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85節(jié)
“就在四個月前,他忽然找到了我,因為樣子沒有太多變化,我第一眼就將他認(rèn)了出來。他問我想不想知道殺死我爺爺?shù)钠渌切┤爽F(xiàn)在過得怎么樣。” “我在他的幫助下混進(jìn)了他們那個新的旅游團(tuán),殺人計劃也是他給我的。” “他其實沒有逼我做什么,這個選擇是我自己做的。”脇坂的臉色漸漸轉(zhuǎn)為平靜。 望著面前的虛空,青年低聲喃喃,“如果他們過得很好,我可能也不會動手了。但是既然大家都沒有走出來,為什么不讓一切徹底結(jié)束呢?” . 柯南拿起手機(jī)給那張卡片拍了張照片,想了想還是把它收了起來,準(zhǔn)備交給跡部和松田查一查。雖然大概率沒有結(jié)果,但是聊勝于無吧。 “你覺得十三年前那個人是真的去晚了沒來得及救下脇坂君的爺爺嗎?” “大概率是早就去了,一直在一旁看熱鬧吧。” 源輝月在花束里又翻了翻,沒翻出其他東西來,于是一手將花攬在臂彎里,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房卡開門。玲華開的酒店,能夠送到她這里的東西肯定經(jīng)過的嚴(yán)格檢查,不會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她沒打算跟好好的鮮花過不去,準(zhǔn)備回房間找個花瓶把它插起來。 “聽起來的確符合那家伙的風(fēng)格……”柯南若有所思地問,“輝月jiejie你覺得那個人是誰,為什么會找上你?” “不知道,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肯定早就接觸過我們了。” 源輝月拉開門率先走了進(jìn)去,柯南跟在她身后思路打了個岔,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你該不會又在懷疑安室哥哥吧?” “誒?他不值得懷疑嗎,十三年前他好像正好十六歲吧。” “話是這樣說啦……” 他剛說到這里,忽然聽到源輝月的手機(jī)響了一聲,她頓了頓,一手?jǐn)堉ǎ贿厡⑹謾C(jī)從口袋里拿出來打開看了一眼,表情驀地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大概是驚訝、猶移,再加上一點點無話可說的惱羞成怒。 柯南:“怎么了,誰的消息?” 源輝月面無表情地將手機(jī)轉(zhuǎn)向他,屏幕上是一封打開的郵件,大概背后議論人真的不好,發(fā)件人正好是安室透。 【輝月桑,大阪那邊好像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謀殺案,就在你住的酒店附近。那個,你們才剛到大阪吧……】 后面那個省略號就用得十分精妙,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精髓。 柯南:“……” 源輝月:“那家伙什么意思啊!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這完全是巧合吧?” 柯南:“……你不是剛剛還在懷疑他。” 他看著她氣呼呼地按手機(jī),噼里啪啦打出了一長串字符,如果是以前帶鍵盤的翻蓋手機(jī)大概能敲出一整曲節(jié)奏大師來。然后她就把這一串回件發(fā)了出去,將手機(jī)往沙發(fā)上一扔,像是把它扔到了某人臉上一樣不再管它,扭頭繼續(xù)在房間里找花瓶了。 “……”柯南回頭看看無辜被遷怒的手機(jī),干笑著試圖緩和氣氛,“那、那個,說起來,安室哥哥怎么知道我們在大阪的?” “我告訴他的。” 源輝月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來之前不是把哈羅又送到阿笠博士那里了嗎,總要跟它的主人說一聲。” “這樣啊……” 小偵探點點頭,然后忽然一怔。 等等,那個家伙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一直不把哈羅接走的吧?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大概是沒在臥室里找到花瓶,源輝月又抱著花轉(zhuǎn)了出來。她腳步重重踏在地板上,表情還有些氣呼呼的,像是剛炸的毛還沒順過來。不過剛剛那高冷又厭倦的“愚蠢的人類”的氣場似乎也被炸沒了,看起來莫名就多了點“愚蠢的人氣”。 柯南默了默,又瞟了一眼旁邊有新郵件回復(fù)的手機(jī),看在這點人氣的份上沒有繼續(xù)追究這個問題。 -------------------- 作者有話要說: 人類最大的兩個敵人,恐懼和希望。——《浮士德》 這句話出自浮士德第二部第三幕的“智慧”之口,小柯提到梅菲斯特是指某人的行為像梅菲斯特,不是說這句話是梅菲斯特說的。 第108章 酒會(一) a3s23 源輝月收到了那束薔薇花,到底沒在房間找到花瓶,于是給工作人員打電話讓他們送了一個過來,順便調(diào)取了酒店門口的錄像查了一下給她送花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點不讓人意外的,對方又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花店小妹,誰讓送的花也說不上來,客人付給她的費(fèi)用都是用的紙鈔。那位神秘的“梅菲斯特”一如既往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讓人找到他的痕跡。 脇坂重彥對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的名字叫“五味”,至少爺爺和其他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的,至于這人真名是什么、住在哪兒、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概不知。 他就像《浮士德》中那個從地獄鉆出來的惡魔,給人間帶來悲劇,又揮一揮衣袖笑嘻嘻離去,不留一點痕跡。 目前唯一有可能知道有關(guān)他的更多信息的只有還躺在icu里頭的糟屋有宏,比起脇坂這個局外人,他好歹在十三年前作為一起尋寶的同伴和他打過不少交道。 然而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日本島上神明八百萬,可能總有一個閑著沒事喜歡管事情的,人做的孽自己不記得,祂卻一筆一筆全記在賬上,時間到了,就該催人還了。糟屋有宏做了一輩子孽,茍全性命到了六十五歲,終于被神明記了起來催賬,于是人生末年最大的這個坎他到底沒能邁過去,在icu躺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停止了呼吸。 柯南是從服部平次打過來的電話里得知的這個消息。 “我知道了。”他默了默,回憶了一下糟屋有宏的親屬關(guān)系,“糟屋桑的兒子到最后都沒有去醫(yī)院嗎?” 服部:“沒有,說是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那個人死了他可以幫忙收尸,其他的就不用通知他了。” 有的人看似風(fēng)風(fēng)光光了一輩子,到末了躺在急救室里,真心希望他不要死的居然只剩下了手術(shù)臺上的醫(yī)生和外頭等著的警察。 “糟屋有宏年輕的時候就因為沉迷尋寶和妻子鬧翻了,兒子不愿意認(rèn)他,自愿表示要跟著母親。幾年前他的前妻去世,舉行葬禮的時候他也沒去,兒子在葬禮之后就登報和他斷絕了關(guān)系……” 服部平次念了一段糟屋有宏的生平,最后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寶藏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嗎,這群人一生的悲劇全都是從那個莫須有的寶藏線索開始的吧?” “誰知道呢,”柯南垂下眼睫,“只不過,其實寶藏也只是個導(dǎo)火索而已。” “說得也對。嘛,不過就算那位糟屋桑被搶救回來了,接下來面臨的牢獄之災(zāi)也足夠把他關(guān)到死,說不定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自己放棄了。”服部話音一轉(zhuǎn),“不過說到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寶藏,本部請來的專家已經(jīng)研究過了,那個卷軸其實是江戶時期的物品。雖然也具備一定的收藏價值啦,但是上面記載的寶藏豐臣秀吉的千成瓢簞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取走了,因為卷軸的下卷上寫著……” 柯南:“龍之卷所載之物,確認(rèn)有一千個無物,協(xié)助敬筆。” “誒?”服部的話音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額,我沒說過嗎?”小偵探疑惑地回憶,“大概是江戶時代的時候吧,源氏有一位老祖宗因為某個意外和那位協(xié)助君好像成為了朋友。協(xié)助君找到千成瓢簞之后就去和他炫耀了,見他好奇,還特意帶著他去看過,然后那位源氏的祖先還因此留下了一幅畫。” 這是源輝月告訴他的,出自源氏書庫中的某本先人的雜記,她雖然失憶了但是看過的書都還記得。源氏那位祖宗,作為一個貴族卻能夠和大盜賊交上朋友,本人自然正經(jīng)不到哪里去,他留下的雜記妙趣橫生,提到了他許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和他們更加古怪的奇遇。 “那位源氏的祖先一直活到了六十多歲,那時候協(xié)助已經(jīng)很久沒有消息了,他非常擔(dān)心,還派人去找過他。然后在他六十大壽那天,忽然收到了一份有人托人給他送過去的禮物。” 服部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了某種預(yù)感:“……該不會?” “嗯,就是千成瓢簞。”柯南說,“現(xiàn)在還在輝月jiejie家?guī)旆糠胖兀瑩?jù)說因為是祖宗收到的禮物,也不好捐出去。” 服部:“……” 所以說,人家忙活了十三年要死要活地想要找的東西,其實一直都在大小姐家里當(dāng)擺設(shè)是嗎? 服部嘴角一抽,虛著眼,“呵呵,不愧是源氏……” 被第一世家的光芒晃著了眼睛的關(guān)西名偵探憤憤地掛了電話。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柯南回過頭,看到某位剛剛被仇了富的大小姐從臥室走出來,素白的手拎著長長的禮裙裙擺。 “服部的電話?” 柯南點點頭,率先走過去打開了房門。他的衣服已經(jīng)早早換好了,只等她收拾好就可以出門了。 “糟屋桑剛剛在醫(yī)院停止了呼吸,看來是沒辦法得到更多的那位神秘的“梅菲斯特”的消息了。” “他總會再找上門來的。”源輝月淡淡地說,然后她思考了一下,忽然用一種考究的語氣問道,“不是說大阪的治安情況比博多好多了嗎?我們才來了兩天,怎么就接連撞上兩個案子了?” “額……”柯南一默,下意識在心里回顧了一下這兩天的精彩紛呈的日程。 是啊,加一起都已經(jīng)死了五個人了,他們之前在博多的時候都沒死這么多人。 “弟弟,你的buff升級了嗎?” “……都說了這跟我沒關(guān)系吧。” “可是你上次來大阪好像也發(fā)生命案了,還是個連環(huán)殺人案。” 在東京的時候遇到的好歹也只是普通案件,然而到了大阪居然就連環(huán)殺人案起步了。源輝月思考片刻,做出總結(jié),“大阪這個地方果然對你有加成?” “不,我覺得這都是服部的原因。”并不承認(rèn)自己有死神光環(huán)的小偵探迅速甩鍋給自己的小伙伴,“我每次一遇到他就會發(fā)生案件,絕對是他的問題。”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酒店門口,玲華派來的司機(jī)早早就把車開了過來在外頭等著,助理小jiejie站在車邊,見他們出來了正要彎下腰拉開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 “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日下午四點整福岡警察本部長相馬誠一郎先生引咎辭職……” 源輝月正準(zhǔn)備上車的腳步一頓,抬頭看去。酒店對面的商場大屏幕正在播放一條新聞,畫面中,面色陰郁的老者正在大群人的簇?fù)硐伦叱鼍郑忸^圍了一圈激動的媒體,爭先恐后地將手里的話筒往他面前遞,閃光燈連成一片像陰云中的閃電,將中間的老者的表情照得纖毫畢現(xiàn)。 “相馬先生,有傳言稱前福岡市長原田佑一郎在獄中供出您和博多本地□□有勾結(jié),對此請問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有人向檢察院爆料您多年來一直收受一個本地叫做‘華九會’的□□的賄賂,以此換取對他們某些違法行為的視而不見,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前福岡市長的兒子jian殺女性的案件也是您一手壓下去的,這件事您承認(rèn)嗎?”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被拋出來,像密集的子彈你追我趕的沖著正中央掃射。相馬誠一郎的表情愈發(fā)難看了幾分,周圍的保鏢努力地替他擋開興奮的媒體們,口里復(fù)讀機(jī)一般機(jī)械重復(fù)著“抱歉,相馬先生現(xiàn)在不回答任何問題……” 商場頂上的天空陰沉沉的,大阪的暴雨剛消停沒多久,厚厚的烏云還意猶未盡地壓在天幕上,乍一看格外適合給福岡警察本部長這位大人物的退場充當(dāng)背景。 源輝月站在大屏幕前,略微往上掀了一下眼睫,與此同時,畫面里的前任本部長閣下視線正好和直播的鏡頭對上,眼神陰沉。隔著一條街的距離,畫面內(nèi)外的兩人仿佛產(chǎn)生了一個隔著空間的對視。 下一刻,相馬低頭上了車,車門猛地闔上,將媒體的質(zhì)問和閃光燈扔在了后頭,隨即黑色汽車迅速啟動,像甩開一群追著他不肯罷休的鬣狗,飛快離開了。 帶著濕潤水汽的風(fēng)穿過長街,卷起她禮裙的衣角,源輝月站在原地,望著畫面中那輛絕塵而去的汽車,輕輕笑了一下。 “源伯伯動手這么快嗎?”柯南疑惑地從后面走過來。 源輝月:“不是源宗政動的手。” “誒?” “警界一直都是源氏勢力最薄弱的板塊,源宗政的手還伸不了這么長……雖然他一直對此表示非常遺憾。” 輕飄飄扔下這句話后,她微微一低頭也上了車,一邊對門口開門的助理小姐禮貌道了聲“辛苦”。 源輝月沒有多作解釋,柯南弟弟果然也沒有多問,他好奇心雖然強(qiáng),但是基本都用在案子上。兩人都上了車之后,來接他們的助理小jiejie也坐上了副駕駛席,一邊準(zhǔn)備充分地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酒會的情況,會有什么人過來,十分專業(yè)。 車?yán)锏臏囟缺韧饷娓撸摧x月把披著的風(fēng)衣脫下來,從包里拿出化妝鏡一邊順口關(guān)心了一下弟弟的小伙伴,“酒會服部也會去?” 柯南看著她的裙子,“嗯,他剛剛給我發(fā)了消息說一會兒見。” “這樣啊。”她一邊打開鏡子一邊往前面掠了一眼。 副駕駛的助理是玲華特意派過來的,這場酒會原本是邀請她過來,然而源玲華作為一名事業(yè)型女性日程表早排滿了,最近更是因為一樁商業(yè)收購忙得連源宗政都見不到她,當(dāng)然沒時間千里迢迢跑來大阪。她問了源輝月,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好像對這個酒會有一點興趣之后就把邀請函給了她,然后替她安排好了車和司機(jī)還派來了自己的得力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