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27節
警察和嫌犯以及未來嫌犯前后腳全走了,留下的正常人們懵逼半晌,等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終于戰戰兢兢地撿回了自己驚飛的心神,屋子里頓時響起了一片嗡嗡的議論。 大部分人的疑惑都是一致的,對于箕輪獎兵是四年前殺死水上的兇手這件事,他們方才就已經震驚完了,他們真正想不明白的是,四年過去,警方已經很難找到箕輪就是兇手的證據,眼看著這即將成為一起完美犯罪,為什么某位男明星剛剛像中了邪一樣,自己當著警方的面把自己的罪證說了出來。 有人幽幽地猜測,“該不會這座山上存在雪女的傳說是真的吧,之前箕輪借用她的名號殺人讓她不高興了,所以剛才用某種法術迷惑了他的心智?” 服部平次才回過神就聽到這么個各種意義上讓人想吐槽的奇思,嘴角一抽。 眼看著現場居然有不少傻子好像真的信了這個無稽之談,他按了按眉心,正無言間,忽然聽到了一句帶著輕笑且意味深長的呢喃。 “果然,國王長了驢耳朵。” 他微微一怔,猛地回頭,就看到墻角那位偵探已經懶洋洋轉過身,慢悠悠邁步走出了人群,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離開了。 他不是劇組的人,之前來的時候自我介紹是四年前的死者水上的發小,前任刑警,因為過于執著于當年水上那個案件而從警視廳退職轉行當了偵探。也由于水上的案件,這些年一直在糾纏《雪女》劇組,所以其他人基本都認識他。 服部對他的了解僅限于他是收到劇組又出了個案件的消息之后立即從東京趕過來的。案件的死者死亡情況和他的發小當年十分相似,他如此殷勤看似無可厚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忽然變臉的警部閣下洗禮過,心里多了一層疑神疑鬼的服部少年皺眉緊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總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 這個時候,一聲沮喪的嘀咕夾雜在嗡嗡的議論中飄過來,他聽到劇組的導演和編劇在低聲討論。 “話說回來,這個節目怎么辦?都拍了一半了,結果箕輪真的是兇手,硬盤會被警方拿走吧?” “那也沒辦法,誰能想到有這樣的事……” 像是有一道閃電猛然掠過腦海,服部平次瞬間扭頭,愕然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等等,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節目?” “啊?你不知道嗎?” 編劇滿臉迷茫,然后指了指墻角,“就是,今天下午錄的節目啊,隱藏攝像機。”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服部怔怔回頭看去,那里立著一臺劇組的攝像機,攝像師還站在旁邊圍著它cao作,神色間是和其他人一致的愁苦。 “劇組在拍攝期間發生了和劇本中的情節一致的殺人案,本來還以為這個創意很好呢,正好可以給電影預熱……” “難得日賣電視臺也愿意贊助……” “三保還辛辛苦苦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半個多小時呢,都白費了……” 這些憂愁的低聲討論蚊蚋一般盤旋著繞過房間,環繞在少年偵探耳邊,他思緒打結間幾乎產生了自己誤入了某個化裝舞會的錯覺,所有人都有劇本,只有他被蒙在鼓中。 而就在這個讓人暈頭轉向的局面里,服部平次憑借自己天生的敏銳抓到了一個混亂中重點。 三保在冰天雪地中躺了半個多小時?什么意思,三保不是死者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小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導演通知我可以出來了?”“死而復生”的替身演員滿臉迷茫地站在門口,“怎么回事,節目已經拍完了嗎?箕輪找到兇手了?” 其他人滿臉復雜,“不,箕輪就是兇手……” “啊?劇本是這么寫的?” “不是劇本,他真的是兇手。” 替身演員一頭霧水地被劇組的人拉進了屋,被眾人圍在中間嘰嘰喳喳解釋。他的面色被屋內的火光一烤,自然地泛起了生機勃勃的紅潤,哪兒還有半點幾個小時前滿面青灰的樣子。 導演和編劇還在旁邊疑惑。 “等等,你不知道這件事?你不是資方塞進來的人嗎?” “話說回來以前好的的確沒有在圈內見過你,你是哪個經紀公司剛簽的新人?” “新人”服部平次:“……” 少年偵探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 他全都明白了! 壓根沒有什么兇殺案,也不是什么綜藝節目,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是有人為了將箕輪獎兵引出來設的局! 這也就算了,但為什么這個設局的人要把他也拉進來,還不給他發劇本?!! 還有那兩個靜岡縣的警部,他們肯定也早就知道——不對,不是警部,其他警察對他們的態度明顯不對勁,那兩個到底是什么人?! . 滑雪場的纜車上,剛剛耍了小朋友一頓的兩位靜岡縣警察正坐在車上準備下山。 津川部長滿臉無奈地看向身邊,某位溜號跑來拍綜藝的本部長閣下正饒有興致地摸著下巴。 “服部的兒子挺好玩啊。” 小朋友心里想什么全寫在了臉上,看到少年偵探滿臉“這群警察不靠譜,我一定要扛起查案的重擔”的堅定和義不容辭時,他身旁這個無良的大人差點沒憋住笑出了聲。 津川深深嘆了口氣,“……覺得好玩的話就去自己生一個,不要擅自把同僚家的兒子拿來玩啊。” “免了。”無良大人明智真一漫不經心地說,“玩可以,養就算了,有輝月一個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 雖然但是,那是源長官家的孩子,不是你的。 明智真一和源氏的關系挺復雜,跟他們不一樣,他不能完全算下屬或者外人。津川作為他的發小勉強算是半個知情人,對他和源宗政之間一團亂麻的關系不好做評價,只好當做沒聽見地繞過這個話題。 “話說回來,輝月為什么要讓那兩個少年偵探參與進來?我還以為‘偵探’這個角色她會另有安排?” “她的確安排了,讓那兩個小子加入是意外。” “嗯?” 明智真一摸出包煙,抽了一支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說,“大概是發現工藤優作來了。” “那位著名的推理小說家?”津川詫異,“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之前第一個跑過來跟警方說他發現了疑點的小朋友,就是工藤優作的兒子。” 明智真一捏著打火機,按了兩下沒點著,不耐煩“嘖”了一聲,“那位小說家以前就挺樂于和警察合作的,這里發生了案件他肯定會去參與調查,箕輪獎兵那個作案手法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他,他要是一開始就把真相揭露出來了,戲還怎么演?” 津川愣了愣,隨即恍然,“所以如果發現自己的孩子也參與了其中的話,出于鍛煉兒子的想法,他有可能就選擇袖手旁觀,將調查交給那位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了?” “差不多,反正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襯托愚蠢的警方的角色,誰來都行,偵探是國中生反而能夠進一步刺激到箕輪。” 傾情客串了“愚蠢的警方”的津川部長無言,他只好再次轉移了話題,“其實昨天輝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給她安排兩個演技好一點警部就行,你跟她說過你親自過來了嗎?” “現在不是正要去嗎?” 津川:“……” 所以你就是沒說對吧? 津川刑事部長第一百零一次想不明白,這個人這么不靠譜到底是怎么當上警察本部長的。 第510章 滑雪場對決(十五) 長長的路燈隨著纜車一路延伸到了山下,沿路的風雪依舊在吹,但隨著警方的離開,在山上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毛利蘭找到自家竹馬的時候,少年正在休息處外,對著一堆白雪皺眉沉思。 “新一,我們要準備走了。” “嗯?”工藤新一回過神,轉身時恰好看到兩個眼熟的人走進了休息處,似乎是劇組的成員,他微微一怔,沿著纜車的方向抬頭看去,“山上的警官已經放人離開了嗎?” “啊,對。”毛利蘭點頭,想起了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說是兇手抓到了。” 工藤新一微怔,立即看向她,“抓到了?是誰?” “是那個劇組的男主演,箕輪獎兵先生啊。當場被警方帶上手銬拷走的,很多守在外頭的他的粉絲都看到了,原本很多人還不愿意相信,但據說他自己當場認罪了,話說回來,之前的確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啊……” 毛利蘭還在感慨,她身旁的竹馬幾不可見地簇了簇眉,出聲打斷了她,“等等,今天上午案件發生的時候,那位箕輪桑不是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嗎?” “那個啊,哦,對新一你還不知道。不是今天上午那個案件,是四年前那個劇組似乎也發生過一起類似的事件,有一位替身演員也在這座滑雪場里死亡了,當初被認為是自殺,但剛才警方確認了,其實箕輪桑就是殺死那位替身演員的兇手。至于今天上午的事,剛才滑雪場的管理員來過了,跟我們說上午其實沒有發生什么殺人案,那是劇組拍攝的一個綜藝節目,好像是隱藏攝像機什么的。” 少年偵探一怔,眼睛都難得地詫異睜大了一下,“綜藝節目?” “嗯。”毛利蘭認真點頭,一邊回憶工作人員當時說的話對自家竹馬復述,“說是為了《雪女》系列新電影的預熱,所以特意拍攝的一個綜藝。對了,新一你聽過六本木那邊最近開始流行的一個叫做劇本殺的游戲嗎?就是類似于那個,節目組仿照四年前的那起事件編寫了一起犯罪劇本。” 她邊說邊回憶,“三保桑是這個劇本中的‘死者’……啊,當然他其實并沒有死,其他人也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包括原定的兇手立山桑。只有箕輪桑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是隱藏攝像機嘛,他是被騙的那個人,也是這個案件的‘偵探’,正常情況下應該會通過節目組特意留下的線索帶領大家找出‘兇手’立山桑。但是沒想到在節目拍攝過程中,被請來客串節目的警察意外發現了箕輪桑居然是四年前某那起案件中的真兇,將他當場抓獲帶走了,所以節目拍攝也因此中斷,之后應該也看不到了。” 毛利少女說著還有些可惜,“其實我覺得這個創意還挺有意思的。” “……”工藤新一理了理邏輯,“……所以這件事劇組的人,包括來查案的警察甚至滑雪場的工作人員都知道?” “是啊,據說也跟箕輪桑的經紀公司聯系了,那邊也同意了,只有箕輪桑本人不清楚。” 雖然經紀公司同意之前肯定是不知道自家藝人會給他們這么大一個驚喜就是了。 工藤新一:“……” 他忽然想起下午他發現偽造槍響的塑料瓶那個證據時,找過去的那個說他動作真快的偵探和警察。現在回憶一下,其中某個警察手里的確正拿著一個dv在拍。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要記錄下取證過程,外頭風雪太大了執法記錄儀拍不清楚才用了其他設備,所以人家那時候其實是在拍節目嗎? 警察也是公務員,有時候也會承擔宣傳之類的職責。所以劇組弄了這么個綜藝還找來真正的警察參與也不是說不過去,但是想起下午的時候警車開進滑雪場的場面,少年偵探微微皺眉,總感覺還是有哪里違和。 只是拍攝一個綜藝節目,至于來那么多人嗎?甚至當時那個架勢他總感覺靜岡縣警方這里有某些大人物也過來了。 只不過…… 少年輕輕吐出一口氣,“的確,如果只是綜藝節目的話,我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就能夠解釋了。” 毛利蘭:“啊?” “這個案子的確不是連環謀殺案,但我原本以為今天上午的案件是一樁模仿作案。兇手用了和箕輪獎兵差不多的方式,先藏身在了死者隨身攜帶的包里,在纜車上殺死死者后,偽造了自殺現場。” “然后等纜車行進到新一你之前說過的那兩個距離地面最近的位置之一時從車上跳下去?”毛利蘭自覺接道,“所以這個過程不是很正常嗎?你有哪里想不通?” 工藤新一:“……哪里正常了,這里面不是存在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嗎,如果他就這樣跳下去了,那包雪是從哪兒來的?死者被發現時身邊的包應該是空的啊。” “啊!”毛利少女這才反應過來。 “所以我原本在想他是不是也用了和箕輪獎兵同樣的計謀,提前準備好了裝滿包的雪,用滑雪杖撈上去替換了自己藏身的包。但是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為什么那個被發現的包還是原來那個,而不是換一個更小號的。” 工藤新一托著下巴條分縷析,“如果這只是個節目,現場能夠布置成那樣是有其他人幫忙,這就可以解釋了,包里多出來的雪應該就是節目組故意留出來的破綻,讓被瞞在鼓里的‘偵探’發現這其實是個隱藏攝像機?” 然而誰知道箕輪獎兵就是殺死水上的兇手本人,他壓根沒往綜藝節目方面去想,反而只以為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犯罪,還沒模仿到位,弄出來個四不像的拙劣產品,一時義憤下自己將自己曾經的罪行大聲嚷嚷了出來。 少年偵探腦子一轉就推測出了山上那個臨時會議室里發生了什么,只是想到這里他忽地再次一頓,湛藍色的眼瞳變得若有所思——雖然好像一切都解釋得通,但這真的只是一個老天開眼式的巧合嗎? “新一?” 毛利蘭又喊了他一聲,少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著遠處滑雪場門口的大巴車開始催促,“學校的車來了,要準備走了。” 工藤新一乍然回神,剛準備回應,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闖入視野,和門口的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