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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60節

    而池堯瑤此人呢,沒受傷。

    叫那個楚含棠擋下了箭矢,劉秀安倒是沒想到她會做到這一步,為了一個女子,連性命也可以不要?

    傻子。

    其實劉秀安吩咐人朝池堯瑤射箭,也只是想讓她受點兒傷,教訓教訓她而已。

    那兩支箭矢是沒毒的。

    小匣子下落不明,她還不能死。

    只是楚含棠是不知道的。

    楚含棠不知道射向池堯瑤那兩箭是否會傷及性命,這樣她也愿意擋下,果然是豁出去了。

    還真是情真意切呢。

    奇怪的是楚含棠又沒中毒箭,也沒被傷到致命處。

    為何也昏迷了半月?

    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也罷,管她是死是活,反正都沒利用價值了,劉秀安還想殺了她呢。

    她居然要替池堯瑤擋下箭矢。

    經此一事,劉秀安也不指望楚含棠能從池堯瑤身上取得小匣子了。

    楚含棠那日都愿意為她去死了。

    是不可能背叛池堯瑤的。

    劉秀安皺了皺眉,那她得另想辦法才行,一想到這件事,心情又變得不好了。

    該死。

    這時,太監來報,“陛下,皇后娘娘來了,帶著蓮子羹,太子殿下也來了,皇后娘娘說想見您一面。”

    劉秀安眉頭微一松。

    她淡淡道:“讓皇后進來。”

    皇后抱著不足歲的太子緩緩地走進來,讓宮女把蓮子羹遞過去給劉秀安,“陛下,您近日都沒怎么來后宮,臣妾和朗兒想您了。”

    劉秀安沒看蓮子羹。

    她直接走向皇后,垂眼看還沒長開的嬰兒,“朗兒。”

    嬰兒閉眼酣睡著。

    劉秀安只是看了嬰兒一眼便沒再看了,“皇后倒是提醒朕了,以后朕會多去后宮的。”

    皇后溫婉一笑。

    劉秀安拿過蓮子羹,吃了幾口,“皇后有心了,這蓮子羹很好吃。”

    皇后笑道:“陛下喜歡便好。”

    忽然,有一陣怪風吹過。

    站在殿外的太監和宮女被風吹得瞇了瞇眼,想把門關上一扇,怕殿內的年幼太子或剛生產完不到兩個月的皇后娘娘著涼。

    他們剛碰上門,便聽到一聲響。

    “嗖”地一聲。

    幾乎沒人反應過來。

    一支箭矢射中還沒關上的門,劉秀安猛地抬頭看向外面,剛要叫人進來護駕,一支箭矢便正中她心口。

    鮮血弄臟了明黃色的龍袍。

    就連藏在暗處時時刻刻保護著劉秀安的暗衛也沒能及時地出現護住人,“陛下!”

    他們急忙擋在她身前。

    那些太監也快速地把門關上。

    又是一支尖銳的箭矢飛入,徑直穿破門板,刺向劉秀安,將一個護住她的暗衛射死,尸體猛地倒地。

    劉秀安大驚。

    皇宮守衛森嚴,到底是何人能在不驚動任何的情況下進宮刺殺她?

    誰派來的?

    是那些覬覦著她皇位的異姓王?

    還是劉段恒?可他不是中了毒箭后陷入了昏迷么?難道他醒了,然后瞞著所有人?

    短短時間內,她腦海里掠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下一秒,謝似淮的出現推翻了劉秀安所有的猜測,他纖細的手握弓,偏瘦的脊背背著幾支箭,身穿著紅衣走進來。

    他含著笑看著殿內。

    劉秀安卻覺得寒從腳底起。

    她是知道謝似淮武功高強,卻沒料到會到能深夜闖宮,還不驚動其他人的地步,恐怖如斯。

    劉秀安第一次感覺心慌。

    謝似淮提弓,持著一支箭,不急不緩地抬起來,隨后對準她。

    “你想要皇位,與我無關。”

    “你想殺人,也與我無關。”

    “你想利用通過對士兵種下巫術,壯大大於更與我無關。”

    “可是……”

    他看似友善一笑,“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牽扯到楚含棠啊。”

    楚含棠醒了,謝似淮才有空來跟此人算賬,怎么算賬好呢。

    加倍奉還吧。

    他對準劉秀安的心口位置,又射出了一支箭,是穿過了新護在她面前的暗衛的身體,再射進她的身體的。

    可知用力之大。

    箭術之精湛。

    但謝似淮沒有取劉秀安的性命,有些東西可是比死更難受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旁的皇后。

    皇后像是被人看穿了想法。

    她眼神不受控制地閃了一下,扶住中了箭的劉秀安,“陛下!”

    謝似淮轉身就要離開。

    那些暗衛與禁衛軍想上前阻攔。

    劉秀安似有什么忌憚一樣,捂住中箭了的傷口,“讓他離開。”

    暗衛與禁衛軍躊躇了一下。

    劉秀安怒道:“你們這是連朕的話也不聽了是么?”

    如果攔住他。

    他改變主意,要殺她了怎么辦?

    這兩箭之仇可以來日再報。

    要是在場的暗衛和禁衛軍能攔住他,她剛剛就不會被射中兩箭了,到時候再去江湖上尋找能人異士對付他,或者是設下埋伏。

    暗衛與禁衛軍聽令讓開路。

    謝似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劉秀安松了一口氣,可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

    不對。

    箭上沒毒。

    劉秀安也是習武之人,不會那么輕易暈倒,為何會感到頭暈?

    蓮子羹!

    她猛地看向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皇后,露出被暗算了的憤怒與歇斯底里,“你……”這個賤人。

    話還沒說完,就暈倒在地了。

    皇后像是被嚇到了。

    她淚如雨下,哭得梨花帶雨,“陛下!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叫太醫啊,陛下!”

    周圍的人瞬間心亂如麻地應是。

    在太監與宮女手忙腳亂地抬起暈過去的劉秀安時,皇后抬手抹掉眼淚,看向自己生下來的嬰兒。

    她的孩子可是太子殿下。

    大於未來的皇上。

    謝似淮從皇宮出來后,沐浴了一番再回房間,里面靜悄悄的,漆黑一片。

    他點燃了燭火。

    床榻上的人一動不動。

    “楚含棠。”

    謝似淮心莫名跳漏了一拍,抬步走過去,“楚含棠,你睡了很久了,該醒了。”

    還是沒有反應。

    蓋在楚含棠身上的被褥沒一點兒起伏,她閉著雙眼,面色透白。

    好像沒了呼吸。

    一點兒也沒有了似的。

    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