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13節(jié)
她搖頭。 “不關你的事,我就是在想一個看似無解的命題,這幾日我都一直在想,可始終想不出一個答案。” 柳之裴一聽,好奇心滿到滔天。 他馬上旁敲側擊問什么是楚含棠所說的看似無解的命題,在柳之裴心目中,她有時候說話能懟死人,可腦袋瓜是頂聰明的。 楚含棠安靜了一會兒。 柳之裴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了。 結果卻聽見楚含棠莫名地說:“我必須得活下去,然后回去見我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其他親人。” 他懵了。 柳之裴反應遲鈍了數(shù)秒,覺得自己分明認識她說的話每一個字,連起來卻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扯斷手里的野草,訥訥地問:“父母?你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么?你是要到黃泉之下見他們?可你又說必須得活下去?” 楚含棠也不回答。 必須得活下去是指要完成系統(tǒng)頒布的攻略任務和走劇情點,不然她不僅回不到現(xiàn)代世界見父母,在這個世界也活不下去。 因為楚含棠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身體正逐漸瀕臨枯竭,不斷衰敗。 那藥,就算停了也沒用了。 所以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那就是完成任務。 可這個代價可能是傷害謝似淮。 慢慢地意識到自己也喜歡他了的楚含棠實在不想這樣做,也認為很對不住一心一意對她的謝似淮。 喜歡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是在潛移默化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 楚含棠也不知從何起,因為什么,喜歡一人有很多細細碎碎的理由混雜在一起,要說可能說不出來。 如果硬是要說一個理由,那也許可以說,正好是他吧。 一開始,誰會知道呢。 因此,楚含棠不想傷害他。 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想傷害啊,謝似淮也曾說過想掐死她那種話,原因是誤會她承諾會陪伴在他身邊,卻愛慕著別的女人。 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她,傷痕累累的也總是謝似淮,就是因為喜歡,才不想傷害。 他可是一個小病嬌。 病嬌的性格本就是異于正常人,占有欲也是正常人的幾倍不止。 楚含棠也從未想過,小病嬌居然能說出,把他當成女人或池堯瑤也可以的這種話。 但不想歸不想,現(xiàn)實歸現(xiàn)實。 還有一件事,楚含棠也在不停地想,她完成了任務之后呢,是直接離開這個世界,還是會怎么樣? 這些一概不知。 不過,楚含棠會希望能爭取到對他們兩人都好的結果。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完成任務。 沒能完成任務,連性命都保不住的楚含棠自然是沒有辦法向系統(tǒng)爭取任何東西的。 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喜歡謝似淮之前,她壓根沒有思考過關于攻略任務完成和走完劇情點后的事。 反正能夠回家就是了。 現(xiàn)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他之后,她才會有所思考。 得好好地思考…… 畢竟楚含棠一開始只把穿書攻略女主和走劇情點當一場通關游戲罷了,只要游戲通關就能回家了,小說里的人都是紙片人罷了。 紙片人。 謝似淮他們是紙片人沒錯。 但在這一個世界里,謝似淮就是存在的,就是活生生的人,這些都是楚含棠在跟他們慢慢相處下來,所領悟到的。 哪怕謝似淮是小病嬌,也是喜歡她、不會傷害她的小病嬌。 楚含棠深知要想方設法讓謝似淮相信自己這一次跟池堯瑤成親是假的,可他已經(jīng)不太能相信她了。 就算他目前看起來沒什么反應。 她喜歡池堯瑤這個觀念在謝似淮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太難搞了。 比大學實驗還難搞。 只是再難搞,也得想盡辦法搞下去,話又說回來,到這個地步了,又不能自曝馬甲,如何能掰回謝似淮的觀念,她腦子是不夠用了。 楚含棠想到這兒,忿忿地扔下手里疊成了蜻蜓的野草。 坐在她旁邊的柳之裴見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忍不住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袖角,“你在發(fā)什么呆呢?” 掉到地上的草蜻蜓被風吹動。 楚含棠抽回袖角。 柳之裴還是問回剛才的問題,“你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么,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感覺太奇怪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當我在發(fā)瘋就行,別放在心上。” 柳之裴:“……” “楚含棠!你又在耍我!” 楚含棠站起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對啊,我是在耍你,誰知道你信了,我還想說我跟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你會信么。” 柳之裴翻了個白眼,道:“我信你是個斷袖!” 然后,他又道:“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我以前是玉皇大帝,下凡來歷劫,歷美人劫!你信我么!” 楚含棠哼了哼,“信啊。” 柳之裴嘴角一抽,“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我柳之裴認輸。” 她裝模作樣拱手,“承讓了。” 柳之裴也不跟楚含棠扯別的,“你不是要找謝似淮么,怎么就坐在這里不動了。” 聞言,她無奈地攤開了手,“這不是找不到?” 他也跟著站起來。 誰知道柳之裴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我猜謝公子這一次是真的很生氣了,看吧,他最近到哪兒也不跟你說一聲了。” 楚含棠有些無語,“他之前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柳之裴仔細想想,似乎也是。 只是她最近找謝似淮找得勤罷了,柳之裴又問:“呃,也對,但我現(xiàn)在還是想問一個問題,你確定不再喜歡池姑娘了?” 楚含棠再瞪他,“不喜歡。” 她又補一句,“不對,是沒有喜歡過,把再字給我去掉。” 柳之裴有點兒相信楚含棠現(xiàn)在不喜歡池堯瑤了。 可她居然說以前也不喜歡過么?他頓了頓,“你說沒喜歡過就沒喜歡過吧。” “……” 柳之裴準備給楚含棠出謀劃策。 他一臉認真,“謝公子一定是鬧小脾氣了,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雖說謝公子是男的,我哄的那些都是嬌里嬌氣的女子。” 楚含棠揚眉。 她不由自主地想,謝似淮也挺嬌的,小病嬌中的嬌,干脆改名叫謝嬌嬌算了。 柳之裴話鋒一轉,“但是!” 他拍胸口保證,言之鑿鑿,“我那些法子肯定管用,哄男子和女子的辦法應該差不多的。” 楚含棠還是不太相信。 柳之裴見她露出懷疑的神色。 他依然沒放棄說教,湊過去道:“真的!以前我哄女子都是給她們送禮物,不過她們見到禮物,還是會裝得有一些生氣。” 她安靜地聽著。 柳之裴說起這些事能滔滔不絕,“這個時候,你親她們一口,或者是將她們抱到大腿上,耳鬢廝磨一番,她們骨頭都能給你軟掉。” 楚含棠聽到這兒,斷定自己是有病才會聽他說這么多。 她轉身就要走。 柳之裴上前攔住,“哎哎哎,別走啊,我見你是兄弟才會傳授這些經(jīng)驗給你的,咋還不領情呢。” 楚含棠皮笑rou不笑,“當你是兄弟,我才沒用箭射死你。” 柳之裴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摸著下巴,震驚地道:“你不會真的是下面那個吧!” 她壓下想揍人的沖動,“滾。” 他臉皮有時比楚含棠還厚。 還在自顧自地說。 “你反應這么大,那就是上面那個了,好嘞!那就行了,還有一個辦法,謝公子要是跟你鬧小脾氣,將人往床上帶,喂飽他就行。” 兄弟之間談論這些事最正常不過了,柳之裴必定傾囊相助。 楚含棠很想打爆柳之裴的腦袋,打開看里面都裝的是什么,脫口而出道:“一鬧小脾氣,就將人往床上帶?你想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