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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67節

    “朕說過了,此事,三哥你不必管,除非你覬覦著朕的皇位。”

    劉段恒壓不住火氣地質問她。

    “劉秀安,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覺得我會覬覦你的皇位么?我自小便知你是女兒身,也知你把大哥、二哥都害死了。”

    說到此處,他微微地哽咽。

    “你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可我相信你能當好一個皇帝,能治理好天下,所以我全部視而不見。”

    不再喚她作陛下,顯然怒極了。

    “前朝覆滅之后,父親還未來得及登基就離世,我將你奉上當新帝,如此你還有什么不滿足?你如今居然說我覬覦著你的皇位?”

    劉段恒酸澀地一笑,“劉秀安,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劉秀安快步走到他面前,猛地揪著他的衣袍。

    “是么,那為什么就是不肯把兵權交出來呢,你分明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意的都是這個!”

    她也不再用朕這個稱呼了。

    因為激動,劉秀安眼角泛紅色,卻依然帶著一股上位者的狠氣。

    劉段恒任憑她揪著自己的衣袍。

    他凝視著劉秀安的雙眼,說出一個她也無法反駁的事實,“交出兵權?我若交出兵權,下一個你殺的就是我,難道不是么?”

    劉秀安眨了眨眼,“我不會。”

    劉段恒抬起手,粗糲的指腹壓在她的狹長眼角,“劉秀安,你會的,因為你是劉秀安。”

    “小時候你要是一撒謊了,也喜歡眨眼睛。”

    劉秀安狠狠地盯著他,“別跟我說什么以前,你不想交出兵權,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想干涉我的事,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松開手,仿佛不想再碰到他。

    “你動用死士,茲事體大,你以為別人會沒發現么?朝野上下,上百雙眼睛都在盯著你呢,陛下!”

    劉段恒用復雜的眼神看劉秀安。

    “區區十幾個死士罷了,那些老家伙還想過問我用死士不成?我可是當今皇上。”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意有所指。

    言罷,又想到了什么,劉秀安警惕地看著劉段恒。

    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你這段日子若踏出京城半步去尋他們,或派人幫他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劉段恒,你要想清楚。”

    他眼神漸漸死寂,“好,我便跟你賭,倘若他們能活著來到京城,并且找到我,我不再會袖手旁觀。”

    劉秀安咬著手指,點了點頭。

    見劉段恒轉身要走,她卻突然從后面抱住他,換上另一幅面孔。

    “三哥,如果他們真的到了京城,你得到他們手中的東西,你說的不會袖手旁觀,是要把我從皇位上拉下來么?”

    劉段恒嘲諷,“你也會怕。”

    劉秀安仰起了頭,看著他寬闊的腰背,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死一點兒人又怎么了。”

    她踹了一腳地上波斯地毯。

    “我把大於治理得那么好,每日勤政,百姓富足安康,鄰國懼怕我大於的實力,年年進貢,我這個皇帝當得難道還不夠好么?”

    “死一點兒人而已。”

    “瘋子。”劉段恒扔下這一句話,推開她的手就走了。

    劉秀安把剛戴上的放低姿態假面孔又摘了下來,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換上寢衣。

    等到午夜,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嬤從地道里過來。

    黑袍的老嬤正是當年把謝似淮綁上祭臺的人,滿是皺紋的臉看起來沒什么變化,朝劉秀安行了個禮,“老嫗見過陛下。”

    劉秀安揚起笑問:“聽說你知道謝似淮是何人?”

    老嬤頷首,“回陛下,您說的謝似淮很有可能是前朝的一個名喚邢女的巫女所生的孩子。”

    她支著額,輕聲念道:“邢女的孩子么……謝、似、淮。”

    一夜過去,天際漏微光。

    楚含棠一夜未睡,頂著腫腫的眼睛坐到鏡子前,眼下一片灰,動作遲鈍地扎著頭發,不停地打哈欠。

    失眠就是夜里睡不著,白天困得要死,偏偏今日要離開肅州了,得早起準備離開。

    看著鏡子里臉色不是很好的自己,楚含棠仰天長嘆。

    她還是沒想明白謝似淮昨晚為什么要那么做,正苦惱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柳之裴扯著嗓子大聲叫喊著,“楚公子,你起了么?”

    叫魂呢,叫那么大聲,楚含棠走過去打開門。

    “怎么了?”

    柳之裴看見她有點兒腫的眼睛,表情一言難盡,“你昨晚沒睡好?眼睛怎么成這樣了。”

    “不就是浮腫了一些,用得著大驚小怪么。”她用手摸了摸。

    不久前跟池堯瑤秉燭夜談,回到房間就立刻睡著了,昨晚不太一樣,楚含棠是想事情想了一夜,完全沒有睡過的。

    還因為跟謝似淮接吻后,總感覺嘴巴里留存著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昨夜喝了不少水,想沖淡這香氣。

    一夜未睡,再加上不停喝水,第二天起來,不水腫都對不起她。

    柳之裴看著楚含棠的眼睛就想笑,腫腫的,看了想戳一下。

    見她瞪自己,他又壓住想笑的嘴角了,“你收拾好包袱了么,待會兒我們準備準備就得要上路了。”

    楚含棠又打了個哈欠,“不要用上路這個詞。”

    他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不太吉利,“那啟程,待會兒我們準備準備就要啟程離開肅州了。”

    她轉身回房間,把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來。

    昨晚躺在床上實在睡不著,楚含棠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干活累點兒會更容易入睡,干脆起身把房間里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

    柳之裴跟著她進房間,“對了,你手上的傷怎么樣?”

    昨晚手臂流血流得還挺多的。

    楚含棠知道是系統把痛感轉移掉的后,不再跟他說自己不疼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還可以,有點兒疼,但也不是特別疼。”

    柳之裴也沒懷疑,只是眼神從她的眼睛轉移到了嘴巴。

    他手一指,“你眼睛腫也就算了,睡不好,嘴巴也會腫的么?”

    楚含棠心虛地回:“昨晚嘴巴不知道為什么癢,我揉的。”

    柳之裴勉強地信了,身為情場老手,一眼看過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被親的。

    可她沒有理由騙自己。

    雖然看著有點兒像是被親的,但是她在這里沒人可親。

    這里只有兩個女的,親她喜歡的池堯瑤?不可能,親池堯瑤的侍女素心?更加不可能了。

    柳之裴沒再懷疑了,轉身出去。

    楚含棠拎著包袱也離開了房間,院子里站著池堯瑤和白淵,孔常、素心去把包袱放在外面的馬車了。

    池堯瑤見到楚含棠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傷口怎么樣。

    “上過藥,好了不少。”

    池堯瑤本想拆開包扎在楚含棠手臂上的白布,仔細地看一下傷口的,但急著離開肅州,只好暫時作罷,想著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看。

    外面還是兩輛馬車。

    白淵牽過一輛,讓池堯瑤先上去,素心向來都是跟著她家小姐的。

    楚含棠只能上第二輛馬車了。

    剛掀開車簾,還沒上去,她就想下去了,謝似淮坐在里面。

    他看見楚含棠微滯的動作,歪了歪頭,像是十分不解的樣子,“楚公子不想和我共乘一輛馬車么。”

    她訕笑著搖頭,彎腰走了進去。

    楚含棠坐在謝似淮的對角線位置,而他仿佛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事,聲音溫和地看著她問:“你為何坐得那么遠啊。”

    “這個位置舒服。”她胡扯。

    “是么。”謝似淮起身,坐過來,“那我也試試。”

    楚含棠的大腿貼著他的大腿,只要一動就會產生摩擦,就算不動也令她的心臟顫抖,剎那間,鼻間又全是屬于他的淡香味道了。

    馬車駛動了。

    孔常就在外面,他們說話的聲音大一點兒,他或許也能聽到。

    楚含棠壓低聲音,終于將困擾了自己一晚上的問題問了出口,“你昨晚,為什么親我?”

    謝似淮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因為不想你親池姑娘。”

    “……”

    她噎住了,結結巴巴,“為、為什么不想我、我親池jiejie?”

    他也看見楚含棠腫起來的眼睛了,微冷的指腹毫無征兆地撫了上去,輕輕地壓了壓,“好可愛……”

    然后再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想你屬于我。”

    “只要親你就可以了么?”

    說完,謝似淮又低頭親了楚含棠的唇瓣一口,只分開了一秒又貼了回去,垂下的高馬尾與發帶一起擦過他們的臉。

    “這次不張嘴讓我進去么。”呼吸潮濕粘稠,能夠溺死人。

    第41章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