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77節
意識到這一點時她連忙道了歉,好在這位自我介紹叫做脇坂重彥的青年脾氣似乎真的挺好,聞言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有點無奈地說,“沒事,大家可能現在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吧。” 畢竟他的同伴昨天夜里死得如此驚天動地。 “所以,的確是自殺嗎?”羽野麥也不可免俗地小聲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青年說,“……不過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也說不定,畢竟這些年她也活得太累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望著外頭稠密的雨簾,眼皮半垂著,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復雜情緒,側臉在晦暗的光線里不甚分明。 羽野麥愣了愣,下意識地沒有問下去。她是個對外界極其敏感的人,這種能力并非天生,也不是她愿意有的,但是在她以前的經歷中幫過她很大的忙。這時候身邊的小豐嘟噥著有些冷,她正要將外套脫下來給他穿上,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外頭忽的來了許多人。 最開始她以為對方也是和她一樣來躲雨的,但漸漸地情況好像不對勁起來。那些人大步走在雨里,半點沒有急著躲,從四面八方過來的架勢不像是要躲雨,更像是借著這場大雨要來圍堵什么人。 羽野麥腦海中的某根神經猛地繃緊了,下意識抓緊了身旁孩子的手。不等她從應激反應的僵硬中回過神,最前頭的人已經走進到可視范圍內,她清晰看到了對方胳臂上猙獰的紋身,一身煞氣穿過雨絲撲面而來。 跟她最深的噩夢中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一只手忽然從身邊伸過來猛地拽了她一把,將她拽醒了。和她同一屋檐下的青年肅然凝望著圍過來的人,沉聲發令,“跑!” 遠處一道閃電掠過,半面烏云飛快地亮了一瞬,夾雜在大風大雨里的雷聲轟鳴。 . 源輝月被雷鳴聲驚醒,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初夏的雨來得又急又快,沒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從斜風細雨進化到暴雨傾盆,順著窗玻璃往下淌的雨水將外頭的景象也模糊了。 服部平次趴在窗樞旁往外看,嘴里還念叨著,“這場雨還真是大啊,因為最近半個月都沒下雨的原因嗎?” 源輝月跟著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聲說,“這么大的雨,如果發生了什么,暴雨也很快會把痕跡洗干凈吧?” 黑皮少年一愣,懵逼地回過頭來,然后手里就被自己的青梅塞了個湯碗。 “平次,喝點熱湯。” “啊?哦……” 他們還在酒店里。警察到場之后將六樓發生兇殺案的房間封鎖了,以防萬一還把其他人清點了一遍。那個倒霉旅行團一共五個人,死了兩個,逃了一個,還剩下一個叫做脇坂重彥的青年,一大早出了門,半個小時前被警察打了通電話才知道自己又死了一個同伴,答應了馬上回來,不過這會兒應該是被大雨堵路上了;另一個叫做糟屋有宏,是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他倒是還在酒店,只不過睡覺沉,大早上的動靜居然沒把他驚醒,還是工作人員拿著鑰匙開了門之后人工喚醒的。 服部和和葉也沒走,一行人在六樓隨便找了間空房間歇下一邊等著警方的消息,因為他們中間有頂頭boss的女兒在,酒店的經理十分盡心,眼看著下雨降溫還特意讓廚房送了鍋熱騰騰的湯過來。 柯南端著湯碗喝了一口,一邊問服部,“有福島君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服部平次回過神來,把和葉塞過來的碗端在手中捂著一邊轉述剛剛從大瀧警官那兒得到的消息,“酒店的前臺jiejie說的確看到福島君昨天夜里凌晨三點半左右出了門,附近的監控顯示他是一路往南走的,好像邊走邊在打電話,目前還沒找到他離開酒店之后去了哪兒。” “警方通過營業廳查到福島君昨天的最后一個電話打給了一個未知號碼,沒有在營業廳登記過,應該是□□運營的店鋪里售賣的那種不記名電話卡。” 他回頭看向窗外,有些無奈道,“不過就像源桑說的那樣,這場大雨很有可能把很多痕跡都抹消掉,要在這樣的天氣里找到福島桑太困難了,只希望它快點停吧。” 第97章 詛咒(十) 服部平次是不是屬烏鴉嘴的不知道,至少目前看來絕對沒有點亮心想事成技能。他們在酒店客房又坐了半個小時,外頭的風雨非但沒有減弱的趨勢,仿佛還還更大了。 驟雨精神奕奕地拍打著窗玻璃,噼里啪啦的像是在敲搖滾樂,半點沒有要中場休息的意思。 服部平次坐在窗樞旁往外頭看,越看越郁悶。到目前為止警方依然沒有找到福島俊彰的行蹤,好消息是各大車站入口的監控已經過了遍篩,沒看到相似的人,他人應該還在大阪。但是大阪府面積這么大,那種運營不規范不用登記客人真實身份的小旅館也有不少,福島要是往里頭一躲,把自己造型改一改,出門注意避著點攝像頭,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他? 他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趟,又忍不住走到床邊上坐下,把柯南拎了過去跟他討論起案情。 “你說,那位福島君有沒有可能其實是被陷害的?”他突發奇想地問。 柯南連湯碗帶人被他一起端過來,表情有點麻木,“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這個案子就是很奇怪啊。”黑皮少年有點抓狂地撓亂了頭發說,“先是‘織田信長’,然后是‘明智光秀’,‘豐臣秀吉’還跑了。一個一個全是按照歷史上的順序出事的,下一個該不會就輪到‘德川家康’了吧?有沒有可能那位福島君是發現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怕‘明智光秀’之后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所以才跑掉的?” 柯南若有所思,“你覺得這是個連環殺人案?”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存在吧?” 確實有。如果說抽中“織田信長”的片桐的死勉強解釋得通,加藤佑司的死法就太奇怪了。激情殺人的案發現場一般都不會太好看,但像加藤佑司那樣血淋淋的也的確少見。 服部平次:“被害人被人從背后砍頭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但是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地將他的腹部也剖開,刻意制造成和歷史上的明智光秀一模一樣的死法?” 遠山和葉下意識插了句嘴,“額,可能是因為那位加藤君抽到了‘明智光秀’的身份?” “笨蛋,哪有那么簡單!” “不對哦,也許就是這么簡單。”源輝月忽然輕聲說。 其他人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到她端起碗喝了一口熱湯,慢條斯理地說,“這幾個人都是資深歷史迷吧,特別是對戰國時期的那一段歷史全都了解得很清楚。簡單來說,他們都非常喜愛那段歷史,而朝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靠近是人的本能。” 遠山和葉恍然地問,“就像他們玩的那個游戲一樣?” “對,他們不僅用相應的稱謂互相稱呼,還要用相應的態度對待彼此,這已經算是一種粗淺的催眠手段了。” 柯南順口接了一句,然后看向服部平次,“所以說,在精神恍惚的情況下,兇手內心中迸發出殺人的念頭時,下意識地也用和歷史上‘明智光秀’的死法對應的手段殺死了加藤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樣啊……”服部平次有點被說服了,但依舊皺著眉總感覺還是有哪里不對,“所以這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激情殺人事件?兩個案子撞到一起只是巧合?” 柯南回頭和源輝月對視了一眼。 源輝月纖長的眼睫微斂,看著晃動的湯水中漂浮起來的鮮紅枸杞,“也不一定。” 遠山和葉:“誒?” 服部平次一怔,然后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柯南:“問題的重點在于——” “……刀是哪兒來的?” 一道亮光掠過腦海,驅散了那片一直盤旋在他意識深處的迷霧,關西名偵探驟然被點醒,恍然大悟,“如果沒有正好擺在房間里的那把武士刀的話,兇手就算想要用那種方法殺死加藤也沒辦法吧?或者說,就是那把刀的存在提醒了他,讓他在生出殺意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選擇了明智光秀的死法,這也算是一種催眠手法中的暗示手段對吧?所以,是誰把那把刀放在那里的?” 柯南:“酒店放的。” 激動到一半的服部平次:“……哈?” 小偵探嘆了口氣,“我剛剛問過酒店經理了,之所以加藤桑的房間里會有刀,是因為那是個‘主題房間’。” “這家酒店今年年初定下的經驗策略之一,”源輝月用調羹把那顆枸杞舀起來,一邊平靜地補刀,“為了吸引更多來旅游的游客入住,六樓一整層都是歷史主題,戰國時期的。” 服部和和葉下意識看向他們身處的這間房間。 “每個房間的布置都不一樣,我們這間沒有刀。” “也就是說,是有人特意讓加藤桑住進了那間有刀的房間?”關西名偵探只愣了片刻,重新抓住重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那個旅行團的人之一了。” 他下意識看向柯南,小偵探朝他點了點頭,“沒錯,嫌疑最大的就是組織了這次旅游自己卻沒有到場的平野君……” 服部接口,“以及昨天夜里凌晨才休息,今天早上卻一大早就起床出門的脇坂君。” “等等……” 沒有跟上節奏的遠山和葉懵逼地打斷了他們相視一笑的默契,茫然地問道,“所以說這已經確定是個連環謀殺案了嗎?” 服部平次看向自家青梅,剛要開口,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讓他只好先接電話。 其他人看著他在對面人說話時明顯愣了一下,像是有點沒想起這是誰。但好在他記憶力還算靠譜,只愣了兩秒很快反應了過來。 “大島君?哦對,的確是我打的電話,因為有個朋友忽然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提醒……哈?” 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服部平次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但依稀還帶了一點懵逼。好一會兒,他終于掛斷電話,保持著這樣復雜的表情朝眾人看來,主要是看向源輝月。 “你給的那個位置恰好有兩個巡警在附近巡邏,他們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從一幫外地人手底下救下了三個人。一個帶著小孩的女性和一個青年,那個青年是脇坂重彥。” 眾人:“?” 柯南立刻追問,“那群襲擊他們的人呢?” “巡警人數太少被他們跑了,雨太大了也沒辦法繼續追。”服部平次十分想不通地說,“可是不對啊,為什么會是脇坂?” 他剛剛還懷疑人家是幕后黑手,轉眼間這位黑手君就成了受害人,像是老天爺專門要跟他作對一樣。 服部簡直想撓頭,“脇坂抽到的角色是‘奶娘’啊,怎么算都輪不到他吧?除非……” 他的聲音猛地中斷,下意識和微怔的柯南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確認了對方和自己想到了一樣的東西。 下一刻,柯南把湯碗往身邊人手里一塞,服部也飛快把手機揣進了兜里。像是空氣中響起一聲無形的發令槍,兩個名偵探拔腿就沖出了門。 “平次?” 被留下的遠山和葉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兩個人已經跑沒了影。她的頭頂飄出一連串問號,默默看向房間里另外一個人。 源輝月正一臉平靜地地把弟弟塞過來的碗放上床頭柜,簡單解釋了一句,“他們去找‘德川家康’了。” “德川家康是……哦哦,那位老爺子。”和葉依舊不解,“可是為什么要這么急,好像那位老爺子要出什么事一樣?” “因為他確實有可能出事了。” 望著她好像愈發茫然的表情,源輝月從頭解釋,“如果真的像服部君猜測的一樣這是個連環謀殺案,兇手顯然是按照歷史上那幾位名人的死亡順序來動手的。” “嗯嗯。”和葉連忙點頭,這個部分她還是聽懂了的。 “脇坂君抽到的角色是‘奶娘’,他和另外四個人并不在同一個順序里,相當于一張鬼牌,或者旁觀者的角色。所以剛才服部君才會懷疑他是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 “但是剛剛脇坂君遇到的危險很大程度上又幫他暫時排除了這一可能,而如果他也是被選定的目標,為了不打斷一副撲克牌的順序,如果是你你會把鬼牌放在哪兒?” “最前面或者最后頭?”和葉下意識說。 “第一個死亡的是‘織田信長’,所以已經可以排除最前面這個選項,兇手大概率是把脇坂君放到了最后一個。”源輝月條分縷析地說明,“而現在他都遇險了,排在他前頭的兩個人就有很大的幾率可能也遇害了。” 她話音剛落,窗外頭乍然一亮隨即掠過一道驚雷。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好像愈發大了。 柯南和服部跑出房間后隨手拽了一個守在外頭的小警察,得知那位糟屋老爺子還在自己的房間里一直沒出門,立刻拔腿朝他所在的605跑去。 因為警方的要求,房間的門沒鎖。服部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 “老爺子,你……” 他喊著對方的名字跑過玄關,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房間的主人糟屋正站在窗口前,詫異地回頭朝他看來。 和他們已經做好的開門只能見到一具尸體的心理準備大相徑庭,他不僅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拿著個手機正在打電話。見他們突然沖進來,像是被嚇到了,露出了點驚訝和慌亂交加的表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糟屋驚疑不定地問。 “額……”服部平次下意識停下腳步,“不,沒什么,其實是你的另外一位同伴受到了襲擊,我們還以為你這里也出事了……” “是這樣啊。”對方松了口氣,“我一直在房間里沒出門,外頭有警察守著,不會出事的。”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同伴接連死亡,這位老爺子有點一驚一乍,聽到服部解釋完之后表情依舊不太好,有種依舊處于應激反應中的恍惚,好一會兒才想起過問脇坂的情況,得知他已經被警察所救,這才將服部平次二人送出門。 和外頭滿臉懵逼的警察對視了一眼,服部也沒有解釋自己來去匆匆的原因,轉頭重新往他們之前的房間走。