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26節
室內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迷茫。 已經有所猜測的導演瞅了瞅自家神色再次僵住的男主角,低聲說,“那個,關于滑雪杖的事,我們也不知情。” 警部于是點點頭,繼續凝視面色已經開始變白的人,“那箕輪桑能夠解釋一下嗎,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剛才說這一次的情形和四年前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會認為包的大小不同呢?既然辦案的警察都說一樣了,正常人只會覺得是自己記錯了吧?” 警部漫不經心地將指間的筆轉了個圈,“提醒一下,我剛剛問你的時候,箕輪桑已經說過當時在水上身邊發現的那個包不是你的,水上買的時候你也沒注意,所以‘因為知道水上有個這樣子的包所以才清楚這個細節’這條借口已經不能用了哦。” 箕輪:“!” 眾人也下意識順著這句話回憶起了剛才那段對話,看看箕輪,又看看他。這個時候這位警部的表情居然還是溫和而友善的,然而屋內的其他人卻半點不能感覺到他的友善,即便此時被注視的不是自己,依舊從這種從容不迫的逼問中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另外,我記得箕輪桑剛剛說過這個包你用了五年對吧?假設,嗯,我只是做一個假定的推測,假設箕輪桑就是四年前殺死水上的那位兇手。那么你藏身在內被水上背上纜車的包就是這個吧?你開槍的時候這個包就放在旁邊?” 他的聲音慢條斯理,但空氣中卻似乎有一根弦隨著他的一字一句漸漸繃緊。 “箕輪桑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一個痕跡學的小知識,血液的濺射范圍其實比你rou眼觀測的要大得多,這個包如果當時在現場,會被濺射到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而像這種結構復雜的包裹,就算事后進行了清洗,也很難保證不會有dna殘留,畢竟像夾縫或者縫到內側的部分,除非將它全部拆開否則很難清洗到,你說對吧?” 在箕輪獎兵終于徹底變白的神情中,他捏著那支轉了半天的筆懶洋洋笑了笑,“你說我現在把這個包拿去交給痕跡科讓他們從內到外仔細檢查一遍,他們會不會給我一個驚喜?” 屋外徘徊的風雪拍在窗樞上,室內的空氣寂靜一片,屋子里的電燈泡不知道是不是接觸不良,跟著閃了一下。 陷入呆滯的眾人看著已經說不出話的箕輪,正不知如何反應,忽然聽到了一個低啞的女聲輕飄飄響起。 “真可惜。” 這句話將服部的思緒喚回了神,他下意識覓著聲音的方向抬頭,看到了正站在窗邊的劇組化妝師小姐。 她雙手抱著臂,垂在臉側的墨色短發將臉色襯得白得像雪,眼瞳似乎比背后的天色還要幽暗。 “你怎么就自己說出來了呢,我的計劃都白費了。” 她的視線像把淬了冰雪的刀,筆直指向箕輪,還在混亂失措中的男人也不由得抬起頭,茫然看向過去。 眾人看著她沒有血色的唇輕飄飄開闔,“我今天本來是來殺你的啊,箕輪君。” 眾人:“!” 箕輪獎兵:“!!!” 她一句話把屋子里所有人都嚇清醒了,而開口的人半點沒顧忌還有警察在現場,“你的殺人手法我全都知道了,本來打算今天原樣復制一遍用在你身上的,你怎么蠢到自己說出來了呢?要不然我們重來一遍吧,你跟警察說是你說錯話了?” . 就在山上的臨時會議室里的刑偵片場上演驚天大反轉的時候,山底下的人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源輝月剛接起一個東京打來的電話。 寒風卷著雪沫刮過窗玻璃,遠處山林的影子也被吹得搖搖晃晃。 古代傳說中經常將山神和幽冥的權柄聯系在一起,比如泰山府君其實就是泰山的山神,所以古人認為山的背面就是連接人間與黃泉的通道,所有逝者的靈魂都要走過這條通道,最后被神山收容。 望著遠處富士山的影子,源輝月的思緒剛順著神話傳說跑遠了一點,立即就被對面的人察覺,某個小鬼當即鬧了起來。 她回過神,只好頭疼地安撫。 “真的是出了一點意外,我沒有要跑。就請了兩天假,明天就回去了。這都是誰教你的?別‘嚶’了……” “是是,我是答應過我沒忘記。所以說了這次是特殊情況,有個朋友約我來滑雪……為什么要帶你,你又不會滑雪。” “什么叫你現在就去找個滑雪班練一練,明天就會了?滑雪是這么好學的東……” 源輝月說到這里忽然沉默。 等等,隨便報個班學一學現教現會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對其他人來說是玩笑,放這小鬼身上還真不一定。 “我在這邊遇到了一個案子所以耽誤了一天。” 深吸一口氣,源輝月最終拿出了這輩子的耐性,跟那頭的人講道理,“馬上就結束了……不,你不用過來,案子跟我也沒什么關系,就快要解決……” 這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來件提醒,她微微一頓,算了算時間,“嗯,已經解決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某個難纏的小鬼又跟她拉扯了一圈“很快是什么時候”“很快就是很快”“很快到底是多久”,源輝月最后保證自己今天一定回東京,明天就去學校,連假都不給她放的小朋友終于不太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斷線之后,源輝月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緩了半分鐘。 現在的國中小孩子這么難搞嗎,還是她遇到的這只變了異? 帶著滿腹的無言與迷茫,她默默回到了座位。 時間是下午五點多了,外頭的天色黑了大片,陪她坐了一個下午的兩位夫人大概是準備等等她們兒子,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且話題終于已經從上午的案件上移開,正在討論一個大部分當了mama的人都十分熟悉且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讓源輝月有了共鳴的話題——兒子長大了不聽話怎么辦。 她回到座位時恰好看到服部靜華正在給旁邊的有希子播放dv里的視頻。 “平次小的時候還非常配合我拍攝這些家庭記錄的,但是上了國中之后就不愿意了,連我偷偷拍攝都不準。”一手托著腮,服部靜華十分憂郁,“果然男孩子長大了就跟母親疏遠了。” 源輝月一眼掃過去正好看到一個皮膚黑黑的小朋友舉著木刀滿臉威嚴地從畫面中跑過,身后還跟著一圈人還沒有刀高的團子,有希子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熱情地給她讓了個視角邀請她共同欣賞,邊看還邊滿臉遺憾。 “好可愛啊,新一小時候我居然沒有想起來給他拍。” 鏡頭跟著移動,另外一撥似乎是對立面的小孩子正占領了一個矮坡群魔亂舞,黑皮小弟弟作為進攻方正一臉嚴肅地招來己方幾位大將煞有介事排兵布陣。 源輝月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后問,“這是大江山之戰?” “沒錯,平次最喜歡的武將就是源賴光呢。”某親媽賣兒子賣得毫不猶豫。 哦豁,所以這位叫做服部平次的小朋友是在cos她祖宗? 源輝月挑了挑眉,不錯,挺有品位。 “真可惜,新一小時候不怎么跟同齡小朋友玩這種游戲,倒是跟優作玩得比較多,讓優作演莫里亞蒂他演福爾摩斯之類的……”另一個親媽賣兒子的速度也毫不相讓,“對了,我給你看新一小時候的照片。” 視頻剛好播放完畢,有希子當即拿出手機,嫻熟地打開相冊翻出一張照片遞過來。剛品鑒完服部平次少年黑歷史的源輝月從善如流地接過,準備一視同仁地也看看工藤新一,只是在照片映入眼簾的瞬間,她意外地怔了一下。 “這還是新一七歲的時候,他們學校校慶表演舞臺劇,新一被他們班上的同學推選成了主要演員,我偷偷溜進后臺找他拍的……” 有希子還在開心地客串旁白,滔滔不絕解釋,照片上的小朋友被親媽一手摟著肩膀被迫看向鏡頭,在旁邊人燦爛笑容的對比下,神情莫名有點生無可戀式的無奈。 看著照片里死魚眼的小朋友,源輝月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這孩子有點眼熟。” “誒?” “我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見……”她一頓,想起來了,“確實見過。” 有希子好像有點驚喜,“誒?是嗎?不過新一是在東京長大的,源桑也一直住在東京的話以前偶然遇到過也不是不可能。” 服部靜華也饒有興致地問,“然后呢,源桑不會無緣無故地記住一個小孩子吧,當時發生過什么事嗎?” “非要說的話,那天下了雨……”源輝月拉著回憶的線頭往回抽,語氣越來越輕,“那個小朋友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就是認定我不高興,然后……給我變了個魔術?” “誒?”有希子一愣,然后遲疑地說,“如果是這樣,那你遇到的可能不是新一。” “嗯?” “因為新一不會變魔術啊。” 源輝月略微怔了一下,有些詫異,“這樣嗎?” “嗯嗯。”有希子點頭,然后有點好奇地問,“那個小朋友給你變了個什么魔術?” “嗯……給我變出了一朵深藍色的玫瑰?”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連當時那個小朋友的臉都是看到照片才想起來,但居然還記得那個魔術的樣子,她邊回憶邊失笑,“然后等我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花瓣忽然散落在了手心,變成了幾顆糖。” 還是亮晶晶的星星一樣的水果糖。 哦,她想起來了,她后來心情一不好就喜歡吃糖的習慣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甚至后來還傳給了明美,明美又傳給了她meimei。 “誒?聽起來有點復雜啊,那么小的小孩子就會變這么厲害的魔術了嗎?” 源輝月:“是啊……” 她心不在焉地點了一下頭,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有希子,新一君現在長什么樣子?” 工藤有希子眨了眨眼睛,將手機屏幕往下一劃,“這樣。” 源輝月猝不及防,或者也應該說不出所料地對上了一張極為熟悉的少年面孔。 他與她認識的那個人輪廓如出一轍地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就像山風與烈焰,天空和海洋。 她聽到服部靜華在旁邊問,“嗯?所以源桑以前遇到的那個人是新一君嗎?” “……不是。” 凝視半晌,源輝月低低笑了。她把手機還給依舊一臉疑惑的有希子,然后輕笑著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小時候就長相相近的孩子,長大后也會越長越像嗎?” “有可能?”有希子若有所思,“話說回來,我以前也見過一個和新一長得很像的小孩呢。” “其實說起來如果不是平次黑了一點的話……” “啊,對哦,仔細一看其實平次君跟新一五官輪廓也有點像的。” “連愛好都挺相似的。” “沒錯沒錯,現在的小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沒有繼續再注意兩位親媽關于兒子的討論,源輝月回頭看了一眼外頭呼嘯的風雪黑晦暗天色,好一會兒,終于無奈且失笑地揉了揉眉心。 她就說某個還在東京的小朋友那股纏人的勁為什么那么熟悉,果然是從小到大就沒變過啊。 第509章 滑雪場對決(十四) 雪山上的查案進度一鍵拉到了底,箕輪獎兵當場認了罪。 這位男明星差點被宛如雪女上身的立山小姐嚇崩潰了,這位彪悍的小jiejie絲毫不顧忌現場還有警察,盯著他詳細解說了一遍自己的殺人計劃。箕輪沐浴在她幽冷的眼神中,第一次切身感覺到了“殺氣”這個玄幻的玩意兒。和她目光對上的剎那,他立即確定了這個瘋女人是真的準備殺他。 箕輪獎兵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四年前他要殺水上二郎,只是因為水上作為他的替身拍攝的《雪女》這部電影里,有個滑雪的鏡頭在當時火出了圈,被人廣為稱贊,甚至直到現在都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然而事實上鏡頭中的男人帶著滑雪鏡和帽子看不清臉,真正做出那個被人廣為盛的動作的其實是替身演員水上二郎。 所以在水上想要從幕后走到臺前,并且把這一決定告訴了他時,認為他為了名氣一定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箕輪毫不猶豫策劃了一起謀殺案。 這樣的人永遠會選擇對自己威脅性最小,最有利的那條路,所以眼看著翻盤無望,箕輪沒多猶豫就果斷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甚至被警察帶走時還在不斷詢問將自己拷起來的那位警官,他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自首,癡心妄想地想給自己爭取個減刑。 非要說的話,他此前的行為的確和自首沒有兩樣,畢竟如果不是他自己吐露了某些只有兇手本身才知道的信息,警方還真找不到證據逮捕他。 但事情當然不能這么算,警官被他問得煩不勝煩。兇殘的立山小姐視線一路跟著箕輪到他被警察帶走,然后在他離開時對著下意識回頭的男人幽幽笑了笑,淡色的唇瓣輕輕開闔,“我在外頭等著你。” 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差點把箕輪獎兵嚇暈了過去,連喋喋不休想要爭取減刑的嘴巴也立即閉上,目測著短時間內大概是不太想從監獄出來了。 而這位女士驚嚇完了箕輪并在場其他所有人,自己反而好像心情愉快起來,悠悠地跟在警方后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