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43節
“都說我沒事了,你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作甚,你買酒回來本是好意,那酒也是貴得很,當時我也喝了個痛快,你就別自責了。” 柳之裴的臉色有所緩和。 楚含棠等池堯瑤給自己施完針,就帶謝似淮離開了。 自然是回房間。 她剛流鼻血不久,總不能扎了針后就出去蹦跶,就打算先回房間休息休息,順便安撫安撫這個小病嬌。 已經到立秋了。 不過天氣還是較炎熱,楚含棠召人來往房間里擺放了一大盆冰。 用冰塊驅驅熱氣。 再把果子放在冰塊上面,驅熱的同時還能吃到些冰鎮水果。 一舉兩得。 謝似淮倒是也沒阻止她動來動去,大概也清楚楚含棠就是個坐不住,很好動的人。 她做完這些,拉他到床榻坐下。 楚含棠讓謝似淮坐著,自己則脫掉鞋子,側躺下來,雙腿微微曲起放在床尾,衣擺也掀起了一點兒,露出戴著鈴鐺首飾的腳踝。 腳踝纖細,膚色白皙。 幾只小鈴鐺依然敲在踝骨上面。 她將腦袋放在他大腿上,當枕頭枕著,還蹭了蹭,“等等就可以吃冰鎮果子了。” 楚含棠連續做這么多事,也存了想證明給他看她沒事的心思。 謝似淮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楚含棠扎在后腦勺的高馬尾,“楚含棠,你當真不會離開我?” 他聲音還是很輕。 卻仿佛輕飄飄地落在了她耳邊。 將楚含棠的耳朵撓了一下似的,鼻間也盡是他的香氣,“你最近怎么總是問這些問題?” 謝似淮垂眼看她,“我好像在……怕,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以前老嬤要把他抓去當祭品,南宮夫人將他和其他孩童扔進狼窩,等等這些事,也沒能令謝似淮有名為“怕”這個感受。 在楚含棠面前,有了。 謝似淮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他太怕了。 他太怕楚含棠會拋棄自己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著她,可有一種拋棄,名叫生與死,哪怕時時刻刻看著,也無法阻止的一種拋棄。 難以描述的情愫令人戰栗。 楚含棠沉吟幾秒,轉了轉腦袋,仰躺著看謝似淮,“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謝似淮就著這個姿勢,彎下腰親了親她額頭。 過了很久很久,他忽道:“楚含棠,我發現我不再喜歡你了。” 楚含棠差點兒跳起來,小病嬌移情別戀那么快的么。 剛親完她,就說這個? 還沒等她說話,謝似淮又道:“我正在愛著你,愛生欲,我對你有欲,欲如山谷難以填滿,愛生懼,我對你有懼,懼你離我而去。” 愛一人,比喜歡一人的感情更加強烈多了,還帶著渴望的瘋狂。 楚含棠倒是沒想到會聽到這個。 而且謝似淮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帶著茫然的,意味著他正在體會著這種陌生的感受。 也正在逐漸地了解著。 原來父親對母親是這種感情啊。 那他對楚含棠也是如此,謝似淮凝視著她的五官,抬起手,微涼的指尖順著視線移動寸寸地描繪過。 此時此刻,她也看著他。 少年一臉認真地看過來,薄唇殷紅,玉面如佛,眼眸如水,骨相秀美,由于還保持著微彎著腰的姿勢,高馬尾垂落在身前。 楚含棠目光往下移,謝似淮有著黑紅色繡紋線的腰封近在眼前。 腰線流暢,看著很適合被抱。 楚含棠看了一會兒,干脆將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埋過去,輕輕地撞了一下謝似淮的腰,又抬起手抱住。 她莫名道:“這是我的腰。” 謝似淮輕笑了聲,“我原本就是屬于你的啊,謝似淮是屬于楚含棠的,我只是想想,便很是愉悅了。” 楚含棠哼了幾聲,受不住了,將他撲倒在床。 小病嬌最是會誘惑人,說話都像是在勾引人似的,太壞了! 晚飯果然很豐盛,飯桌上全是楚含棠愛吃的。 她美滋滋地拉著謝似淮坐下。 柳之裴就坐在他們對面, 他看著楚含棠和謝似淮紅潤的唇,嘴角猛地一抽,她上午都流鼻血了,在某些事情上怎么就不知道節制一些呢?還是太年輕了。 楚含棠不知道柳之裴在想什么。 其實事情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她只是跟謝似淮親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兒而已。 別的什么也沒有做。 她連看都沒看一眼柳之裴。 自然也就是沒看到他看她和謝似淮的眼神了。 飯桌上的紅燒豬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楚含棠立刻夾了一塊放進碗里,又給謝似淮勺了幾勺紅燒茄子和豆香十足的東坡豆腐。 池堯瑤和白淵也沒有那么多心思。 畢竟他們最多只是蜻蜓點水一吻,就算看到別人唇色嫣紅,也不會想到別的地方。 白淵白日出去了一趟,是回來才知道楚含棠流鼻血一事,也驚訝于那小小幾壇酒竟然有這等功效。 于情于理,他都該關心幾句。 “楚公子,你現在可還感覺身體有哪里不適?” 楚含棠還在咬著肥美的紅燒豬蹄,聽到白淵在關心自己,松開咬豬蹄的牙齒,抬起頭道:“沒事了,我現在都能跟柳公子打一架。” 柳之裴:“……” 大可不必。 謝似淮也不插話,用指腹擦去她鼻尖上沾到的紅燒豬蹄醬汁。 行動自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柳之裴嘴角又是一抽,低頭吃飯,心道,太欺負人了,待他抱得美人歸,也要如此行事。 白淵默默垂首。 池堯瑤笑而不語地吃了幾口菜。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咽下口中飯菜,緩緩道:“對了,今日陛下派人過來,說是要邀我們去秋狩。” 秋狩,皇帝會攜帶妃子、皇親國戚和各位大臣前往。 池堯瑤如今是郡主,楚含棠是郡馬,被邀去參加秋狩也情有可原,不過皇帝當真是單純地邀她們過去參加皇家秋狩而已? 楚含棠一邊夾了幾條青菜給謝似淮,一邊問:“可以拒絕么?” 池堯瑤為此事煩惱,“不可。” 那就沒辦法了,若是再稱病,皇帝必定派太醫過來的。 楚含棠舀了一碗菜湯給謝似淮,讓他喝完,“池jiejie,陛下應該允許我們帶人過去吧?” 之前劉秀安召她們進宮,其他人無召自是無法入內。 可去參加秋狩,那應該是可以帶幾個人過去的。 將謝似淮、白淵、孔常、素心等幾人帶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 楚含棠是這么想的。 池堯瑤點頭,也知道她所言何意,“身邊是可以帶些人。” “那就行了,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含棠很相信謝似淮和白淵的實力,“秋狩定在何時?” 劉秀安派來的人說在此月初二,池堯瑤算好日子,“九日后。” 自從因為喝太多那個酒而流鼻血后,這兩天池堯瑤吩咐下邊頓頓大魚大rou地伺候著楚含棠,要替她把流掉的血給補回來。 著實是關心她。 現在距離楚含棠流鼻血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天了。 今夜還吃了三只雞腿。 她摸摸圓潤了一點點的肚子,估摸著時辰不早了,便拿一套衣裳去浴池準備沐浴。 本來身為郡馬,是會有侍女或小廝過來伺候著沐浴的。 但楚含棠是女扮男裝,還是一個純正現代人,不喜歡陌生人幫她洗澡,肯定不會喚人伺候。 郡主府一共有兩個浴池。 一個是給郡主,也就是池堯瑤用的,一個是給郡馬楚含棠用的。 其他人都是用的浴室。 楚含棠走到一半又折回房間去。 她把謝似淮帶上了,浴池旁邊是其他人用的浴室,他們可以一起去,到時候再一起回來。 謝似淮也不是很在乎沐浴的早晚,楚含棠要他去,他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