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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78節

    “吶,柯南,你發現了嗎?”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說,“那位老爺子……”

    柯南點了點頭,輕聲接口,“沒錯,明顯有問題?!?/br>
    第98章 詛咒(十一)

    “哪里有問題了?”遠山和葉震驚地問。

    服部平次回到房間之后就把他們剛剛的經歷復述了一遍,顯然,得到的結論并不十分能夠讓人理解。主要是他的青梅相當不理解,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好像看誰都有問題。

    “就是很明顯??!對吧,源桑?”服部平次回頭找外援。

    并不想介入他們小情侶之間讀作爭吵寫作秀恩愛的源桑把視線從手機上抽出來,默默看了他一眼,回頭對弟弟輕聲說,“我終于明白服部君是怎么憑本事單身的了?!?/br>
    柯南無言以對,只好干笑。

    那頭服部平次還在和自家腦子已經開始不夠用的青梅解釋,“我們告訴那位老爺子他的同伴出事了的時候,并沒有說是哪一位同伴對吧?那位福島君也失蹤了啊,他怎么知道我指的是脇坂?”

    反應過來的遠山和葉:“對,對哦?!?/br>
    “而且正常人得知自己的同伴出事了都會先詢問同伴的情況吧?但是他卻是先表示自己一直在房間里,好像是在撇清關系一樣。”服部平次說著說著若有所思,“我們剛剛闖進去的時候,他打電話的表情也很不對,一點也不像是個慈祥的老爺子?!?/br>
    這時候源輝月等的郵件終于到了,她打開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平淡地插口,“他的確不是什么慈祥老爺子?!?/br>
    柯南扒拉著她的手蹭了過來,她隨手把手機遞給弟弟。

    “糟屋有宏,64歲,是一個叫做辰井組的黑道組織的干部?!?/br>
    服部平次也跟著湊過去看,郵件里就是那位老人的資料,他恍然地喃喃自語,“那位老爺子是混黑的啊,難怪打電話時的表情那么可怕,他當時就是在和手下聯系吧?這么說的話,襲擊脇坂君的就是他的人?”

    源輝月:“大概吧,辰井組的大本營在東京,一般在新宿一帶活動。之前其實沒什么名氣,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背后似乎有金主投資,目前手底下最賺錢的是藥物生意,但是一直沒有被警方抓到證據?!?/br>
    “藥物生意?”柯南立刻抬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源輝月肯定地說,“圈圈糖據說最開始就是從他們手里流出來的,合理猜測辰井組背后應該跟某個海外的組織交流密切?!?/br>
    這些事當然是某位身份是某古老□□家族繼承人的久美子學妹告訴她的,她隨口提了幾句之后就將話題轉回正題,“糟屋有宏作為組織干部,據說一直沉迷于尋寶,十多年前花了一大筆錢在某個寶藏的線索上,但一直沒什么結果。因為這件事,辰井組內部似乎對他有些微詞?!?/br>
    “尋寶?”服部平次露出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

    源輝月:“怎么?”

    “之前大瀧警官還提了一件事,”他回憶著說,“目前已經確認的兩位死者,片桐真帆和加藤佑司,在檢查他們遺物的時候兩人身上分別有一片碎陶片,當時其他人解釋說那是他們之前旅游的時候買的紀念品。結合糟屋君的情況來看,其實那很有可能是他們找到的寶藏的線索?”

    任何一起事件,只要和錢,而且是一大筆錢扯上關系,所有沒來由的殺機似乎都有了解釋。

    此時客房里幾位少爺小姐們從來沒缺過錢,對“一大筆錢”這個概念沒什么過多的感慨,思路依舊準確清晰地集中在案子上。只不過在推理到這里之后,他們并沒有頓生恍然大悟之感,反而冒出了更多疑問。

    如果這群人其實是打著旅游的幌子來大阪尋寶的,那么糟屋有宏帶來的那些手下很明顯是要他們幫他搬運寶藏或者隨時準備給同伴下黑手。他尋寶尋了十多年都一無所獲,為什么這一次準備這么齊全,好像出發之前就確定一定能夠將那個莫須有的寶藏找到一樣?

    其他人如果是抱著同樣的目的來的,那么他們是被人盯上了,還是自己內部鬧了內訌?

    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了糟屋和脇坂參與了殺人,警方當然不能不講道理地將他們抓起來審問,只能將目光重點放到畏罪潛逃的福島俊彰身上,只要能找到他,大部分疑惑就能迎刃而解。

    六月五日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案件的關鍵節點福島俊彰依然在逃。大雨將天地間覆蓋得天昏地暗,每棟房子都好像一座孤島,瓢潑的雨水洗掉了街道上大多數痕跡,為嫌疑人的逃竄提供了最佳的遮掩。

    .

    脇坂重彥和羽野麥三人很快被巡警送了回來,除了受到了點驚嚇,倒是沒受什么傷。到了下午的時候,這場大雨總算是漸漸變小?;蛟S是時來運轉,頂著暴雨在外頭忙活了大半天的警察們終于找到了潛逃的福島俊彰的消息——有個住在天王寺區的混混昨天半夜睡不著出門買煙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走進了街道盡頭的舊房子。那棟房子很久沒人住了,還有鬧鬼的傳聞,小混混看到有人進去特意留意了一下,第二天一直沒見人出來,自己不敢去查看,干脆報了警。

    他頭天晚上倉促一瞥中看到的那個人穿的衣服和福島離開酒店時的衣著非常像,正在滿大阪找他的刑警收到消息立刻將注意力鎖定了過去。

    源輝月幾人跟著警察一起到了現場。大雨將停未停,蕭瑟的寒風里時不時夾雜進幾縷冰涼的雨絲,天色依舊陰沉沉的,像是臨近傍晚。

    警車停在了屋旁邊的小路上,正對房子側面。源輝月撐著傘從車上下來,抬頭看了一眼。

    房屋不同于其他建筑,需要人去養,一棟房子是主人暫時離開還是很久沒人居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座房子基本就屬于人氣已經散了干凈了的,十分適合鬧鬼。

    房子有兩層樓,他們停車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底下還有個伸出來的小窗臺。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里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警察已經到前面去敲門了,這個屋子雖然舊,但是保存得還算完好,底下的大門鎖得嚴嚴實實,否則早就被流浪漢占據了,報警的小混混還納悶了好久昨天晚上那個人是怎么進去的。

    就在源輝月一邊等著警察破門,一邊百無聊賴盯著那扇窗戶看時,陰沉的天空上忽然掠過一道閃電。這次電光亮起的位置格外近,簡直就像在眾人頭頂上放了個□□,一時間天地一片明亮。

    那扇窗玻璃后頭的陰影驟然被曝光在強光下,潮水般后退,露出一個孤零零靠在窗邊的瘦削的影子。

    源輝月略微一怔,一個也恰好盯著窗戶看的小警察也看到了那個影子,下意識驚叫道,“那是……福島君?”

    眾人聞言同時抬頭。

    轟隆的雷鳴這才從遠方奔涌過來,雷聲還未歇下,第二道閃電再次照徹云翳。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窗臺邊的人影,他垂著腦袋靠在窗戶邊上,看不清表情,但底下這么大動靜他依舊一動不動,驀地給人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一縷雨絲被風吹拂過來纏繞在源輝月握傘的手指上,送來一縷春末未盡的寒意。她微微抬起傘面望著樓上,后頭的大瀧警官焦急地在雷聲中大喊,“別敲了,直接撞門,快!”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極快地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他身手敏捷地在底下墊了一下就抓住了二樓的窗臺,麻利地往上爬。

    遠山和葉一聲驚叫,“平次?”

    下一秒,已經爬上窗臺的少年用手肘撞碎了窗玻璃,打開窗戶,靈活地翻了進去。忽明忽暗的光線中,眾人清晰看到,即便服部平次從身邊擦了過去,那個靠在窗邊的影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大瀧連忙讓撞門的警察停下,等著已經進去的服部開門,一邊安排人打電話準備叫救護車,心底已經有了某些不祥的預感。

    五分鐘后,房子的大門從里頭打開了。等在外頭的眾人連忙魚貫而入,服部平次在前面帶路,一邊嗓音低沉地證實了他的猜測,“不用叫救護車了,福島俊彰已經死了。”

    大瀧連忙問,“死因是?”

    “初步判斷應該是中毒?!?/br>
    這棟房子的水電似乎沒有停,警察進門時試著按了一下門口的開關,里頭的燈居然亮了。

    一行人一路來到福島所在的二樓房間,服部沒有移動尸體,那個身材瘦削的男人依舊靠在窗戶邊上,雙目緊閉,腳下落著幾片碎玻璃,顯然是剛剛服部平次進來的時候撞碎的,他靠著的那張桌子上還有幾個腳印,手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到場的痕跡科立刻開始工作,并且目標明確地率先直奔那杯可疑的水。

    源輝月走在最后頭,進門后掃了一眼室內。

    這間房間原本是個書房,正對窗戶的那張書桌旁邊有個展示柜,里面是一座古城的模型,不知道是不是當初房子的主人忘了帶走的,蓋在外頭的玻璃罩積了層厚厚的灰,跟這個蕭索的房子倒是很相稱。她的視線掃過去,落在上頭停下來。

    大部分刑警都上了樓,但是底下還留著幾個機動搜查隊的小警察在門口守著。滾滾的雷鳴聲一直沒停過,天空烏漆嘛黑,才下午兩點就跟夜晚七八點一個色。

    室外的溫度降得厲害,小警察縮著脖子攏了攏衣領,望著頭頂陰沉沉的烏云心里正嘀咕著這場大雨才消停沒多久該不會又要繼續折磨人,忽然聽到悶雷里夾雜進了一聲汽車的嘶鳴。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到輛陌生的警車從路口開過來,停在大門口。車門打開后,一個高挑修長的人影從車上下來,西裝筆挺,強大的氣場刺得他一個激靈。那張臉他只看過照片,還沒面見過真人,此時驟然出現在他面前,小警察頓時連午后的困乏都嚇清醒了。

    第99章 詛咒(十二)

    按照服部平次的說法,他剛剛進來時,房間的門是從里面反鎖的。

    二樓房間的窗戶用的是老式的插銷,他爬上窗臺時窗戶也鎖得嚴嚴實實。屋子里暫時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福島最后被檢測出來死于砷中毒,毒藥來源就是桌子上那杯水。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凌晨五點到六點,也就是說他在酒店殺死了加藤佑司逃到這間無人居住的房子之后,沒過多久,自己也跟加藤前后腳奔赴了黃泉。

    源輝月走到死者所在的那張書桌前,看了眼他背后的玻璃窗,又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蹲下身來。

    她還沒伸出手,旁邊就遞過來一塊手帕,是跟她找到了同一個地方的柯南弟弟。

    她于是從善如流地接過手帕,撿起地上最大的那片窗玻璃,拿起來和窗上的破洞照了照。

    不遠處機動搜查隊在向大瀧警官做匯報,“……杯子上只有福島一個人的指紋,初步推測,死者很有可能是自殺?!?/br>
    服部平次正在翻看死者的手機,聞言幾乎條件反射地反駁,“這怎么可能是自殺?”

    大瀧:“服部?”

    “如果要自殺的話,死者沒必要特意換了衣服出門,還逃這么遠吧?特意找到這個地方,很明顯他就是要潛逃啊。”

    刑警下意識說,“也許他一開始激情殺人后的確是想跑,但是到了這里,酒醒后恢復了理智,對于自己殺死同伴這件事心生愧疚所以選擇了自殺……”

    “那毒藥是哪兒來的?”服部寸步不讓地問,“服毒自殺,毒藥只能是事先準備好的吧?你說的那種可能完全是突發性情況,這不就跟事先準備好的毒藥沖突了?”

    “額……”

    “可是平次,”大瀧為難地說,“就是因為死者是死于毒殺,砷的味道很重,放在白水里很容易就能察覺。如果犯人不是自殺,他為什么要自己主動去喝那杯味道奇怪的水?”

    服部平次梗住。沒錯,這就是其中最矛盾的地方,這個疑點他暫時也解釋不了。

    而這個時候,像是專門跟他作對的。大瀧話音剛落,一個痕跡科的刑警恰好拿著一張紙跑了過來,“警部,發現了犯人的遺書?!?/br>
    沒等大瀧伸手去接,服部率先把那張紙搶了過來。

    那是張手寫的紙條 ,說是遺書,其實只有一句話——“這是那個人的詛咒,我們全都會死,一個都逃不掉!”

    最后幾個字線條顫抖,猙獰又扭曲,就像死者本人彼時已經陷入崩潰的內心。

    “……怎么可能,這絕對不是自殺!”服部平次咬牙反手把紙條塞回到大瀧手里,拔腿就往尸體的方向跑。

    “服部……”

    大瀧下意識伸出手正要拉住他,一個人影從門口大步走進來,伸手拽住了服部平次的衣領,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黑皮少年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鬧夠了嗎?”來者冷冷地說,“這是案發現場,不是給你玩偵探游戲的地方,重要線索都被你破壞了,你還想胡鬧到什么時候?”

    全場頓時陷入安靜,倒在地上的服部抬起頭來,明顯怔愣了一下。

    “本部長……”大瀧驚詫地叫出來人的身份,他看看地上的服部,趕緊打圓場道,“那個,服部也是急著破案所以才……”

    他接下來的聲音消失在了頂頭上司掃過來的視線里。

    跟著一起上樓的遠山和葉左右看了看,下意識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聽著服部平藏在眾目睽睽之下訓斥,“別人封你一個高中生偵探的稱號你就開始拿喬了?你自己不知道你已經給現場的搜證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一遇到事情就被沖昏了頭腦,居然連保護現場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忘了?”

    “……”

    “別在這里繼續搗亂了,趕緊離開吧?!?/br>
    他冷淡地扔下這句話,然后一個余光都不再分給地上的人,往前邁了兩步后換了一副語氣,禮貌點頭道,“源小姐,見笑了?!?/br>
    源輝月從地上站起來,露出社交專用微笑。她看了一眼服部,少年垂著頭一言不發,其他人噤若寒蟬地聽著頂頭上司訓了一頓兒子,也一句話不敢說。

    她公平地為服部說了句話,“令公子其實已經非常優秀了,我倒是覺得服部部長對他的評價略有苛刻了一些?!?/br>
    “真正優秀的年輕人源小姐應該見多了,不用給他面子?!?/br>
    源輝月輕輕搖了搖頭,“并不是客氣話。遇到當時那種情況,第一反應是對方或許還有救,然后毫不猶豫地去救人,比起任何時候都絕對冷靜,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種更加寶貴的品質吧。”

    眾人聞言一怔,服部平藏似乎略也微詫異了一下,掃了一眼垂著腦袋的兒子。

    “而且服部君也不是真的完全魯莽,”源輝月將手里用手帕包著的玻璃遞給他,“那個重要證據不算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