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62節
. 后援終于遲了一步趕到,負責人遠遠聽到爆炸聲腦子“嗡”地一下差點也跟著炸了,等趕到近前,看到房頂上冒出的濃煙,心頓時涼了半截。 好在就在負責人準備沖進房子好歹給自己爭取一個壯烈犧牲的時候,諸伏景光終于及時趕到把他攔住了。 源輝月沒事,他們還抓了一個陳年殺人犯,過程雖然曲折了一點,但總的來說所有人毫發無傷,這會兒大小姐正坐在附近的某個咖啡廳里壓驚喝茶。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才到長野警局說明了情況就得知嫌犯已經被抓住了,景光那邊還搞了個大事情,頓時一臉懵逼。 之后外守一被收押,他找來的兩個幫手也被長野縣警察接手,在警局里招了供他們是外守一原先那個黑道組織的人,欠他的人情,所以來幫了這個忙,炸彈和槍支也是他們幫忙弄來的。 長野縣警莫名其妙還有了一個意外收獲,當然,這些都已經不關源輝月的事了,在附近的咖啡廳喝完了一杯紅茶,等著后援到來之后,她就平平安安回了松本城。 這天晚上是個好天氣,星子漫天,那只四處留情的貍花貓又按時過來找她玩耍兼蹭飯。 貓咪吃完了專門準備給它的貓飯就趴在走廊上懶洋洋開始舔毛,源輝月坐在一旁摸著它背上軟乎乎的毛發走神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手底下的貓咪警覺地翻身起身,貍花貓敏銳地認出了自己的一生之敵,飛快地轉頭跳下了走廊,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源輝月收回手沒有回頭,來者停在了她身后。 靜默幾秒之后,他終于低聲開口,“謝謝。” 她忽然被方才那只貍花貓傳染了警覺,驀地回頭警惕,“你是在提醒我該跟你道謝了?” 降谷零:“……” 降谷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產生的這樣的誤會,“……我是在跟你道謝。” “……哦。”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的大小姐默默收回視線,目光有點不自在地飄向庭院,“所以說你跟我道謝干嘛,不是應該是我謝謝你救了我嗎?” “因為景光的事,而且……就算我當時沒有進去,你也差不多快從那間房子里出來了吧。” 源輝月沒說話,手指抬起一個非常微小的幅度在自己身旁點了一下。 身后的人似乎遲疑了片刻,緊接著旁邊響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動靜,青年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庭院里的石燈籠散發著朦朧的光,像是有細小的螢火在樹叢間飛舞。 她難得有這樣跟身邊這人如此平和地坐下來的時候。 “你是怎么發現炸彈的?” “諸伏君把我塞進衣柜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上面的橫梁太干凈了。”源輝月懶洋洋說,“就算是在衣柜里面,放了這么久時間,應該也會有灰塵漂浮上去。它之所以干凈,是因為最近有人進過那個房間,打開衣柜挪動過里頭的衣服,把上頭的灰塵蹭掉了。然后我在里面翻了一下,就發現了被衣服蓋起來的炸彈。” “……” 片刻的安靜之后,旁邊人忽然輕聲說,“其實樓梯的位置距離前門更近……如果你當時從前門走,在爆炸之前就能離開那間房子了。” 她下意識回頭,金發青年的眼睫斂著,俊秀的臉有一半在屋檐下的影子里,神色看不分明。就算是常年和她針鋒相對且看人不順眼的源大小姐也必須承認,這人的皮相是非常好看的,且格外符合她的欣賞品味。 源宗政到底是她親爹,果然了解她。被派到她身邊的這幾個人表面上領的是來保護她的任務,實際上的功能其實是看著她別讓她擺脫保護逃跑——源大小姐從來不是個安分的主,吃了這么大的虧,讓她老實待著不親自報復回去基本不可能。 這也是她跟降谷零矛盾的起始。但為什么大家都是做的一樣的事情,她單單只記仇了這一個人就智者見智了。而都已經這么記仇了,她居然也沒有直接跟源宗政抗議讓他換個人過來,不得不說金發青年過于賞心悅目的皮相也是要占一定原因的。 源輝月最后視線輕輕飄了一下,“我當時要是走前門,現在就是在跟你的骨灰說話了。” “……” “我在樓上聽到槍聲的時候就知道你們肯定都去了后門,如果我出去的過程中炸彈一不小心被引爆了,有哪個傻子沖進來救我,那不就正好錯過了,事實證明我果然有先見之明吧?” “……” 降谷零終于回頭看向她,然后輕輕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眉眼溫潤而柔和,配合地點頭。 “嗯,謝謝。” 第433章 長野舊事(完) 周圍的空氣就此安靜下來,晚風輕柔拂過,院子里的櫻花樹在風里輕輕搖曳。貍花貓去而復返,剛跳上墻頭就發現它的大敵還沒走,頓時僵在了原地,圓溜溜的眼睛瞪過去,敵不動我不動。 源輝月看著貍花貓犯傻,隔空和它對視了好幾秒,終于忍不住用腳踝撞了一下身邊的人,“說句話。” “……說什么?” “你在萩原他們面前不是這種沉默寡言的人設吧,為什么一到我這里就沒話說了?”大小姐說著說著就開始習慣性蠻不講理,“你對我有意見?” “……” 降谷零冤得要六月飛雪了。 他習慣性想解釋,但按照以往的經驗越解釋身邊的人只會越不高興,他跟源輝月說話少有這么心平氣和的時候,還不想這么快就把這個氛圍打破。 青年最后輕輕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哪句話又會一不小心讓你生氣。” 源輝月:“……” 大小姐難得心虛了一下,“我有這么不講理?” “沒有……是我的問題。” 源輝月回頭看他,金發青年卻再次沉默下來。 她時常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么,這是她幾乎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大部分人的心思在她眼中像是一本攤開的書,想翻幾頁就翻幾頁,對方的想法、意圖、接近她的目的,一眼掃過去就一目了然。 只有降谷零,總讓她有種摸不透的感覺。她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心機深沉,有時候又感覺他想的東西好像很簡單。只不過簡單歸簡單,她依舊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無論怎么說,人家在近乎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沖回房子里救她也是事實。 源輝月想起下午那個莫名其妙的擁抱還有些不自在,她最后頓了頓,朝身邊人伸出手。 素白的指尖像接了一點星光,停在他面前,降谷零疑惑回頭。 大小姐開口的話一如既往有點不講道理,“請我喝果汁,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 他正想問他什么時候又惹到她了,忽然反應過來了她的意思。 磕磕絆絆針鋒相對了四個多月之后,源輝月大小姐總算大發慈悲打算跟他停戰了。 轉機來得太突然,青年甚至微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后他安靜片刻,“能回了東京之后再請你嗎?” 他對面的人登時睜大了眼睛,一張漂亮的臉明晃晃寫著“難得我主動要和解了你居然還不領情”的震驚。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忘了我們現在在長野?你平時喝的那個果汁的牌子這邊沒有。” 源輝月:“……” 源輝月:“……哦。” 延遲了半秒鐘,她機靈的大腦終于轉過彎來——老實說這種情況放她身上還挺少見的。 然后她就不知道說什么了,最后和面前的人四目相對幾秒,干巴巴開口,“那……先欠著?” “嗯。”降谷零輕輕點頭,然后在她的手收回去之前,忽然又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二樓的走廊上,遠遠圍觀的眾人看著金發青年往他旁邊的少女掌心里放了一顆糖。 “我忽然覺得我的心病要解決一半了。” 旁觀著這一幕世紀和解,萩原忽然回頭對旁邊的人說。 伊達班長不明所以,“為什么是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啊……” 萩原研二懶洋洋拉長了聲音,不著痕跡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人。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靠在廊柱上,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單純地走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像是終于回了魂似的,抬腳轉身,“走了。” “去哪兒?” “肚子餓了,去廚房找吃的。” 一句話說完,他筆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昏暗的樓梯口。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看看底下還在說話的兩人,一手搭上身旁班長的肩,“孩子他爹,你怎么看?”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這個啊,我是自由戀愛派啊。” “嗯?”萩原意外扭頭。 “嗯什么,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沒看出來吧,你也說了,我可是你們中間唯一有女朋友的人。” 大智若愚的班長大人反手攬住了他的肩,故作老成且語重心長,“走吧,孩子大了,各有各的想法了,cao心也沒用。” 在那之后,他們因為那一次的事情各自寫了一沓的檢討,充分鍛煉了文筆和語言組織能力。也大概是看在他們每天都在悶頭寫檢討的份上,在長野的日子里,源輝月難得地保持了安分。 長野縣風景好,是個放松的好地方,之后每到櫻花季,只要有空他們都會陪過來她玩一段時間,樹底下的酒也每年更新。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能來的人越來越少,直到他和景光也離開之后,源輝月大概是覺得只剩下她和松田沒意思,沒有再來過了。 “今年還準備新酒嗎?”老管家笑瞇瞇地問。 從樹底下收回目光,曾經的降谷零現在的安室透終于從回憶中落地,回過頭看著這位一路見證了全程的老人,輕輕笑了笑,“我明天問問她。” . 第二天是個晴天,源輝月這一次來長野其實算公差,調查jw就是櫻組目前的任務。其他人在東京也沒有閑著,她一大早先接了一個吉永打過來的匯報電話,剛掛斷沒多久又收到了長野縣這邊的老朋友發來的問候。 “不用派人過來了,我很安全……我要是又在長野出事了你擔待不起?我什么時候在長野出過事?” 柯南來找他姐吃早飯的時候正好撞見她拿著手機邊打電話邊往樓下走,后面還跟著一個幫她拿著包的城堡的侍女。 他跟后面的侍女jiejie打了個招呼,抬頭看到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安室透,順口跟他也道了聲早,然后跟著他姐往餐廳走,聽著她一路還在跟電話那頭的人拉扯。 “那次是意外……什么叫我在東京的時候就沒少出意外?” “你們都是跟誰學的,跡部嗎?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想當我爹?” 小偵探越聽越疑惑,抬頭看看走在他旁邊的安室透,金發青年沖他一聳肩。 雖然他一副我什么都不了解的表情,但是柯南莫名覺得他肯定知道對面是誰。他們拐過樓梯時安靜的樓梯間放大了電話那頭的動靜,他零星聽到兩句從那頭漏出來的話音,對面意外地并不是他以為哪個長輩,而是個和源輝月歲數相差無幾的青年。 對方的性格似乎非常沉穩,面對如此跋扈的他jiejie也依舊平和冷靜——也可能是習慣了。但冷靜也沒用,最后勝利的還是源輝月,青年掛斷電話的時候語氣終于變得格外無奈。 “……你如果真的想做什么,記得把我也算進來。” 聽話到了最后這句話的柯南:“……” 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是很了解他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