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2節(jié)
她走著也發(fā)不出腳步聲。 楚含棠抬眼看房間四周,瞳孔猛地一縮,墻壁掛滿一張一張的人臉,乍一看可以嚇死人。 這難道就是剛才那個女子殺了人后收集下來的人臉? 這種行為真的挺像《畫皮》。 看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楚含棠目光掃過墻上那些美人臉,內(nèi)心的震撼無法說出來,女子到底是收集了多少人臉才能把墻掛滿。 房間吊著很多珠簾。 每走十步她便要抬手撥開珠簾。 這些人臉好像都被用什么藥水浸泡過,所以保存得很好,也是因此,它們才能被戴在另一張臉上。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陣風(fēng),把一張掛得不穩(wěn)的人臉吹落在地。 楚含棠腳步一頓,本來想當(dāng)作看不見的,卻又耐不住自己心目中對這些人臉的基本尊重。 于是她彎下腰撿起來。 人臉的觸感滑膩但又十分驚悚。 楚含棠將它視為燙手芋頭,想立刻掛回原位,卻在另一張珠簾的晃動間隙覷得一道坐在鏡子前的影子。 拿著人臉的手不禁一緊,撩起珠簾,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兒。 銅鏡倒映出一張堪稱絕倫的臉,一雙很明亮的眼睛與其格格不入中又古怪地融合到一起。 坐著又披了別人的臉的謝似淮用手指緩慢地按過人臉邊的貼合面,唇角微勾著,語氣似溫柔道:“楚公子,你終于跟上來了。” “你走得也太慢了……” 他穿了一件巫女服,站起來,幾層裙擺散開著。 巫女服不是新的。 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腰間沒有平常的腰封,而是用一根細細的紅繩綁著,以作腰帶。 繩子還吊著鈴鐺。 穿在謝似淮身上有種古老禁忌卻又不可言說的美感,仿佛在為祭禮隨時奉獻自己,摻著血與rou的祭禮。 楚含棠驚訝地捂住嘴巴。 她想自己好像沒有來得及問謝似淮今晚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他肯定不是為了跟蹤她這么無聊的事而來,應(yīng)該是為了自己的事,原著沒提過半句,楚含棠也不知道。 就算她不是什么花癡,也因看到這張臉而出神。 太美了。 比池堯瑤還要美。 謝似淮披著的人臉跟他自己本身的很相似,卻又不是謝似淮的臉,唇若點朱,顏似筆畫,陰柔到極點。 楚含棠看得眼睛也不眨, 如果院中的女子還活著,見到此刻披著人臉的謝似淮,恐怕不會以為他是巫女的孩子,而是巫女本人。 然后再忍不住叫一聲“邢女”。 而謝似淮輕輕地撫上自己面上的人臉,莞爾一笑問道:“楚公子也喜歡這張臉?” 他另一只手拿出卷皮畫,攤開。 畫上的人容貌跟謝似淮現(xiàn)在披著的人臉如出一轍,可以說是一樣,足以證明這張人臉便是畫上女子的。 楚含棠這才回神來。 “這也是這間房間的人臉?” 女子既然獲得了一張這么美的臉,那么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派男配出去尋長得好看的人回來? 好奇怪。 謝似淮又坐下看銅鏡里的自己,搖頭道,“不,這張人臉不是這里的,是我以前從一個人手里拿到的,他也很喜歡這一張臉。” 他用刀片割破養(yǎng)過他的男人的喉嚨時,男人是露出個扭曲笑容的。 一個復(fù)雜又極端的笑容。 可當(dāng)謝似淮從男人懷里抽出一張用帕子妥善包著的人臉時。 男人他便笑不出來了,還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瘋狂扭動著身軀,加速了血液流干,原來奪走別人在意的東西是這么愉悅的啊。 原來男人也有在意的東西。 謝似淮當(dāng)時想笑出聲,也笑了。 聽到這里,楚含棠才知道原來這張不是這里的人臉。 難怪女子還要繼續(xù)抓人,楚含棠看著謝似淮身上的巫女服,欲言又止,“你身上的衣服是從何而來?” 這套巫女服漂亮是漂亮。 可被他穿著……就有些怪異了。 楚含棠不知道怎么說,反正給她的感覺很詭異與古怪。 他徹底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她。 “我來此處便是為了尋這一套巫女服,我曾見過我臉上這張人臉的畫卷,卻從未見過真人,尋到巫女服后,便想自己穿上看看。” “畫上的人穿的就是這一套巫女服。”謝似淮淡淡道。 楚含棠微微睜大眼睛。 意思是說這套巫女服被女子藏了起來?她倒是從來沒想過二者之間會有關(guān)聯(lián)。 不過謝似淮這個人也是奇怪。 僅僅只是為了想現(xiàn)實地看看畫上的真人,竟然自己戴上這張人臉,還特地穿上了巫女服。 算是病嬌對一件事的病態(tài)執(zhí)著? 楚含棠想了想還是朝謝似淮走過去,盡量不去看他此時的臉,“那我們現(xiàn)在該回去了吧。” 謝似淮卻忽然伸手拉下她。 他們瞬間靠得很近。 呼吸能拂到對方的臉上。 他高挺的鼻梁不經(jīng)意擦過她鼻尖,惹得楚含棠顫栗,謝似淮垂了垂眼,“楚公子,你為何不看我呢?是覺得太奇怪了……不像么?” 第7章 美人 楚含棠幾乎是反射性地彈開,想說的話很多,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許是被這樣的他弄得手足無措。 謝似淮抬手將人臉摘了下來,露出自己原本的臉,凝視著她。 長腿一邁幾步便到了她面前。 他忽然道:“人都喜歡漂亮的臉,我清楚,也能斷定,楚公子你也是如此。” 楚含棠退無可退,干脆站在原地,仰著頭看謝似淮。 他說得非常對,原主一開始就是對女主池堯瑤見色起意,然后慢慢地就真的很喜歡她了,最后演變成癡狂還令人窒息的愛。 一些不喜歡這個角色的讀者還給原主起了個外號,死變態(tài),楚含棠也罵過幾次。 哪怕對方取了跟她一模一樣的名字,楚含棠罵起來也毫不嘴軟。 原主的地位自然是無法與男二謝似淮相提并論的。 人家是又瘋又美,行事手段盡管稱不上光明正大,也絕對沒原主那么猥瑣,甚至因為人設(shè)帶感而收獲一大批粉絲。 不過原主也有少量粉絲的,那些都是喜歡磕邪門cp的讀者。 楚含棠試圖為自己辯解,“謝公子,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俗人,愛美人。” 她又道:“可我不會亂來的。” 謝似淮如今似述說著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你之前因為池姑娘而給我下毒,不正是因為被一張自己喜歡的皮囊迷惑了心智么。” 一個因為女人而想殺他的男人。 哪怕他們之前毫無交集,也許這便是世人口中的人性復(fù)雜。 他慢慢道:“你能猜到我在知道你給我下毒后,為什么還不殺了你?其實我是想看看楚公子能為池姑娘做到什么地步。” 楚含棠在心里面大喊冤枉。 穿書進來之前,原主已經(jīng)給謝似淮下毒,她就是想阻止或者改變這個小劇情點也沒辦法。 在現(xiàn)代,她人品算不上很好,但也是中上水平的,做不出這種事。 下毒這件事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現(xiàn)在他終于主動地提起,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立刻引爆。 楚含棠忐忑地等待著。 “楚公子,你會哭么。”謝似淮莫名地問出這句話,再淡笑著說:“我想看呢。” 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哭? 喜極而泣,悲痛憫哭,生不如死的哭,陷入恐懼的哭,求而不得而萌發(fā)無窮無盡怨恨的哭。 哭的原因有多種多樣。 而死不是最恐怖的事,擁有無盡恐懼與患得患失才是。 行走江湖多年,他見過不少悲歡離合,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也學(xué)會了如何玩弄人心,令他們更難受。 少年笑容綺麗,直抒著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在意這一番話有什么不妥,“若池姑娘知道你曾給我下過毒,是否還會留你下來?”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池堯瑤雖然善良心軟,但是有自己的底線,如果知道楚含棠心懷不軌地想害人,是絕對不會再留她這個大麻煩在身邊的。 若楚含棠被主角團拋棄,任務(wù)也就跟著泡湯了,這是毋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