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14節
柳之裴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謝公子索求那么大? 他的兄弟楚含棠竟然無法滿足對方,說出去是男人的恥辱啊!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楚含棠看著是比尋常男子瘦弱一些,可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那里,尚未滿二十歲,才是少年。 身形看著單薄、瘦弱一點兒,這是情有可原的。 可少年也是活力十足的年紀啊。 這個年紀,不該躁動不安,氣血方剛……一身力沒處使么?楚含棠竟然說做這種事可能會要她的命。 柳之裴露出沉重的表情。 他安慰地拍了下楚含棠的肩頭,“兄弟,懂了,我知道有一些藥挺好用的,若你需要,我可以把它的名字給你,去藥鋪抓藥就行。” 楚含棠面無表情。 她道:“留著給你自己用吧。” 柳之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大家都是男人,就別推辭了,男人雖然不能說不行,但私底下不行就是不行,切勿諱疾忌醫啊。” 話音剛落,院中發出一聲慘叫。 正在房間翻找藥典的池堯瑤動作一頓,外面這是怎么了,慘叫聲似乎是柳之裴發出來的。 緊接著又聽見柳之裴的求饒聲。 “兄弟!不,楚公子!別打臉啊,謝了哈,也別踹腿,哎喲,老子的屁股!” 池堯瑤哭笑不得,一聽就知道是他們兩個又鬧起來了。 院中,楚含棠拎著一截樹枝追柳之裴,弄得雞飛狗跳的,她撩起袖子,“柳之裴,你給我站住。” 柳之裴怎么可能會站住。 他跑著跑著,見到謝似淮了,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地沖過去。 像一陣風刮過。 “謝公子,可算見到你了。”說完,柳之裴將謝似淮往楚含棠跑來的方向一推,“楚公子在找你呢。” 楚含棠見到謝似淮,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樹枝。 樹枝掉落在地。 她抹了一把臉頰的汗,氣喘吁吁,“沒錯,我剛剛是在找你,不過也沒什么事。” 謝似淮像是有些累了,淡淡地“嗯”了一聲。 柳之裴發現楚含棠不看他了。 他要是不說話,他們就當他是死的,對么,只顧著自己說話,都不看他一眼,簡直豈有此理,好過分。 算了,不跟兩個斷袖的計較。 柳之裴見沒自己的事就趕緊逃了,他真心實意地給楚含棠推薦好藥,對方竟然還不領情。 哼!可惡。 楚含棠看著柳之裴逃了,也沒想再追,見謝似淮貌似很疲憊的模樣,便讓他先回房間休息。 謝似淮抬起眼簾,看著她。 眼神很自然,挑不出差錯,卻叫楚含棠心中很不安。 不知不安從何而起。 靠得近了,她能聞到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絲紙墨的味道,跟不久前過來登記婚冊的幾位大人的味道相似。 可仔細一聞,又沒了。 剩下的全是屬于他的氣息。 楚含棠沒想下去,以為是謝似淮剛剛不小心沾上的,“你快點進房間休息吧,對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買回來給你。” 謝似淮唇角彎了彎。 他聲音聽似低柔,像水緩緩地流淌過耳邊,“都可以,你知道的,只要不是rou,我都吃。” 楚含棠點頭,“好。” 安靜幾秒,她躊躇著,“以后你出去,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聲?” 謝似淮喉間滾動,“好。” 雖然他沒問她理由,但楚含棠還是主動地解釋說:“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你去哪兒,你就告訴我一聲出去就行。” 謝似淮笑道:“我記得了。” 言罷,謝似淮繞過了她,邁步走向他的房間。 楚含棠望著清瘦的背影慢慢地遠去,他腰間垂下來到腿側的紅腰帶被風吹起來,輕飄飄的。 她抿了抿唇。 站在院門拐角的白淵看著他們,眨了一下眼,又眨一下,他們說的話聽起來也沒什么,為何他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怎么說? 他們之間的相處看著很自然,卻又透著一種不該屬于男子與男子之間的自然。 白淵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含棠一轉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他了,“白公子?” 白淵回過神,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掃干凈,“楚公子,謝公子剛才是出去了?” 她爬上柿子樹,又去摘柿子了。 “嗯,他剛才出去了。” 他看著楚含棠摘到手里的柿子,“楚公子,你很喜歡吃柿子?” “對,我媽……娘親知道我喜歡吃柿子,以前還特地在門前種了一棵柿子樹呢,把附近的孩子都給惹饞了,隔幾天就過來摘。” 白淵微笑,“令堂真疼愛你。” 楚含棠給了他一只柿子,“那是當然,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寶貝女……孩子。” 口中的女字及時地收了回去。 白淵接下了,“謝謝楚公子。” 楚含棠捧著柿子先去了謝似淮的房間,嘴里念叨著,“我把柿子都分給他們吃。” 經過窗前時,她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和衣而眠。 既然睡了,那就不進去了。 楚含棠小心翼翼,很輕很輕地伸手進窗臺,把手中最大的一只柿子放進去,剛想把手縮回去,就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看著她。 “我吵醒你了?” 謝似淮坐了起來,長發披散到腰間,一副精致秀美的皮囊下仿佛藏著一堆腐爛的枯骨,扒掉后,露出妖物的形態,能將人吃了去。 他開口,“你進來。” 楚含棠猶豫著回頭看院中。 白淵已經拿著柿子離開院子了。 她懷里還揣著幾只胖柿子,都捧著進了房,一雙眼睛在昏暗的房間里還是亮亮的,“你不是說困了,想休息么?” 謝似淮眼睫微動,笑著輕聲道:“又不困了。” 楚含棠將柿子放到旁邊,半彎下腰,抬手探了探他額頭,“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謝似淮直視著她湊近的臉。 連細小的絨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很干凈、俊俏的長相,比楚含棠好看的人又不是沒有,可他以前見了,都沒有任何感覺。 楚含棠放下手,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謝似淮見她掏出一支木簪子,深紅色的,竹子紋路精雕細琢,上面還刻了兩個字。 楚、謝。 跟精雕細琢的竹子紋路不一樣,這兩個字在別人看來有點兒丑。 刻得歪歪扭扭的。 可能刻字的人也知道自己刻的字較丑,所以特地把這兩個字刻到了貼向頭發里的那一面。 木簪子散發著縷縷香氣,聞著像是檀木制成的。 他像是微愣,“送給我的?” “不送給你,送給誰?”楚含棠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你也看見了,我還在上邊刻了兩個字,我知道丑,但你不許嫌棄。” 謝似淮細長的指尖輕輕撫過木簪子上的兩個字。 “哪兒丑了。” 他垂眼,“好看,我很喜歡。” 楚含棠開心地笑了。 “那就行,我一開始還猶豫要不要刻字,怕刻上字,這一支木簪子就不好看了,因為我想,你長得好看,戴的東西也得好看才行。” 謝似淮指腹摩挲著木簪子。 他將放到木簪子上的目光轉移到楚含棠的臉上,“楚含棠,我想再問一遍,你喜歡我么。” 她只是看著他,暫時沒回答。 謝似淮眼睫猛地一顫。 如今,她是連騙他也不肯了么。 下一秒,謝似淮唇上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楚含棠抵開他的齒關,將他壓回到床榻上,“我喜歡你,楚含棠喜歡謝似淮,是真的。” 語氣有些無奈,楚含棠試著也舔舐了一下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