,聽到一聲“太子表兄”,衛青霍然起身,直奔寢室。

    太子快步擋住他的去路:“怎么我一來舅舅就走?”

    衛青此刻披頭散發,也沒系腰帶,衛青懷疑他明知故問:“外面有點冷。”

    “初夏時節還冷?”太子摸摸額頭。

    衛青朝他腦門上一下:“讓開!”

    “跟父皇一樣。”小太子捂住腦門嘀咕:“可惡!”

    衛青夫人跟去寢室為他束發更衣。

    太子令女奴備茶。

    今日休沐衛伉也在家:“表兄,這里不好玩,我們去花園吧。”

    “沐浴洗頭了嗎?”

    衛伉點頭:“昨日傍晚到家就洗好了。表兄——”

    “等舅舅出來我們一塊去。”

    衛伉可不想等他父親出來,沖小弟招招手,帶著二弟先去花園。太子令人把茶放正堂,又令他的隨從下去歇息,等衛青從寢室出來,小太子遞給他半粒藥,朝室內睨了一眼。

    衛青進去端著茶點出來,衛青夫人正好拿著他換下的衣物交給女奴。衛青叫他夫人去花園里坐坐。

    衛青夫人笑著拒絕。

    “舅母,走吧。您一個人在這里做甚?”

    衛青夫人下意識看衛青,衛青頷首,她這才跟過去。

    衛青給兒子們倒小半杯茶,給他和太子以及夫人倒大半杯。衛伉不滿,父親怎么連茶水也這般偏心。

    太子心說,你父親怕你喝多了七竅流血。

    “伉弟不想喝?給我。”涼亭里只有一張石茶幾,所有他們幾人圍坐在一起。不過坐在主位的是太子。衛青一向這般謹慎。除非太子拒絕,或讓出主位。

    父親親自倒的茶衛伉哪敢說不想喝,連忙端起來一點點抿。

    衛青夫人怕她在跟前太子有些話不好說,喝一杯水吃半塊果子就起身離開。衛青幼子衛登黏母親,見母親起來也要走。衛青指著杯:“喝完再走。”

    大體衛青戎馬半生,他面無表情時像滿身肅殺之氣,衛登也怕他,連忙一口氣喝完。衛青頷首。衛伉和衛不疑相視一眼,喝完水就要去出恭。

    衛青巴不得兒子離開:“據兒,出什么事了?”夏日花草茂盛,衛青怕牡丹后面有打掃婆子,所以說話間看一下水壺。

    “張騫病了。”

    衛青懂了:“陛下希望張騫再次出使西域?”

    “張騫五十歲了,恐怕不能輾轉各國。父皇希望他能陪商隊走一趟。畢竟還沒有商人去過。”

    衛青記得上次隨張騫前往西域的那些人當中有許多士大夫:“別人不行?”

    “頭一次同西域通商,父皇信不過旁人。”

    衛青仔細想想,確實得慎重:“張騫身體如何?”

    “這次一路上無需他費心,到了西域也無需他周旋,應該能回來。”

    衛青:“這么嚴重為何還剩一半?”

    “之前用過一個了。”

    衛青很是意外。

    太子點頭:“我身體好,不敢用。本想去表兄府上,又怕他和襄表兄出去了。難得出來一次也不想這么快回去。”

    “難得出來一次?”衛青笑了,“誰上次休沐帶著伉和不疑從長安跑到茂陵?得虧沒到夏收時節,否則沿途平民非得指著你們的背影罵。”

    “我們又沒踩踏農田。”

    衛青:“幾十匹馬呼嘯而過掀起的塵土睜不開眼還不夠?”

    太子閉嘴。

    “據兒,陛下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又想對匈奴用兵?”

    太子點頭:“此事二舅怎么看?”

    “國庫空虛,不必著急用兵。”

    太子笑道:“舅舅一定還不知道今年關東風調雨順。”

    “此話何意?”

    “因為關東可以種水稻啊。舅舅日日忙于軍務,沒有留意過吧?”

    衛青懷疑他耳背,擰著眉頭指著東北方向:“那里?這事我知道,陛下說你小孩子信口開河。難不成真能種水稻?”

    “關東土地肥沃,去年被大水沖走一部分,到秋見的糧食依然不需要朝廷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