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44節
等他們到沐浴的地方,楚含棠就要和謝似淮分開了。 她抱著衣裳,用眼神示意他進旁邊的浴室,誰先沐浴完,就敲一下對方的門。 謝似淮暫時不動。 他站在門口看著楚含棠,她本來要走進有浴池那間屋子的,無意地回頭一看,發現人還在原地。 風吹過,少年的高馬尾微動。 謝似淮長身玉立著。 腰細腿長。 楚含棠腳步一頓,抱著衣裳的手收緊些,莫名其妙地咽了咽口水,仿佛鬼迷心竅了般地開口,“要不你跟我一起用浴池沐浴?” 不知是不是楚含棠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了謝似淮唇角一彎。 糟糕,被色誘了。 謝似淮什么也不做,只是站著看著她,她就被色誘了?楚含棠啊楚含棠,你這個沒絲毫定力的家伙。 可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楚含棠強裝淡定地望著謝似淮,只聽見他用那把好聽的嗓子應道:“好啊?!?/br> 她先走進屋子里,如果不是抱著衣裳,可能會走得手腳同步。 浴池里已經放好水了,還有一些花瓣飄在上面,周圍還懸掛著一些桃花色的紗幔,此刻放了下來,隔著一層朦朧的霧氣。 楚含棠將新衣裳掛在旁邊的屏風上,手下意識放到腰間的腰帶。 然后想起什么,手一頓。 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謝似淮。 他也在看著她,楚含棠心里撲通撲通地跳,表面卻不動聲色,清了清嗓子,佯裝囂張道:“不是來沐浴么,怎么不脫衣服?” 謝似淮抬起眉梢,眼尾似被浴池里的水汽熏得微紅。 他抬起雙手,指尖覆在包裹著窄腰的腰封上,“咔噠”一聲,將腰扣打開,腰封墜地,外衣一松,將肌理明顯的腰腹半遮半掩了。 第72章 陰郁 也不知是不是被浴池里的水霧熏著了,楚含棠覺得大腦有點兒暈乎乎,隔著一小段距離,目光不受控制地往謝似淮的腰際上看。 外衣松開了,只剩下貼身里衣。 若隱若現更為吸引人。 她掩飾性地摸了摸鼻子,再抬手指了下旁邊,“你在浴池的東邊,我去浴池的西邊就行?!?/br> 言罷,楚含棠兩三下便除了衣裳,忙不迭地入了浴池。 加了澡豆的浴湯顏色偏沉,不比清水清澈,進去后什么也看不見了,周圍還散發著干凈好聞的香味。 楚含棠在下浴池前,把長發扎成了現代所說的丸子頭。 不然每次都要絞干,太麻煩了。 無論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楚含棠都比較喜歡泡浴,別提有多舒服了,一進暖乎乎的浴湯,頓覺渾身舒暢不已。 本來她看了謝似淮,心中還有些旖旎的心思的。 如今全沒了。 楚含棠閉上眼睛在浴湯里泡了一會兒,耳邊能聽見不遠處的水聲,平靜下來的心又砰砰砰地亂跳了。 悄悄掀開眼皮往不遠處看一眼。 謝似淮與楚含棠一樣,身上不著一物,置身于浴湯中,只微微地露出上半身罷了。 可僅僅如此便令人挪不開眼了。 她還沒收回視線。 少年的高馬尾不變,一些長發梢浸入了浴湯,時而貼過肩背,再看那兩截鎖骨深陷,精致勁瘦,鎖骨上窩能裝下一小汪水似的。 他倒是聽話,只安分地待在浴池里的東側沐浴。 到頭來,不安分的卻是正在看著謝似淮的楚含棠,偷看人家自然是不安分的舉動。 意識到這個,她想收回視線了。 就在此時,他看了過來。 視線在空中交匯。 謝似淮眼簾微抬,唇紅齒白,俊秀的玉面也被浴湯熏得半粉,纖長的手指拿著一塊巾帕拭擦著身子。 楚含棠偷看他被抓個正著。 她將身子往浴湯里沉了沉,只露出個小腦袋,一雙眼睛圓滾滾地睜著,倒也不急著轉開了。 余光瞥到浴池旁的幾塊皂角。 楚含棠咳嗽一聲,“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皂角?!?/br> 臨時找到的借口。 謝似淮也看了一眼擺在她附近的皂角,淡聲道:“可以?!?/br> 好似信了楚含棠一樣。 她抬起手,藕白的手臂落著水滴,將本就漣漪不斷的浴湯水面砸得濺起細小水珠,纖細的手指一動,拿過一塊香香的皂角。 拿到皂角后,楚含棠動作一滯。 兩人目前還是有一點兒距離的,如何把手中皂角遞給謝似淮? 她走過去? 或者是他走過來拿? 好像兩者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還是她過去算了,如此一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身上,可以俯低著身子去,倘若是謝似淮走過來,應該是直接站起身走過來吧。 雖然他們已成婚,什么也做過了,但是一起沐浴還是頭一回。 之前謝似淮也幫過楚含棠沐浴,可情況不一樣。 那時的他是衣衫整齊地站在浴桶旁邊,毫無雜念地給她清洗身子的,換作楚含棠就不行了,就她這個腦子,不可能摒棄雜念的。 于是楚含棠當機立斷地拿著皂角向謝似淮半游著過去。 謝似淮大概也能猜到她懷揣的小心思,此刻在原地不動,只是看著朝他而來。 浴池不大。 她眨眼就到了他跟前。 楚含棠雙肩無意識地微聳起,拉出兩道好看的淺彎弧度,潔白如玉,輪廓如月,又抬起手,將掌心的一小塊皂角遞過去。 謝似淮接過來她遞過來的皂角。 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動作,楚含棠眼睫毛還掛著一滴小水珠,一眨眼,水珠便墜落了。 她看著謝似淮,莫名想說些話。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浴湯下面的景象打斷了。 楚含棠附近的浴湯飄起一縷又一縷紅血水,不是很多,不過須臾,就被流動的浴湯沖淡了。 但這畫面還是挺駭人的。 謝似淮一看到她身下飄出血來,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被水汽熏出來的桃紅也消失了,瞧著如易碎掉的瓷娃娃,很是脆弱的模樣。 仿佛流血的是自己。 事實上,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流血,橫豎死不了就行。 可流血之人若換成是楚含棠。 是楚含棠…… 謝似淮剛握在手里的皂角掉下來,顯然是因為看見楚含棠上次流過鼻血,導致有了陰影。 楚含棠能感覺到這是來癸水了。 他呼吸仿佛受到了障礙,想伸手一探是怎么回事,“你……” 楚含棠抓住了謝似淮的手,訕訕一笑,“我這是來癸水了,不是因為別的,要來四五日,這是正?,F象,你先別激動?!?/br> “癸水?” 謝似淮有一段時間為了學習如何讓楚含棠舒服,曾看過不少有關女子身體的話本。 話本里也曾提及過癸水二字。 他面上漸漸恢復血色。 楚含棠見謝似淮明白了,便讓他先上浴池,然后自己趕緊洗干凈也上去了,來癸水時不適宜泡浴。 片刻后,他們都穿戴整齊。 楚含棠需要月事帶,不過月事帶也是可以自己動手做的,只要有棉花和布料就行。 她問謝似淮能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她找到干凈的棉花。 畢竟是晚上,找這個有點兒難。 謝似淮微涼的指尖貼過楚含棠臉頰,確認她體溫正常,才頷首,利落轉身去給她尋棉花了。 楚含棠把浴池里的水都放掉再回房間,趴在床榻上慢慢等。 在等人的過程中,楚含棠將掌心蓋到小腹上。 以前她來癸水是很不舒服的,站著難受,坐著難受,躺在床上也難受,只有蹲著的時候舒服一點點。 小腹是墜疼墜疼的。 這一次好像沒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